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的姬夜仿佛是接受了被支配的命运一般，艰难的开口：“你，说吧。”
第一件事这么难，第二件事和第三件事还有第四件事都很简单。那按照这种逻辑算的话，不用想都知道，第五件事肯定是最难的。毕竟，要讲究首尾呼应的嘛。
但是姬夜没办法，只能被动接受。因为他暂时还不想死。
只要在还没有见到他心中所想之人前，哪怕只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也要抓住。这也是他答应前面那些无理的要求的原因。哪怕是对他不利，只要能够完成承诺就可以。
因为，在他眼中，反悔的话出现，就表示，那个生命就是步向死亡的时刻。
哪怕是死，也要完成说出的话。这就是姬夜活着的信条。
当然，这也和姬夜好奇第五件事是什么有关。
“这第五件事嘛……”
看着姬夜，顾妙儿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等了一会儿，顾妙儿还是左手捧着碗，右手手指点着下巴，似乎是在想第五件事是什么的状态。
看到顾妙儿这幅样子，姬夜越发紧张了起来。
这第五件事一定是很难让人答应的，不然怎么会想这么久？如果很难，那我要答应吗？答应了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是，什么？”
咽了口唾沫来抚平自身紧张的情绪，姬夜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接受这第五件最难的事。
虽然还不确定难不难，但是姬夜已经主动脑补出来了。
“是……”
说了一个字，顾妙儿就没有再说。再次卖了一个关子。
顾妙儿就是要让姬夜体会这种紧张，害怕的感觉。好让他明白他杀人的时候，别人面对的那种紧张，害怕的感觉是怎样的。
虽然拿这个来比喻有很大的不同。但本质上还是相同的。
“是什么你快说啊！”
姬夜很紧张。所以语气很冲，被气得直接大声叫了出来。
真的很害怕第五件事很难完成。
如果没办法完成的话，那该怎么办？真的要在没见到她之前就死么？
“嗯……”
顾妙儿还是食指点着下巴。细细的想了想，然后调皮的笑了笑：“如果说别人用你的承诺让你自杀的话，你是先杀了他再自杀还是直接自杀呢？”
这个问题，也是为了给姬夜压力。
然而，姬夜并没有直接就回答，就只是后退一步，惊恐的看着顾妙儿。
卧槽！这个贱人这么恐怖的么？居然想要老子自杀么？
丫的，本少爷做错了什么？本少爷什么都没做错就要本少爷自杀了？这神经病吗？
不过，既然已经事先说好了，真的要自杀，那也只能选择自杀了……
为了承诺，死就死，只要没有违背承诺，死总比活着好。
只是，还是有些遗憾的。
所以，闭上双眼，姬夜仿佛认命了一般，凄凉的笑了：“你说吧。要我怎么死，我听你的，绝不碰你一丝一毫。”
姬夜还是选择自杀，而不是自杀前找人垫背。这是承诺。现在，只要顾妙儿一句话，姬夜就直接拿出羽毛剑对准自己刚才割开的脖子上的一个小口下手。
虽然很不想死，但是为了遵守承诺而死，姬夜觉得非常值得。或者说，超值了。
“嗯……”
看着已经准备好随时去死的姬夜，顾妙儿愣了愣。然后直接被对方的表情给逗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听到笑声，姬夜立刻睁开眼睛，瞪着顾妙儿：“告诉我要我怎么死，我全听你的。你说，我做。哪怕你让我千刀万剐，我也自己动手，不会劳烦你。”
对于杀人，姬夜自己有自己的体系。在杀一个人之前，让一个人品尝五六十年的痛苦都没问题，每天还可以不重复。所以，对于杀自己，他也是非常了解的。要想让自己体会到不同的痛苦，那也很简单就能做到。
做的实验多了，在自己身上做的实验也就轻车熟路了。
所以，姬夜身上，少不了烫伤，刀伤，剑伤还有冻伤之类的痕迹。
全身上下，可以说没有一片完好。就连以前做过的毒药腐蚀的痕迹也有。
很多痛苦，姬夜都亲自感受过。不过都是在拿了别人做实验之后才会给自己感受的。
杀过的人多了，方法不重样是很正常的。这也是姬夜有自信让一个人在五六十年以内，每天都能感受不同的痛苦的原因。
现在，那些痛苦，也许都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了……
姬夜有一些遗憾。早知道就多做一点实验的，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没实现的说……
“第五件事嘛……”
顾妙儿再次开始卖关子了。不过，这一次很快就接了下去：“这第五件事，我呢暂时还没有想好。所以等以后我想好了再说。”
“蛤？”
姬夜懵逼了。
老子都做好感受痛苦的准备了，你丫的就给我说这个？你故意的？
所以，愤怒的瞪着顾妙儿，姬夜很想杀人：“为何？”
“什么？”
顾妙儿也懵逼了。这不是给你简单的吗？还没想好怎么了？非要想好吗？
“为何不让我自杀？”
姬夜非常的愤怒。布满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顾妙儿给活吃了：“凭什么不让我自杀？”
“……”
顾妙儿无语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姬夜。
你怕不是有病？
而姬夜，还是非常生气的看着顾妙儿。
似乎，很想要自杀的样子……
顾妙儿可以确认，姬夜是真的有病。所以直接跑出了门外：“我去找王怜芳商量一件事，你先涂点药。”
说完就放下碗，从怀里掏出了药瓶，扔在了姬夜的床上。而人也是如同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
楞楞的看着跑出去的顾妙儿，姬夜懵了。原来速度可以这么快的吗？
……
跑出来的顾妙儿很快就找到了坐在那里想着案件过程的王怜芳，立刻走了过去。
“王怜芳？”
害怕打扰到王怜芳，顾妙儿就只是在他的身后轻声呼唤着。
王怜芳瞬间就转过头，好奇的看着顾妙儿。
见王怜芳转头，顾妙儿直接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嘴凑在了他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王怜芳的表情一阵变换。先是惊恐，然后是惊喜，再是惊吓：“不会有危险吗？”
顾妙儿肯定的点点头。
在顾妙儿叮嘱完之后，立刻跑向了姬夜的房间。而王怜芳则是向着钱府的出口走去，似乎是去准备什么东西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