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战之陨落

《星辰之战之陨落》

46 时光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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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时光回溯

仿佛是一眼看穿了眼前人的想法,一袭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袖口的红梅开得如火般荼靡,凤目微挑:“你想杀我,那便动手吧。”一股无形的凌厉之气从周身喷薄而出,纯净的黑暗力量,压抑而另人甘于走向毁灭。不知什么时候,周身缠绕的光网被一层黑暗的气息渐渐侵蚀,愈发黯淡,仿佛有什么即将破光而出。

如今的他,连解释都不屑了么….一股苦涩涌上心头,此刻的他还期待什么,对这个嗜亲之人还怜悯什么。

紧握的指节泛白,流玉已死,而眼前这个,是九天得而诛之的魔。

刹那间,空中电闪雷鸣,被雨水浸湿的面孔上露出决然和死寂,仿佛不曾在意白衣上浸染的殷红,任由雨水冲刷,在脚下汇聚成淡淡的红河。只见他扬手间出现一条金色龙鞭,黑瞳中骤然迸发出燃烧的火光,额头一道烈焰般的龙纹显现。

被雨水打湿的发燃烧起微红的火光,只片刻的功夫,便尽数化为火红。此刻他的周身被一股炽热的炎气包围,隐隐可以感觉到身后一条无形的金龙张牙舞爪,蓄势待发。

白衣此刻如同燃烧的烈焰,在雨中绽放。

几乎是同时,那束缚在周身的光网化为破碎的光点,一袭黑衣破光而出,银发飞舞,衬着妖冶的红梅,如同最危险的地狱之火。

自手中凝聚出一把通体玄黑的剑,如同变幻莫测的黑莲,闪着魔魅的光芒。不知何时,眼角浮现出一道黑莲纹。

在看到那道莲纹的一刹那,敖桀不禁微微震颤,曾经,那是只属于流玉的印记,而现在….松开的拳不知何时又紧紧握上。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流玉,听闻你自莲中而出,有何证据?”一袭青衣的男子调笑道。眼前之人但笑不语,一袭白衣傲然挺立。

“噢,你果真想知道?”看着他的双眼如黑曜石一般,会眸如星,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衬得一池的莲花瞬间失了色。

敖桀看着这样的流玉,有一瞬间的失神。忽见眼前之人转过身来,眼角现出一道傲然怒放的白莲,片刻后便隐了去,虽只有这一次,却让他永远铭记于心。他甚至记得,那莲瓣上的每一片形状。没想到再次见到,却是这样的景象。

白莲不再,黑莲如荼。

金鞭扬起,如同燃烧的火蛇缠绕住黑色的剑身,这把原本通透晶莹的“玉髓剑”早已化为黑色的“莲心”。

玉髓不再,黑莲心生。

没想到,苍尧是莲所化,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蓝瞳透出夜般的幽深,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双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露出痛苦之色,是呵,他怎么能忘了,尤利尔已经堕落。

心中千万次的呼唤你的名字,而你,早已离我远去。

心中的支柱仿佛一瞬间坍塌,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之上。

一直刻意遗忘的我,却始终没有逃出回忆的牢笼。

闪着辉光的无形剑微微震颤,飞回艾米特的身边,抬手抚上剑柄,看着倒映其中的人影,不由得握紧手中的剑,蓝眸中透出坚毅,只要这把“星辰”还在,即便粉身碎骨,他也要重返神界!

在这雨夜的战场之上,金色的火舌缠绕着黑色的剑身,一刹那微薄的唇扬起,带动眼角的黑莲,瞬间炽热的火光便被剑身尽数吞噬。

金鞭的另一头,执鞭的手带动柔韧的鞭身,将剑尖拉近。炽热的炎气带动周身飞舞的红发,似要将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

