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南辰,你要干什么?”看到儿子被他塞给了魏权,慕谨言满脸震惊,“你发什么疯?停车。”
上了车,其实卿南辰也不敢开太快,鉴于前车之鉴,他立马锁了车门,“我们聊一聊。”
“你能不能换个招数,每次都这样。你除了把人塞到车里还会干什么?”慕谨言固执赌气,“我觉得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卿南辰:“卿南暝跟你求婚,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叫我说什么?”慕谨言倔脾气也上来了,跟个孩子似的,“答应卿总吗?”
“吱呀——”听到这个话,卿南辰紧急刹车,“慕谨言,你说什么?”
“你让我说就说啊?凭……唔,唔……”
身为女朋友,被别的男人求婚,难道她就不应该解释一下吗?还要答应,他不允许。
看着她那张喋喋不休嫣红的嘴唇,卿南辰心头的涛涛怒火,怎么也压制不住。但打女人向来不是他的作为,捧着她的脸就这样吻了上去。
使劲地,用力地,就像是最后一次吻她一样,带着三分霸道七分惩罚。
慕谨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直接弄懵了,被动的接受着这个吻。七荤八素之际,也不知道吻了多久,脑袋里缺氧嗡嗡作响。
直到,卿南辰咬到她的嘴唇,她才反应过来,使劲推开他。自己又羞又恼,刚才,她竟然有些沉迷。
舔了舔被咬伤的嘴唇,殊不知,她舔嘴唇的动作该死地吸引人。
卿南辰再次吻上去,却被慕谨言躲开了。
“卿南辰,你够了。我忍你很久了。”
卿南辰就要被气笑了,到底是谁忍谁啊?不过说到底气得是自己,就中了这么个女人的毒。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竟然也这么美,忍不住想要抱着,亲着,吻着,呵护着。可是数出来的话,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慕谨言,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就那么上不了台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还是chuang%伴?”卿南辰被气昏了头,说话早已口不择言。
越是相爱的人,在感情遇到挫折和挑战的时候,往往越会互相伤害的吧。
原本,慕谨言并没有把卿南暝求婚的事当回事,她扪心自问,对南暝心中有崇拜有欢喜有感激,唯独没有爱。就算有爱,也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爱。
对于卿南辰,她知道,这就是爱了,但嘴硬如她,不想跟他计较。
他若是相信她,她无须多说;他若是不相信她,她多说也无用。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看她嘴硬又不知道悔改,卿南辰也犯了拧,语不惊人死不休。
“朝三暮四。你是不是巴不得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你以为你是谁?”
想来好笑,上次被他锁在车里,出去后她徒步走了一整个下午。
这会儿,又停留在郊外一个鸟不拉屎的地儿,不知道走回去又需要多久。天还这么黑……
脑袋被气的嗡嗡作响,转头看向窗外,不想理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想着要不要直接下车。
卿南辰见她半天不说话,恍然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但是让他现在就认错,他做不到毕竟他也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还不理他。
“慕谨言你看着我,不要跟我玩冷战。我不吃那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聊聊。”
“那你倒是聊啊?”慕谨言无语。
卿南辰:“我问你,在我和大哥之间,你到底喜欢谁?”
“卿南辰,你开门,我要下去。”慕谨言真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面,榆木脑袋,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吗。
“不开。”
“开开。”
“不开。”
“你凭什么不开?”
“凭我是你男人。”
“你说清楚你是谁的男人,我不认识你。”慕谨言坚持看向窗外,一直不看他,赌气地跟他吵嘴。
“慕谨言的男人?”这句话,卿南辰说得很小声。
“慕谨言朝三暮四惯了,她可没有什么男人。”
“是可以任凭处置的种男人,唯一的那一种。”这句话,说得舔狗又委屈,还带着些撒娇。
卿南辰的骄傲自负,又对感情的不自信,总让他患得患失,要放手又做不到。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赶紧示弱,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对于重感情的人来说,爱情,总是一种磨人的东西。
“哼,任凭处置,玩物还是船伴?”慕谨言不屑。
听到她口气里怨气,卿南辰小心翼翼地拉扯她的衣袖,“老婆,你不要生气嘛。都是我不好,我看到大哥光明正大的跟你求婚,我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
“卿南辰,我告诉你,如果下次,你再给我这样口不择言地乱说话,看我不休了你。”
“休了我?”卿南辰听到这句话,却高兴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抱到自己怀里再说,内心压抑不住地开心,“老婆这是向我求婚吗?”
慕谨言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脑袋不灵光了吗?谁跟你求婚了?”
卿南辰阵阵有词:“不结婚,哪来休夫?”
“哼,不要套路我。”慕谨言不屑。
卿南辰:“要不你套路我也可以,我给你套,不介意。”
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有的感情越是打骂越是深厚,在这两个人身上,就是最好的体现,相爱相杀。
慕谨言终究拿乔不下去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开玩笑努力调整氛围,“要不,我就套路一下你,借你的未婚身份用一用?”
卿南辰听这话,知道与白岩的计谋得逞了,但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借用未婚身份,难道要给我变成已婚吗?”
“想想,还是算了吧。这事,我找别人帮忙。”
卿南辰一慌:“帮什么忙?”
“算了,你甭管了,我会处理好的。”慕谨言不想拿孩子的事情再来麻烦他,让他觉得自己是想绑住他。
作为新时代独立女性,她并不认为女人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抚养权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在慕谨言心中,她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更多一些。
卿南辰想到她可能会想办法找别人扯证,也有可能会办个假证。想想都觉得一阵心慌,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卿南辰抚摸着她的发丝,“我不知道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是我的女人,护你周全是我应该做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同我商量,我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关于你的事情。”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我们回去吧,我累了。”慕谨言道。
“今晚回我家吧?”卿南辰说得有些暧昧。
“不要,我今晚要陪着小证。”慕谨言拒绝。
他知道她的心思,也不逼她,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