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炎面色一哏。
“丫头,要尊老爱幼!”
张玨一脸敷衍的点头。
“嗯嗯,所以您爱护一下幼小吧。正好我最近虚的很。”
张昊炎心口一堵,起身,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身体虚了,嘴皮子还是一样利索,真想看你哪天虚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玨嘟嘟嘴耸肩。
“那时候你就要心疼了。”
张昊炎又白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张玨低哼一声,伸手捏捏云宴的手心。
“小气鬼。”
云宴失笑,反手将她手包住。
“你俩可能差不对的小气。”
张玨小脸一红,倒也没有反驳。毕竟,她在山上还有一个外号——龙虎第一抠。
……
一小时后。
张玨听到药锅定时器响了,激动的蹦起,三两下冲回实验室,在药锅前站定,心情激动,小手都不由抖了抖。
她回头,和跟在身后的云宴说:“这是我第一次炼药耶。闻这味,我觉得就成了!”
云宴大手覆上她的脑袋轻轻摁了一下。
“不开开看看?”
张玨有些激动的搓搓小手。
“有点激动,你看手,抖的控不住了。”
云宴伸手握住她的手。
“一起?”
张玨闭眼,深呼吸,稳了稳心神,再睁眼时,眼下的涟漪淡了几分,嘴角微扬,重重的点点头。
“好,一起。”
云宴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慢接近药锅的按钮。
起锅其实很简单,只要按下那红色的按钮就可以了。
张玨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药锅的红色按钮,在指尖快要触碰的瞬间,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
一息。
“咔”的一声。
张玨瞳孔一颤,看着“teng”的一下弹起的药锅锅盖。
下一瞬,浓郁的药香伴着一丝烟气扑面而来。
她眼前雾微微一遮,转瞬恢复清明。
她思绪微微一愣,不由踮起脚尖,朝药锅里看去。
按照她所想的比列,应该能炼成50g的药膏,可这会一看,竟是五颗药丸。
她疑惑,不由自主扭头朝云宴看去。
云宴也有看到,看到时,也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张玨忍不住开口。
“这为什么会是药丸呀?”
云宴亦不知,轻轻摇头,下巴微微一扬。
“拿出来看看?”
张玨眼珠一转,点头。
她小手转了一下,从云宴大手中挣脱出。
明明升高够了,却还是不由踮了踮脚尖,伸手去够药锅里的药丸。
深棕色的药丸,表皮有些粗糙,干燥并不粘手。
拿起,清新的冷木香拂过鼻翼,让人脑子不由一醒。
她不自觉又深吸了一口气,味道让人很舒服。
她不由自主摩挲了一下表皮,想了想,稍稍用力,压扁了一颗。
药香一瞬变得更加浓郁,指尖划过一缕泉水淌过的感觉。
张玨眼睁睁的看着捏散的药丸一下变成的水从指缝中流走。
她又是一愣。
“变……变成水了……”
她声音一下变大,讶然的又拍了云宴记下。
“啪啪”的声响显示她下手不轻。
云宴哭笑不得,抬手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
“我看见了,变成水了。你手指有什么感觉吗?”
张玨不自觉搓了搓手指,脑子还是有点懵,面上带着几分呆愣的摇摇头。
“冰冰凉凉的,有点舒服,其他就没什么了。”
说着,她又低头嗅了一下指尖。
若有似无的冷木香萦绕在指尖,似乎很久都不会散去。
她只觉太神奇了。
“这是成了,还是没成呀?”
云宴觉得是成了。
“这应该是最古老的冷香膏的药方,炼制出来的药与记载的不同,也是情有可原的。不如先留着,等有机会再试试?”
张玨觉得言之有理,乖乖的点头,又找了个小瓶子将其装好,还写了个小纸条,郑重其事的贴了命。
“我包包里的药,我都分得清,所以没有贴条。这是唯一一个贴条的!”
这也是她自己第一次炼成的药,说话时,眼里的得意丝毫不掩,高兴的笑了笑。
云宴眼里笑意闪过。
“要不要找机会,试试其他的?”
张玨摇头。
“兴趣不大。我还是把药方整理出来给月圆吧。我现在呢,就想好好上课!然后去清北!”
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又这样的梦想,毕竟曾经的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赚数不清的钱,还能留在自己手中。
云宴没有意见。
“那我们便回吧?”
张玨点头。
“好,我去找师父说一声就走。我可以带着大白和二黑一起回去吗?”
云宴:“自然可以,那也是你的家。”
张玨不好意思的笑笑。
“还早还早!”
说罢,有点不好意思的跑走了。
云宴看着,眼里笑意不由深了深。
张玨跑去张昊炎说自己要回去了。
张昊炎一听,脸不由就黑了。
“怎么,还回?真当自己是嫁出去的姑娘了?这么大个宅子,容不下你了?昨天到了,没第一时间回来,我就没说你了,今天还想直接跑人家家里住着了?”
张玨讶然,小小“啊”了一声,有些不明的歪头看他。
“不能去住吗?月宅住着,不方便呀,我准备过两天就销了休学,回去上课的。”
张昊炎一听,心口堵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得,还是个没开窍的。
他无语的摆摆手,脸丧了丧。
“得得得,去去去,记住和人家客气点。你毕竟是客人。”
张玨忙不迭点头。
“师父,我知道的。我就是觉得狮鲸山的灵气比较舒服才去的。等我好了,就回我的小出租屋的。你可要看好月宅哦,不要等月圆回来,宅子都没了。”
张昊炎白眼一翻,烦躁的朝她挥手,赶人。
“得得得,你还是快走吧!”
去祸害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