刹那间黑色衣袂扬起,在空中滑过优美的弧度,握住剑柄的手轻微一转动,借力便将缠绕其中的金鞭拉住,银发飞舞,掩不住周身喷薄而出的冷冽之气。

黑莲绽放,傲然独立。

白衣旋飞,攥着金鞭一头,宛若游龙一般腾空而起,瞬间击出一掌。如荼红梅袖口扬起,接下这一掌,顿时山石破碎的声音响起,狂风阵阵,在浩瀚的夜空下,激起飞沙走石。

大地仿佛震动一般,白衣急急后退,嘴角流下一串殷红。而那挺直身影依旧稳稳而立。

“敖桀,你没有胜算。”一道清冽之音响起,依旧冷冽如斯。

抹去嘴角的殷红,仿若未觉一般,忽见他长笑一声,抛出手中金鞭,刹那间,白色身形化为龙身,巨大的龙尾扫向眼前之人,带着排山倒海之力。

黑色衣袂翻飞,带起如荼红梅袖裾。以剑支地,凌空而起,风驰电掣般滑过眼前,只听破开血肉的声音响起,龙尾之上,一把玄黑的“莲心”深可入骨。

此时,仿佛连那夜空都染上了血色。

痛苦的嘶鸣声响起,下一刻身体便从那九天之上跌落,坠落于地。白衣不知何时已经染成了迤逦的地狱之火,一双黑色镶银边的靴子走近躺倒在地的人影,看着他的双目不带一丝情感。

“咳咳…”从口中吐出一缕鲜红,不知何时,那一头火红褪去,微红的瞳孔亦是恢复了常色。

银发之下,凤目微眯:“你本可以不必中那一剑,可惜,你却不肯用那金鞭。”

一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愈发苍白,仿佛有什么将伤口生生撕裂。脑海中响起昔日的话语。

“流玉,倘若你我真有相刃之时,我亦不会使出第九层金鞭。”眼前之人嘴角微扬,眼中带笑:“那我便等着这一日。”

漫天飘落的雨,似悲似泣。

雨水顺着金发流泻,贴在面颊之上,周身闪耀的圣光如同黑暗中的最后一缕星光,羽翼自身后展开,拄着剑柄的手交叠,金色绶带上闪耀着失落的秘符“b-a-l-a-n-c-e”,在其中灌注了不可抗拒的发法则。

展翅,仿若流星一般,自空中滑落,在一处停下。

眼前之人,双目下两道血痕惊心动魄。似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失神的双眼望向来人的方向。眉目清秀的脸上,依旧透着倔强,他的右手紧紧攥着两颗闪耀的金猫眼。

仿佛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带着压迫感的神威,清俊的眉峰蹙起,博雅踉跄着站起身来。

一只手骤然间抚上他的额头,未及抵抗便被注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眼前漆黑的一片忽然间显现出闪耀的光点,最后汇聚成模糊的影像,直至清晰。

眼前之人,蓝眸幽深,金发如丝。

他甚至可以见到…漫天瓢泼的大雨,还有那染血的夜空,甚至,那一抹傲然独立的黑,似是难以置信一般,愣怔的看着眼前之人。

忽然间金猫眼飞入另一只修长的手中,耳边响起一道天籁般的神音:“我用神之光与你交换,十日为期。”

金发摇曳,身形傲立。最后的神之光,黑暗中的最后一缕星光。

骤然间眼前之人身形消散,再出现时已立于一抹玄黑之前。

夜般幽深的“莲心”闪耀着纯净的黑暗能量,此刻剑尖被一只手握住,伴随着源源不断的圣光,流下汩汩殷红。

蓝眸中透着夜般的幽深,看着微挑的凤目,仿佛透过眼前之人看到了另一人。

在魔军攻破耶路撒冷时,苦苦挣扎的“万军”(天使军团)之中,爱德华跟随他冲刺在战斗的最前线,踏过万千的尸骸,魔军之中,一袭银色短发,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棕色的瞳孔微微震颤,艾米特永远不会忘记,那张面孔之上带着的惊愕之色,一把月镰贯穿他的胸膛,鲜血喷洒在他的面孔上,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话语:“爱德华,面对敌人,你的仁慈就是自己的死亡。”

“尤..利..尔。”只来得及看到双唇最后的开合,便看到那微卷的棕发无力的扬起倒下,声之天使爱德华陨落。

那时的他不知是如何突破魔军的重重包围,只身来到尤利尔的面前。

抱着奄奄一息的爱德华,面对那双熟悉又陌生的银瞳,眼角绽放的蓝鸢尾如同最深的

伤口刺痛他。

徒手握住月镰,早已忘记什么是疼痛,血光四溅,鸢尾凋零。

现下的情景与那时何其相似,只是,眼前之人却不是他。

子夜般的黑眸绽放出迤逦的黑莲,冷冽的银丝随风摇曳,衣袂翻飞,带起袖口如荼的红梅。微挑的凤目看着眼前之人,幽幽道:“你不是为了他。”

