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明靠山王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中年人起身快步离开，身影消失在五楼窗口，不久后，从大酒楼的大门走出。

“这位小友且慢。”看得出来他是一路跑下楼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

中辰玉淡淡的看着中年人。

“小友，能否让在下一观你腰间的佩剑。”中年人深吸一口气道。

此刻五楼窗户的其他人，都看向这里，露出疑惑之色，究竟是怎么了？

中辰玉眼睛一闪，也不多说，将长剑取出，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端详片刻，突然瞳孔一缩。

“属下贤勤，拜见辰玉公子……”中年人奉还长剑后，后退几步，直接拱手参见。

“什么，贤勤兄居然在拜见那个一副土包子模样的少年？”五楼窗户里的所有人惊呆了，那个少年人难道有天大的来历？

“额……我不认识你，但你似乎认识我，还认识我腰间的佩剑。”中辰玉淡淡道，不过听到对方叫做贤勤，他若有所思，猜到了一些。

“属下贤勤是家里派到洛阳，处理纸张与香皂生意的，身份低微，辰玉公子不认识属下，也是理所应当，这是我身份信物。”

贤勤取出一物，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

“天啊，到了此刻，贤勤都始终弓着身躯，表示尊敬。”五楼那个窗户里的所有人惊呆了，此刻都认为那个乡下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呆子，而且极有可能是某位贵公子，身份极其尊贵。

因为哪怕是贤家其他子弟来到洛阳，他们也没见过贤勤这般献殷勤。

中辰玉接过身份信物，看过之后，发现竟是媚儿的笔记，这才点了点头。

“公子刚到洛阳吧，这聚贤阁乃是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顶级酒楼，属下已经为公子提前布置好了一切，请辰玉公子随我来。”贤勤恭谨道。

中辰玉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反正我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那中年人贤勤在前面引路，中辰玉则缓步而行。

“你今个在这边是做什么事？”他随口问了句。

“属下在这边谈些生意，想买下城中心的几间铺面……”贤勤急忙回道。

“家里的生意怎样？”中辰玉淡淡道，想了解一下情况。

“完全是供不应求，尤其是香皂，一到货就会被哄抢，好几次店里出现了皇子家的家奴因为争抢香皂，而打的头破血流的事情。”

“这么夸张？”中辰玉诧异，剑眉一挑。

“回公子，一点都不夸张。尤其是二皇子家的、八皇子家的、十三皇子家的奴才最凶最恶，每次去买东西，都带着人，手里提着家伙。您要是喜欢看热闹，过两天家里到货了，您过来看看，一切就知道了。”

“……”中辰玉无语，买个东西，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勤哥哥，这位公子是谁呀，怎么也不带过来，让奴家认识认识？”

突然，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正是之前调戏中辰玉，说他是个呆子的那个五楼女子。

此刻近处看，中辰玉闻到了十分浓烈的脂粉香气，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倒不是说不好闻，而是有些刺鼻，脂粉味实在太重了。而且此女一身风尘气，一看就是风月场所中的人。

尤其女子口中一句勤哥哥，听得中辰玉浑身起鸡皮疙瘩，叫的又不好听，干嘛掐着这种古怪的嗓音呢？

中辰玉刚要开口，就见贤勤满脸凶恶，突然挥起一巴掌抽在那女子的脸上。

“你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家公子的路，滚一边去……”贤勤呵斥一声，接着推开女子，然后转过头，无比恭敬的露出笑容，“公子这边请……”

中辰玉点点头，大步离去。

“贤勤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没完，呜呜……”身后传来那浓妆艳抹女子歇斯底里的哭闹声。

