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公主自救手册

《[红楼]公主自救手册》

第 1318 章 第 13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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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不靠谱,而非就是程铮不需要它们了:可,一旦获取不到,那么也无论程铮再是如何需要,都是没有必要继续在绝无可能的死路之上做无谓的挣扎呀?看書喇

于是,他对于傅怀灏的诘问,就再一次的变了内容。

好在这一次,再是无耻无尤如程铮者,也有问得温和许多:倒并非是这问题就不重要了,而是程铮至此终有良心发现,意识到对方并非是在拉自己下水,而是切切实实有试图将自己自水中‘捞’上来了。

……至于对方施以的援手,究竟是一根稻草还是一根竹竿,抑或就是粗壮又笔挺的梯子?

那个啥,咱们先论心,再论迹。

由是程铮也就自以为温和的:“此并非是孤不相信你,不过你也该有知晓那刘老管事素是个老成持重之人,更兼跟在老亲王身边多年。无论是经历还是能耐,都不可以常人论……纵使孤在他面前,也是不敢妄自尊大的。这乍然间就要孤替他做主?”

“并非孤不愿尽这份心,而实在是孤担心自己纵有心也无力。”

翻译一下:人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确定你我能够糊弄得住?

“此为一者。”程铮顿了顿,竟是再一次的开口——颇俱恬不知耻的气势:“其二便是刘老管事既是如此‘有能为’之人,想必遇事也会有自己的成算。你我若是未曾与之知会,并就贸然上前相助……若仅仅是无功也就罢了,就怕没得与人添乱,还叫人不好与我等真计较的。”

翻译一下:你确定人家能记我们的‘好’?别到时候鸡没偷到,徒劳沾染一身的鸡毛。

傅怀灏:“……”

傅怀灏也就真心实意的笑开了。

继而很是沉稳……不,该说是胸有成竹地对着程铮保证:“殿下容禀。”

“若论起能耐,小子在您的面前自是不值一提的。但,也纵使小子能耐尚且不够。每每真心想要帮助殿下的时候,殿下可又有真有嫌弃小子妨碍了殿下正经事的时候吗?”

所以,这是在怂恿程铮不管如何,先强行上一波再说的意思?

程铮倒并非没有堪比傅怀灏的厚脸皮,而实是他有不得不认识到了现如今的形势确实比人强:更是真不敢确认那位刘老管事可又会如自己这般‘好说话’了。

也毕竟,不管怎么说,哪怕程铮有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傅怀灏,这小子做事情依旧……

依旧坚持‘不走寻常路’,若换个脾气爆一点的人来,早就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恼到直接解决祸患的根源了。

但……

但程铮也必须承认,他的大方可不仅仅是因——不,而该是根本就无关他的脾气好不好,而是因着傅怀灏有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带来了成功。

可惜程铮同刘老管事之间能做到这般的互惠互利?

程铮:……

怕是在痴心妄想。

却也因着有再一次的回想起了傅怀灏的好,现今的程铮也就毫不吝啬的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好说话’——

当即很是和气的同傅怀灏商量道:“真真是孩子气的说辞,看来孤确是过于纵容你了。”

又笑:“只孤先前也确实是瞧在你的年纪尚年轻兼你的用心也的确不坏的份上,才不与你多加计较。”

——不,更多是因傅怀灏处事事情纵有诸不周之处也并无可解……更多时还能谋利!

“但孤膝下已有儿女,是断断不能辨一句年幼无知的了。又如何好真敢在做事的时候仗着自己年纪阅历不比刘老管事而平白与那刘老管事添乱呢?”

虽说程铮若当真要强上,也不是不可以的,只不过刘老管事对程铮,可不会如程铮对傅怀灏这般‘好说话’,说不得便会出现是程铮要论强,那他也只管强反击程铮一把,且看他还敢不敢‘目中无人’!看書喇

……

好吧,因着两人的身份地位差异,刘老管事恐做不出这么‘强’的事儿来,但以他的本事,给程铮挖一个或小或大、或深或浅的坑,好好教导一回程铮做人的道理,也还是可以的。

这一担忧,确很有几分道理,只这一次傅怀灏确不再试图‘开解’程铮了:

他也可算是看出来了,程铮固然在自个儿做事的时候,有着同在自己一般的冲劲儿及莽撞,但这要真到了‘冷眼看’旁人做事的关头,他却是有摇身一变,恨不得化身为拿着放大镜的侦探,好自傅怀灏的计划之中寻找些错漏……或是单纯不妥的踪迹来。

——可谓挑剔至极。

也可谓双标之际。

故傅怀灏也就实没有必要再同他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咱们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

便难以太过直接,若仅是略略放肆一些,或将自己的计划再坦白一点,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纵使依旧会存有一些小瑕疵,也不必去管。

就恳切的:“殿下切勿想这么多,有道是‘论心不论迹’,小子以为此话用在这里正正好的,您虽说年轻,可也真真是一心向着庄简亲王向着诸多宗室的,所以,便是不慎顺遂了某些人的意……也是情有可解。”

程铮:“……”

听这话说得……全在明示程铮可以据具之深究细查一回的:

先说论心不论迹,不免叫程铮颇以为自己需得做一些出发点是好的,却会损害刘老管事等人利益的事情了。

却是如何话锋又一转,成了‘顺遂了某些人的意’了?

