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三十年

《武夫三十年》

第33章 元宵佳节满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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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正站在门口,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长出来了,身上的衣服更是破得不像样子,但是几个月不见,他整个人的气质好像得到了升华,锋芒内敛,寒而不漏,现在的他,绝对比以前更可怕!

“哎呀,昊昊!”张文静亲切的叫了一声,张开双臂要上前拥抱他,扑倒跟前的时候突然转过了脸去,“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不好意思,出来的时候忘记洗澡呢。”

张文静转过身来,还是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拥抱,李昊的身子僵在那里,闻者她颈间传来的幽香,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好不容易手抬起来一分,张文静已经松开了他,后退了两步,瞧了一眼两人,欢喜道:“太好了!只要有你们两个在,我觉得天底下再困难的事情也难不倒你们。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刚要往外走,李昊拦住了她,一脸严肃道:“我出关的事情暂时要保密。”张文静脸色笑容一敛,李昊的心中莫名一刺,但面色依旧不改,接着说道:“我们确实要离开了。”

于是几个大男人窝在铁匠铺子里开会。

张丰年一拍大腿,欣喜道:“你瞧,我把神位劈了,不是挺有用的?”

张丰业动了动嘴唇,很想反驳一下自己老弟的无知言语,才发现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咱们正式开始吧,谁先说?”

李昊:“继续留在这里,我的修炼已难有进益。”

张丰年:“六扇门的脖子卡得是越来越紧了,而且还有人憋着劲儿的要杀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张丰业:“庭院里跑不出千里马。”

张文若:“我要是走的话,应该能给家里省好多粮食,说不定到外面还能赚点儿。”

三个人一齐瞧着他,张文若一愣,怎么了,我的思路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张丰业总结道:“好,事情已经到了非出走不可了,那么问题是,去哪儿呢?”

张丰年和他大哥对视了一眼,建议道:“大家不如把想去的地方写在手心,看看英雄所见是否略同。”

四个人依次写过,握住手心,伸到桌子中间,一齐打开,只见四人手中写的都是:金陵,金陵,金陵,南昌?

三个人又一齐瞧着唯一的异类,张文若挠了挠脑袋:“怎么突然就到金陵去了?”

张丰业:“金陵是大明王都,江南精华荟萃之地,不去这里去哪里?”

张丰年:“我和你爹早年从军,有一些故旧,现在在金陵,能照应一二。”

李昊:“金陵的水深,才能够翻江倒海。”

张文若:“咱们在张家村,不是得一级一级的跳吗?我还想先去南昌府瞧瞧我姥爷呢,他手里头盘着的那双铁胆,可是正儿八经的玄铁啊。”

张丰年:“你怎么不说去石溪镇,去奉安县城呢,瞧你那点儿出息。”

张丰业:“你姥爷的东西你是别想了,那都是为你小舅留的,就上次那点儿玄铁你娘都是撒泼打滚儿弄来的。”

李昊:“等到了金陵,我给你整点儿玄钢。”

张文若:“我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最远就到南昌府,我……我是个宅男呐!”

张丰年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不要再说话了。”

张丰业接着道:“现在主要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六扇门看得紧,第二个是那该死的剑修在暗处。可以说六扇门既是枷锁,也是护身符啊。打碎了这道枷锁,护身符也没有了,到时候你们就要直面外面的风雨了。”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神州的风雨落下,又有谁能躲得过呢。”

张丰年道:“六扇门是官府的人,在江南的地界上,最好不要撕破了脸,不然打了明王的脸,在金陵也混不下去啊。倒是那个剑修,是要真刀真枪玩儿命的。”

李昊道:“现在还没人知道我已经出关,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六扇门这里有两个彻地境的修士,我只能确定一个,是私塾的教书先生吴老头,另一个却始终朦朦胧胧,像是在迷雾之中,但是他确实存在,我能不止一次的感觉到他窥探的目标。除此之外,杨怀义和他手下的武夫也是个麻烦,真打起来,不可能毫发无伤。”

张丰年咳了一声,道:“这个我倒有些想法,再有十几天,正月十五,元宵节,正好是我俩孩子满月,可以趁此机会把杨家人都请过来,先灌他们个够,少说也能削掉他们一半儿的力量,剩下的,再用拳头招呼。”

李昊略一思索,便点点头,表示同意,“至于那剑修,我们不出去,他是不会冒头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诸般计议定,一天云彩散。李昊回到了山洞里,继续闭关修炼。张家总算又恢复了活泼喜庆的过年气氛,严格些来说,现在还在年里的,张家过年过得冷冷清清,元宵节总得热闹热闹吧,又正赶上那对龙凤胎满月,大操大办是搞不起了,但是她娘家人总得全来,摆上几桌,两家都得给面儿,不然叫人看不起啊!

