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被驳的哑口无言。
佐飞天长出一口气说:“我听到的大道理太多了，基本上都是忽悠人的鬼把戏。只有两条是千真万确的真理，我一直牢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记。”
李长老干笑着问:“我知道其中一条一定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吗？”
佐飞天点点头。
李长老问道:“但是另一条是什么，我还真猜不出。”
佐飞天阴森森地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李长老微微点点头，语带戏谑地说:“其实我认为‘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这句话更适合佐护法。”
另外两个长老已经从前面的车上下来，正在向他们走过来。
佐飞天催促道:“时间紧急，你必须决断，不然大家就谁也别想拿到金库里的财富了。”
李长老知道，如果两个长老来到跟前，他们就无法再商量下去。
佐飞天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一定不肯指认金库暗道的位置。
很大的可能是，金库被其他门派率先抢占，他们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有捞到。
李长老提着脑袋，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赌的这一把，岂不是要输的干干净净？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甘心。
李长老咬咬牙，终于答应:“无毒不丈夫，就按你说的办。金库财富咱们两个分，我只拿百分之三十，然后远走他乡，从此退出江湖永远不在出现。”
佐飞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可就真要谢谢你了，我没有看错你，三个长老中只有你识趣，知其进退才能安身立命。”
李长老推开车门，先下车。
另一个长老大喇喇地问:“你们咋整的，怎么半天没动静，我还以为佐飞天要挂了，所以赶过来看看。”
跟着他身后的长老哈哈大笑:“佐飞天现在可不能死，至少让我们享受几年荣华富贵才行。”
这两个长老以直接称呼佐飞天的名字，看来已经认定佐飞天是废人，不会再有什么价值，所以当初的恭敬用语也都懒得用了。
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长老调侃佐飞天，李长老面无表情地拉开后车门，伸手搀着佐飞天下车。
佐飞天左手揽住李长老的脖子，轻轻喘着粗气，低三下四地陪笑说:“两位长老说的是。没能让二位享受人间快乐，我怎么敢轻易死掉呢，那会显得我多不仗义。”
那两个长老看佐飞天已经认怂，更加骄横起来。
其中一个长老呵斥道:“少废话，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佐飞天大声咳嗽起来，脸憋的通红，他的一根手指已经按在了李长老脖子后的死穴上。
李长老为了表示和他们是一伙的，插话道:“我知道通过金库的暗道入口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具体地址，所以逼他过来给我们带路的。”
两个长老又惊又喜，马上催促道:“识相点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快说入口在哪，赶快带我们去，晚了就连汤也喝不上了。”
佐飞天有气无力地指了指脚下:“就在这里。”
两个长老马上蹲下，弄开地面上的碎石和垃圾，果然看到地上有长宽两米的缝隙。
他们按照佐飞天提供的密码，很顺利地打开了金属门，一个黑黢黢的地洞口闪现出来。
佐飞天介绍道:“这个洞口垂直向下三米，然后就是一个平坦的道路直通地下金库。”
李长老好奇地问:“如果从龙府下金库，又该怎么走？”
佐飞天答道:“金库的上面就是龙屠天所住的小院竹林中，那里也有一个暗道入口，方便龙屠天和财务会计到金库审计和提取现金。”
李长老不满地说:“龙屠天真是个老财迷，非要亲自守着财富才能安心啊。”
佐飞天摇摇头:“龙屠天是少见的对财富没有兴趣的人，之所以把金库放在他的脚下，是因为要靠他的武功保护金库的安全，江湖中，谁有能力可以从天阶巅峰武者手中抢走金银财宝呢？”
对于龙屠天不爱财的说法出自佐飞天口中，显得无比真实可信。
另一个长老嘿嘿一笑:“谁说没有这样的人？现在不就有我们四个人正准备从他的手里拿走财宝吗？”
站在佐飞天身旁的长老忽然沉声说:“四个人？我怎么只看见三个人呢？”
佐飞天佯装不知，装糊涂地问:“怎么是三个人？”
另外两个长老对视一眼笑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佐飞天按在李长老脖子上的手指开始积蓄真气。
李长老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但是他根本不敢动，只能用哀怨的眼睛看着佐飞天，似乎是告诫他不要冲动。
但是表面上，李长老面不改色地说:“你们不要乱来，佐护法当然是活着的，我们还指望他带我们去金库哩。”
另一个长老嬉笑道:“暗道既然已经找到，要这个活死人还有什么用。少一人分金库里的财富，那可就让我们三个多了不少钱啊。”
李长老摇摇头:“除了佐护法，我们都没有见过金库，你怎么知道暗道里是否有陷阱，金库的大门不需要密码？”
两句话把准备动手的长老问住了，他们抽出的刀又送回到刀鞘中。
他们此时才感到自己太着急，也把问题想的过于简单，还是李长老城府深。
一个长老指着佐飞天:“你先下去，在前面带路。”
李长老又摇摇头:“你看他现在伤成这样，自己根本走不动，还是我背着他一起下去吧。”
四个人下了地道，抹黑走出五百米，来到道路的尽头。
佐飞天拨开墙壁的泥块，打开电源开关，一个指纹检测器亮了起来。
他将手指放上去，墙壁发出机械齿轮的转动声。
佐飞天指了指墙壁说:“这里就是金库的大门，锁虽然打开，但是门很沉重，需要两个人才能推开。”
他的意思明显，李长老扶着佐飞天，只能由另外两个长老去推门。
这两个长老早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金库里堆积如山的财宝，根本不用多说一句话，他们立刻扑上去用力推动金属门。
佐飞天手指轻轻点点李长老，无声地告诉他，可以动手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