中辰玉很快走进了一个类似前世电梯的箱子中，下方有四个身材魁梧有力的力士，在转动齿轮。

一直到了八楼。

他感到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八楼十分雅致且幽静，十分适合休息。

“这聚贤阁布置的倒算是不错。”中辰玉点点头道。

“公子眼光独到，不错，这聚贤阁乃是二皇子的私产，这里的修建当初都动用了皇家工匠。”贤勤马屁连连，一看这家伙就是个人精。

中辰玉也感到这贤勤会说话，会办事，的确是个人才。

“二皇子，就是太子吗？”中辰玉问道，不禁对这个二皇子有些好奇，看起来这个二皇子似乎是个有手段的角色。

“嘘……”贤勤脸色大变，急忙压低声音道：“公子，二皇子并非太子，太子是大皇子。不过二皇子得到了靠山王的支持，正在与太子明争暗斗，意图储君之位。所以在洛阳城中，提起二皇子时，最好不要再提起太子，反之亦然。”

“今天时间已晚，明天你安排一下，我要去太学报名了。”中辰玉点点道，“你可以退下了。”

“属下告退。”贤勤这才缓缓退后，最后闭好了门户。

中辰玉深吸一口气，站在窗口，俯瞰洛阳城真有一种天神俯瞰凡人的感受，地上的行人一瞬间似乎都变小了。

休息片刻，他与小黄吃饱喝足后，开始在棋盘上对弈。

中辰玉知道这是提升他棋力的最快方法，明天就要去太学了，将见识到各地区年轻一辈的最强者。

他仔细琢磨，感到宝瓶术、引弓术、小无相术、擒龙术、这四种攻杀术已经到了极限，魏嗣的棋，与小黄演示的棋，处于融会贯通阶段，还有提升的空间。

他感到凭着这些实力，进入洛阳太学中，应该不算很垫底，但具体有多强，还得见识了其他太学子之后，才能知道。

不知不觉，从天明下到了天黑，一盘棋接着一盘棋，中辰玉感到放松身心之后，沉浸在了棋盘的世界之中，棋力稳步而缓慢的提升着。

贤勤送来了一封册子。

中辰玉打开一看，发现这封册子上写的乃是洛阳中的各大皇子的势力强弱。

太子身为储君，自然是所有皇子中势力最大最强的，因为有当今皇帝的支持。

但再往下看，中辰玉就感到有意思了，二皇子、八皇子、十三皇子的势力仅次于太子，这三人中又以二皇子最强，并且在最近二皇子的势力得到一次壮大，隐隐有追赶上太子的风头。

最近洛阳城中传闻，二皇子得到了靠山王的支持，在朝堂上有了更大的话语权。无论朝廷处理任何事，都绕不开二皇子，必须与二皇子商量，否则这个事就办不成了。

事实上，包括太子在内，任何有希望竞逐大明最高权力的角色，都一直争取靠山王的支持。

靠山王手握兵马大权，门生故吏遍及朝廷，动一动脚，当天的朝堂都要震上一震。当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靠山王年轻时军事才能惊人，曾屡次大破敌军，这才被封为靠山王。若非他当年全力支持，当今的帝位也许就另有其人了。

“这靠山王还真是个人物。”中辰玉喃喃，这册子许多皇子的信息加起来，都没有靠山王一个人多，可见在贤勤这个人精眼里，在各皇子争权夺利的游戏中，这个靠山王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靠山王年轻时一声令下，千万个人头落地，他是个手段果断狠辣，是个杀伐果决的存在。

但这人并非没有弱点，他似乎有隐疾缠身，年近五旬，才得到一个幼子。

晚年得子，靠山王视之如珍如宝，那可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爱到了极致。

如今靠山王年近七旬，可是唯一的独子却并没有继承他的才能与心机，不学无术，沉迷女色，到处闲逛，整日不见踪影，还经常惹出大笑话。因为他对那些衣着华丽，高高在上的贵女不感兴趣，却反而对性格各异的民女，极为喜爱。

就连当今的皇帝陛下，似乎都彻底对这位傻白可爱，无意权势的小侄子放下了戒心，直接封了他一个王爵。

但有一点靠山王的这个独子，倒是和年轻时的靠山王有几分相似，那就是性格极其残忍，许多死在其手里的人，死状惨不忍睹。

纵使如此，靠山王却舍不得打骂半点，每次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靠山王自己反被气的吐了几次血。

