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原名《爱钱如命

《独爱(原名《爱钱如命》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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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感觉到窒闷,便起来到院内去呼吸夜的夜里清冷的空气。

夜是漆黑的一片,在我的脚下仿佛横着沉睡的大海,弯细的冷月,扫淡了黑暗的颜色。然后夜的黑色逐渐减淡。

露出云层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氤氲旖旎。山浪峰涛,层层叠叠。

幽幽的花海显的骇人的清静和阴冷。

“殷离,你该死心了。”他轻柔的语调透出冷意。“你知道你是不能有爱的。”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入心脏,断了我所有呼吸心跳。我分不清自己是谁,到底是谁在主宰谁的命运?头痛的如万蚁嚼食,是谁的记忆在吞噬我。

“念屿,你非得这样苦苦逼我才好吗?”自己的声音软弱无力,近乎哀求的说道。

痛苦的扭起眉又被他轻轻抚平,“过了这世一切都会好的。”念屿在身后抱起我,温柔得就如母亲的耳语,“会幸福的,你会幸福的。”

在念屿的怀里我无力的瘫下,他的低语如同迷咒,精神逐渐散弥起来。

死亡攫住了我们,一切残断,沉入黑暗。.生命复生,最后还是先死都比较幸福,留下来的那个却要承受生者死者所有的痛。

殷离我害怕,你也是在这样的恐惧中度日的对吗?释神国一日不复,殷离世世不得幸福。

前世的孽后世还。当初你害了皇帝,累得释神三分天下,混沌不安。被诅咒世世永受痛苦摧磨,今世若还不了你的债,将失去一切你所重视的,挚爱的,永远轮回在痛苦中。

“殷离不能完成的就由你继续为她完成,也为你自己。”散漫的意识中念屿的声音轻渺的不真实,“我已经违天意带你来这,其它的就要靠你自己了苏洛。”

念屿看着晕睡过去的苏洛,苍白的指尖轻抚着她眼角的泪痣,轻轻的道:“殷离,你会幸福的。”

一个娇小的幼童站在开得如火如荼的曼沙朱华间,脸上带着不属于她年龄的冷漠,一双秀目如月夜寒江,波光流丽。更似凝了千年寒冰,看得人寒彻心扉。

手中的薄剑上的血滴在花瓣中,迅速被吸收。终于杀了让自己痛苦的人,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是更深的绝望,一种世界末日的绝望。

一个身着鲜红华袍俊美异常的男子走近,轻轻抱起她,轻叹道:“殷离,你逃不出命运,又何苦违逆神。”

他是释神族新族长,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的血统高贵纯正,我的血液却是**出的浊物,要不是殷离转世的身份,早就被溺死襁褓之中。

恨那两个带我来这世界的人,他们让我受世人耻笑,凤凰血成为我一生无法磨灭的耻辱。却在失去他们以后发现他们同样是我世上最爱的人。真的逃不出诅咒,世世孤独痛苦。

从懂事开始,老族长就告诉我,我要找到释神皇帝的遗血,助他重复释神国,才能洗净前世的罪孽。我活着,就为那个人。

从小除了念屿,就没有人和我说话。包括我的侍从思鱼,她也怕我。我甚至可三年不说话。我不懂那些人为什么笑,为什么流泪。

念屿是他的名字,在我还没继承殷离之前他就登上族长之位。可我从没有名字,殷离只是一个称号。他们没给我取名字,因为我也是他们罪恶的见证。

“我已经算到释神星已现在龙腾,”念屿坐火莲潭边淡薄的说,“我会派人去接他回来。”

半磕的眼皮凝视着一次火莲,微微撩起,“我自己去。”

这已经是第几世了?释神皇帝,我终于等到你了。怎么能放心把你交给别人,我一定会亲自接你回来。

“殷离,”念屿手指带着丝丝冰凉拂过我的脸颊,眼中有我看不懂的东西。“这次亦是你命中大劫,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

大劫?哼!就算失去一切,我也不要再这样如行尸走肉般活下去了。

轻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还有事吗?”

