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夕阳沉沦。

"我回去了。"

看向泽尔贺，小天使开口，泽尔贺未答，半撩眼皮，泽尔贺看向她。

站在窗口的女孩似乎在等待什么，他半响未动，小天使的眸子里面闪现一丝失落。

抬脚，宁长栖上前。

她半跪在泽尔贺身边。

"你可以帮我阻止西斯特吗?"

看着泽尔贺的下颚，小天使问。

"命数不能更改，这个国度的命数如此。"

泽尔贺低头，他伸手摸了摸小天使的头顶。

"是我求你也不可以吗?"

小天使拉着他的衣袖，她急切又悲伤。

好像是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

泽尔贺沉默。

侍女端着饭食进屋时就看到了慌慌张张跑出殿的小天使。

她似乎感觉到有水滴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看向静坐在案边的大祭司，侍女低头，将饭食送了上去。

"刚刚天使哭了。"

微微顿了顿，侍女如实禀报。

泽尔贺点了点头，他动作依旧缓慢优雅，眸子中无半点波澜。

"大人，天使毕竟未成年，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女孩……"

见大祭司温吞吞的样子，侍女有些失望，她们对天使都很有好感。

来殿里的天使活泼，那张笑意的脸让安静的大祭司府邸生出别的光。

泽尔贺轻轻挑眉，他看身边半跪的侍女。

"你想说什么?"

低沉的声音很平静。

平时这里的宫女主动与他说很少，似乎那个小女孩出现后她们才有了些不一样。

对天使的喜欢，是所有人与生俱来。

"您别欺负她。"

侍女说这句话时头更加低，似乎害怕责罚。

泽尔贺微默，他看着颤抖身体的侍女。

将眸子错开，泽尔贺开口。

"你下去。"

清浅的声音没有责罚，侍女磕头后匆匆跑出。

看着狼狈逃走的侍女，泽尔贺轻勾起唇，他眸子暗如里黑夜。

回到宫殿，小天使心里很不佳，看到又在自己位置上的西斯特，小天使眸子暗沉。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抬脚，小天使向西斯特走近，她眸子晦暗不明。

西斯特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他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

"我一直在等你。"

西斯特开口，他眼睛里面依旧没有惧意。

小天使靠近似乎不能给他带来威胁。

"我决定向周边的国家发动战争，不过是一些小国，与我们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漫不经心的声音，不似在商量，他只是来告诉这个未成年的小天使一声。

"我不准！"

小天使的声音犀利，她看着西斯特，双手忍不住掐在他的喉咙上面。

"你知不知道这会给这个国家带来多少的恶意。"

不想看到那些血液在干涸在每一寸的土地上面了。

也不想遍地是尸体和人们绝望的气息漂浮在天空下。

小天使气的脸颊通红，她手指用力，西斯特脸上变色，他看着小天使半眯着眼，即便如此狼狈，他却不失态。

拿起手里的符，西斯特手很快贴到了小天使的额头。

看着不能动弹的小天使，西斯特咳嗽，他捂着喉咙，眸子里面却带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