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凝出了皇宫大门，看到尉迟嬿婉的马车，走了过去：“你是专门等我吗？”
尉迟嬿婉掀起马车帘。
“我有话和你说。”
尉迟凝上了尉迟嬿婉的马车，坐到尉迟嬿婉身边：“姐姐。想和我说什么？”
“阿坚去了哪里？”尉迟嬿婉等着尉迟凝回答。
尉迟凝摇头。
“阿坚下落不明。我是真的不知道阿坚在哪里。随国公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了。”
尉迟嬿婉气愤。
“那我和阿坚的婚事怎么办？”
尉迟凝心里偷笑，表面上却很沉重：“随国公也犯愁。可就是找不到阿坚。若找到阿坚，又不知道如何向梁国公交代。”
尉迟嬿婉把所有气，都算在独孤伽罗头上：“都怪独孤伽罗。”
尉迟凝怕尉迟嬿婉生事，惹恼宇文邕。
“这次，你可真的怪不到独孤伽罗头上。马球场那么多人亲眼看到。是阿坚和侯莫陈晖打起来。当时独孤伽罗不在场。独孤伽罗是后来出面劝架。要是阿坚和侯莫陈晖继续打，也许会被侯莫陈晖打断肋骨。”
尉迟嬿婉听着不高兴。
“你为什么长他人志气？你我是不是一家人？你不希望阿坚好，对吧？”
确实不希望尉迟嬿婉和杨坚成婚，尉迟凝反驳。
“随你怎么样想，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不爱听。就算了。”
尉迟嬿婉不得不重新考虑，杨坚离家这件事。
“依你之见，阿坚会跑到哪里去？”
尉迟凝厌烦。
“我是真的去问过随国公派去抓阿坚的人。没人有知道阿坚去了哪里。你还是回家吧。”
尉迟嬿婉越想越烦。
“到底该是谁为阿坚的失踪负责？”
尉迟凝郁闷。
“我也想知道。可我也找不到线索。我去找了皇太后和太师，他们也不清楚阿坚在哪里。”
尉迟嬿婉头痛。
“我进宫去见陛下。他一定知道阿坚在哪里。”
尉迟凝劝阻。
“陛下在气头上。你此时去，无非就是让事情变得坏。不如等一等。反正没人与你抢阿坚。”
没有更好的办法，尉迟嬿婉只好听从尉迟凝的话。
“我送你回杨家。”
尉迟凝不想与尉迟嬿婉再说话：“你心情不佳，回家也是吃不好睡不好。你还是进宫去探探消息吧。记住，只能找李娥姿聊天，别的地方不能去。”
“嗯。”尉迟嬿婉下马车，快步走进皇宫大门。
尉迟凝叫马车夫，赶快送她回场家，去见吕苦桃。
吕苦桃处于昏迷之中。
站在床榻前的杨忠，心情十分沉重。
尉迟凝向杨忠汇报：“我已向皇太后和太师说明情况。他们暂时不介入马球场的事。”
杨忠神情更加严肃。
“阿凝。多谢你多方打探。阿坚不回来，我没兴趣谈其他事情。”
尉迟凝只得转身出门。
杨忠在房里走来走去，为杨坚担心。
尉迟凝出到院子，碰见杨汨：“如今好了，你大哥找不到。你是不是很高兴？”
杨汨心中一沉：“不是。这事也不能怪我。”
“你牛，我惹不起你。”尉迟凝要走。
杨汨拦阻尉迟凝：“你好奇怪。我大哥若没了，我还有二哥。你是我二嫂。你该开心呀。”
杨汨不顾杨坚死活，尉迟凝愤怒。
“愚蠢的女人。如果你大哥出事。父亲就得病倒。仅仅依靠你二哥根本撑不住杨家。李椿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也没有像李檦那样得力的叔叔。别人想谋害的人，不仅仅是父亲，还有大哥。你清醒点吧。”
杨汨不想认错。
“我不认为，我说得不对。”
“李昞若不能带兵打仗。太师会封他陇西郡公吗？李盼祯还能嚣张吗？你再看看伽罗二哥，虽然被夺了爵位，但他流放只是被关在他家，而独孤家大多数人是去蜀地。阿汨，如果杨家倒霉，你一定去蜀地。”
杨汨恐惧。
尉迟凝再吓唬：“你非常清楚，以前独孤家几个姐妹向来不和睦。你就没有发现独孤家几个姐妹已经开始联手？她们吃了那么多若，都意识到独孤家想要翻身，就必须团结。”
杨汨无话可驳。
“好好想想我的话。”尉迟凝向前走。
杨汨叫住尉迟凝：“你和堂姐不翻脸，是不是也是因为家族？”
尉迟凝点点头。
“自己家族在，兄弟姐妹怎么吵闹，至少还有好吃好喝。如果自己家族倒了，你有伽罗和和司音的命吗？”
杨汨想到自己的婚事，沮丧：“有没有办法补救？”
杨汨态度有了转变，尉迟凝也有心情再多说几句。
“原本是想借着皇太后的懿旨，快速撮合你和六殿下的婚事。如今，六殿下病了，皇太后也改了主意。太师更希望你嫁差一些，这样杨家对太师就没威胁。阿汨，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伽罗不是害怕你。”
听了尉迟凝的话，杨汨又想到独孤伽罗的不好：“你是说伽罗在杨家时，一切都是装的？”
尉迟凝否认。
“我也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伽罗忍让你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杨家闹出家丑，让杨家陷入麻烦。那时伽罗作为杨家长媳，她是称职的。你到了议婚的年纪，嫁到夫家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前路迷茫，杨汨也没力气争辩。
尉迟凝迅速离开。
杨汨去花园，坐到凉亭下的长椅上反省......怨气消散，也意识到自己在皇宫中的行为不妥。
怎么弥补好呢？
杨汨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好办法。
顺阳公主从旁边过道走来。
“阿汨。你在想什么？”
杨汨看见顺阳公主，连忙站直：“见过公主。”
杨汨变得礼貌这很难得，顺阳公主喜欢杨汨的改变：“免礼。父亲又骂你了吗？”
杨汨面露尴尬。
“公主。我是不是很愚蠢？”
杨汨虽然让人讨厌，但杨汨是杨忠的女儿。杨汨对杨家还有利用价值。
顺阳公主看在杨家的面子，不想过度打击杨汨。
“你做过的事，虽不能判死刑。但你的行为，确实对杨家造成损失。如果你大哥的事，不能妥善处理。父亲再给你议婚，你的婚事必然不会好。”
先前尉迟凝的话，早让杨汨有了心理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