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绝色

《大汉绝色》

第0120章 筵无好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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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侯吕布一直在一边看热闹。

张仲季和刘备说定,直接转过身子,遥遥对着吕布一抱拳,三两步坐到他对面,“有件事还望温侯成全!”

“仲季请说!”吕布回礼,旁边陈宫若有所思。

“若是温侯大人不嫌我浅陋,愿娶玲绮为妻!”张仲季一狠心,直直的说了出来,然后紧紧地盯着吕布的双眼,生怕这温侯道出一句:虎‘女’安能嫁给犬子!

而吕布本来有些严峻的表情渐渐‘露’出笑意,他怎么也没想到张仲季居然直接提出这个要求,却是正合心意,“仲季厚爱,小‘女’顽劣,还请多多担待!”

那就是同意了!张仲季心里一喜,却又有些犹豫,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要是搞大了,刚要到手的妹子‘弄’不好就要打水漂了。

“张大人似乎言犹未尽,如今即是一家,何事不可说?”陈宫看得仔细,站起身微微一俯身,他看出了张仲季的难‘色’,也猜到了什么,微微有些皱眉。”

吕布听陈宫一说,也看出了异常,“仲季可有为难之处?”

大不了‘私’奔!张仲季一咬牙,坚定的说道:“温侯大人,你手下的兵将必须接受整编!”

“你这是何意?”吕布瞬间冰冷,怕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了。

张仲季一个‘激’灵,突然发现和吕布靠的太近了,直到陈到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才稍稍安心,长出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吕布,“这是调兵的虎符,两军合兵之后,所有军士将听从温侯调度,四方兵将也以你为尊!”

哪边坐着的太史慈听得这话,眼睛一缩。关羽张飞也是一副愕然的神情。

吕布稍有些迟疑,就要接过去,却见一旁的陈宫对着自己直摇头,知道此事不妥,无奈,推辞道:“仲季何必如此,强客不压主,自然还是以你为主。”

张仲季顺手把虎符收回来,“温侯大人,恕我直言!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飞将军之名太盛,来我徐州,众人景仰,以我为主或以飞将军你为主都成,只是不能不清不楚,若是主客不分,来日大战一起,各路兵将互不协调,甚至左右为难,如此,败亡在即,我等早晚被曹‘操’或者袁家兄弟擒获,此时,争一时长短又有什么意义?”

见吕布迟疑,继续说服道:“所谓整编,并不是有意吞没温侯手下兵马,待整合完毕,如文远将军,可统帅一万军士,高顺将军亦然,其他将领也各有所用,至于温侯大人就更不用说了,所有兵马任你调动!”

吕布依旧难以释怀,坐在原地默然无语。

陈宫再次起身,言道:“侯爷可否容我等商量商量?”

“请!”张仲季抹了一把冷汗,赶紧的让到一边。

陈宫随吕布一起转到幕后。

眼见四周无人,陈宫直问道:“主公,你以为冠军侯为人如何?”

吕布不知其意,随心回道:“与他人不同。”

“有何不同?”

吕布稍微想了想,“年岁尚轻。”

陈宫苦笑,相对于袁绍,袁术,曹‘操’等人,张仲季确实只能算是个后生,可是这明显不是重点,“主公,想想王司徒与杨太尉,再想想袁绍与曹‘操’,这些人我们都曾会面,冠军侯与他们想比,除了年岁不同,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为人坦‘荡’,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且如今直言以小姐为妻,若把他比作徐州天子,主公你即是这里的国戚,必将身份超然,自不必多虑。”

“你的意思是以他为主?”吕布愕然,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又如何甘心位居他人之下。