念屿轻轻一笑,摇摇头。

他是唯一愿意和我说话的人,但我讨厌和他说话。厌烦他掌控一切的淡定,肆意的微笑,我嫉妒他,因为他有名字,因为他真正受族人尊敬。但他也是这世上我的唯一。

念屿没有来送我,就算不承认也无法,我期盼他出现。可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来。

大队的人马和我一起进了龙腾国,沿途路过些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他们告诉我翻过前方的山就是临城时,我时乎都能感他。那个让我世世孤独的血脉就在那山的那一边。

可我没有预见另一个人也在等着我,当族人的血液喷溅过我的眼前,当对方利器刺过我的身体,血液如绽开的曼沙朱华,如火似荼。这一刻我只想到我的血竟也是热的,我生命里唯一温暖的东西,也正在流失。

可我太累了,累得不想计算下世的痛苦,就迫不及待的闭上了眼睛,享受霎那的轻松。

泪流满目的醒来,殷离的寂寞孤独压得我快死在梦里。泪眼朦胧中对上的是念屿金色的双眼,冰冷的手拂着我的额头,“苏洛,对不起,把你带进这场不属于你的纷争。”

疲惫的闭上眼,“我再不想失去所爱的人。”若注定我爱的人因我而死,我宁可自己死。被遗留下来的人太痛苦了,我已经这样痛苦过了,再也无法承受第二次。

“就那么爱他吗?”

“我不知道,只是他是除父亲以外我最不想失去的人。”这就是爱吧,重要过自己生命的人就是吧。

韩商久你放弃尊严,放弃了个性,放下了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我。

只要放下我一切都好了,而我能为你放弃的只有爱还有生命。

念屿的手指冰冷清冽带着熟悉的香气,拂动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经不住抬手握住他的手,睁开眼看着他金色的眼睛说:“念屿,你爱着殷离对吗?”

念屿金色的眸子微缩,美丽的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柔声说:“但你始终不是她。”

是啊就算拥有相同的灵魂,我们终究是两个人。殷离不懂自己的爱,所以不会迷惑,不会感到那种咫尺天涯的痛苦,而你守护在这份永远也不能逾越的血缘面前,也只能对她微笑,因为你也是唯一对她笑的人。

“今天去见他吗?”

我轻微点了点头,“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恨得下心来吗?不要勉强自己。”温热的东西滑出眼角,被念屿轻轻擦去。

“我可以。”自己亲手做的,就不能怨恨别人,找不到后悔的理由。

侍婢们为我换上殷红暗绣曼沙朱华的华袍,一条浅金发带将长发轻拢在身后。

韩商久焦急的跺着步子,虽然带已经说过苏洛要来了。但在没亲眼见到她之前,他无法安心。

太多的疑团,困住他让他无法喘息,心里那股感觉笼罩着他,快要压断他所有的心脉。

精致客厅气氛凝重。

只见门前的侍卫忽然跪伏在地上,一阵浓郁的醉人的花香散了进来。

韩商久箭步冲上前,却脚步却僵在半途。苏洛一袭红衣映着她如雪的肌肤,十分妖异瑰丽。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摇曳着的火焰。素净的一张脸,偏偏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

他失神的看着她,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

神情透出冷傲,耀目摄人。韩商久看着苏洛无波的眼睛,陌生得不敢叫她。

我抬起眼锁住他的眼睛,感受得到他的不安,轻笑道:“商久,知道为什么我带你来天狼吗?”

