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赵云峰顿时长舒一口大气,整个人好似烂泥一般瘫软在老板椅上。
不知不觉中,他的背后早已经被冷汗打湿。
用伴君如伴虎来形容丁先生,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
丁先生手段通天,但是性格也极其狂躁,一言不合就要大开杀戒!
他之所以会来赵家,其实也是纯属巧合。
半年前,他突然收到员工发来的短信,声称有人在赵家旗下的某间酒吧里闹事。
这种事情很常见,所以他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直接派出几十个打手过去解决。
起初他也没当回事,毕竟几十个打手足以解决一切问题了。
可没想到,员工竟然在五分钟后回了一条让他无比骇然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那个闹事的人当场把所有打手全部杀死,甚至扬言要让赵家死无葬身之地!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事情彻底闹大。
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赶到酒吧处理这事,否则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
也就在那一天,他见到了行事极其嚣张,实力无比可怕的丁先生。
最后他选择了妥协,并且愿意每个月提供大量美女给他取乐。
为什么会决定妥协呢?因为他带去的几十个退役保镖全部被丁先生一招击毙。
就连热武器,丁先生都能从容避开,甚至他还能徒手硬接子弹!
这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人类的认知,妥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后来他给丁先生安排了一栋郊外豪宅,每个月最少要运送几十个美女过去。
大学里有很多爱慕虚荣的女子,所以这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
这半年来,他满足了丁先生的一切需求。
而丁先生却只帮他做过一件事,而且那次还是花费了极大代价求来的。
但不得不说,赵家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利益,险些可以踏入上流社会的圈子。
其实他是真的不想求丁先生出手,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动用赵家的力量。
但是没办法,赵家在金城受到了很多有心人的关注,一步走错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该死的杂种,等丁先生把你抓回来,我定要让你尝尽世上最痛苦的惩罚!”
想到这,赵云峰怨毒而又疯狂地咆哮着,仿佛已经想象到了郝运将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翌日清晨,盘膝坐在医馆大厅里的郝运猛然睁开了双眼。
一抹电芒从他的眼眸中闪过,旋即缓缓隐去!
经过一晚上的修炼,郝运体内的灵气团已经非常接近台球大小了。
这跟以前的灵气团有着很大差距,并且实力也跟着提升了很多。
估摸着附带灵气的随手一拳,足以将红砖搭建的混凝土墙壁轰出一个大洞!
要是轰在人身上,非死即残吧……
对于这个结果,郝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成就感。
在他看来,灵气只能算是辅佐手段,毕竟他最擅长的还是毒术跟医术!
他的毒术可以轻易毁灭一座城镇,比灵气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毒术太过于狠毒,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是不会使用毒术的。
而后郝运站起身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
这种枯燥的修炼明显不适合他,才坐了几个小时就有一种全身不得劲的感觉。
做完伸展运动,郝运又走到厨房,一边煎药一边煲粥,两不耽误。
想想就觉得有些可笑,黑衣女子明明是来杀他的,结果他现在却要照顾她。
与此同时,二楼偏房内……
黑衣女子平躺在床上,柔和的阳光洒在她那白皙无暇的俏脸上,看起来好似格林童话中的睡美人一般。
猛然间,她的美眸骤然睁开了!
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眼中闪过一抹茫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昨晚我不是被他一拳重伤了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救了我?
在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但是都有些不切实际。
毕竟她昨晚的所作所为,是个人都知道她想干嘛。
这时候,她突然感觉到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
那种皮肤跟微风亲密接触的感觉,顿时让她脸涩一变,连忙伸手轻抚脸上。
面纱果然被揭下来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随后她又慌忙掀开被子,呼……还好没被侵犯。
但饶是如此,她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股杀意!
虽然没有被侵犯,但是她却已经认定,那个便态的男人昨晚一定在治疗的时候对她做了很多龌龊事。
比如大腿、肩膀、后背等部位被撕开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据!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连忙把黑衣面幕拉上,强忍着因为身体牵扯而造成的伤口疼痛,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门后,打算给门外的人来个致命一击!
正在走向偏房的郝运,并不知道房间里的黑衣女子已经醒来。
并且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扣上便态的帽子,更没想到黑衣女子会在门后准备偷袭他。
此刻他的手中正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碗热粥跟一碗熬制好的中药。
据他猜测,黑衣女子应该差不多要醒过来了。
重伤昏迷了一晚上的黑衣女子,醒来的时候肯定会觉得肚子很饿。
热粥可以让她缓解腹中浴望,而中药则是用来治疗内伤的。
为什么要照顾的这么无微不至呢?
主要还是因为怜香惜玉,再者就是为了从黑衣女子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当然了,如果黑衣女子宁死不从,那他也只能用残忍的手段进行逼问了。
先礼后兵嘛,对待美女敌人还是要点特权的!
来到偏房门口后,郝运腾出了一只手打开房门。
就在他即将踏进房间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浮上心头。
郝运下意识的顿了顿脚步,没有直接踏进房间。
“呼----!”
一张椅子径直砸了下来,刮起了一阵猛烈的劲风。
看到这一幕,郝运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片细密的冷汗,随后心中勃然大怒。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所以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