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够了吧，丧尸能不能生孩子这种事……”谢然宇觉得自己快被文涛给逼疯了，之前好信儿留下就是个错误。

“这个很重要，如果他们能生的话，人类就会更危险。”文涛认真地拿着一个小棍在已经被解剖的丧尸身上戳点着。

“你是专家，你说了算，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容我先告辞了。”谢然宇这几天，天天都被文涛拽进实验室，虽然他帮不上忙，但是文涛总是会抛出很多问题来，和他讨论，对谢然宇的蛋疼的表情视若无睹。

“杨组长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不论你去哪儿都会被送回来的。”文涛笑嘻嘻地摇晃着手中的试管，笑着抱怨道，“这里的设备真是太差了，不过幸好我是天才……在你来这儿之前，我分析了丧尸体内病毒的成分，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啊？”谢然宇回头看着那试管中粉红色的液体，心说，总不能分析出这货生前是不是GAY吧。“你不是每天都分析吗？”

“这个是必须的，不过今天的这个不同。”文涛神神秘秘地把试管拿过来，“这个东西证明丧尸可以生孩子哦！”

“啊？”谢然宇睁大眼睛，心说，不能吧，刚想起活着的事儿，马上就能生孩子了？要说饱暖思**，那这也太快了点儿。

“哈哈，你居然当真了！”文涛开心的大笑，谢然宇握紧拳头，心中狂奔去一群草泥马。

“好啦，不开玩笑了，虽然他们不能生孩子，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事情，他们的脑细胞居然比之前活跃了，之前从没有过这个情况，我本以为是病毒发生了变异，不过实验证明，病毒的本身并没有发生变化，而脑细胞重现的活力似乎让他们……”

“可以思考……”谢然宇说出早已知道的事实，文涛笑嘻嘻地点头，“你很聪明嘛。”

聪明个SHI，谢然宇苦笑，“这个可以确定吗？”

“目前为止，搜集到的十具丧尸中只有一个出现了这类情况。”文涛说着指了指在手术室上被开膛破肚的丧尸。

谢然宇闻声看向那丧尸的眼睛，他自从第一天看到这具丧尸的惨状之后，就再也没注意过，现在被文涛一提起来，他猛然发现，今天这具丧尸异常的安静。

“你和他交流过吗？”谢然宇有些不忍，他想起之前分别的小丧尸王飞，那人性化的动作和态度，根本就好像还活着一样，如果这个丧尸也有那样的感觉，他此刻一定很痛苦吧，不发出声音，是在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吗。

“交流？他都不会说话，怎么交流？”文涛毫不在意地将小棍子戳在丧尸暴露在外面的暗褐色内脏上，谢然宇清楚的看到那丧尸的手指抖动了一下，他是在疼吗？

入夜，谢然宇凭借自己超人的感官，悄悄摸进了实验室，实验室的布帘后，正传出阵阵微弱的呻吟声。

掀开帘子，谢然宇来到手术台边，低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丧尸的脸，他的脸不像之前的王飞那么僵硬，似乎已经可以扯动一些肌肉，完成基本的表情。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吧。”谢然宇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这具活尸那干瘪的眼球内闪现的痛苦。“我知道你无法说话，如果回答是的话，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手术台上的丧尸看到谢然宇之后就平静下来，闻声停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谢然宇松了口气，事实和他猜想的一样，变得有智慧绝对不会是个别的现象。

丧尸们一定是在不停地进化着，如果这些丧尸都能保持王飞那样的人性，那么……他们应该算是以另一种形式活下来的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你能感觉到疼吗？”谢然宇说话的时候抬手在丧尸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碰触。

这具中年男人变成的丧尸，停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你……”谢然宇想问既然不知道痛，为何要呻吟，不过一看到男人肚子上触目惊心的解剖面，就干脆止住了话头。挺着这样残缺不堪的身体，就算真的已经失去了知觉，也还是会觉得痛吧。

谢然宇很想帮助他离开这里，但是这具已经被解剖的几乎千疮百孔的身体绝对不是他能修理好的，“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提到这个词，中年男人的眼睛里好像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彩，他被铁丝勒住的嘴巴，往两旁翘起，将伤口拉扯的更大，他却依旧不自觉地保持着这诡异的微笑，缓缓点头。

“你能写字吗？”谢然宇掏出来之前就准备好的纸笔，帮着他解开了一边固定手腕的卡环。

因为没有人会特意来偷一具试验用的丧尸，所以固定他身体的卡环由外面很容易就打开了。

中年男子点着头，接过了谢然宇握进他手中的笔……

出了实验室，谢然宇的心情有些压抑，在名义上，这些已经不算是人的家伙却有着人类的感情和思维，并且保存着生前的记忆。

他是该继续看着军队消灭他们，还是站出来反对，告诉幸存的人们，其实丧尸并不可怕，他们只是得了绝症的病人而已。

你们身边那些变成丧尸的亲人朋友，是有可能再次回到你们身边的。

或许他们的身体有了残缺，记忆也出现了断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你们的思念和向往……

“或许有必要和他谈一谈了。”谢然宇想到杨楠冷漠的脸，禁不住有些好奇，他从蔡团那里得知，H市之所以能这么漂亮的完成任务，都是多亏了杨楠。

如果能够说服杨楠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拯救一部分的“人”。

谢然宇握着手中中年男人的绝笔信，心中暗暗祈祷，这个丧尸父亲临终前惦记的女儿尚在人世。

PS，大家新年快乐！话说真不愧是过年，家中来客人，喝的上吐下泻……整宿整宿不睡……为毛一过年比平时还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