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夏一眼认出，这少女是清水镇见过的。

她忙拿出灵泉水，喂她喝下，少女已是什么都吞不下，嘴里一直在朝外吐血。

“救皇兄！”

“别说话，喝下去！”楼知夏伸手撬开她的嘴，见灵泉水灌不进去，干脆用手指捣入她喉咙处，将灵泉水逼进去！

少女一口一口的血往外吐着，楼知夏不知道喂了她多久，总算让她喝进去一些，止住了血。

“我活不成了，你去找天启的皇帝，让他派兵去救我皇兄！”

楼知夏只觉浑身发冷，定定看着她，“苏衍怎么了？”

“苏衍啊，这名字真好听，我也有个中原人的名字，叫苏玉婵，我皇兄给我起的。”苏玉婵笑道。

发现自己不咳血了，她摸了摸脖子，“你给我喝了什么？”

“救命的东西！还有什么，一并说给我听。”

楼知夏一边听苏玉婵说着苏衍的情况，一边盘算，从京城到大宴国都城的距离；

“我父皇病重，大皇兄逼宫，以萝妃娘娘的性命骗我皇兄回都城，他在都城设下天罗地网抓我皇兄，青一、青二为救我皇兄殒命，皇兄被抓！我筹谋数月，想救皇兄脱离水牢，却被大皇兄识破，皇兄为救我，再次被困，我拼死逃出来……”

她面色惨白，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这个，是你的吧？皇兄贴身藏着，藏了半年，托我转交给你，说……别等他了。”

楼知夏接过，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帕子，眸底蓦然涌出一股热流。

她轻轻攥住帕子，站起身。

“大宴国内乱，你觉得盛德帝会不知情吗？”

苏玉婵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挣扎着坐起身，“他为什么不帮萝妃？萝妃不是他的公主吗？我皇兄是他的亲外孙啊？他不发兵，我皇兄怎么办？！”

她神情惶惶，脸上、眼中满是绝望。

楼知夏闭了闭眼，“我去救。”

苏玉婵抬头看她，“你拿什么救？大宴国皇城内全是大皇兄的人，更何况，我现在连关押皇兄的地方都不知道……”

“皇城内，最虐待人的刑罚是什么？”

“水牢！那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苏玉婵颤声道。

楼知夏从桌上抓过茶壶，丢给苏玉婵，“想活命，就把这些水全喝了。”

苏玉婵慌乱接下茶壶，扁着嘴看楼知夏，“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救皇兄？”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赶紧喝水，有力气了就帮我把皇城的地图画出来，尤其是进水牢的路线，有几条画几条，一条都不要漏掉，明白吗？”

楼知夏一边说，一边拿出纸笔，研磨。

苏玉婵咬了咬唇，仰头把茶壶里的水大口大口灌下。

然后，撑着身子坐起来，在炕上的箱子上，仔仔细细的画出了出入皇城的几条路线，并挨个给楼知夏讲述哪里的守卫薄弱，换班时辰；

以及皇城里还有什么人可用。

她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玉珏递给楼知夏，“拿着，我的人与皇兄的人看到这个，都会帮你！”

楼知夏攥住，“多谢公主。”

苏玉婵哭出声，“我不想当公主，我以后都不要当公主了！我只要皇兄活着……”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