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原名《爱钱如命

《独爱(原名《爱钱如命》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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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止住笑意,一副受了委屈似的得眼睛无辜的看着但笑看着我的老鸨,“美人,你这话真不知是在抬举我,还是想害我。”

“是怕你害了我。”自保是人的本能,老鸨虽然也承认自己很是喜爱成龙,但决不会因为这点小情绪将自己带进官场里权势的争斗。

虽然不知道皇城里逃出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但依外面闹得满城风雨的囚皇传言,不难说他们就是龙腾和天狼的国主。

老鸨话毕只见倚坐在椅上的人神情没有一丝慌张,反而轻笑起来,周身邪气四散。

“如果你现在把我们交出去,那才会害了自己。”我可轻易的看住老鸨原本还算沉稳的脸色布上的阴郁。

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慵懒的靠着,笑若春花。老鸨柳叶般的细眉紧紧的蹙起,使得眉头见出现能夹死蚊子的褶皱。

“美人,不要生气嘛。这样很容易长皱纹的哦,就算我比较喜欢你这种成熟型的女人,但皱纹太多我也会嫌弃的。”

“你是在威胁我?”老鸨不确定,明明他们的生死在自己手上,怎么现在搞得自己反被抓死的样子。

我笑眯眯地继续看着她,余光已经感到馆里的大手早已摩拳擦掌,“不要说得怎么难听嘛。只能说你让我们进了着你的店,就说明我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蚂蚱。”

“你承认你们是皇城你逃出来的?”

“我可什么也没承认过。不过我只想告诉美人你的是,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如果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我们扔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来。”可以加重她这个字,双眼无辜的看着老鸨越发苍白的唇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动。

“你们只是逃犯,扔出去了就没机会再回来。”

“要试试看吗?”继续无害的笑着,“就算现在是被逼到了墙角,但让你们这店里一只猫都活不出去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在威胁她,正确的说因该是在忠告她。如果她真的把我们交了出去,更或者说把我们扫地出门,虽然自己不会做到真的一只猫都不会放过,但我绝对会咬着她陪葬。简单的说我就是一只白眼狼,有恩不一定报,有仇一定忘不了。

至于我们住着,吃着,但我可没少给一分银子。

站在老鸨旁边的几个打手,简直不敢相信这时候了我还能气定神闲的威胁他们当家的。眼里有迷惑,有惊讶,更有嘲笑。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娘娘腔,好大的口气,大爷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重。”一个蛮黑的男人,撩起袖子往我这边走。老鸨没有制止,只是安静的观察。

就在男人要揪起我的衣领时,暗冉踹开门,四周的人还没看清楚。男人就飞了好几步远,重重的摔下,荡起一阵微尘。巨大的身子痛苦的扭动了几下,以缓解刚才暗冉在他胸口上的一脚,不过他怎么也站不起来。

一脚踩住本就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死死的压在地上,不屑的看了眼被这阵势吓得缩了的打手,目光重新定在老鸨脸上,“我们的身份随你怎么想,不过也只能在心里想。过了今晚,在下就不打扰了。”

念屿明天应该就到了,我算计了最快的行程就是明天中午到达。如果不出差错,应该还要惊喜。

老鸨很快从刚才几秒钟的‘意外’中回过神,缓慢的端起茶几上的茶碗喝了口,颤抖的双手使盖碗里的茶水不停的抖出。

话说开了,反倒觉得轻松。至少不用再装出一副嫖客的样子,对着天香馆里所以雌性生物,乱放电。

回到厢房,微子启和火宸一人坐在桌前,一人靠在窗棂上。阳光斜射进来,他们就这样逆着光看着我。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竟在这刻组成一副精致的画面,让人看得移不开眼。心里使劲的抽了自己一耳光,他妈的又不是拍别墅广告,搞得这么暧昧干什么,两个乖乖的排坐在桌前多好。

“洛,老鸨那边没问题了吧。”我能听出微子启说的是肯定句。他们都认为作为女人我更适合去和老鸨谈判,毕竟他们两个的身份都不能允许自己和一个老鸨讨价还价。我当然无所谓了,反正在我心里这不叫谈判,更像黑社会威胁良民。

我点点头,坐在火宸的对面,“暗冉今晚会想办法出城,至于我们静观其变吧。”

