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原来就是我自己

《天道原来就是我自己》

第16章合力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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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心想:“老子前番就是被那些歪门邪道的番僧,以没有师承,淫祀祭神为借口。被赶出了家门,你这黄口小儿,也敢挑拨于我。”

一想到这里,道人心中一阵怒火,今天我一定要给他个灵应。

再说这家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说不得自己还能依靠这家人建个小庙,重新安定下来。

想到此处,那中年道人大声道:“吾乃嵩山隐修,道号长荣子。因得了几分法力,这才下山游历普度世间。

不知小道士有甚法力,就敢拿着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科仪出来为人做法除鬼,也不怕真格见鬼,到时候就不知道是你除鬼,还是鬼吃你了。”

虚怀道人这下心里也有点拿不准了,难道这道人还真有几分本领。

就在他准备反驳时,白家家主白敬亭也是赶忙到了门口,迎了这道人进来。他在中间作个好人,两边安抚。

先是把虚怀道人的情况给那长荣子道人介绍了一番,然后又对虚怀道人表明他不是不信任他,只是防个万一罢了。

他只实在是不想让老父亲化作孤魂野鬼,让虚怀道长且担待一二。既然这道士,自夸海口,且先容他试试,如果没有半点本事,到时候乱棍打出。

其实,就在白敬亭迎进了那长荣子道人后,虚怀就想发作出来,做个借口离开白家。但是那道人一听虚怀想要离开,居然讽刺虚怀是被他戳破,不敢留下来。

这样一来,虚怀自然是不能离开了,否则不就真显得自己心虚了一般。故而,就留了下来。虚怀嘴里也反讽了几句,说是要开开眼界,看看这长荣子道人晚上如何大发神威了。

月上中天,时近午夜,洒落下的月光,把白家庭院都罩上了一层朦朦光辉,本来是很好的美景。

但是加上这催折的风,四处摇曳晃动的树枝、竹叶,哗啦啦的响声中衬托的格外凄凉、冷清。

如果只这一点,或许也就是一副凄风冷月图,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再加上虚怀、长荣子两个道人的布置,今夜的白府就显得特别的诡异、阴森。

原来这两个道人一晚上都互不相让,纷纷展示自己的本事,都是倒驴不倒架的人,都想要表明自己的法力神威。

这一边,虚怀道人拿着自己按照灵符经所载,画出的各种制鬼压邪的符箓分发给白府众人,让他们带在身上。

那一边,长荣子道人就让白家杀了一条大黑狗,用黑狗血调配了他带来的各种法物,混合成了一桶辟邪驱鬼的血水,绕着各个房屋喷洒。

两人是你来我往,做着各种准备,反正看起来都是忙忙碌碌、尽心竭力的样子。

夜月下的这样一副场景,任谁见了,心里都是直发毛。

虚怀趁着空隙打眼瞧了瞧那长荣子,在夜色下看不出什么端倪。

别人如何,虚怀不知,反正就算是他,心里也是直嘀咕着。好在怀中的灵符还支撑着他,给着他最后的一点勇气。

因此,他们早早打发其余人等早去歇息了,免得碍手碍脚。吩咐他们不管外面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房门。

现在还在庭院中坚持的不过是白敬亭、虚怀和长荣子两个道人,以及几个小厮、随从罢了。

本来他们两人还劝白敬亭早些回去休息来着,但是白敬亭只是说想要最后再送父亲一程,坚决不肯回屋歇息。没奈何,只能是大家一起了。

长荣子心里到是明镜似的,他清楚,这白敬亭恐怕不只是这一点心思,心中可能已经也是不太相信他们两人的缘故。

长荣子心底暗哼了一声,他倒也一点不怕,算了算时间,时机已到。

他拿起自己面前供桌上的一个葫芦,晃了晃里面他预先调制好的灵水,打开塞子,闻了闻,一切都已备好。

长荣子瞥了一下虚怀道人,先朝着白敬亭开口道:“白老爷,常言道人鬼不相交,一般说来,这人是看不见鬼物的。虽说,府上的白老府君好像能够现于人前,但是贫道也不准备这样死等着。我这有一灵水,涂抹在眼上,短时间内能够见得鬼物,不知白老爷…”

说着,又转向了虚怀道人。

“哦,还有虚怀道长,不知是否想要试上一试”

虚怀道人听闻此言,心中十分震惊,但是又特别的好奇。

虽然他曾听闻过传说中牛眼泪或者什么阴井水、甚至柳叶之类的有开阴阳眼的效果,用之可以见鬼。

但是他们上清观是从来不信这些的,向来以为是世俗谣言。他们秉承的都是道士清修之法,只要入道,自然能以法眼观天下万物。

难道,这所谓的灵水真有效果,他心里痒痒,但是却不好开口。

因此,他面色沉着,轻哼了几句:“哼…不用,我正统道家中人自有法眼……”

