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慕容钟月一直被宗族当做污点。
但慕容贤从未料到这一点。
有一天,慕容氏族会转而乞求这被视为污点的人。
去帮助他们处理家族的灾难。
慕容贤沉思后上了山。
慕容雪也跟着他。
她好像感受到了她父亲压抑的心情,因此不跟之前那么健谈了。
更重要的是,今晚发生的一切让她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时,她的小脸上也充满了委屈。
她一见到姑姑,肯定会说那个叫肖天阳家伙的坏话。
他怎么能这么凶猛,用自己的力量欺负别人!
峨眉山不同于别的山,这里的山不是那么壮丽,也不是那么高。
不到十分钟,慕容贤就走进了寺庙的大门,庙里很安静,湖很美,山也很美。
一个女人在亭子里等着,手拿着喂湖里的金鱼的饲料。
这位女士穿着朴素优雅的亚麻衣服,让人一眼就被她的外表和气质所吸引。
她非常的漂亮,要不然,她就不会有一个像肖天阳那样眉清目秀的儿子。
慕容雪一走进去,就挽着她的胳膊撅着嘴。
“姑母,今晚雪儿被人欺负了!”
她和家里别的人不一样。
从小就和慕容钟月很亲密。
她经常到峨眉山来和她解闷聊天。
慕容钟月在庙里之后,她是唯一能与之交谈的亲人之一。
慕容钟月摸着她的头,溺爱地说。
“你不觉得云市里只有你能欺负别人吗?
“谁可以欺负你?”
慕容雪一想起那傲慢面孔,就怒不可遏。
“都是因为那个叫肖天阳的人,姑母,你得替我出气!”
慕容钟月脸上的笑容冻结了。
变成了惊喜和喜悦。
她终日祈祷他健康安全地成长。
她怎么会忘记呢。
她放开慕容雪,不相信地看着慕容贤,兴奋地问:“小阳,真的在这儿吗?”
慕容贤点头,五味杂陈地说:“他不但来了,还把大哥和慕容风杀了。”
“在今天风儿的婚宴上,他宣布要整个戴家为他父亲而死!”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钟月先是惊呆了,然后她笑了起来。
她含泪微笑。
她好像要发泄多年来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心。
此时此刻,她不像以前那么娴静了。
相反,充满了极大的怨恨。
她作为寡妇生活了二十多年。
她被诅咒了二十多年。
即使她心爱的人死得很惨,她也没有机会出去,去海州亲自拜祭他!
她心中的怨恨终于变成了三个字。
“干得好!”
当时,要不是慕容德说出了自己的位置,还坚持要从海州把她带回去。
就不会让慕容钟月跟肖成分离,最后自己被困峨眉山。
即使肖成死了,她也不可以回去看他。
这些年来,她所受的咒骂有很多是慕容德故意散布的。
他们曾经是一家人,所以没有必要变成这样的结局。
可是,原本从慕容钟月出生的那时候起。
他就不喜欢他的妹妹。
只是因为她出生于慕容权的二房太太。
在慕容德的眼里,她一直是一个下流的人。
此外,她还假死,跟肖成私奔至海州。
在严厉的慕容氏族看来,这是一种巨大的背叛。
因此,他多年来一直憎恨慕容钟月。
慕容钟月在峨眉山囚禁这么多年,根本没来看过她。
也正是他恐吓慕容钟月,如果她敢从峨眉山逃走的话。
他会把她最爱的两个男人的头送到她身边。
他从来没有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过慕容钟月。
当然,慕容钟月也不可能把他当成哥哥。
他的死并不让慕容钟月为他感到难过。
相反,她感到一种放松!在过去的20多年里,她过着囚犯般的生活。
要不是她想见肖天阳,她早就跟肖成走了。
她从不怕死。
她活着,是因为她有一种信念来支撑自己!
慕容钟月兴奋地说。
过了一会儿,她摸着额头,皱着眉头,摇摇晃晃地右转了几步。
要不是慕容雪的帮助,她会倒地的。
“姑母,你还好吧?”慕容雪忧心忡忡地问。
在过去的几年里,慕容钟月因为太想念肖天阳而身体不好。
然而,慕容钟月摇头,问二哥慕容贤:“小阳在哪里?他不来看我吗?”
那年她离开的时候,肖天阳还不到一岁。
这些年,只有肖成寄给自己的信,还有慕容贤悄悄带到峨眉山的信。
她完全没有自己儿子的一点消息。
最后的一张肖天阳的照片,是秦武仁从北境发来的。
当时,肖天阳长的高大帅气,穿着军装,看上去温文尔雅,帅气逼人。
但毕竟是照片,可以亲眼看到他是最好的。
慕容贤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他离开的样子,好像他不想见自己的母亲。
他妹妹身体不好,所以不想让她再受到打击。
然而,即使肖慕容贤没有告诉她。
慕容雪也反应过来了,她自嘲地笑着说:“他不想见我?”
看来她猜对了,自从他出生以来,就没有和她在一起过。
即使肖成死了,肖天阳进了监狱,他最绝望的时候。
她甚至没去看他一眼。
尽管她有自己的困难,但她承认她做母亲十分的不合格!
“他会想明白的,我会尽快为你安排的。”
慕容贤安慰她。
人都是有心的,更不用说有血脉关系的母子了。
一旦他们能见面,慕容一家的危险就可以解决。
然而,在慕容贤说完了他的话后。
慕容钟月娇嫩的身体突然向后倒。
慕容雪抱不住她,也一起摔下了。
慕容贤的脸立马变了样,大声的喊道:“雪儿,赶紧叫医生来!”
慕容雪惊呆了,立马照他说的去做了。
慕容钟月慢慢地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小阳……”
回到酒店后,肖天阳忽然觉得有点坐立不安。
他习早就见惯了各种生死场合。
很难有这种情绪的波动。
但自从他踏进云市,他已经感受到三次了,都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可能是由于那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也住在这个城市。
“爸爸!”
筱筱大声的喊道。
肖天阳恢复理智,抱歉地说:“对不起,爸爸分心了,我们继续谈这个问题。”
筱筱指着练习本上的一个问题困惑地问:“这个?3加3是多少?”
如果直接让筱筱知道答案。
那就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