“前者长安之变,我等兵微将寡,又奈王司徒一意孤行,才至败出关中。其后投关东投河北都不得重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趁曹‘操’南征徐州,内部空虚之际,本意取得落脚之地,谁知又为他所败,如今这天下怕是已无处可去。”陈宫来回走动,仰天叹息道:“宫无能,以致主公陷入如此境地!只是如今形势‘逼’人,留在此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过去了,就不用再提!”吕布难以决断,来回走动,“我等迫不得已才投徐州,若是兵马相‘交’,必然身陷此地。可徐州前后无遮无拦,又与曹‘操’袁术等人‘交’恶,两面夹击之下,必败无疑,依我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主公无忧,年前张仲季势弱之时,曹‘操’大军相‘逼’,却损兵折将而回,更听说袁术三十万大军分三路攻来,却被一战而定,甚至本人生死不明,丢失淮南之地,可见冠军侯大势已成,与河北袁绍,关东曹‘操’不相上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事实确实如此,吕布稍稍有些动心,他并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只是不想被人约束而已,从刚才的会面看来,徐州之主不是个霸道之人,留在这也无不可。

“主公,小姐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正好冠军侯单身一人,又无妻妾子‘女’,两者相合,可谓因缘际会,有小姐居中呼应,我们大可不必忧心。”陈宫尽力劝说吕布,却也别有心思,想当初曹‘操’刺杀董卓未成,逃出洛阳之后,被他抓住,因为钦佩曹‘操’为大义而至此境地,就‘私’放了曹‘操’,和他一起逃亡,途中经过曹‘操’旧识吕伯奢家里,因心疑被出卖,曹‘操’竟然杀死了吕伯奢一家老小,后来真相大明,却又毫不犹豫的杀死吕伯奢本人,还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陈宫认清曹‘操’本质,不‘欲’与之为伍,就自行离去,一直想着杀败曹‘操’,为吕伯奢一家讨个说法!后来投靠吕布,并前后拉拢众人,图谋兖州,差点让曹‘操’再无立身之所,可惜功亏一篑,如今这天下,他认为能败曹‘操’之人必然是张仲季无疑,是以劝说吕布留在此地。

“可是他张仲季太过,竟然直言相邀兵马,置我于何地!”吕布虽然心动,可这个是症结所在,他手下的众人一起历经生死,可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留在此地!”陈宫一口断言。

“为何?”

“十八路诸侯尚且杀不得的董卓,却间接死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司徒手中;主公你当世无敌,却被一介文士贾文和一言所败;而图谋兖州更是大好时机,却为程昱,荀彧所阻,以致再次兵败,可见世上最厉害的不是兵将勇力而是人的心思。”陈宫再次相劝,“而冠军侯直言相向,正是坦‘荡’之举,主公你勇力无双,在这里却不用忧心手脚被缚,正当大展宏图。”

这话一时说到了吕布心里,半响之后,他仰头一叹:“也罢,我又能去哪里!”

做了决定,他不再犹豫,大步走了出来,看着张辽,高顺等人,高声说道:“从今往后,冠军侯就是你们的主人!任何人不得有违军令。”

“主公!”张辽与高顺等人大惊,呼啦一下都跪了下来。

“等等!”张仲季一‘摸’额头,要是后面玩耍的小妞知道自己一开口就要了她父亲的全部兵马,怕是要把房子都掀了。

“温侯大人不必如此,众位将军都是忠义之人,岂可背主,整编之后,他们依然归属于你,隶属于温侯座下的兵马必将不减反增。”

吕布一愣,不早说清楚!

一场宴会一‘波’三折,最终却各得所愿。

张仲季想要一个上下齐心的徐州。而刘备出于微末,如今还是名声不显,虽有匡扶社稷与安抚百姓的远大抱负,可身旁却没有如同猪哥一般的人来指点‘迷’津,真不知道这理想的实现该从哪里下手,只能寄希望于徐州;至吕布则更是如此,他被逐出关中之后,一直四方奔走居无定所,‘欲’求一立身之地,可连诸侯盟主袁绍都不敢收留他,怕是除了这徐州,天下再也没有一路诸侯敢如此待他。

“各位,相聚即是有缘!来,干!”张仲季一举杯,众人同是呼应。

“大将军,一直听说扬州袁术被你击败,还不曾听过详细战事,可否让我等一饱视听?”张辽端起一杯酒,却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三番两次前来徐州求助,对于张仲季的大度,他心服口服。对面的张飞也是随着起哄,直嚷嚷道:“对啊,仲季,袁术那可是三十万人哪,我当时一听到,还想着以你这低三下四的身手,怕是直接被他活捉了去,哈哈!”