染血的白衣吃惊的看着眼前之人,金色的身影徒手为他挡下了这一剑。

光暗交织的雨夜,带起破碎的山石,染血的夜空。

圣袍在光能的激发下飞舞,带起肩头的银链,整齐的排扣上,蓝宝石熠熠生辉。

回视着对方的蓝眸深遂如斯:“我只为我的战友。”

“我很好奇…你的过去。”眼角下,黑色的莲纹绽放,每一片莲瓣的形状都摇曳生姿,华丽而无情。

一道光影般的身形滑过身前,看着眼前刀削的轮廓,恶魔般迤逦的容颜,一只手轻轻抚上绽放的莲瓣:“你…不该…和他一样….”刹那间,指尖燃起炫目的光,包围起眼角的黑莲。

紫色鸢尾自眼角绽放,如同地狱之火,散发出毁灭的暗香。

一直清冷如斯的黑瞳骤然间荡起细微的波动:“那么就用你引以为傲的光来点燃我的莲心!”

衣袂翻飞,银丝起舞。在这雨夜的战场上,傲然独立。

眼前的景象骤然间与那时重叠:

银眸看着眼前之人,幽幽道:“艾米特,那么就用你引以为傲的光来燃烧我的黑暗纹章!”银色短发自风中起舞,在这染血的战场上,绝然独立。

时间仿佛回溯一般,一切都回到了初始。

在破碎的结界之中,一股能量自冰泊之中发出,冰封的湖镜上,隐隐可以看到变幻的极光,似有什么即将破冰而出。

仿佛感受到这异样的能量波动,艾米特骤然间蹙起秀眉,望向结界的缺口。

那里,愈发澎湃的能量即将喷薄而出。

蓝眸微微震颤,一瞬间五指紧攥。

忽然间,只听一声山崩地裂的声音响起,似要毁灭一切,极光闪耀,骤雨磅礴。

勉强用剑支起身体,蓝眸中一瞬间透出苍白,他想保护的..终究还是没能…保护的了…

一只手拢住他的腰身,将人带进怀中,翻飞的红梅衣裾如荼,玄衣微倾,在他的耳畔道:“我等着你取走我的莲心。”

一抹黑,傲然而立,挡住所有的飞石,看着他的目光,如夜般深邃。

在这一刹那,他仿佛看见…尤利尔的影子。

时间和空间,急速变幻,清风楼中,莺莺燕燕,纸醉金迷。

清风楼中的露台之上,菊君吃惊的瞪大了双眼,这..这..他看到了什么?!眼前的露台早已焕然一新:

圣洁的罗马柱,轻纱幔垂与两侧,露台中央,瑰丽的红毯一直向前延伸。再看看造型优美的壶,半悬与空中,汩汩泉水从壶口流泻。水中静谧漂浮的蓝紫色花朵,那变幻的幽蓝色彩在一瞬间令他移不开眼。再看那围栏之上,缠绕的藤蔓,飞舞的轻蝶,仿佛将人带入世外桃源。

就连那红漆的楼顶,不知何时变为了穹窿,精美的壁画缀与其上。只是,为何他有些看不明白,那些金发碧眼的孩童美是美,为何却长了翅膀?

丰都+激情小说 class12/的哪一个巧夺天工的名匠有如此本事,竟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里装饰得如同仙境一般?

一瞬间,菊君甚至以为自己在梦境之中,狠狠的掐了右臂,直到传来疼痛之感,才确定眼前所见确是不假,末了还亲手摸了摸眼前的罗马柱,那模样,比手中攥着金子还陶醉。

离花魁大赛还有几个时辰,无论是即将挂牌的清倌还是楼中的花魁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也不知是谁发现了这一处的变化,后院中众小倌一哄而出,簇拥在一起,仰望着上方令他们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景象,只差搬个凳子,磕起瓜子。

小倌甲:“当年我卖身与清风楼中,果然是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

小倌乙捏着帕子:“若是让我知道是谁 的 ,人家一辈子不收他的度夜资。”

小倌丙抖了抖手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倌甲乙瞪了一眼晕倒之人,异口同声道:“真是没出息。”

