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邪眼的力量还是必要的。”
潘塔罗涅一听是这个答案，并没有恼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卡瑞莎。
“我知道这么说你也想听听我的解释。
我们的敌人从来不是七国任何一个，也不是深渊，而是天理。”
“天理？女皇陛下您的意思是……”
“这个我不能说了，你只需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至冬，更是为了提瓦特大陆。
邪眼的发放，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想你也清楚，至冬已经没有能够给孩子们匹配的神之眼了。
也就是说。在现在拥有神之眼的人去世之前，至冬都会有一个空档没有新人能够拥有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至冬宫军队会有一段时间是没有新鲜血液注入的。
而邪眼，则是给了所有人一个为了保护至冬而努力的方式。
当然，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所以邪眼只能让愚人众使用。
如果不用邪眼，那么就只能用第二个方案。
“女皇陛下的意思是，打开商路，从别国购买空壳神之眼？”
“没错，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但是女皇陛下您想过没有？在这个时间段里面，空壳神之眼是最重要的物资，每个国家的军队都需要空壳神之眼来补充军队人数。如果我们购买走了，他们的部队人数就会减少。那他们……”
潘塔罗涅话还没说完，就被卡瑞莎的话打断，“风神岩神还有雷神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潘塔罗涅有些不敢相信，“七神开始回归了？”
“没错，如果我猜的没错，接下来应该是草神回归。”
“那冰神……”
卡瑞莎想了想，“冰神恐怕是最后才会回归。”
“这样啊……”潘塔罗涅有些失落。“没关系，冰神什么时候回来都无所谓，我相信至冬之后一定会是冰神统领。只不过……”
他看向卡瑞莎，“我是说如果，如果冰神回归了您会不会……”
“如果冰神回来了，我会把至冬完完整整地交给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力求无愧于你们叫我一声女皇陛下。
那天我也说了，怜爱不是溺爱。我心疼至冬人的艰辛，但是我们也要用自己的双手做出改变。”
潘塔罗涅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才好。
用自己的双手做出改变，这的确是每个至冬人应该同心协力做的事情。
这是他们的家，如果他们身为至冬人都不想为了至冬而努力，那他们怎么摆脱现在的局面？
“我明白了。至冬，还是太弱了。
您的判断是明智的。在此刻，邪眼的确是增强至冬实力的最好方式。”
他抬眼看向卡瑞莎，眼中已经没有一开始的不屑。
相反，在他眼中已经有了尊敬。那是发自内心对卡瑞莎的统治的顺从。
“您需要我做什么？”
卡瑞莎一愣，她没想到这次来见潘塔罗涅还能够让他服从自己。
“您……”
“至冬，需要您的指引。”
“谢谢……”卡瑞莎欣慰地笑道，“现在的至冬太弱小，无论是粮食，还是军事实力，都比不上其他各国。
蒙德，璃月，稻妻三国主神已经回归，深渊也不敢找他们三国组成的商业同盟。
因为一旦有人破坏这个同盟关系，契约之神就会为了守护他建立起来的守护提瓦特大陆的永恒契约而战斗。
武神之名，可不是说说。”
“女皇陛下的意思是，您需要我们加入璃月的商业同盟？”
“加入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我们现在必须有能够让璃月和我们合作的筹码。”
“您是说……”
卡瑞莎笑道，“提瓦特大陆没有一个能够储存过多货币的地方。
因为提瓦特居民没有理由将自己的钱交给别人。所以他们不信任把自己的钱存在别人的腰包里面。
但是以契约为中心的璃月不同。只要我们以契约为凭，那么在璃月我们就可以获得最强之人：岩神钟离的保护。
当然，这个契约必须存在公平性，否则契约之神不会认可。
“您的意思是，借贷？”
“哦？你也有这个想法？”
“皮耶罗来找过我，他也说过这个。我还以为是他想剥削至冬人，就没有答应。
但是您这么说，是想让我在至冬以外做这件事？”
“没错，第一个站点，就是璃月。
以契约之城作为起始，以璃月的契约之道作为我们交易的保证，以契约的绝对公平作为筹码，至冬就可以搭上璃月发展经济的顺风车。”
“可是女皇陛下，我现在身处至冬，我也出不去啊！”
“这个简单。”卡瑞莎说着，手上用冰元素凝聚出一片雪花。“这个雪花你收好，它能够保护你和你的商队在穿过至冬风雪的时候不被风雪伤害。但是这个不能告诉皮耶罗。”
“为什么？皮耶罗野心很大，如果让他知道我能够出去，想必会以为我已经放弃和他合作，转而支持您了啊！”
“也正因为如此，在你们出动的时候，他恐怕不会保护你们。”
“您的意思是，您要我做愚人众里面您的眼线？”
“事实上，阿喀贝斯也是我的眼线。”
一听见阿喀贝斯也是卡瑞莎那边的人。他心里这才完全放下芥蒂。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为了集权，所以才让阿喀贝斯将军从军队离开？”
潘塔罗涅摇头，“还是我们的目光没有您那么远大。您的思虑自然是面面俱到。”
“他想要架空我，殊不知，他的愚人众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他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花瓶。”
“我明白了，女皇陛下，我会加入愚人众的。不过我效忠的依旧是您。”
卡瑞莎起身行礼，“我代表至冬全国人民，感谢潘塔罗涅老爷的明智。”
潘塔罗涅连忙扶起卡瑞莎，“女皇陛下这可使不得，我已经从心里敬佩您，您的目光高远，深谋远虑。为了至冬人付出一切，我所做的只是您计划的一部分。
相反，我很荣幸能够成为您复兴至冬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