眼前的人没有说话。

“你可知道我等你多久?不是以年计算而是一世一世的算。”声线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洛洛~”韩商久痛苦的喊着我的名字,艰涩的迈出一步,又生生退了回去。“你到底怎么了?说这些奇怪的话。”

“我不是为取龙杖而来的,是为带你回来。”

“洛洛~我们回去。”

“你就是释神血脉。”

“洛洛~我们回去。”韩商久几乎哀求道。

“你胸前的龙印是最好的证明。”上前拉开他的衣襟,左胸上一枚硬币大的龙形胎印。靠在他肩上,幽幽的说:“商久,我是殷离。”

释神皇帝后裔也只有带着龙印的人才能登上帝位,释神星现,竟一等等了数世之久。

“够了!苏洛,我们回去。”韩商久暴吼了起来,震红了双眼,“不要再说这些话,我不想听。”

“龙杖在手,天下可握。灭花断了,逆天称神。这是释神族的传世秘语,只有释神皇帝后裔和释神族地位极高的少数人知道。”

五年前被一叛教的长老传出,引起轩然大波。最后那位长老以灌铅之刑处死。

“够了。”韩商久推开我,惊恐的后退,痛苦的说:“你只是苏洛。”

韩商久颓然的跌坐在地,像被抽空的人偶。

我和韩商久两人沉默对峙。

漫长的沉默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看着金色的流苏,淡淡的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没什么对我说了吗?”

韩商久震震的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苍凉,有种刺人骨髓的痛。良久~抬起头,满脸泪痕。“你为了什么?”

“为了国家。”

“哈哈——”韩商久笑得更大声了,泪水随着笑不绝的流下,“国家?你会吗?苏洛,你是为了给海生报仇,是想报复微子启欺骗你。”韩商久歇斯底里吼叫着,每一声都深入我的灵魂。

商久我不会在乎国家,可我在乎你啊!

他抓起我,手指重得几乎掐进我的骨肉,“从头到尾你都是在利用我,对吗?”

眼色冷冽下来,“你是我们未来的王,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子成何体统。”

双手死死箍着我,暴虐的笑起来,“未来的王?呵呵~好啊!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做?”韩商久扭曲的笑容,狰狞得让我不自觉的后退。

“怕了?”韩商久一把拉我在胸前,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颚,瞬间淤乌就浮现。

“属下愿为皇上鞠躬尽瘁。”商久,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除了失去你。

“那本王就要你现在伺寝。”韩商久失去理智的用力的抓住我的头发,猛烈的咬住我的唇,一股腥甜溢满我俩口中,他的舌狂暴的席卷我的口腔,像要吞噬我的灵魂般。他的眼里浸润了我的脸,流到我嘴,苦涩的。

他强压住我到冰冷的地上,失去理智的撕扯着我的衣服,笑容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癫狂。暴虐的分开我的大腿,然後将自己的欲望刺入我体内,没有任何爱抚的狂暴律动着,他俯下身用力抓住我头发,朝我的肩头用力咬下去,殷红的鲜血流过白皙的肩头,妖艳异常,这让他疯狂。

异常的疼痛贯穿了身体,让我经不住的颤抖,冰冷的地面的寒气冻得我每一个细胞都在急速死亡。他的泪不断掉如我的眼眶,又重新留了出来。是谁在代替谁哭?

韩商久看着身下的人神色清冷的承受着他暴虐的**,她黑潭的眼睛幽深得看不见任何光芒。

韩商久的泪不断掉在她的脸上,眼眶里,最后滑到地面,晕了开来。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泪水。

“苏洛,你从未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韩商久哭泣得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我扶着梁柱缓缓起身,收拾好自己凌乱的衣物,“皇上要殷离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爱我。”

韩商久从后面紧抱着我,哀求道:“洛洛~我刚刚疯了,真的疯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生和我在一起。什么御龙杖,逆天,都不管我们的事,好不好。”

闭上眼,殷离若这就是爱的话,我宁可一生不爱。它太累人,太痛苦,我的心痛得想要挖出它。将它锁在箱里,沉如最深的海洋里。如果世世都要承受这样的痛,就让我打入地狱深处,永世不得轮回,我也不要这样的痛。