必须让念屿知道我们的状况和现在桑其国的形势,只要拿捏得当,桑其不攻自破。最叫我放心不下的是袁震,他时乎抓着主牌,任我怎样都是输。

“封城怎么久了,每个出口都重兵把守,暗冉一个人能出得去吗?”火宸提出疑问,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了暗冉身上。

微子启不语,只是睨了一眼火宸。

“属下就算誓死也会完成任务。”暗冉单膝朝我跪下,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决。

靠!感动归感到,但这时候煽什么情。封城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现在百姓对朝廷的怨声日益加重,守城的侍卫对于外来和自身的压力都超乎寻常的大。

只要再加点什么就能让那绷紧得脆弱的神经崩溃。

入夜十分,桑其国都官道上一片萧条,连打更的人都没有。

因为自从半夜鬼咳嗽后,胆小和谨慎的人都不愿出门,使得夜里的桑其变得出奇的萧条。空荡的街道上,只是偶尔有几个醉鬼摇晃的身影,吆喝着见神杀神,遇鬼杀鬼。

而从前两天开始,只要半夜闲荡在外的人都会惨死在道路中央,舌头被割掉,头皮整个被拔下来。仿佛是一种公然的挑衅和恐吓。

现在只要太阳一落山,人们就会赶紧回家,店铺也会纷纷打烊。就算光顾天香馆的色鬼们,也会尽早到店,逍遥一夜之后才会离开。

我不否认自己过于残忍,吩咐暗冉杀掉那些人。不过那些从天香馆出去被拔舌头的人,论罪可以死几十次,虽然我不屑什么公正,因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天使,只是弱肉强食,我就好好的利用了这些龌龊的生命而已。

很显然我做的功夫收到很大的效果,今早外面就有发生了两起较大规模的群众暴动事件,人们都想逃离这被血浸得阴森的地方。

“洛,你准备怎么处理袁震的孩子。”微子启目光锐利的盯着我。

“没想好。”

那个被暗冉寄放在小庙里的孩子,该怎么处理?应该是斩草除根吧,可他又欠我什么

沉默了半天的火宸闷闷的开口,“你已经想好了。”

我不由得讪笑,火宸始终在关键时候一语道破我的心。微子启他诧异的挑起一边的眉,可能在他心里韩商久始终只是个拥有天才般头脑,但终究只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而已。没想到他对我的了解,并不亚于自己,甚至在某些程度超过了自己而惊讶吧。

正在大家都陷于沉默的时候,火宸忽然觉得全身血管像游走了刀片般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喉道有股压不住的东西从口中和鼻腔中喷薄而出。

“韩商久,你怎么了。”微子启快步扶住即将跌倒的他。

我呆愣的看着满桌的黑血,呼吸着它们所散发出刺鼻的腥臭,什么也无法思考

暗冉迅速起身从微子启手中接过已经晕厥过去的火宸,微子启蹲在火宸身边,抬起火宸的手,看了眼早已经泛黑的指甲 ,低眼又看了看自己也黑气十足的指甲,淡淡的说:“看来千尸毒现在才真的开始发作了。”

“难道就是求亲宴时中的毒?”暗冉胸口起伏的问。

那夜令火宸和韩商久入狱被困的毒药,只因火宸喝得更为豪爽,所以才会毒发得比较早。

在所以心里都刻意不去想一个迷药为何叫如此狠辣的名字。

微子启抬头看着我,淡笑,“没事,只要援军来了就能拿到解药了。”

这时候了你还来安慰我,不觉得很无力吗?我沉思着退出房间,没有去看火宸一眼。只怕一眼也能让自己失控,做出超出计划以外的蠢事。

这时候冷静比什么都重要,苏洛。

“洛,需要喝点酒吗?”跟着出来的微子启沉默了一会,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下一个吐血的就会是他,现在却还要为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安慰我。我却在心里轻笑了一声,自己果然是个不祥的东西,和我挨着边的人都要死。

“我不喝。”越是痛苦越不想醉,因为心不受理智控制的时候痛苦往往就会肆无忌惮的占据自己全身。“我需要一个人安静,请你离开。”

