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树国下达命令的那一刻,不少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看江辰这下还怎么跑。
在省城之中,但凡有点实力的谁不知道曾树国是什么样的人,表面笑嘻嘻,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坏心眼。
而且又是易家的表亲,平时不少人受到了欺负也是敢怒不敢言。
由他出面抓捕江辰,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易家的意思。
如此一来,十有八九是难逃一死。
“记得锁紧点,据说江辰这家伙有点手段,绑不紧小心被他跑了。”
缩着身子,龚杰不敢亲自上前,保持一定的距离叮嘱着手下。
“活该,罪有应得,刚才不是还嘴硬,现在看到曾局长,吓得屁都不敢放,欺软怕硬的玩意儿看着就想吐。”
“说实话,曾局长还是太仁慈,要是换做是我,才不好好言好语的和他说话,铁证如山又有诸多的证人,还带回监狱做什么?浪费粮食?倒不如就地正法来的干净利落。”
“善恶到头终有报,治病死了人畏罪潜逃,又能逃到哪里去?现在还不是要乖乖伏法?曾局长威武,为民除害大快人心。”
......
蒙在鼓里的吃瓜群众小声议论起来,语气中大有畅快之意。
“曾局长,今天是医馆开业的好日子,江先生是医馆的合伙人,可不可以卖干某一个面子,不要给江先生带上手铐脚镣?”
大局已定,干饭饭连忙上前,假惺惺的帮忙说情。
实际上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整个计划中间出现了点小波折,好在并不影响结果,曾树国出面逮捕,易家的人到现在都未露面,恐怕是不想牵涉其中,受人诟病。
除掉江辰,往后便可高枕无忧,再也不用担心谁来查找二十三年前京城张家灭门的真相。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干家主,不是不给你面子,犯罪嫌疑人带上手铐脚镣是规矩,谁都不能破,曾某不追究干家包庇的罪责已经是法外开恩,干家主还想得寸进尺不成?”
身材臃肿的曾树国尽量停止腰板,一副正气浩然的架势。
“曾局长威武,曾局长万岁,曾局长霸气!”
医馆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哪里敢,哪里敢!多有冒犯,还请曾局长某怪。”
唯唯诺诺的鞠躬道歉,干饭饭看向江辰,无奈的说道:“江先生,委屈你了!实属干某无能,无法劝服曾局长,不过你放心,干家会尽量帮忙周旋。”
装,继续装!
本就是一丘之貉,帮忙求情周旋之类的话,忽悠傻子还行,江辰才不会傻乎乎的相信。
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哪有这等好事。
“且慢!”
霸道一吼,拿着手铐脚镣的上前的卫兵被江辰的气势镇住,一时间呆在原地,竟不敢动手。
“有何事?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过现在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都有可能作为法庭上的供词。”
都成了瓮中之鳖,还想垂死挣扎?
难得树立了好官的形象,曾树国不像轻易毁掉,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心平气和的看着江辰。
“曾局长,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走到曾树国的身前,江辰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
“港口治安管理局局长,不知道你有何指教?”
昂头挺胸,曾树国自豪的说道。
“根据律法,港口治安管理局是维持港口的秩序,你现在跑到城中来抓人,是不是有越俎代庖的嫌疑?要是传出去,就不怕背上滥用职权,无视法律的罪名?”
玩律法,江辰不敢说是专业人才,不过在大学期间也看过不少相关的书籍,了解的并不比一般的专业人士少。
“你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暂且不说小爷有没有罪,即使有罪也该执法局来管,今天你要是敢将小爷带走,保证你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
凑到曾树国的耳旁,江辰用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真相是什么,小爷心里有数,你现在乖乖走还来得及。”
其他人听到江辰的话,明显慌了,又找不出反驳的说辞。
难道又让他再一次绝境逢生?
“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在场的人中谁敢找我的麻烦?”
慌了神的曾树国原形毕露,恶狠狠的说道。
“我们敢!”
江辰的身后,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
望着马大姐等渔民,曾树国有些怂了,再横行霸道,也怕引起众怒。
“怎么样?曾局长是选择收队回港口治安管理局还是执意要将小爷带走?”
主动伸出双手,江辰嬉笑着说道。
脑容量不够用,曾树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假,但真的带走江辰,要是他身后的那群人闹起来,传到易家的耳中铁定乌纱帽难保。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叫人为难!
其他人也在暗暗着急,谁都不想看着江辰就这样化险为夷。
“抓,当然要抓,有什么事我来顶着!”
安静的医馆中出来一声低吼,犹如晴天霹雳炸开。
众人纷纷侧目看去,先是惊讶,随即变得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