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壳日是在一个刚刚破晓的黎明，阳光刚刚穿过地平线宁长栖就感觉到外壳在破碎，她甚至还没有做什么。

清脆的声音，蛋壳裂开一条细缝。

推开蛋壳顶，宁长栖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眸子，眸子深沉，眸底深处似乎隐藏了可怕的东西。

泽尔贺跪在软软的鹅毛枕头上，他看到破壳的小天使拥有一双璀璨的眸子，像是宝石，纤长缱绻的睫毛微微晃动，小家伙缩了缩脖子，似乎被他吓到一般。

顶着蛋壳的小天使从里面爬出来，她有着长长的金色卷发，阳光的色彩，美丽而温暖。

但是与以前的不同，今年的天使是一个孩子，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美丽的面孔还显稚嫩，精致的五官如绽放的玫瑰，背后拥有白色的翅膀，白色的羽毛看上去柔软干净。

"抱抱。"

属于小女孩的声音，嫩雉，柔软，像是撒娇，她的翅膀微微张开，白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梦幻。

白色的长裙将小女孩的身体包裹住。

"你不怕我?"

泽尔贺微微失神，他看向伸开手要求抱抱的小天使，前几任的天使从来不会主动接近大祭司。

天使这样干净的物种怎么会接近黑暗的他?

泽尔贺眸子深黑如夜。

"不怕，娅图喜欢你。"

小天使摇头，带着甜美的笑。

她抬脚上前，伸开手臂。

"抱抱。"

软糯糯的声音，让人觉得心脏都可以软化。

泽尔贺弯腰，他将面前的小天使抱起来，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她的翅膀还很柔软，白色的羽毛触碰便会掉落些。

看着红色的鹅毛枕头上的白色羽毛，泽尔贺唇角扬起一抹笑，与温柔不同，上扬的弧度似乎是恶魔的嬉戏语。

他没有触碰宁长栖的翅膀，而是扣着她金色的长发。

"为什么不怕我?"

泽尔贺好奇，他清楚自己的本质是什么，所以才明白那些天使都不主动接见他，可是面前的小女孩似乎颠覆他对天使的映像。

面对他该有的惧怕除了刚刚的一瞬间，他似乎便感觉不到其它。

"因为娅图喜欢你。"

软软的，她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看向泽尔贺的侧脸，随即靠近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干净的气息，小天使伸手抱住他的脖颈，用脑袋蹭了蹭，亲昵的动作她似乎不陌生。

泽尔贺微微僵硬了一下，他黑色的瞳孔带着不可置信。

将小天使放下，泽尔贺起身。

外面很快传来报告，原来是西斯特已经知晓天使破壳的事情，所以带着一众大臣来迎接天使的出生。

仆人报告后泽尔贺就看到穿着华服的西斯特进来，后面还有不少大臣和王公贵族。

站在鹅绒的红色枕头上面的小天使迎着阳光，白色的翅膀还有些小，精致的五官可爱。

她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挥去。

小天使看到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后笑容一点点消失，她将手背负在背后，眸子看向旁边的大祭司泽尔贺。

瘪了嘴，眸子似乎委屈。

见到天使如此鲜活的情绪，所有人都意外，他们看向俊美的大祭司，随即压低了头，大祭司可不是他们冒犯的起的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