很平淡但比任何时候都要凌厉,仿佛每一个音节都能将人割伤。

微子启沉默了稍许,“洛,不要把所有的事都归在自己身上负责。”说完轻轻的离开。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只是回神后,天香馆灯笼高挂,迎客笑声不绝于耳。动了动双脚,发现已经麻痹都无法挪动,不免苦笑。

月上枝头。

“殷离大人,你不要担心。族长一定有能力为皇上解毒的,今天属下拼了命也会和族长联络上的。”

我淡淡的微笑,“暗冉,你要敢死了,回去我就把你相好的情人送下去陪你。”

暗冉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最后咬了咬唇,“暗冉知道了。”

将视线从暗冉身上移开,然后转向了亮着灯的房间,自嘲一般的笑了声说:“今晚我去找袁震,我走后一个时辰你出城。”

暗冉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拳头,关节发出了可怕的声响,但最终他没有再开口。

“洛,去找袁震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沉闷。

??”

暗冉没有回答他,并不是出于对他的轻视。只因现在说这些都显得没有意义,殷离大人已经出门半个时辰了。而暗冉认为微子启其实也确定了殷离的去向,只是不敢承认。因为此时连伤重得走路都嫌吃力的他和躺在床上无意识得火宸都都无法为这件事启到任何作用。就算拉住殷离的力量都没有,不能保护自己深爱的人,因该很痛苦吧。暗冉默默的看着在烛火下更显虚弱憔悴的微子启,无法把他和那个傲视天下的君王联系起来。

微子启扶住额,深吸了口气,神色不定的看着床上脸色都开始发黑的人。重来未有过的觉得自己无用,明明是该自己保护的女人。却被自己一再伤害,到最后还要她保护自己。这一切都让骄傲如神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自己有资格有能力拥有她吗?

暗冉不发一言的守在火宸身边,他不是不放心微子启照顾他。只是害怕释神族等了几百年的人,就在转眼间消失,那他们的殷离大人,又该受那轮回的诅咒多久。释神族的命运又该如何,床上躺的人是唯一能完成他们出生就培植出的信仰的人。

深秋的雾气很重,笼罩得整个视野都是模糊不清晰的白。微弱的月光勉强的透过浓雾照在衰败的树枝上,最后一片叶脱离树枝坠下,如同死者咽气后无奈垂下的手,划出一道悲凉的弧线。

跟在领路太监的身后,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绕过一个又一个的长廊

?他知道我要来找他,甚至算好了时间,让人等在皇城门外。他总是知道我何时回去见他,因为每次他说我会后悔,最后我就真的会万劫不复。就如海生那次一样,他就那样独自坐在空荡的客厅里,目视着我踏进门栏,笑容很浅很浅。

但我时乎并不清楚为什么要来,为了解药?自己会傻到认为他会把解药给我吗,我甚至不相信这个毒有解药。为了杀他?那为什么不等到念屿到了把整个桑其皇宫都烧了。

“你终于回来了,虽然还是因为报仇。”

踏进门栏后,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不着痕迹的靠在门上,不明情绪的看着他,一眨也不眨。

他冰冷的黑瞳里同样什么也没有,只有纯粹的黑,黑得见不了一丝光亮。“千尸毒没有解药。”

“我知道。”

黑瞳微闪,低沉的笑声传了出来,“我用了几年的时间从腐尸脑髓里提出尸毒,它的毒性能让人从内脏烂出来,滋生出无数尸虫。而那时人还没法死,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只得看着一条条尸虫虫皮肤里钻出。不过倒有一颗能将毒性缓解一月的药,我会给你。但你准备给谁吃,也让谁先死?”

说着朝我抛来一颗黑色的药丸,我扬手接在手中,小心的放进衣带里。

“会选谁?”袁震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眼里全是戏虐。

我不知道,选谁。

头无力的后仰寻着门找着支撑点,手没法握紧,连弯曲的力量都没有。仿佛从天香馆走到门栏内已经花光了我的所有生命,现在连呼吸都闲累。

“殷离,现在外面的局势,只要念屿一到桑其可以说是不攻自破。但我不在乎,这些本来就不是我的。可就算是念屿来了,微子启和韩商久的毒也无法解。就这一点足以慰劳我五年的时间。”

“知道为什么我来吗?”重新站直了身子,走向他。

走近他身边,自然的坐在他双腿上,双手揽住他的腰,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隔着厚实的衣物也能听到的剧烈心跳。