张丰年亲自出马,把半个多月前被他撵得鸡飞狗跳的杨怀义又请了回来,说了一车子的好话,总算约定好了,元宵节当晚,张家在豆腐坊里摆上几桌满月酒。瞧在孩子的面上,又逢佳节,杨怀义也只好同意了。

于是张家尽出家财,又把张文若过年打的那头野猪处理了一半儿,换来了美酒佳肴,元宵节当晚,杨怀义领着诸位不当值的兄弟应约而来,一进大门便吃了一惊,只见院中已经摆下了三桌,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各色菜肴,虽说乡下多少好东西,但也算竭尽花样了,尤其每桌都摆下了旁边的美酒都堆得如小山般高,足见胜情。

张家人以两个当家的兄弟为首,站成两排,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一个缺席,包括刚出月子的杨四喜,还有连刚满月的龙凤胎也在,抱在张文静姐弟的怀里。

一见杨家众人到来,张家兄弟立时迎了上去,口称怠慢,杨怀义反倒颇有责怪之意:“张家刚添了两口人,该当简省一些才是,这样铺张浪费,招待我妹子的娘家人,传出去人家要说我们的不是了。”

张丰业忙道:“弟妹自从进门,净是吃苦了,这样的日子,也算犒劳一下她的功劳。农家过日子,历来是该省的省,该花的花,孩子的满月酒是要办得隆重一些的。”

杨怀义这才不说什么,两家分宾主坐好,张家众人伺候着杨家的众人喝酒吃菜,尤其是杨四喜,素来与他们相识,原本是兄弟相称的,这回儿已嫁为人妇了。再次在一起喝酒,自然是百感交集,喝酒那是来者不拒啊。主桌上,张家两兄弟对杨怀义也是频频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只有张文若是持八戒的武夫,滴酒不沾,众人亦不以为意。

几圈转下来,张家备下的酒水已经少了一多半儿,杨家众人只是微醺而已。杨四喜的脸色有些难看,拉过自己的大侄女问道:“文静啊,你的药好像不太管用啊,这些家伙原先都是边军户所里头退下来的,平日里无酒不欢的,没有药,对他们来说,喝酒就跟喝水似的。”

“啊?”张文静吃了一惊,低声回道:“我是按照我爹和二叔的酒量估的,他们可是常夸自己海量的。”

“傻丫头,男人喝酒的话你也信呐。”杨四喜一跺脚,“就你二叔那四两酒的肚子,连我都喝不过,还真有脸说。”

“真的吗?”张文静有些怀疑。

杨四喜哼了一声,得意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摆平他的,靠真爱吗?”

张文静觉得自己的眼中的世界都崩塌了,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年已二八了,仍旧待字闺中,本以为是性格的问题,原来还和方法有关系啊,可是我从哪儿找这么个人呢?

但现在可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杨四喜站到杨怀义的身后,对着张丰年频频以目示意,后者面不改色,微微点头,示意执行备用方案。

当然有备用方案,要是把成败系于张文静的药上,那张文若和李昊这辈子都别想出村了。

杨四喜当即咳嗽了两声,露出受了风寒的模样,张家上下都‘大惊失色’,连忙将人送回了家里,顺带着还有俩孩子,这一下,张家的女眷便轻巧的走了个一干二净。

杨怀义不疑有他,还连忙叮嘱,要多加照顾。过了一会儿,张丰业先不胜酒力,张文若这便搀扶着他也回家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张家人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张丰年作陪,少了外人,杨家众人反倒喝得更加高兴了。张丰年跟杨怀义说了会儿话,突然,拿过三个酒盅来,摆成一排,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道:“大舅哥,有言在先,我要好好的跟你赔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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