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杨天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道。

“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狐妖。”这黑影骨瘦如柴，仿佛所有的生命精华都耗干了，犹如一具活化石，道，“是你把我从千年长眠中唤醒的……”

“我唤醒你的？”杨天依旧不解，但相对而言，他的心态已经放正了很多，不管是人是鬼，似乎以目前对方的虚弱程度来看，都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威胁。

胡斐轻叹了一声：“没错，我长眠于此，只是坚守着一个信念，没想到千年之后，这个信念终于成真……”

“你到底在说什么？”杨天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我的意思是……咳咳咳……丝……”胡斐话刚说到一半，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不停地喘息着。

杨天愕然了一下，这才发现那声‘丝丝丝’的声音是什么，敢情是这老家伙虚弱到姥姥家了，只能勉强呼吸，不能再说话的缘故啊！

杨天在一旁等待了许久，这胡斐才终于缓和了一些，艰难地道：“不行……我太虚弱了，快用圣光诀救我……丝……丝……丝……”

“我靠，你这个成了精的老家伙，连我有圣光诀都知道！”杨天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方才所受的憋屈和惊吓一骨碌儿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丝……丝……丝……”不知道是不是杨天的话太过直接，作为狐妖大长老，居然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大骂老家伙，胡斐的喘息声一下子剧烈了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看到这老家伙这么可怜，杨天只好翻了翻白眼，站在原地催动法诀，抬手凝结一道圣光诀化作点点光芒飞入他的体内，胡斐的气息一下子就平静了许多。

杨天接连打出九道圣光诀，终于将这半死不活的大长老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啧啧，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圣光诀啊，想当年那个时代，不知道多少圣主想要争夺那荒古圣经，倒是没想到被你这小子夺了过去，真是不可思议啊！”胡斐刚一说话就感叹连连，仿佛亲近了许多。

“我靠，老狐狸你别和我套近乎，知道你眼尖我也就不藏拙了，但是你想要这荒古圣经，就算杀了我也不给！”杨天警惕地盯着他，仿佛只要有什么动静，他就会毫不犹豫灭了对方一样。

也难怪杨天会这么神经大条，说起来，荒古圣经的存在，在东龙内域而言，简直就是天下尽知的古经，身怀这样的古经修炼，想不引人注目都难，为了能好好活下去，杨天必须做到非一般的保密，否则那天突然给人灭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