“袁震,你的心跳得好快。”

他没有回手抱着我,身体炙热而僵硬。我垂下眼睛,更加用力的抱住他。

“你想用身体换解药?”袁震低下头看着卷缩在自己怀里的人,渴望了那么久的人终于自愿依偎在他的胸前。可他没有得到的喜悦,只要更深的疼痛。

“我说过没有解药。”他没有说谎,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一个研制出来致人死地的毒药,怎么可能还会有解药。

我仰起头笑了开来,手指滑过他坚毅的薄唇“你已经说过了,我也知道了。不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你,也不是献身,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我什么也不想听。”袁震抗拒。

“你不听是因为你害怕。”双手死死的环住他的脖子,固定他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你也察觉到这个身体里的人不是殷离,所有关了我这么久都不碰我。”

袁震的眼睛有东西在崩溃,一片又一片的碎裂。

将唇贴在他的耳旁,淡淡的吐着热气轻声细语道:“殷离早就死了,我是念屿用禁术移魂到她体内的。袁震,你也听说过释神族长会用这样的禁术吧,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啊。”

“你疯了,疯了,不要对我说这这些没用的疯话。”袁震压抑的吼叫出声,“别以为说这样的话,我就会放过他们。”

他努力的推开我在他耳边轻语,尽量忍住身子的颤抖。我站起身,冷眼看着已经不敢直视我的他,“殷离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念屿移魂保住这身体,她早就烂得只剩一堆骨头。”

“她没死。”袁震疯了似的大叫,将我整个压在身下,狂躁的占据我的双唇,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啃咬。血的味道很腥涩,黏稠温热,顺着喉管流进体内。血混合着唾液在我们双唇之间止不住的溢出,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当他的唇离开我时,我接近窒息。

袁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冰冷的黑瞳不再没有感情,而是聚满薄薄的水气,眼角的细细的眼纹。带出一种超出年龄的沧桑感,仿佛一个垂垂老矣的暮者。

“我等你这么久,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

??如果你死了,我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袁震喃喃低语,“我知道的,知道的

偶尔只要看看我就好,殷离!若你能看看我就好,

?被你无视

太痛苦了

真的太痛苦了

我法容忍你眼中没有我

所以你只要偶尔看看我也好啊

??”

袁震迷离的看着我,眼泪断了线似的落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他,抚摸过他前额有些零乱的发,笑得明媚,“殷离死了,在你抱着香凝在床上疯狂欢爱的时候,她被杀了。”

我和他一样没有说谎,只是诚实的告诉他事实而已。

“你说谎。”袁震着捂住我的嘴,不让我放出任何声音,“殷离没死,你就是,你就是。”他歇斯底里的喊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回荡在空气里的余声,又重新刺到自己的心里。

我弯起眼睛,笑意盎然的看着他。就这样简单的让他死了,谁来分担我的痛苦,所有现在他要和我一起痛苦。

在他一声又一声让自己坚信殷离没死的时候,外边开始燃气火光和吵杂的人声,不过我俩是乎都不愿去理会。

他在坚持,我在缓解。我们都是残酷的人,为了保护或得到自己爱的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很可悲,真的很可悲。

“苏洛你就是殷离,一辈子都是。”袁震啄吻,从我的额头一路向下,松开紧捂住我口的手,用自己的双唇,再次堵上我的嘴。“

?你永远都只能是殷离

永远

?”

“袁震——”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尖叫。

香凝发狂的奔来使劲扯开我和袁震,“袁震,到最后你心里还是只要这个贱人。不惜毁掉一个所有人,包括我。

那我到底算什么?这些年来我到底在你袁震心里算什么?我为了你背叛国家,不惜整个国家的灭亡,也只是为了在你身边。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过这个连看也懒得看你的人,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我付出得还不够多吗?”