“三弟,怎么说话的!”刘备半真半假的呵斥一声,拱手道:“仲季,文远将军所言正是我等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袁太傅兵强马壮,当不至于此。于今,前后不过两月,却被你打了回去,并且丢了淮南之地,想必大将军你必有奇招,可否一说?”

刘备如此一说,吕布、陈宫等人都是竖起了耳朵,沿路太史慈只是说大胜,却也不知道详情,如今正好听个明白。

“哈哈,这事当无不可。”张仲季感觉不错,摆出了说书的架势,就差把脚踩在案桌之上了,扬声解说道:“且说袁术三十万大军,分三路攻来,左路以大将纪灵为首,手下五万军士,才吓退汝南的曹军,正是三军用命之时。而我彭城不过一万人马,正当危急,刘辟将军率人前来相投,遂得兵将三万据城而守。”

张仲季站起身,向后面位子上的刘辟抱拳示意,众人都看了过去,刘辟连忙起身,颇有些汗颜,躬身回道:“主公廖赞,末将未曾有毫厘之功。”

“哈哈,我说有就是有,来,敬你一杯!”张仲季遥遥举杯,示意他坐下,喝完之后,再看向太史慈,“子义,后面就由你来说,如何大败纪灵!”

这嘴皮子的功夫,太史慈实在不擅长,有些为难,眼见推辞不过,拱手道:“有刘将军相助,纪灵不敢强攻,末将又在城外胜了他一场,袁军就退了回去。”

“子义,我说你不能就这么说完啊!”张飞大嗓子一嚷,颇像能活跃气氛的麦霸与酒虫,端起一碗酒就跑了过去,“来,喝完这杯酒,你再说,听说那纪灵是扬州第一,不知在你手下走了几个回合?”

“我没注意。”太史慈一句话惹得众人大笑。

“末将在一旁看的仔细,那纪灵前后不过三十回合就被太史将军杀退,要不是顾着身后的城池,怕是追上去三两下就能把这纪灵当场击杀。”刘辟在一旁补充道,“要论功劳,太史将军当首功。”

“当得当得!”张仲季一声吆喝,“子义,这可是你的处‘女’之作,各位,敬酒!”

“请!”众人一声呼应。

太史慈涨的脸‘色’通红,被张仲季那一声‘处‘女’之作’给羞到了,无奈,连喝三杯,才被众人放过。

“左路之战大抵如此,刘将军及时雨,太史将军英勇,纪灵不敌而去。”张仲季做了一个总结,“再来一说右路,袁军右路有三员大将,陈纪、陈兰与雷铜,手下也是五万兵将,沿路攻入我广陵,幸得陈太守据城而守,正自相持不下。却有一员猛将杀出,只带三千人马,马踏联营,直杀的五万袁军哭爹喊娘,大将陈纪被当场击杀,雷铜与陈兰被追得魂飞魄散,满营袁军四散而逃,又被一路追到寿‘春’城下,仅剩三万。”

“如此厉害,敢问这位将军何在?我等正要一睹风采!”刘备拱手问道,不由得看向张仲季身后的陈到,有些怀疑,张仲季口中的猛将是不是就是这个人,在座的就他总是无声无息的。刘备哪里会想到,陈到之所以闷声不语,是因为不久前的吕布稍微漏了一点杀气,‘逼’得他高度紧张,连吃喝都顾不上了,只能小心的护佑在张仲季左右。

“这事还没有完!”张仲季声音一扬,继续吊人胃口,“这位将军把三万袁军‘逼’到城下,眼见城墙上人影纷纷,若是常人也就罢了,自然直接催军而返。”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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