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空气似乎都安静了。

姜斌默然，和林雪对视一眼，分明看到彼此眼中的异样：“不知道这件事，是你的主意，还是慕家老爷子的主意？”

“当然是……”慕时琛想到那晚的家法，捏紧拳头，“伯父，这件事如果你们答应的话就是我们双方的主意。”

还是不敢再闹腾，他怕陆迟又去拜访慕家。

姜斌眯起眼：“既然是这样，那慕少爷还是别再提的好。”

原本以为是慕家老爷子的主意，现在看来并不是，白高兴一场。

慕时琛有些愣：“伯父，难道你不觉得姜大小姐和我们慕家联姻是件好事？”

姜兮偏过头，不耐烦再听他哔哔：“慕少爷，劳烦你闭嘴，你的声音难听死了。”

慕时琛：“……”他的声音哪里难听了？

比不上那种声优，也比得上当红小生。

姜兮说了句话，又自顾的闭上眼，谁都不去看，没想到慕时琛还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贼心不死。

慕时琛换了个姿势，继续：“姜兮，你难不成还想嫁到陆家？”

“她想嫁到哪里不关你事！”

姜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眉眼染了几分怒气，谁都没想到向来和姜兮不对付的她会突然为她说话，都有些怔。

姜兮也懒懒的抬了眸，看向姜燃。

红唇轻启，弯了个好看的弧度：“说得对，我想嫁到哪儿，跟慕少爷没有半点干系。”

……

一起用过餐。

姜奶奶让儿孙们都住下，姜兮没有扫了老人家的兴，也留了下来。

她走到阳台上，却看到阖上的落地窗隐约有个人影，走过去，就看到姜斌坐在椅子上，嘴中念叨着：“最狠心的就是你了，一走了之……”

姜斌喝醉了，眼中迷糊的很。

姜兮本来想走，可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住，不由顿下脚步，走到落地窗的后面。

“萧晴，这么久了啊……”

萧晴——她母亲的名字，很久都不曾听见姜斌会叫这么名字了，姜兮一时之间，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消失的毫无踪迹？”姜斌端起酒杯，又灌进嘴里，“我说你死了，你还真就像是死了一样！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想你啊。”

“好狠的心……”

姜兮只觉得浑身冰冷，猛地推开落地窗，声音幽冷：“什么意思！”

姜斌泪眼婆娑，抬起脸来。

“萧晴……”他眸子里透出惊喜，探出手，颤颤巍巍的，“你来找我了啊，你回来了。”

“我是姜兮。”姜兮的脸色更冷了。

姜斌手猛地缩回去，不可置信：“姜兮？”

他抬眸，眼中疑惑，紧接着又转过头去喝酒，醉的不清，显先拿不住酒杯。

姜兮抓抓他的领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嗝——”

姜斌打了个嗝，酒气熏天，他看着姜兮的脸，和萧晴有七分相似，剩余那三分是尖锐的清冷，终究不是她啊。

“说！”

姜兮死死的拧紧他的衣领，眉眼冷冷的皱起。

姜斌有些不舒服，动了动脖子。

“小兮，你这是干什么？”林雪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阳台上这幕，有些惊讶，连忙走了过来，“你爸都醉成这样了，有什么想问的也得等他醒过来再说！”

姜兮又将目光扫到林雪身上，含着戾气：“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