“他现在和你一样可怜,因为他爱的人早就死了。”

“我说过你就是她。”袁震偏执的吼着。

“我是苏洛。”

“你不是。”

死死抱住我,他把头埋入我的颈项,身子剧烈颤抖,我几乎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心碎声。

“袁震你放开她,我才是你的妻子。”香凝看到袁震好不顾忌的抱着别的女人,忽然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气都被猛的逆冲心里,仿佛瞬间的膨胀让她的心脏彻底炸裂。

袁震现在根本听不进香凝的话。他爱了一生的人,现在死了。甚至还没让她认真看自己一眼就死了。虽然每次看着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她,他根本不愿意去想。他觉得那太可怕了。虽然心里已经能感到某些,想起释神族失传的禁术,但他不想深究那里面的不同,但今天苏洛在他面前这样赤裸裸的拔开。

嫉妒是世间最狠毒的东西,它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变成恶魔。

香凝也疯了般的锤打着袁震,换不会半点回应。无法思考的头脑从衣袖里抽出一把短刃,狠狠的插进袁震的腰间。

腰部突然的被刺破,让他死死抱着我的手松了开来,单手捂住腰部的血窟窿,蹙起眉看着香凝。

香凝狰狞看着袁震 ,“你不能背叛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就算留住你的尸体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你是我的。”

我淡淡的看着袁震有点站不稳的身体,其实刚刚香凝刺他的时候我只有轻轻带这他退一步就能躲过,不过我选择了看着刀刺进去,红着抽出来。

香凝手握着刀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你为什么回来。”

“因为你们给火宸和微子启准备的毒酒。”没有表情的看着香凝有些扭曲的脸。

香凝看着危险的半眯起眼睛的女人,但那眼里却没有任何怒气,甚至找不到一点人气。

“你答应过我要放了我们一家。”

“情况有变,不是吗?”

“情况是有变。”香凝已经没办法思考什么东西了,只想杀掉眼前这个夺走自己一切的女人,“因为今天所有主导权在我手里,而你得死。”无比仇恨的瞪着高仰着头以完全俯视的角度冷眼注视着她的女人,然后猛的,冲向了我。

没有闪躲她的攻击,因为有人会为我解决掉的。正当香凝高举的短刀要刺下时,一个高大的身子完全的挡在了我的面前,生生的接下那一刀,深入胸膛。

香凝僵硬的维持着握刀的动作,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的袁震,滚烫的血液溅湿了她的脸。

“你

”香凝话未说完,抽去魂魄的跌坐在地上。

挡在前面的身体下坠,就如我来时飘落的树叶,没有生命的往下掉。这次是我抬着下巴看他,眼中不带一丝怜惜。

他拉住我的裤脚,那个力量是那么微弱,甚至拽不紧裤脚的布料。

“告??诉我你还活着

”袁震痛苦的呼吸着,到死都不愿承认殷离已经死了的事实,对啊!如果承认了,那他还剩下什么

“你现在下去正好可以去找她。”苍白冷漠的回答。

“呵 你

?是她

?那时她

?也是这样看我死的

??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袁震笑的很嘲讽。

冷冷的看着他胸前扩散的血,这一刀是为我挨的,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殷离受伤,只是没想到是用身体。

“我不是,所以你不想活了。”

??果然

还是不愿

”一个血呛在他喉,喷溅出口腔,“我以外可以不要回报的

以前但没有回应始终会??让人发疯

不能成为你爱的人

?也要是你一生最恨的人

这样

你就会记我??一辈子

到死也念着我”

瞟了眼已经完全失神的香凝,淡淡的说:“你成功了。”

坐在腥味满屋的房间里,浅浅的喝着茶,直到念屿的到来

屋外的响声越来越吵杂。

当念屿和暗冉踏进门时,念屿目光和快的扫了一遍房间,最后温柔的抱起我,轻声说:“我们回家。”

暗冉愣愣的看着地上早已经僵硬冰冷的尸体,和一旁呆坐的女人。

我卷在念屿的怀里,阴郁的说:“所有有关的人都要死,包括桑其国的皇帝。至于那个女人,等她生完孩子灌肠处死。”留下你的孩子,是偿还他为我挡一刀的唯一方法,是故意不躲开的,因为我必须找个理由留下他的孩子,所以我不再欠他任何东西。

“好!”念屿回答得没有是丝毫的犹豫,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宠爱着殷离,而这些都不属于我,包括地上那个执着得痴狂的男人。属于我的在另一端等着我,可我也无法抱紧。

御龙杖一出桑其皇室和朝廷迅速归顺,百姓听到传说中的释神帝将成为他们的天,举国欢腾。因为相传释神国没有灾难,没有疾病,没有战争,人人都过着幸福的生活。这或许就是世间所有弄权者都想要它的原因。

