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霓也帮着冯挽碧说话。
“公子。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高湛问冯挽碧：“夫人说的是不是属实？”
冯挽碧向高湛哭诉：“那些禁物不是我所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我的房内出现。一定是有人进过我院子房间。”
冯挽碧把矛头指向胡静之。
李现霓又帮着冯挽碧说话：“公子。也有这个可能。请公子明断。”
胡静之却不急不慢说道：“我忙着帮你收烂摊子，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平常，我就多次提醒我你，让你在院子待着，多礼礼佛，你就是不愿意。要是你早听我的话，也不会被人进院子。正好公子也在这里。我也想问一句，给小公子送有毒的梨，这事可是你所为？”
冯挽碧反驳。
“你是不是还想把谋反的罪名，压在我头上？”
胡静之看向高湛：“公子。我只是照例询问，怎么就成了扣大罪名？如果我不能问，那就交给妹妹审吧。”
胡静之说话有理有据。
李现霓这个时候不避嫌接下审冯挽碧的差事，没人会相信李现霓会是公正处理冯挽碧。
李现霓要是不公证，下一步，李现霓手里的管家权力就会被胡静之收回。
没有管家权力，吃穿用度，都得看胡静之脸色。
自保，才是当务之急。
“姐姐。冯氏心里委屈，有冲撞您之处，请您多包涵。此事，我不宜多管。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出李现霓语气中有埋怨之意，还刻意在高湛面前显露委屈。这让胡静之非常厌恶。
“妹妹。冯氏的事，公子自会审清楚。你弱不禁风。站久了，会累着。”
胡静之赶李现霓走，李现霓向高湛眼神求援。
妻妾争执，高湛听着烦。
当然，高湛更想知道是谁给独孤伽罗和高颎送有毒的梨。
“夫人。你看着办吧。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高湛不理冯挽碧，李现霓知道再多说无益，只得闭嘴。
失宠想再复宠，更是难事。
冯挽碧马上向胡静之道歉：“夫人。我们理论归理论。任谁扯上谋反的罪名，都不会心平气和。是奴婢不该顶撞夫人。奴婢在这里，向夫人请罪。”
冯挽碧这哪是道歉，分明就是向高湛展示胡静之的霸道。
面对难缠的冯挽碧，胡静之要是摆不平冯挽碧，以后也会被沦为笑话。
胡静之打算借高湛的名义，打压李现霓和冯挽碧。
“我这人做事向来公正，也不怕事。有什么事，喜欢摆在台面上讲。公子。府里确定该整顿。陛下厌恶压胜之事。今日发生之事，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到时，陛下可不会认为这是你后院的小事。”
高湛想了想：“李氏！”
李氏面向高湛，恭敬回道：“公子。有何吩咐？”
高湛嘱咐：“你把冯氏带回她的院子，不许她再踏出院子一步。”
失宠就意味着被欺负，冯挽碧不甘心：“公子。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李现霓劝道：“冯氏。公子自有他的道理，让你退后一步你就退后吧。我们也得让夫人和公子说说话。”
冯挽碧也怕胡静之再惩罚她，跟着李现霓走了。
高湛叫婆子和丫环走退下。
胡静之一言不发。
高湛笑说：“你的气也出了。到此为止吧。”
胡静之冷哼一声：“我为府里考虑，到最后你一句话就做了好人。我却成了难为你心尖肉的坏人。”
高湛握住胡静之的手：“这事不宜张扬，到此为止吧。”
胡静之撇撇嘴。
“我想纳了元淓。你看行吗？”
胡静之流露出嫉妒的表情：“你都拿定主意，又何必来问我。除了让我成一个笑话。我没有什么好处。”
高湛平和说道：“我二姐是东魏孝静帝元善见的皇后，那时李氏是元善见的嫔，受宠时没少让我二姐受气。十年前，元善见禅位，我二哥登基称帝建立齐国，把李氏赏给我。我不得不接受。我佯装宠了李氏这些年，也该让李氏收敛。”
打击了李现霓，又让元淓上位。胡静之心里郁闷。
高湛哄道：“以后。我会多来陪你。”
反正也拦不住高湛，胡静之也只能做顺水人情：“你想给元淓什么名分？”
高湛随意说道：“一个宫女而已，和冯挽碧一样。分一处院子，再配几个丫环伺候着就行了。”
元淓不被高湛重视，胡静之挺高兴。
“元淓没有根基，上位太快，自会被眼红的人伤害。如果元淓能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再去过纳妾文书，如何？”
这正和高湛的心意。
“我就知道夫人贤惠。你去备酒菜。我要在你这里歇息。”
能留住高湛，也算是一个大的收获。
胡静之按住心里窃喜。
“你刚从元淓那里过来……你身体吃得消吗？要不晚上再过来？”
高湛大笑。
“你派去打探的丫环，都说我什么不好？”
看样子，高湛应该没和元淓发生过什么，胡静之也有心情说笑。
“我可不是没识趣的人。是冯氏派她的丫环去找找你。那丫环说你和元淓在房里动静挺大，案几声响得厉害。我还以为你把元淓吃了。”
高湛如实相告。
“你别想歪了。元淓求我帮忙，想去她的主子搬到河间王府里长住。先前的毒梨的没法向阿敏解释。我也不想见冯挽碧，就逗着元淓打闹。外人误会也是正常。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误会就误会吧。”
高湛厌弃冯挽碧，胡静之气顺。
“嫂嫂身边就剩下元淓这一个忠仆。你可答应元淓的要求？”
高湛叹气。
“嫂嫂是元氏之女。怕引起皇帝六哥的猜忌。这个好人，不好当啊。”
看出高湛为难，胡静之帮着出主意。
“要不我进宫去，让皇后去给陛下说说？不管怎么说，皇后也是出自元氏。我想皇帝六哥应该会同意你收了元淓。”
“今日之事，肯定有人已传到六哥耳朵里。等六哥出招后，我们再应对。你快去准备酒菜。”
高湛没把元淓放在心上，胡静之也就懒得再去多想，出门去叫人备酒菜。
高湛嘴角流露出得意的笑，慢步走进胡静之的房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