不过最近，那位小祖宗似乎终于被说通了，理解了老父亲的苦衷，开始收敛了许多，并且前往各处，招揽人才。

看到这里，许多人可能会哈哈一笑，中辰玉却感到有点头皮发麻。

因为此子名字，叫做夏荡。

“这么巧！”他心中一沉，目前来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册子再往下，则是大明皇朝的天之骄女。中辰玉只是稍微看了一两眼，并不太在意，因为在这个时代，只有皇子才能继承皇位，成为最有权势的那个人。

虽然册子上也写着一两位公主，对权力感兴趣，但显然无法与皇子们相提并论。她们最多只能成为最高权力的附庸。

“这上面的人，我都有可能在太学中遇到，提前有个底还是不错的，这个贤勤的确会办事。”

到了深夜时，中辰玉才睡去，他感到困意上涌，没多久便陷入香甜的美梦之中。

天亮后，太阳升到树梢上，中辰玉登上六匹马的马车，前往太学报名。

车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那贤勤亲自赶车。

唏律律……

未过多久，中辰玉突然感到马车停下，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公子……”贤勤的声音有点发抖。

中辰玉顿时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敢问车上之人，可是凤田郡贤圣棋院学子首席，中辰玉公子？”一道陌生的声音传进中辰玉耳中。

“何事？”他淡淡问道。

“靠山王听闻公子有少神之名，乃当世棋道天才之一，所以命令属下夜鹰前来请公子前去破一残局。”

靠山王？

中辰玉感到心中一惊，事发了吗？

不应该，若真的事发了，此刻对付他的应该是强弓硬弩，刀光闪闪的兵马。

他也感觉到外面自称夜鹰的人，语气虽然强硬，但似乎并无冰冷的杀意。

“昨晚才看过这靠山王的信息，今天靠山王就派人来请我。”

中辰玉心中喃喃，而后婉言拒绝，“我现在另有要事，不便前往，待来日，辰玉定然亲自登门拜访。”

“属下夜鹰是个粗人，不知礼节为何物，但夜鹰尽忠职守，知道奉命前来，便要完成王爷的命令。还望辰玉公子，务必走上这一趟，不要让夜鹰难做。”

对方口气很硬，意思也很明显，不去，就要硬来了。

“你们干什么……”突然，车辕上的贤勤惊呼一声，接着就有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贤勤的惨叫。

马车的帘子被野蛮的掀开，一张阴冷中带着一丝狞笑的脸孔，突然映入中辰玉深邃的双目之中。

他冷冷的看着那个叫做夜鹰的人，心中有些怒火，这些王府的人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为公子驾车。”夜鹰冷声道。

“那就有劳了。”中辰玉淡淡道，知道不去不行了。

他神态平静自若，右手轻轻抚摸在小黄的狗头之上。小黄嘴皮上翻，龇出尖锐的牙齿，凶狠的盯着前方，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一口那个叫夜鹰的血肉。

夜鹰冷冷一笑，放下帘子，果真开始亲自驾车

不过夜鹰的心中却是微微凛然，原以为身后车里的书生，要被吓得脸色发白，没想到当他掀开帘子看去之时，那个叫做中辰玉的书生，竟面不改色，没有露出丝毫惧色，倒真是个年轻一辈中的角色。

“公子是个人物，多少被我请走的人，此刻被吓得脸色发白，倒是公子似乎真的不惧我夜鹰。”夜鹰道。

“是吗？其实我也很害怕你，就是没露出来罢了。”中辰玉淡淡一笑道。

夜鹰深神色凝重起来，这个中辰玉真的不简单，论心性已经远超许多其他地区的太学子。

接下来没有其他话了。

马车前行，中辰玉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马车的前后，都有手持长枪的兵马随行，令马车上坐着的他，都有种威风凛凛的气势。

一刻钟后，耳边喧闹无比，人声鼎沸。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外面传来夜鹰的声音，“辰玉公子，到了。”

中辰玉掀开马车帘子，走到了车辕上，他向着四周看去，发觉此地并非王府，而是洛阳城中的一地。

附近有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不说人山人海，也差不多了。

“哈哈哈，那个就是一郡之地的天才吗，真怂，居然下棋吓哭了。”

“外地人眼中的天才，在咱们帝都，那都算个屁，普通角色罢了。”