桑其和天狼和二为一了,龙腾国的皇帝快死了,到最后连即将一统天下的释神皇帝也要死了,多讽刺的世界

我们快马加鞭的往释神族总部赶,因为只要那里拥有我们需要的一切材料。火宸一直都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只是第一次醒来后,手就不再松开的抓住我的手。

没有任何喜悦,所有的空气里的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微子启坐在池边,看到我后淡淡的微笑。

这些天我不愿面对他和火宸,但暗冉告诉我他执意要见我,甚至拒绝吃药。不过那些疗皮肉伤的补药吃了有什么用,只是大家都在假装没事发生。

“你找我干什么?”他毒发过一次了,脸色苍白中透着黑气。

“洛,你过来坐在我身边。”微子启嘴角轻轻的勾起,笑得很温柔,看得我很痛。

“就这样说吧。”我害怕接近他们日益衰败的身体,那种无法抓住的无力和痛苦让人无法忍受。就像你坐在癌症病区,看着身体被插满各种输液管的至亲,那种不愿靠近,就怕他在你眼前停止心跳。

微子启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吃力的撑起来,摇摇晃晃的朝水池的方向倒。我惊慌的上前拉住他,他忽然站稳接着我,把我抱在怀里。

“你使诈。”我狠命瞪住他,愤愤的要挣出他的身体。

“洛,就让这样抱一会,以后没机会了。”微子启淡淡笑着看我,轻抚我的发。

我心一沉,停止任何动作,僵硬的仰头看着他,冷到冰点。

“念屿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我不怪他,因为他只是帮面对了我不愿承认的残忍决定。

他眼睫微微一动,温柔的道:“洛,我还不至于病得混沌不清。自己的身体最清楚不过了,你也无需再为那一颗药该给谁吃而烦心。”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想听,真的不想听。

他垂下头,微弱的呼吸似有若无的洒在我的眼睫上,柔声道:“洛,你现在心里只要韩商久。这我都知道,你醉时,喊的都是他的名字。那日你袁震带你来天牢时,他的鞭子落在我身上时,你的痛苦我能感到。但是在韩商久身上时,你眼里有种令人害怕的东西,真像足了魔鬼。若我和常人无一,就算你心不在我,也会和他争到最后。这一点我是和袁震一样的,为了得到,哪怕只是身体也要霸着,不让任何人触碰。”

?微子启。”

他抱的更紧了,把我的脸紧紧的贴到他的胸膛上,我闻着他身上干净的新竹般的清新味道。

“那颗药始终有人得吃,在耽误下去谁也救不了,

?洛,是我自己错过了。”念屿告诉他,这药始终只有一个人吃。而自己唯一能为苏洛做的就是不要让她在选择后痛苦,愧疚一生。

我紧紧的抱着微子启,把头死死埋到他怀中,拒绝听到任何声音,但他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到我耳里。

“洛!你该知道就算我们不中毒也会拼得你死我活的,一山不容二虎。他是天命所定的人,而我也是无法拱手让出自己江山的人。”

我知道微子启是什么样的人,死容易低头难。大势已去,就算双方都活下来,难道要他对火宸俯首称臣,如此骄傲的他是不能接受的。

他的手伸到我颊边,直视他的眼睛。我垂下眼睫,不愿与他对视。

我的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袂,手心全部都汗湿。头埋在他的胸前,眼眶湿热起来。

他的手温柔的抚着我的背,“我认识你,带着目的。你受伤了,我也尝到了苦果。洛!现在我只想单纯的为你做一件事而已。”

我的手被他握起,手腕一阵温凉。

是那只玉镯。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不要再把它给别人,它只属于你。”他的声音仍然极温和,眼里满是宠溺和悲伤。

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失声痛哭,微子启只是静静的抱着我一言不发。

声音哭哑了,渐渐的,睡着了。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睡不醒该多好,再也不用面对所有的纷争,那些不该我背负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他怀里醒来。他的目光淡柔的看着我,手指轻轻的抚着我的脸颊,好像是要把这一切刻在脑里,就算饮下孟婆汤也不能忘记。

“微子启

。”