此刻竹君正对着镜子描着眼角一缕嫣红,听见屋外的喧闹之声,唤道:“小童,将我身后的窗打开。”

竹君所住之地不是别处,恰巧对着露台。

自窗打开的一刹那,镜中呈现出美妙绝伦的景象,那只手不由得一抖,瞬间,眼角的红斜出。似是难以置信一般,一袭红纱转过身来,带动衣上的暖红玉配。藤蔓缠绕的围栏之上,甚至还有几只荧光蝶飞了进来,落在肩头。

有多少年…不曾见到…山谷中的蝶,一瞬间,手中的微毫落地。

很快,与竹君毗邻的一扇窗子也打了开,露出一个高挑的身形,衣口绣着一朵兰,浅色束腰将身材勾勒无疑,一袭轻纱白衣温雅俊逸。微挑的凤眼,露出惊异之色。

望着清泉中的“卡斯诺尔”,一瞬间失了神。

那些蝶,仿佛感受到众人的热情,自围栏之上倾涌而出,刹那间,流彩飞泄,在这落日的余辉中,如梦如幻。

底下顿时传来阵阵惊呼。

露台对面是花魁所住的拢翠阁,拢翠阁中,梅兰竹菊四苑毗邻,而在四苑之中,还有一处合龛苑空着,那里却有另有用处。有些客人会要求花魁们同陪,这间合龛苑正是为此准备。当然,这一宿的价钱自不便宜,不下万金,而出得起这样价钱的客人也并不多,除了几个不便泄露身份的贵客。

竹苑与兰苑相邻,而此刻梅苑却空着,不见半个人影。

画面转换,回到露台之上。

混沌之中,艾米特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一切,一幕幕仿佛近在眼前。别人或许无法感受到,但是他却清楚的明白,这里已经回到三个时辰前,并且,已经改变了原本的发展轨迹。

对于这些人来说,是连贯的时间,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他们的记忆都无法捕捉,但对与他来说,这里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在时间和空间的交织中,艾米特被一束光引导着,向前行进。

那双深遂的蓝眸中透着幽深,灿若星辰,没有想到…..他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可以毫不费力的操纵时间和空间。

一瞬间,甚至连他自己都未发觉,形状优美的唇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仿若初始的光,将冰雪融化。

被带入其中的,还有另外三人。虽然现下艾米特无法看到身边之人,但他知道,在这空间的同一位面,另外几人一定在他附近,因为在时间的回溯中,无论是谁只能看见自己,经历那时所经历的或是所改变的事。那三人也必定经历着和他一样的处境,只是不知,他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一刹那,蓝眸露出缱绻的波纹。

那股澎湃的能量自爆发后,便归于平静。仿佛沉睡一般,再无半点动静。星辰殿的结界缺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愈合。

冰泊之下,光芒敛去,冰封依旧。

夜晚来临,清风楼中到处挂满红灯笼,这一日,楼中景象更甚以往,人来人往,宾客络绎不绝,各方人士齐聚。

有钱的权贵便选了那正对露台的包厢,稍逊一些的便在斜对面,楼中更是无一空缺,都为能够一饱眼福今日的花魁大赛。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便站在楼外,因那露台是在楼中最显眼之处,只要仰头便可看到。不多时,早已聚集了一干人等,男女老少自不必说,只等着楼主宣布开始。

小商贩吆喝不觉,只片刻的功夫,清风楼早已成了丰都的最热闹之地。

楼外不少护卫站立于侧,巍然而立。

众人对这不曾见过的景象,又惊又叹。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驶入人群,两头青葱骏马飞驰,曳起车顶之上的黄穗。驾车之人冷然道:“让开!”霎时间,人群惊叫着避开,只听“吁”的一声,马车在清风楼的招牌前停下。

驾车之人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半跪于车前,只见淡青的门帘掀开,一袭青衣踏出,那人脚着麒麟靴,踏着眼前之人的背自马车而下。

手中折扇开合,一瞬间那人便进了楼中,径自向位置最好的阁间走去。

后院之中,墨秋正兀自向清雅阁走去,转过回廊,忽见一个身影躺倒在地,花色的罗纹衣衫,这不是老鸨么,为何会晕倒在此?带着疑惑走上前去,不禁大吃一惊,衣衫确是老鸨的不错,可是眼前这人…怎么会是…?!

