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的心微微提了起来,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boss,您怎么看这事?”
云宴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星河那边的工程怎么样了?”
秦安:“一切顺利。只是,新来的设计师,与司徒阳的理念不同,虽然拿钱压住了,但他还是有点意见,一直想要见你。”
工程已经开工三个月了,司徒阳的设计图是被张玨改过,真正适合云氏大楼的图纸。
哪怕是云宴,都没有更改的权利。
设计师不知,他本就是半路接手,最初,下面人的配合度也不够,闹的他是焦头烂额,若不是云氏给的钱多,他早就撂摊子走人了。
现在,他还是不死心,想要说服高层,更改的设计。
现在地基刚起没多久,楼层的设计,再改,是完全来得及的。
云宴颔首:“有意见,就见见吧。”
愿意说还好,就怕那人刚愎自用,自己悄悄改了设计,等完工后,又拿这事来邀功。
秦安虽一直跟着云宴,但事情的一些细节,他也并不清楚,对于突然换了总设计师这件事,他也好奇,一直忍着没问,这会再谈,终是忍不住了。
“boss,为何要撤换司徒阳呢?星河所有设计图中,只有他的是完全符合星河,而且,后招的设计师,也是沿用他的设计,新来的设计师,也只是占了个监管的位置。”
云宴自然也知道司徒阳是最合适,但,司徒阳的情况却是不一样。
事情已经结束,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云宴便将司徒阳的真实情况告知。
秦安听后,愣了良久回神。
“那他现在……”
云宴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垃圾场那次事后,司徒阳便消失了。
云宴派人查过,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第九行已经被连根拔起了,余下那些人的结局,现在还没有完全定下。
就他所知的,月宅中,就还住着两个与这次事件有关的人。
明日去月宅,还有事情要处理,云宴也不宜太晚休息。
他将云氏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后,便让秦安去客房休息一晚,明天再离开。
秦安应下,道谢后,转身离开。
云宴在书房又将他给的资料看了一遍后,没有新的发现后,便将东西放下,起身回房休息了。
翌日。
张玨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了。
她略微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脑袋。
“得,这过去吃午饭吧。”
嘟囔一句起身,给张昊炎发了条信息,让他准备午饭,自己起身去洗漱。
收好去找云宴,发现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她下楼,与云宴目光对上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个,最近瞌睡有点多。”
云宴笑笑,“没事,只要你休息好就行了。要吃东西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张玨转身去餐厅转了一圈,抓了两个包子。
“我路上吃,我们走吧。我和师父说了,过去吃午饭。”
云宴点头应下,又拿了瓶牛奶给她路上喝。
……
月宅。
张昊炎在药田中浇水,凌雪在旁帮他。
凌雪这两日也发现,药田的药草,水灵了不少。
要知道之前,她刚来帮忙时,这药田不知是因何,所有的药草都蔫哒哒的,看起来就像要死了那般。
她问过张昊炎原因,对方却是给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时间到了,它们会自愈。
而今,她看这一天比一天水灵的药草,不由感慨。
这就是传说中的,时间到了吧?
就是不知,是为何?
药田旁,一黑一白两只大狗在玩闹。
突的……
二黑仰天大叫了一声,转身,如箭离弦般飞快冲了出去。
大白也不甘示弱的紧跟其后。
这是她来以后,见两狗最激动的一次,也不由愣了愣。
“张先生,二黑和大白这是什么?”
张昊炎起身,将手中的水瓢随意一丢,扔回了水桶中,轻呲。
“是我那不肖的徒弟回来了,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不肖的徒弟?
凌雪慢了一拍反应,立马明白,是张玨回来了。
她眼里一喜闪过,急忙放下手中的农具,颠颠小跑的跟上张昊炎的步伐朝外走去。
两人走到前厅,就看到了在前院小花园中与二黑、大白玩做一团的张玨。
张玨撸撸这个的脖子,薅薅那只的脑袋,半晌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到来。最后还是张昊炎气不过,自己开口叫了她一声。
张玨听声转头,看到人以后,小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下跳起窜了过来。
“师父!我好想你啊!”
说着,猛地扑到了张昊炎的怀中。
张昊炎侧身躲了一下。
按照他的计划是可以躲开的,可现下的张玨,也不是曾经的娃儿了,身子随着他动而动,一扭转,紧紧扑到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脖子,又跳又叫。
张昊炎被闹得头晕,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后颈。
“好了,这么大个人了?闹腾腾的像个什么样?你也不怕人和狗笑你!”
张玨一点也不在意,笑嘻嘻的又闹了一会才松手退开。
“我才不在意呢。他们也不敢笑我。师父呀,你想我没有?”
张昊炎冷哼。
“你别回来最好,一回来又要开始嚯嚯了。”
张玨像是没有听到他嫌弃那般,歪头,“嘻嘻”笑了笑。
“师父,我回来了呀。”
张昊炎心口一热,脸上飞快掠过一抹不太不自然的神色,点头,沉声道:“嗯,我知道了。进来吧,午饭已经在准备了。一会边吃边聊吧。”
张玨乖乖的点头,侧身去牵云宴的手,一起跟在张昊炎身后进厅。
凌雪在侧,这会才插上话。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眼中的庆幸与还未散去的担忧不似作假,张玨心底也不由划过一抹暖流,眼里笑意深深。
“嗯,我没事,你最近好吗?”
凌雪点头。
“挺好的。”
她来到月宅后,就将自己的电话卡掰了,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有张昊炎在,她体内的蛊也一次都未发作过。
她第一次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仿佛在养老那般。身心不由放送下来,面色也在悄然中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