“叫我启吧,你还没这样叫过我。”微子启温柔一笑,柔柔道。

“启。”我真的没有如此亲热的叫过他,那怕在最着迷的时候,介于他的身份从未这样叫过他。

“再睡一会吧,这些天你都没睡过。”他笑意更浓了,温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我的发,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魅惑,让我的眼睛不自觉的闭了上来。

在未睡沉时,我感到唇上浅浅的温暖,和他若有似无的声音,“洛,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再伤害你,永远守护着你

我在微子启怀里又一次醒来时,没有温和的目光迎接我。只要轻抱着我僵硬的身体,和永远不再睁开的眼睛。

没有哭,这样的结果,对他对任何人都是最好的结果。淡淡的靠在他冰冷的胸前,没有起伏,左边也没有了跳动。

微子启的身体由暗冉护送回龙腾,以国君之礼葬如皇陵。我没有去,只是单纯的认为死了就不再是他了,躺在棺木里面的不过是一个空洞的壳。再大的葬礼,再多的悼唁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一场秀,我没有力气去看一场这样的戏。

火宸的寝宫宽敞得说话都会响起缭缭的回音,死亡的阴郁同样无所不在的弥漫在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念屿早已撤走了所有忙碌的太医和太监,婢女们。解决事情的方法只有一个,而我们也知道,再让那些无聊的人无用的奔走在眼前,无疑是一种自我折磨。

“苏洛,对微子启的死仍然无法释然吗?”念屿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释然?”冷冷的笑道:“什么叫释然,如果他是病死,老死,甚至战死沙场对他来说都是死得其所。而骄傲如他却只能选择自我了断,你能明白他有多痛苦。”他觉得欠我的,但他欠我什么?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他没有逼我喜欢上他。如果不是因为不想我愧疚,他是宁可毒发痛苦而死,也不会像个懦夫一样自尽。

那颗药我始终会给火宸吃的,我犹豫不过是为了好受一点,甚至像是在等待别人早日为我做出决定,这样就不会有负罪感。微子启该是知道的,可他还是帮我把选择变成了一个答案。

“生死早定,他已经放下,没有放下的是你啊。”

“谈何容易。”

念屿把我拉到火宸的床边,他向我浅浅一笑,道:“很容易,你希望他以后也像你这样放不下,自我折磨惩罚?”

倔强的扭过头,“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念屿叹了口气,长者般抚着我的头顶,“佛说:‘生,也未尝可喜;死,也未尝可悲。’其实生是死的延续,死是生的转换。生也未曾生,死也未曾死,生死一如,何足忧喜?今生的死,是来世的生,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

“你不要老用这些道理对我说教,我从来就不信这些。”理亏自然脾气大,底气不足声音也跟着大。他说的总是那么有道理,三言两语就有把我摆平,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被传染上这些唯心主义的东西。

他轻敲了我头一下,噙着笑,道:“嘴硬什么,他已经转出几百年前的牵绊,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该为他高兴才对。”

“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反正也是死无对证。”我诋毁。

念屿好笑的用手指轻弹了我的额头,道:“那你不要管他了,反正这人连水也没办法咽下去。”

我瞪向笑得邪噫的人,“不管他,你把我魂移来参观啊。”

笑声响起,“那殷离大人办事吧。”

我窘的更厉害,一脚踩到他的脚背上,“你性格真的很恶劣。”

念屿微拢长眉,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你更暴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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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唇色都发黑的火宸,轻扣起他的颚骨,另一只手把延命的药丸放进嘴里喝了口水,混着渡进了他的口里。

做完一切,轻轻的靠在他的身旁,淡淡的他的气息。轻轻的说道,“该还的始终要还。”

念屿沉默的看着我,绵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门。

我也转身抱住没有意识的人,房内一时无声,安静的将头靠在他胸前,听他逐渐稳重的心跳。底喃,“亲爱的,我好想这样叫你。以前不愿叫,现在不能叫,很多幸福我都自己错过了。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见你真的觉得你好帅啊,还以为自己**梦了呢。”

我叹了口气,往他怀里移了些,懒洋洋的道:“商久,你问过我最爱什么,还记得吗?我告诉你是钱,因为自从爸爸死后,我变得一文不值,所有人都不要我了。我才明白什么叫富在深山有客到,穷在闹市无人访。所以只要有钱,我就能比任何欺负我,抛弃我的人都过得好。何阳说我这样的想法很病态,不过我自己觉得无所谓啦,除了钱再没有任何东西和人可以给我安全感。不过你是例外,因为你像个白痴一样对我好。”