“咱们帝都洛阳，聚集九州气运于此，当然地灵人杰，外地的穷乡僻壤出来的山民野人，再天才，也比不上咱们帝都的天才，哈哈……”

“要我说，来咱帝都的外地人，无论多天才，那都是要饭的乞丐，哈哈哈……”

人群之中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哄笑声。

中辰玉皱眉，今天算是领教倒了帝都百姓的傲气，有的人真是鼻孔都长到头顶了。

同时他看到前方山湖之间的凉亭之中，正走出来一个低着头，眼角有泪光的年轻人。

显然帝都百姓口中那个外地天才，就是他。

夜鹰快步而去，可以看到在湖面上有一个又一个汉白玉雕琢而成的圆形石盘，看着就像是白色的莲叶。

它们连接而成一座精致的浮桥，设计的极为巧妙，令中辰玉看的都啧啧称奇。

夜鹰顺着浮桥，走进湖中央的亭子之中。

不久后，夜鹰出来，高声道：“有请凤田郡贤圣棋院学子首席，有少神之称的中辰玉公子，前来破局。”

中辰玉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跳下车辕，走向湖中央的凉亭。

“少神？哈哈哈，来了个更会吹牛的家伙，居然自称少神。”

“要我说，这凤田郡的人太没见识了，随随便便的一个小角色，也敢称之为少神？”

“这个所谓的少神要是能破局，我一会倒立拉屎，还边拉边吃。”

两旁传来了一道又一道的轻蔑哄笑。

“希望那些赌咒的，一会不要食言。今天，我中辰玉非要破这个局不可。”中辰玉淡淡道。他有些生气是真的，不过没有被气昏头。

他的确需要闯出一些名头，若是太低调，可能反而会引人怀疑。

“哈哈哈，兄弟们看到了吗，来了个头铁的，这时候还敢放话。”

“那个叫中辰玉的，等你输了，你就知道自己此刻说的话有多愚蠢了，就你这样的还敢自称天才，真是笑掉我们大牙了。”

在一片哄笑声中，中辰玉走进了湖中凉亭，瞳孔微微一缩。

在棋盘对面，坐着一个面色冷峻的老者。

他头戴王冠，身穿宽松且轻薄的衫子，合着双眸，却不怒自威。

在身后，有两个美貌的侍女正在为其扇扇子，将冰块上冒出的凉气送到了老者的身上。

但真正让中辰玉一惊的是棋局。

中辰玉眼睛很快就盯上了棋盘上摆出的棋局，只是粗略一观，他便知道这棋局非同一般，大有玄妙。

“王爷，中辰玉到了。”冷鹰轻声道。

靠山王眼睛都没睁，只是说道，“请吧，破了局，本王重重有赏。”

“遵命。”

中辰玉拱手道，心中不禁一沉，头戴黄金王冠的老者相貌，还真与之前的夏荡有些相似之处。尤其眉毛与口鼻。

他在棋盘前坐下，目光刹那间凌厉了十倍，扫视着棋局上黑白二子的局势。

很快，他拿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棋盘对面头戴王冠的老者猛然睁开了犀利的眼睛，身上白色衫子无风自动。

中辰玉感到一股惊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顿时知道这个年近七旬的靠山王，武功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老者拿起一枚白子，缓缓落下。

中辰玉翘起嘴角，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无比灿烂。他立刻落下一枚黑子。

时间缓缓的流淌而过。

湖中凉亭附近议论纷纷，许多人都不相信中辰玉能破局，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动静？

许多人脸色微变，已经意识到了中辰玉极有可能真是一位很强的天才，少神之名八成不是虚言，而是实力使然。

“哈哈哈……”突然，湖中凉亭中传出一位老者凶狂无比的大笑声。

但紧接着，又传出了一个少年爽朗阳光的笑声。

两道笑声并起，谁都不虚谁，就像是龙吟虎啸一般，让众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撼之色。

许多人脸色变了，这么厉害的吗？那个叫做中辰玉的少年，真的快要破局了吗！

“后生可畏呀，本王今天很开心，哈哈哈……”

