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也发觉张玨这两天有点能睡,听言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张玨在他怀中蹭蹭,摇头。
“没有。应是之前灵力消耗有关,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云宴轻声:“嗯。那你就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点。”
张玨这会就困,胃口也不是很好,人趴在云宴怀中,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云宴听着她平稳而淡的呼吸声,心里也多了点计较。
张玨这一觉,一睡又翻了个天。
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
她有些迷糊的挠了挠脑袋,回想起睡前的情况,也有点无奈。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在潞城的时候,好不到哪去。
看来,她又的找个灵力稍微多一点点的地方去休养了。
她翻身下床,洗漱好吃出门,云宴也已经起来,在客厅拿着电脑处理工作。
她抱着水杯,一边喝水一边走过去,坐到云宴身边,歪头看了一眼。
“事多吗?不然你先回去,我自己在这可以的。”
反正余下的工作,勾昭那边应该能应对。她最多就是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出门给点建议。
云宴眼没离开电脑,抬手薅了一把她的脑袋。
“没事,秦安会处理。我只需要在需要我签字的文件上签个字就行了。”
张玨咬了咬杯沿,小小“哦”了一声。
“那你要是真的要回去,一定要和我说。我不一定要人陪的。”
“不一定要人陪,还是要人陪的。乖,等我一会,我把这点处理完,就带你出去转转。”
张玨身子一懒,又趴倒了在沙发上,小声哼唧了一会,摇头。
“我不要出去。我这次身体亏空的有点厉害。我得找个地方休养了一段时间了。你忙的,不用管我。”
云宴一听,眸中焦色浮上。
“怎么了?需要看医生吗?还是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张玨摇摇头,抬手握住他的手。
“别担心。就是换个地方休息。没什么问题的。我一会问问我师父。上次是在潞城休养的。说不定这次也是去那。”
云宴扭头,盯着她小脸看了一会,确定脸色还算不错,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好,若是有问题了,一定要对我说。”
张玨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好了,你不用管我,先处理工作吧。”
云宴颔首,又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脸,这才收回目光去处理工作。
电脑键盘“嘚嘚”的敲击声,像是某种催眠曲那般,加之张玨本身还有点嗜睡,听着听着,就抱着抱枕,又睡了过去。
云宴工作时,时不时的偏头看张玨,见人睡的安稳,他也不由放轻了声音。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
张玨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饿醒了。
她睁眼时,无意识的哼唧了几声。
云宴听到动静转身过来,一手将人抱起。
张玨下意识的下他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着,脑袋还在心口蹭了蹭。
“饿。”
糯叽叽的声音,如小猫爪,轻轻挠过云宴的心房。
他心尖儿一颤,小腹热气划过,脸不由红了红,覆手蒙住她的眼。
“想吃什么?”
张玨哼唧的像个蚕宝宝那般向上挪了挪。
“随便,能快点就好。”
云宴想想,应了声“好”,就拿出手机,点了外卖。
张玨也没动,就那么软软的趴在他的心口,等待过程中,若不是她太饿,可能会翻个脑袋又继续睡了。
云宴也注意到她的样子,只觉状态有点不对劲,抬
手托了托她的下巴。
“玨玨,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张玨下巴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点头。
“我没事的。这里灵气不足,我睡觉,也是休养的一种方式,不要难过担心。一会提醒我找师父。我得找个地方灵气多一点的地方休养,这样我好的也会快点。”
云宴心里担忧不消,但听言后,也不想影响她情绪,便将疑惑压下。
没一会,屋外门铃响了,云宴动作温柔的将人放回沙发,起身去拿外卖。
他一进门,张玨就不由动了一下鼻子,眯着的眼一下瞪大,刷的翻身而起。
“你居然点了炸鸡!”
云宴进门,慢条斯理的将外卖拿出,在茶几上摆放好。
“怎么这么惊讶?我不能吃?”
张玨忙不迭摇头,小声嘀咕。
“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真不像会吃炸鸡的人。”
云宴听力比以前好多了,听言不由失笑。
“可你喜欢吃呀。”
张玨一愣,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加速跳了两下,有什么,一下撞到心口上,酸酸涨涨,好像有什么要喷涌而出那般,小脸瞬然一红,心口哏哏。
云宴抬眸,就见她红着脸看着自己,大眼莹莹,闪烁一种自己看不懂的眸光,心微微一颤,起身走近,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在……”
话未说完,张玨猛地扑上他身,搂住脖子,一下啃上唇,动作快而狠,犹如猛虎下山。
云宴一愣,忽而唇上一疼,思绪蓦然而转,回神,眼底笑意一闪,只需一息,瞬的反守为攻,攻城略地,不给眼前人一点儿**的机会。
张玨还未反应过来,口中蓦的就被云宴的气息占满,脑子“嗡”的一下,刹那变的一片空白,无意识的随着他动作舞动,旁的什么也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眼前人终于松一口气,将她放开,只是额头依旧抵着自己的额头。
“喜欢?”
张玨红唇艳艳,娇艳欲滴,小脸也是一片红,仿佛要融合那般,小脑袋晕晕乎乎,像刚坐了过山车那般,久久无法回神,耳边嘶鸣声阵阵,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云宴也不在意,眼里笑意盈盈,几乎快要溢出。
他起身,反手将人抱入怀中,坐会沙发。
张玨身子还软,下意识的随着他的动作瘫倒在他怀中。
刚才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两人之前虽然也接吻过,但这种几乎快要将她拆骨吞腹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有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若不是云宴先收手,她可能真的会是第一个因接吻而溺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