“洛洛~和我走吧。”

睁开眼,转身看着他,“你若是王,天下都是你的。”

“我只要你。”

就算我现在跟你走,也不可能一生一世。商久,我没有资格爱人。

双膝跪地,扶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抬头道:“我是你的,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

韩商久抽回手,凄然的笑了,“你心里终没有我。”

“想忘了我吗?商久。”

“你不要这样叫我。”韩商久颓然的坐在地上,“我希望从未遇见过你。”

终于他说出来了,站起身,拍了拍手。门轻轻的被推开,释神医药长老,端着殇情花熬好的药汁,谨慎的走了进来。

殇情花百年长叶,百年开花,忘情丝断爱意。

接过殇情,医药长老缓缓推了出去,合上门。又是一片沉寂,韩商久一直没有太起头。

“喝了它,你就再也记不得我了。”殇情只有饮者自愿才能见效,我苦苦逼你,也只希望你说出想要忘记我。

低低的笑声传入耳,韩商久缓缓的站起身,眼睛锐利得刺穿我的心脏。

“殷离大人,真是一片苦心,连这些都准备好了。”接过我手中的药汁,冷冷的看着我,“你真要我喝?”

转过身,淡淡的说:“要你自愿。”

身后传来**滑过喉头的声音,眼泪时乎也跟着它下滑,止也止不住。商久所有情意都就这样忘了吧,只要有一个人记住,它就存在过。

碗破碎的声音,划破了沉寂。

韩商久扳过我的身体,笑着说:“殷离大人,小的已经自愿喝了。”

??”

“殷离大人,不打赏下的?”

“你是将来释神国的皇帝,这些话实在折煞属下了。”

“哈哈——”韩商久站不稳的扶在梁柱上,“好,很好。殷离你忠心得像只狗。”韩商久好看的手指,抬起我的脸,一字一句的说着。

垂下眼睛,淡淡的说:“殷离谢过皇上的赞赏。”

啪——脸上一阵火辣灼烧,头晕得想吐,嘴角溢出殷红的血痕。

看着眼前被自己打得有些站不稳的人,韩商久心痛得萎缩在一起。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自己怎么就打了她呢。

?洛洛~~”小心翼翼的唤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一巴掌打得我耳朵一直嗡嗡作响,闭上眼,稳了好久才能平稳的看清眼前的人。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浅笑,道:“属下惹皇上生气了。”

韩商久所有清醒的柔情被她浅笑中的一句话,狠狠的打了回去。她真的只是利用他,她甚至用自己的身体,苏洛,在你心里,海生和微子启就那么重要吗?

我说过只要一点点,我只要你心中一点位置,我也足够。可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吝啬,就那么一点位子都不给我。

韩商久虚脱的倒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他只是火宸,不再是韩商久。

念屿坐在窗边看着外边连天的曼沙朱华,美玉般的侧脸不太真实。

“他母亲接回来了吗?”躺在床上,红肿的脸敷上药膏后,一阵清冷。这是在复国前我唯一能为韩商久做的了——保护好他的家人。以后他就是为火宸了。

我不想让他失去自己的亲人,就算他不记得自己的家人。

念屿轻叹道:“已经安顿好了,你不用为这些担心。”转身看着我,目光透过我找寻着另一个人,“你终比她幸福,至少你爱过来。”

念屿你只说对了一半,拥有过才会放不下,才会痛,就像现在的你。

“很快天狼国就会易主。”念屿出门前,轻轻的道。

念屿说得没错,天狼国很快易主。

在释神族的操控下天狼国皇帝一直未有子嗣,为的就是这一天。天狼皇帝火於城诏书天下,终于找到失散的皇子火宸。自己年事已高,遂继位给太子给火宸。

整个易主过程不到半月,对于百姓而言,皇帝就是天,就是神。他说的话是不允质疑的,而朝廷全是释神族的力量,一切时乎都是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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