“王爷风采出众，人中豪杰，学生佩服之至，哈哈哈……”

两人笑声并起，大气磅礴。

许多人脸色大变，这么快，这容易，他就破掉了靠山王布下的残局！

“凤田郡学子首席中辰玉公子，破局成功，王爷赏赐黄金千两。”夜鹰宣布中辰玉破局成功的声音，传遍四处。

“中辰玉竟真的破局成功了！”

许多人在大叫。

湖中凉亭，中辰玉挺拔的身影，先步走出，后方头戴黄金王冠的老者一直相送而出。

两人一老一少，有说有笑，好似忘年之交一般。

没有错，中辰玉真的破局成功了。

许多人大叫。

少年挺拔的身影宛若年轻的天神一般，姿状岳立，像是一座笔直矗立在天地间的陡峭山峰。

此刻，中辰玉拥有一种强大无匹的气势，面色从容，带着微笑，立在大明皇朝的靠山王身边，身上的光芒也无法被掩盖。

他以惊人的手段，破解了湖中凉亭的残局，要知道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人破局成功而已。

在帝都洛阳中的许多人看来，这是一个奇迹，一位强大的棋道天才来到了洛阳，在这一刻，破解了靠山王布下的残局，必将掀起滔天风暴。

突然，中辰玉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

“指的就是你，不用躲，躲也没用，我看见你了。”中辰玉道，顿时只见那个人满脸苦笑。

“我记得，刚才你说，若是我破局成功，你就要倒立拉屎，还边拉边吃？”中辰玉问道。

那人满脸苦笑，连忙拱手，告饶。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家伙说的，我们都看见了……”帝都洛阳的人们都哄笑起来，跟着起哄。旁边更有几个同行的，直接拉住了那个家伙，不让他逃跑。

“兄弟，现在我破局成功了，希望你说到做到。”中辰玉爽朗的笑着，“你到时候准备好了，记得来太学知会一声，我一定前去观看，欣赏奇观。”

那人脸都绿了，一想到边拉边吃的景象，他感到要晕倒了。

“哈哈哈……”

众人都哄笑了起来。嘲笑那个家伙。

“别害怕，我开玩笑的，不要你真做的。即便你敢真干，我也不敢看呀，哈哈……”中辰玉朗声笑道。

“这个叫中辰玉的太风趣了。”

“我们之前都小瞧了他，他是真正的棋道天才，从始至终都平静从容，到了此刻破了棋局，也不倨傲，真不错。”

“心胸，气魄，都不简单，看来小地方也能走出真天才。”

帝都洛阳中的许多人点头，之前他们还瞧不起中辰玉，但现在他们的眼中都有狂热，更有崇拜。

“来日本王在府中设宴，辰玉世侄一定要来。”靠山王笑道。

“王爷设宴，学生岂敢违逆，到时定然前来赴宴。”中辰玉拱手笑道。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小王子他……”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惊恐不安的大喊声。

中辰玉跟着所有人一起回头看去。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道人影翻身下马，一路连滚带爬，冲到了湖中凉亭的靠山王脚下。

“荡儿怎么了？”靠山王脸色骤变。

中辰玉立刻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波动，从身旁的靠山王身上爆发了出来。

“王爷请看……”那人双腿之间全是鲜血，血肉被磨烂了，显然为了送信，一路上是马歇人不歇，一路狂奔到了东都洛阳。

“不可能，绝不可能！”

靠山王惊怒，看过信封之后，他猛地收起信封，然后目光森然的看向夜鹰，“夜鹰，送辰玉世侄回去，本王另有要事，要立刻前往宁落郡。”

“学生告辞。”

中辰玉转身而去，大步流星，离开了湖中凉亭。

“辰玉公子，夜鹰为您赶车，您想去哪里？”夜鹰道。

“滚开。”中辰玉冷淡道，眼睛凌厉的看了一眼夜鹰后，他大步登上马车后，“贤勤，送我去太学。”

贤勤之前一个跟着跑过来，并没有离去。此刻他满脸惊喜，显然是看到了中辰玉破解了靠山王的残局。

马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