吻了吻韩商久的脸颊,“但能遇上你真的很幸福,你比爸爸还要爱洛洛,对着你我就那么肆意妄为,因为你只有我可以这样对你,你也只会这样容忍我。洛洛真的很幸福,有你真的很幸福。那所以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比什么都重要。念屿说人是有轮回转世的,今生不能牵手,答应我来世一定要找到我,爱上我宠我好吗?我一定很乖的,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眷恋的深吸他身上的气息,坐起身来,“韩商久你下辈子被我预定了,所以乘今生还可以风流快活就给我好好享受。”

祭祀大殿上,围绕着四根高大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有着人物图腾,是释神国的历史卷轴。房顶上是几颗碗大的夜明珠,使得整个大殿没有白昼与黑夜。

延伸到高处的祭坛,破瓦而出,日月星辰仿佛触手可得。祭坛上面是一个平台,地面雕刻的是开得如火如荼的曼沙朱华,甚至用不知名的红色颜料渲染过,逼真得只差,没有弯身采摘。而那红色的颜料就是殷离的血,我的血。平台中央的大鼎不断有人在往沸腾的药水里倒送着不知名的药材。白茫茫的蒸汽缭绕的空间里,湿度过大而使得周围围栏泛起水珠,显得诡异。

“老齐,你以后可是释神国的大将军,有空记得多捞点,不要一心只知道鞠躬尽瘁。”

我蹲在池塘里用竹竿捅着已经衰败的火莲,像极了个无所事事惹是生非的孩子。

“老齐啊!有空娶个媳妇吧,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如果真的喜欢就要了我家念屿算了。”

没反应过来,突然右手给人攥住,一阵大力把我提了起来,“苏洛,你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微子启死和你无关。而你现在是该守在韩商久身边,不是在这儿和我鬼扯。”齐越然怒道。

我懵懵的看着他,看他一脸怒气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我那里有在逃避什么,而且我守在他身边他就能起来跳啦。”

“你就不怕他死了。”齐越然一张脸铁青。

“谁说他会死?”我笑着挣开齐越然的手,“放心吧,你的新皇上不会死的。一定会是个长命的老妖怪。”

“苏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齐越然猛的一怔,沉默地望着我,齐越然问道。

我又重新蹲在捡起掉在一边的竹竿,继续摧残那些莲花。

“老齐,你不是还欠我一个愿望吗?”我扬起头,冲他灿烂一笑,“我要你幸福,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幸福。”

“你是在留遗言吗?”齐越然淡淡的看着蹲在池塘边上,瘦了一圈的人。

“难道你还想要遗产吗?。”我站起身子,把竹竿扔进池塘里,对他笑了笑,“你别看我现在糟蹋它们,这池火莲明年夏天依然如火般艳丽鲜活。”

“你真的要用逆天救韩商久?”

我没有说话,径直离开花园。我无意中搅乱了齐越然的生活,我也知道他对我有着怎么样的感情,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早到他告诉我知道我是女子时,就隐约也所感了吧。卑鄙的利用他的许诺,让他毫无条件的归顺释神,背叛了他的国家。自己真的好恶劣啊,这世上怕没有几个我这样坏的女人了,死了也免得祸害人世。

“是吗?”齐越然跟上来,轻轻的声音,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停住脚步,略微思索了片刻,转而问,“你会支持我吗?”

我实在没法亲口对他说我要去死,但也不想骗他。无法直接回答的问题,以问题重新抛回去是最好逃避的方法。他不语,盯住我看了许久,我也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最后还是他撇开了目光,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不支持你会改变注意吗?你不会!”齐越然微微笑了笑,淡然无波,“所以只要你自己觉得不悔就行了。”

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成熟稳重,宽容豁达。他应该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我不是给他幸福的人,我很惭愧。只能希望有一个人能做到,可惜我不能看到。

我笑了起来,“我当你是支持了。”说着大力抱了抱他,拍拍他厚实的背,尽量爽朗的大声说:“齐越然你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我这一趟穿越没白走,有了海生那样的弟弟,有了念屿般的哥哥,也有了微子启为我画上初恋的句话,更有韩商久那样至死不渝的爱人,还要什么不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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