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脸色微沉,刚要开口让张玨不要乱来,耳边就响起一声清晰的“咔嗒”声,接着就见张玨偏头,扬起小嘴,笑的灿烂的看自己,眉眼间带着一点小得意的说:“看,这不就好了。”
云宴扶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脸色微微沉下。
张玨本就敏感的人,在他情绪变化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由一愣,下意识的想要退。
“你……你……生气了?”
她略略犹豫,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云宴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放下了手,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张玨懵了。
她定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看着渐渐走远的人,小脑袋瓜“嗡嗡”的。
她明显感觉到云宴生气了。但是,气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做呀。
她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无声的长叹了一声,摇摇头,决定不想了。
就像二黑说的,男人心,海底针,搞不清楚,弄不明白。还是专心搞钱,找师父吧。
嗯嗯。
她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抬脚追了上去。
“云总,那账户上的钱,要怎么给你?”
云宴没有回头,冷声回了一句。
“你随意。”
嘎?
张玨呆。
怎么随意?
“我取了给您送过来?”
她思考了一下,双眸蓦的一亮,想到了一个自以为很棒的办法。
她小得意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眼前人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身子还晃了一下。
云宴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翻涌的情绪平静一点。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如此。
刚才,他沉默离开,就是发现了自己心绪的不对劲,及时的抽离。
而眼下,张玨的每一句话,都如猫爪一般,在挠他的心肺,乱了心神。
“你有想过,那些钱取出来是多少吗?”
张玨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没事,我力气大,提得动。”
“呵呵。”
云宴无言以对。
第一次,他觉得张玨比自己在商场上遇到的那些对手还要难搞。
张玨丝毫没有听出对方笑声中的讥讽,还以为他也同意,得意洋洋的笑了一声。
“那我一会就预约了,取来给你。”
云宴已经无力再多说什么,对她摆摆手,示意她随便。
殊不知,自己这一个动作,让张玨心头的感觉瞬间膨胀了。
她本只是试探,没想到云宴真的会答应。
888万呢!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她决定,取出来了以后,一定要抱回去,铺床上睡一晚上,再给云宴送去。
她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接触这么多的钱。
她不知,到未来,她会因钱,而想吐。
她嘴角嚼着小得意的笑意颠颠的跟着云宴去了餐厅,毫无尴尬的混了一顿早餐。
餐后,云宴说要送她去学校,她蓦的想起云靖找她有事,便拒绝了。
云宴想,完事以后,爷爷会派人送,便没有强求。
公司还有事等他处理,便没有多留离开了。
云宴离开后,张玨问了佣人云靖的位置,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云爷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靖听声回眸,笑着对张玨招招手,示意她跟自己来。
张玨点点头跟上脚步,走到后院的一个略高的位置站定。
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小区。
昨天,张玨在与云宴的交谈中了解到,现下云宅所在的小区,整块地都是属于云家的。应当说,当初整个山头,都是云家的。
是云靖觉得无聊,便将山下的地卖给了一些老友,让他们自建房子,一起生活。
这样,他平时也能出去转悠转悠,找老友聊聊天、下下棋。
经过了二十年的发展,变成了眼下的样子。
云家位于整块地最高处,也是整个山的山脉源头所在之地。福泽散去,蕴整个山头。
而眼下……
云靖指着一个山脊之上的别墅给张玨看。
“那是我老友的家,他姓金,家里呢,是做矿业的,搬来才十年,算是新住户吧。但是,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家的矿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他找人看过矿,安全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出事。家里人也是。他小儿子上周还出了车祸。他急的不行,找了好几个人看了,都说没什么问题。你一出现,我就想到你了,去帮忙看看?他家不差钱。你刚刚对小宴哼唧的,爷爷都听到了。那个可以放心收了!”
张玨前面听着还正常,可当云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才下了没了多久红的小脸刷的又爆红。
“云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
“好好好,没事,爷爷都懂,不急不急。你现在能看出什么不同的吗?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