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秋

《花辞秋》

第三百零五章 彻查言则璧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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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路途因为言则璧抽邪风的缘故,从三天的时间生生拖到了七天。

不知道言则璧抽了什么邪风,非要以皇帝出巡的形式返回京都,一路上敲锣打鼓,唬的老百姓退避三舍,周边都郡官员个个出城相应相送,整个归京路途弄的声势浩大,锣鼓喧天。

我一脸不耐的坐在马车里,对晾儿抱怨道:“言则璧吃错了什么药?他安安静静的回京城不行吗?搞得这么声势浩大,这是要干嘛?”

晾儿道:“言则璧沿路都在敲钟宣诵,皇上带着皇后微服出巡,皇后机智勇敢收复萨尔科,顺便游历边疆诸郡。”

“皇后?说的是我吗?”

晾儿撇撇嘴道:“那不然还有谁?”

我气道:“言则璧真不要脸。”

晾儿凑到我耳边,继续喋喋不休的黑言则璧:“言则璧一路让无逾爹做整个归京队伍的领将,晾儿怀疑他就是在想办法,把爹支开,不想让爹同娘在一起。再趁机用这种方式向爹宣誓自己的主权,那意思娘还是他的人。娘,你不能再视而不见了,任由他如此为非作歹的欺负爹。”

我眨眨眼道:“晾儿啊,自从我回来后,一直没抽出功夫问你,你现在怎么对言则璧这么反感啊?我记得之前你没投胎的时候,不是言则璧的死忠粉吗?说起话来,明里暗里的黑无逾抬言则璧,怎么六年不见,你变化如此之大?”

晾儿望着我,一双眼睛霎时通红,抿唇不语。

我瞧着晾儿委屈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一把将晾儿抱到怀里哄道:“哎呦,我的宝贝儿子怎么委屈成这样?给娘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言则璧这些年怎么欺负我晾儿了?”

晾儿哽咽道:“他三番两次的派人杀我,先是下毒害我,却意外毒死了我的奶娘。后又下毒害我,又害死了我的随身丫鬟。最后一次动手是在一年前,我随父亲出京游历,他……派人用暗箭射杀我,我陪读的小玩伴帮我挡了一剑……呜呜呜……”

我沉声道:“此言当真?”

晾儿哭道:“呜呜呜,娘,言则璧真是太坏了,不光如此,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那个小玩伴,娘其实是认识的。”

“我认识?这六年娘都没在凡间,怎么可能会认识你的小玩伴呢?”

晾儿道:“我的那个小玩伴,是娘的下属,就是娘之前被言则璧气死时,误将娘抓去冥界的那个三百岁的小鬼差,风瞬。”

我讶异道:“是他啊。”

晾儿点头:“嗯,他被他爹装扮成乞丐的模样投放凡间,扔在定国侯府门外,恰巧那天我出门逛街,碰巧看见他的脸。晾儿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晾儿。他说他是娘亲的奴才,是娘亲让他下凡间来保护晾儿的,我就将他留下了。起初我是极其不待见他的,可相处了些日子后,慢慢的,晾儿也跟他玩到一处去了,可谁料,我们两个刚成了好朋友,他就被爹派的人给一箭射死了。”

我蹙眉道:“晾儿啊,你确定毒杀你,射杀你的人,是言则璧派去的吗?”

晾儿道:“就是他,他都认了。怎么?他都认了,娘还不相信吗?”

我轻声道:“以言则璧的能力,若他真想杀你,绝不会几次三番失手的。况且,言则璧他不会杀你的,虽然那时,他以为你非他子嗣,他恨你,但,他顾忌我,绝不会下手杀你的。”

晾儿道:“娘为何如此肯定。”

“就好像娘,虽然不喜锦华公主,但是娘绝不会伤害锦华公主是一个道理。因为你是我的孩子,若他真的杀了你,那就彻底与我破裂了,所以他决不可能对你动杀手,晾儿,这里头也许有什么误会。”

晾儿定定的望着我,沉声道:“他几次三番欺你害你,甚至把你活活气死,可你心里依然爱他!”

我一怔:“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晾儿沉声道:“你就是还爱他,若不然,你怎么会如此煞费苦心,替他找出这么多洗白的说辞?”

我纠正道:“我这是在实事求是的帮你梳理问题,你这孩子,不要跟我东拉西扯的混淆是非。”

晾儿委屈道:“我混淆是非?咱俩到底是谁在混淆是非?娘,你可知,我做孤魂时,跟了你多少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不管对任何人,任何事,你都是负面思虑在前,预算出最坏的结果再行事的,这才是你一贯的行事风格。可偏偏对言则璧,你每每都是宽容无比,你总是替他想,替他说好话,他不管做了什么,在你那里都是迫不得已,都是言不由己。怪不得无逾爹委屈,娘,你的天平从来都没端正过。”

我一时语噎,望着晾儿蹙眉不语,因为我忽然发现晾儿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虽然我是他娘,我有教育他的义务,但是教育归教育,我不能不讲理的跟孩子硬磕啊,我应该再耐心点才是。

以我对言则璧的了解,说他发疯我信,说他故意为难晾儿我信,可若说他下毒手杀害晾儿,我还是持保守态度的。

况且我回来的这段日子,虽然看见言则璧发疯,看见言则璧不是人的给思柔同晾儿指婚,看见言则璧为难晾儿同无逾。

可这些看似不是人的举动中,并没有实质性伤害晾儿的行动在里头,言则璧干的这些不是人的事,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赌气,泄愤,可是火发完了之后,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他并没有真的伤害晾儿同无逾。

就拿最简单的一段来说,乾清殿那一幕,言则璧气的都伸手掐住晾儿的脖颈了,可他并没有真的下手将晾儿的脖颈掐断,而是整个人摆了一个掐住他脖颈的造型,就那样僵在那,等着烈远同无逾来救。

这也就证明,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杀晾儿,他只不过就是在作妖而已。

想到这,我忽然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是言则璧六岁时,同烈常念在一起的一些往事,那个时候的烈常念好像就是这样,整日里抽邪风一样的天天欺负言则璧,但是又不真的伤害他……

你若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欺负言则璧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开心。

想到这,我忽然背脊一阵冷汗,言则璧这左右违悖的举动,不会是因为受了烈常念那个精神病的影响吧?

摁了摁眉心,打算换个思路同晾儿谈这件事,我轻声道:“晾儿啊,这件事你交给娘好不好?娘去查清楚,若真是言则璧对你下杀手,娘绝对不会放过他,娘一定会为你奶娘,随身丫鬟,还有风瞬讨个公道,好吗?”

晾儿闻言,抿了抿唇,好半晌才嘀咕道:“若你真能对言则璧的罪行秉公处理,那可真让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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