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有否

《剑有否》

第80章屠鸡宰狗戮羊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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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原本是半刻钟之后场次,刚刚赶来,不知谢俊前事。

“兄弟伤重,但在台上,恕兄弟不能留手。”

谢俊最怕对手故意谦虚,他便不能在陛下前出风头。

提起贪剑,谢俊反向林森冲去。

一剑斜劈、一剑横斩、一剑侧刺,皆被林森轻松躲过。

天机阁弟子,皆精通推演算之法。谢俊如今力竭,速度本就慢,无可奈何。

林森连躲了三剑,火气也上身,双手玄奥一转,天机阵纹展开。

“天机一变。”

谢俊深陷阵中,手足皆被天机阵纹压制,动弹不得。

“天机掌。”

“嘭!”

这一掌,打得谢俊倒飞出去数丈,堪堪留在台边。

“呜!”

谢俊刚止住身形,压制不住口中鲜血,吐了一台。

“可恶啊!”

台下众人心急如焚:“老夫上去,定把林森痛扁!”

“人林森又不知之前事,哪能怪他?”

林森听了台下只言片语,颇佩服谢俊,也未再出手,反倒一行礼。

“顾兄认输罢。我来前曾测一卦。我娶云舞,是天机。天意,不可违。”

“我也不愿动手,落得臭名。”

这话倒也不错。白云舞毕竟倾城美女,但凡男子,除了佛修,哪个不愿娶?

谢俊几乎不能直身,呕血不止。

右肩血染,已成鲜红袖。

“白云舞?”

谢俊轻念了这名:“咳咳……白云舞,非我所欲也。”

“嘶!”

台下一片寂静。

还无人敢如此当众羞辱公主。什么意思,嫌公主配不上你?

高座上,白云舞面纱下神色狂变。

林森不能容忍女神被玷污,轻叹出手。

掌风一推,便够扫清台上残叶。

谢俊将败刹那——

“清静。”

天下一切仿佛静止,谢俊却仍能动身。

“雨过大师?”

谢俊回头,望见台下雨过。

再一瞬间,谢俊如被雷击。

雨过身旁那人,那身影如此熟悉……

“师父?”

谢俊脱口而出。

莫演与雨过并立,踹开身前醉倒诮谣。

“汝之作为吾皆晓。今,传汝破局法。”

雨过大失所望:“还以为要传什么绝世剑术。”

莫演回瞪:“汝清静境中传吾绝学?莫非吾三岁小儿邪?”

“知梦,汝听好。”

“吾将指点敌弱,汝用剑一,却以鸿毛之力轻点,即可败敌。”

清静法,解。

林森掌风未至谢俊前,自己反倒遭剑气掀落台下。

实在太快,台下众高手无人看懂。

“怎么回事?林森怎么忽然败了?”

“我也不曾看清!”

“老子看见了一点,好像是谢俊轻点剑,剑气疾,穿掌风弱处,后发先至。”

“顾兄真冷静也!”

“我怎么看顾兄比那莫剑君还猛?简直就是屠鸡宰狗戮羊杀猪!”

“慎言!莫剑君《江湖》第九,岂是你能评判?”

谢云侯脸色青绿,向那手下一瞥。

“顾难仇,胜!”

谢大眼正要冲上台区,却被拦下。

“干什么?比赛一切事宜,是我一手操办,如今是谁改我账簿,针对顾难仇?”

那三人皆是谢云侯手下,矗立谢大眼面前。

“谨遵并肩王令,你已不是谢家武馆主人。再上前,杀无赦!”

钟台上,谢云侯手下又摇钟。

“铛!”

“下一场,顾难仇对琴空。”

琴空男生女相,阴柔无比,以琴音为刀剑,刺得谢俊双耳冒血。

一剑。剑一。

琴空亦被打落台下,尚不知发生何事。

“我这便败了?”琴空万万不敢相信。那顾难仇分明如此年轻,怎么如此强大?

“秒杀?”

“顾兄真是重伤?这?”

“顾难仇,对龙虎台张不让!”

张不让上台,施展符箓法,打得谢俊头痛欲裂。

下一秒,又被打退落台。

“这不可能!”张不让急火攻心,狼狈至极。

“这?”

“怎会如此?”