不可能…一瞬间,连呼吸都仿佛停止,忽见他蹲□来,将躺倒在地之人抱在怀中,看着眼前之人熟悉的轮廓,清秀的眉眼,泪水一瞬间滑落,不知是哭是笑,一股苦涩骤然涌上心头,直到用手触碰到那双面颊,才逐渐回过神来。

原来,他从不曾知道,日思夜想之人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花隐然便是老鸨,老鸨便是花隐然。

一瞬间,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之前。

那时的他,是清风楼的调教师父,当第一眼见到这个叫花隐然的清倌时,他便知道,有朝一日他定会成为魁首。

每一次的调教,都让他印象深刻,不似其他清倌一般或是抗拒,或是羞耻,他是唯一一个能笑着面对之人,亦是最清醒之人。

他明白,并非他有多坚强,而是他看得最为透彻。只要进了这里,要么变成死人出去,要么顽强的活着,哪怕是屈辱的活着。

不知从何时,那双眉眼早已刻进了他的心中,犹记那时,他对自己说:“墨秋,我知你曾也是花魁,定是你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才选择在这里自生自灭。”

犹记,挂牌的前一夜,他对他说:“墨秋,我只要曾经属于你,便足矣。”

短短半年,花隐然便成为清风楼的魁首,而他二人见面的机会却愈来愈少,直到半年之后,花隐然被一富甲商人所赎,魁首易主,清霜出。

犹记那一日,他独自借酒消愁,独坐到天明。

不知何时,衣襟被泪打湿。怀中之人似是感觉到什么一般,就在那晶莹落入脸颊之上时,扇形的剪影微微震颤,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睁开,注视着上方之人。

一瞬间,墨秋灿然一笑:“花隐然,你回来了。”

下方之人轻轻点头,泪无声的流下。轻轻抬起手抹去上方之人的泪痕,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苦衷。”下一刻,一双臂膀将人抱起,向着原路返回。

墨绿的衣袂飘飞,此刻婉转深情。

清雅阁中,青罗等了许久不见艾米特回来,打开门,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一袭白衣上沾染了殷红,有两道伤口深可见骨,那人躺在门前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蹲□来,拭去那人脸颊上的血渍,露出一张俊逸的面孔,女子秀眉微蹙,原来是他,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先前见过此人,但是如今仔细一瞧,不知为何,青罗总有种熟悉之感,仿佛他们似曾相识。

见四下无人,躬身将人扶进房中。

骤然间,一阵青光乍现,封住了入口。

将人平放在榻上,潋滟的美目注视着眼前之人,似是在决定什么,忽见下一刻另人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翠色的罗裙一瞬间飞扬而起,带动如瀑的长发,朱唇轻启,只见一颗通体火红的珠子自口中飞出,女子纤手一握,便带动这颗火珠在受伤之处运行,只片刻的功夫,那流血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她便知道,他与他俱是龙族。

用仙气试探了他的周身,青罗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没有龙珠。这一刻,青罗的心情难以言喻,究竟是什么样的毅力和信念才能支撑他活到现在。

即使是她,拥有这颗龙珠护体,倘若中了这两道致命伤,她也难以想象自己是否还会活着。

心中仿佛有什么被触动,正在那颗火珠即将飞回口中之时,忽见她低下头来,对着眼前之人的双唇,运起一股仙气,将这颗龙珠送到他的口中。

龙珠离身对她这样修为的龙族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会有些虚弱罢了,待他的伤口彻底愈合,元气恢复,便将它取回。

就在青罗即将起身时,忽见榻上之人紧皱了眉头,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猛然间一只手攥住她的罗袖:“青灵…!”一瞬间,潋滟的美目有些愣怔,那个叫青灵的女子是他的心头之人么,就连在梦中都要呼唤她的名字。

将腕上的手掰开,忽见那张俊逸的脸变得苍白,口中喃喃道:“流玉…流玉…”女子不禁微微一愕,青灵,流玉,原来他的心中竟装了两个人,只是不知,谁对他更重要?

为榻上之人盖上薄被,翠色的身影坐在桌案边,一手支着头,不知为何,最近总会感觉异常疲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道暗影立于身后。片刻后,女子无比困顿的阖上了双目,再睁开,眼中滑过一道妖冶的翠绿,而身后的暗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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