且这里的某些人……该是何人?依旧是刘老管事等人?只,若这般,便该是论迹不论心!

程铮由此,也是真有些不明所以了,复又听得那傅怀灏竟是续了一句:“所以,便是稍微有做错那么一两点儿的……也是实不能同殿下您计较的。”

程铮:“……”

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也毕竟,傅怀灏的那句‘同殿下您’中,也委实有将那个您字咬得极重极清晰的。

更别说在这之后,他越发直白的:“便如这一次……还请殿下细细查验,必要还老亲王……手下人一个公道。”

“毕竟,世间若真存此等狂悖无礼之人,想其无理行径该不止于此才是。”

……

这话,程铮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而这一次,他也可算是听懂了:这傅怀灏分明是嫌他之前烧的那一把火不够旺,想要再往上面浇一勺油呀!

——说真的,世间‘狂悖之人’多矣,敢于违背程铮之命的人……也不并算少。可如现下里这般能即时结合上此二者并能用上‘一再’一词的人?

哪怕程铮自个儿挖空心思的想,都只能想到那些个才被自己‘教训’过的军中人士了。

如此,傅怀灏今日所来进的谗言,至此也可算清晰明了了。

且其设想的、具体的操作方式,该是:无需管傅怀灏今日险些跌进去的坑究竟是刘老管事所挖还是旁人挖好了坑再把锄头栽脏到刘老管事的手上。傅怀灏都只管做一个莽撞又无智的人,尽把所有的过错俱怪罪到刘老管事的头上,并不依不饶的一状告到程铮面前求程铮为他寻一个公道便是!

偏生事违所愿——程铮所寻到的‘公道’……旁的不说,只那方向就并非傅怀灏的所‘愿’,而是在傅怀灏所愿的基础上强行拐弯,撸去刘老管事头上的罪名,并将这一罪名强压到军中众人的头上去!

……

…………

由是,在‘想明白’了这‘一切’之后,绕是程铮,都禁不住拍案而起正对傅怀灏高呼一声好家伙:

你个火上浇油的,真不怕这火势大到失控,将你家主子——我——一并烧了去?

堪称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最佳示范了。

哪怕程铮素来都是个闹事不怕大的,也知晓自己需得把女住底线‘不往下掉’:若真依了傅怀灏的所言,将那些已经是被自己叫来教训过一顿……还从头被罚跪到尾的军中人再叫了来,那么也不必管他们此番到底是经受的无妄之灾,还是真就自作孽被发现了……想必他们同程铮之间,就会真不死不休了!

是的,也哪怕程铮此前有表现出极度的混不吝,那也是踩准了军中人士底线蹦跶的混不吝:对方既想以此事为把柄拿捏他,就不会轻易于一时间发难——人还想等到那能利益最大化的时候。

可若自己不管不顾的、再上前添一把火?那人怕就再等不得而是真会有仇不报是龟孙子了!

……只,程铮的这一想法却是下意识的忽略了一点:也兴许此次由傅怀灏查出的、刘老管事做下的案子,本就是这些军中人士做了再嫁祸与刘老管事的?

大抵是略了去的吧,偏偏程铮的‘忽略’,竟是略得极其有道理:

还非是程铮真就觉他军中人们并无这般的胆量了,而不过是在程铮看来有这胆子做下和没脑子认下终究是两回事儿!

故而,也便是程铮相信他们有那个胆子做下,也同样需得相信他们更有那个‘智商’否认……

毕竟,要程铮真费神费力的去寻了他们的错漏出来?可能性不大。

也正是因了此‘力有不逮’之故,纵故‘教育’他们的事……程铮也确实能做,但问题的关键却在于这教育之后又果真能够‘兜得住’?看書喇

呵,却别做白日梦了:纵程铮自诩自己也非是个胆小怕事的——某些时刻,他的鲁莽甚至不下傅怀灏,但在此时此刻他也因知晓自己之前有做过什么而不敢再次擅动的。

这不叫胆怯,叫有自知之明。

……

所以,是否真如傅怀灏所‘请’那般,且将这桩不知缘由的案子自刘老管事的头上再转移给军中众人?

程铮也实是有些犹疑的。

只这一次,他却是没有再诘问傅怀了。

毕竟人能巴巴的拿了这个主意来自己面前进言,定是因人在一番深思熟虑后依旧觉得觉得这般的做法……是最好的,还会基于这‘好’而预备下了种种劝服自己这般去做的理由——

至于压根儿就不去做?

想来该不在对方的考虑范围之内才是。

故,程铮还是劳动下自己的脑子,且自己思考出一个基于自己立场的判断来吧。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兴许还需要一些‘调查’:一些不经过傅怀灏的手,也脱离傅怀灏主观判断的调查,如此,也才能顺利的推导出程铮想要的论断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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