长荣子也不以为意,只是把灵水递给了看起来十分好奇的白敬亭,帮他涂抹在双眼之下。

只听着白敬亭闷哼了几声,有点痛苦的样子,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口中十分惊喜的说道:“噫,不曾想天地间还有这般模样,看起来白蒙蒙的一片”

实际上,虚怀一直都很关注着旁边的两人,很好奇这灵水是否真的有效,是否和师父描述的法眼所观之相一样。

此刻听到白敬亭所言,更是差点按捺不住,听起来跟法眼所见也不一样啊,这看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了。

没等他想出个一二来,就感觉到庭院中的风儿变得更加狂猛了起来。呼呼的大风,卷起了空地上的落叶和做法留下的灰烬,径直刮向了他们几人。

这股狂风在虚怀眼中,只恍惚间觉着是个人一般,扑面而来。

还没等风儿近身,就感觉到一阵阴森寒意扑面而来,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冻得他们动弹不得。

就在此刻,那长荣子早有准备,抬手捻指,喷出一口练习多年的“三昧火”。就见着一道丈许长,碗口粗细的火焰扑向前方。

轰的一下,那熊熊烈火一下就充满了卷起过来的狂风,顷刻之间,阴森寒意就被烈火除尽。

那股风儿也似乎没了力道,飘散下几片还燃烧着火焰的落叶后,就化作一道微风散去了。

虚怀道人被吓了一大跳,只觉得这长荣子道人这般法力,难道还会连师父都不会的火法吗?

不过片刻后,一点轻微的酒香味顺风传了过来,虚怀道人顿时明白了,他虽然不曾习练果这些“民间法术”,但到底观中有所传承,自然是明白这股火焰是怎么来的了。

在这个时候,虚怀道人突然觉得这民间法术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至少刚才的景象就很有说服力了。

就在虚怀道人惊魂不定沉思的时候,白敬亭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他眼中,那股扑面而来的狂风中俨然就是他那过世的父亲,白家老府君。其面容惨白扭曲,痛苦不已,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痛苦。

他被那充满恨意地鬼脸吓了一大跳,连心脏都停了刹那。好在,随着一道火焰过后,那道鬼影也消失于无形。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常人看不见的鬼影又出现在了他们的身侧,离着几人也就丈许,直勾勾地盯着白敬亭,一个闪身就扑了上去。

这白敬亭不知道,要不是他自己涂抹了这灵水,这残魂鬼物最多也就能在吓唬众人几天,自然也就消散了。但是他这一弄,这鬼物马上就感应到了他,凭着执念,直扑而来。

长荣子和白敬亭自然是能够看到的,但是长荣子前番以为已经消灭了这鬼物,放松了点警惕,一时间也来不及拿出法物对付鬼物。而白敬亭更是束手无册,等死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虚怀道人扔出手上已经开始发烫的灵符,看着身边两人的眼神盯着的地方,凭着感觉一下就投掷了过去。

哗啦一声,就见着灵符在白敬亭身前突然发出一股火光,在跳跃的火焰中烧出了一张鬼脸,就听见那鬼脸朝着白敬亭凄惨地鬼叫了一句:“#¥%F……”

然后随着火焰的消失,那道鬼脸也终于彻底消失无形。

翌日,天光大亮。当白敬亭在早晨祭拜老父亲时,说出赖两位道长之力,已经超度了父亲的鬼魂后,眼见得白家众人的神色就好了起来。没了昨日的心惊胆战、死气沉沉。

两位道人在白家用过了朝食后,都说是准备离去。

白敬亭那是好一番挽留,说是请两位顺便留个几日,要好好招待大家。顺便也请帮忙做些法事,安葬了他父亲为好,到时候更有丰厚程仪奉上。

虚怀都以身有要务不敢停留为借口,婉拒了,坚持还要往陇州一行。

好在,长荣子道人估计也没其他要事,最后就答应留了下来。

白敬亭安顿好家中事务后,最后也是包好了礼仪,送了虚怀等人一行路。

等他目送虚怀等人远去后,一转过头白敬亭的神色就变得阴晴不停了,心里不知想着些什么。

等白敬亭回到家中后,独自一人邀请了长荣子道人到屋内详谈。两人谈了些什么,外人并不知情。白家下人看到的就是大约在正午时分,长荣子道人说了句有事外出,就离开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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