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凤玦的灵力安抚，楚晚璃肚子的抽痛这才减轻了些许。

“走，我们回神域。”心脏发胀，楚晚璃不想再跟帝璃渊多做纠缠，遂冷冷偏过头，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不准走！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离开魔域！”帝璃渊脸色骤然一沉，身形一闪，不管不顾拦住他们的去路，眼底像是凝聚着滚滚黑云，戾气横生！

“你以为就凭你这副样子就能拦得住我么？”楚晚璃拧了拧眉，眉梢溢出冷意。

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帝璃渊忽而薄凉又阴郁地笑了笑，眸中涌动着某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满不在乎道:“那你便杀了我吧，反正我的命魂就在你手中，没有了你，我跟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他这种对自己性命安危漠不关心的态度，一下子激起了楚晚璃的怒火，“你！唔……”

怒火上涌，情绪再次失控，楚晚璃的肚子顿时痛得更厉害了，疼得她浑身直颤抖，站都站不住。

看着楚晚璃如此备受痛苦，凤玦眸中一片阴云翻涌，垂在身侧的拳头，克制地紧握着，内心挣扎不已。

这真是是他想要的么？

明知道她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还要强行把她困在自己身边，让她备受煎熬折磨，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小东西，不是他！”喉结轻滚，一片剑拔弩张中，他忽然开口。

一句话，没头没尾的，令人不明所以。

帝璃渊却是眸光一闪，紫眸晦涩不明朝他望了过来。

顿了顿，凤玦继续哑声开口，任由钝痛在心底蔓延，将他吞噬，“万年前，屠了整个神域的人，并不是他！”

“你说什么？！”楚晚璃猛然抬起了头，心中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敢对上她的视线，凤玦沉痛地闭上了眼睛，总算将心底那埋藏了数万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当年那人屠了整个神域后，被我拦住了，我跟他交了手，情急之下，他暴露了他的功法，跟帝璃渊所修的功法完全不一样，毫无魔息。”

“当初我心系你的安慰，无心恋战，可等我赶到时，你竟然强行解除了我们的契约，并自毁神魂，永不入轮回！”

“我跟帝璃渊联手，拼尽全力，这才保住你的一丝神魂。但由于你强行解除了我们的契约，我无法陪在你左右，只能求帝璃渊将我封印起来，用缚魂索困于空间手镯内。”

这段记忆，便是那第二块晶元所封印的记忆。

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害怕，一旦她知道当年的真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她的心里了。

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让她痛苦了这么久。

凤玦这话一出，空气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不是帝璃渊，这数万年来，她都恨错了人……

楚晚璃怔怔地消化着他的话，许久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心神俱乱，“为什么你之前不说？”

“小东西，我也是人，陪在你身边数万年，我也有私心。”这一次，凤玦没有再隐藏自己的感情，直白又赤裸地将自己的心剖开摊在了她面前。

睨着他眸中那浓得炽烈的感情，楚晚璃面色一顿，竟是有些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