“顾兄也太生猛!以重伤之体,轮番秒败江湖高手?”

“顾难仇,对画山拾柴人。”

据传画山直入云霄,是天柱。画山上有仙人,时常扔弃干柴。

干柴上,有玄妙纹路。参透不分,便是高手。

其实那纹路,不过是袁理随手一画。

画山拾柴人双脚还未落台,便被打飞。

众人已麻木。

“顾难仇,对小千山寺大师兄。”

雨过那千山寺,是佛修圣地,佛门正统。这小千山寺,不知是什么牛马。

一剑,秒杀。

尽管谢俊以鸿毛轻力便能退敌,依旧受了无比重伤。

看起来轻松,皆是因为莫演清静境中,所指点敌弱太准。

故而造成一击秒败假象。

“咳咳!”

谢俊狂呕血,摇晃不已,险些自己落台。

“很好!”

谢云发狠。不论这小子是不是谢俊,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实力。

谢云绝不允许这种高手被纳入朝廷,在白千晓身边。

“顾难仇,对潇冷。开始!”

潇冷蓝发如灵,口吐寒气。

前不久,她还是一街头弃女,遭丈夫休书。一弱女子,街头乞讨而勉强活。

只因她偶然拾了一本天庭遗落“寒天卷”功法,炼成后天极寒极阴之体。

潇冷一言不发,一挥手,铺天盖地寒气蔓延而来。

谢俊身上数伤,寒气之中,反倒减轻了些。

“君子,不伤女辈。”

潇冷闻言,面色愈冷:“以你伤体,不出一刻便死。”

谢俊以贪剑撑地,地裂。

二人相对,无言无语。身周寒气愈强,侵与伤处,虽能止血,却也冻伤脉络。

“你真等死?”

潇冷一直在场下,皆知谢俊先前事。

谢俊咬牙,双唇冻裂,双耳烂:“我定夺魁,但君子不伤女辈。”

潇冷蹙眉:“如此拼命,只为了白云舞?反正女人如衣服,用完便扔。至于吗?”

“我再申一次。”

“白云舞,非我所欲也。君子,不伤女辈。”

莫演听闻一切,静立不语。

雨过水行身合掌:“少侠有规矩,倒害了自己。血海深仇,也不得报。”

诮谣谢倚远处柳下,柳树结霜。

“规矩,规矩。逍遥,逍遥!”

谢俊早听了清静境中,莫演指点。潇冷后天极寒极阴之体有缺,缺弱在心口。

人再寒阴,尚是活物。心口出仍有余温。

但以贪剑轻点她左胸,便能破法。

只是他不肯。潇冷但被破法,命不久矣。

莫演不看谢俊:“君子,也罢。”

莫演不会干预谢俊行事。报仇,是谢俊事。不出招,也是他抉择。

至于最终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台上,寒气愈浓。台下众人少有看穿之人。

“怎么了?”

“里面什么情况?”

“寒气如此浓重,说明潇冷还未败。那顾兄可危险!”

一刻钟后,寒气凝结如云。

云团之中,潇冷望见谢俊硬撑模样。

一声轻叹,潇冷跃下台去,直西而走。

“看,潇女侠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顾兄赢了呗!”

谢云侯三番五次为难顾难仇不行,正欲起身暴怒,半君忽然归来。

“糟了!”

“怎么回事?查到什么了?”

半君心神不定:“侯爷派出去杀谢俊者,皆毙与路。”

“那谢俊呢?那小子去哪了?”

“查之无果!”

谢云侯两颊肥肉摇晃不停,似急。

台上,潇冷一走,寒气立刻退散。

谢俊手握贪剑柄,剑插入台中,浑身浴血,惨不忍睹。

“再,来!”

那寒气融了谢俊易容术,真容赫然现身。

“等等,我怎么看顾兄好像变脸了?”

“什么变脸?此乃易容术!顾兄真容怎么如此熟悉?奇怪!”

“等等,他不是谢俊吗?谢家灭门案真凶?朝廷大力通缉的那位?”

谢云侯望下,面如土色,下了命令。

摇钟之人是谢云侯亲信,听令,摇钟道:“顾难仇实力有目共睹,不宜再比。”

“今日,便直接决胜。”

“最后一场,顾难仇,对……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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