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成为海王吧!少女!

《鬼灭之成为海王吧!少女!》

第 93 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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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呼吸断了的话,请用这个打我!”炭治郎义正言辞道,三个正在晒衣服的女孩子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同意。

“对不起,请再来一次!”惊醒的炭治郎喊道,深夜中被吵醒的伊之助和善逸相顾无言。在第二天炭治郎去训练场,善逸偷偷跑去橱柜偷吃零食,令人失望的是,橱柜上了锁,没有点心吃了。他听到后边训练场中炭治郎奔跑跌倒的声音。他过去偷看,另一边是刚从后山玩完回来的伊之助,头套上黏满了树叶。炭治郎已经可以追得上香奈乎了,他们看到他就差一点点就能抓住香奈乎了。不知不觉,他站在那里看了一天,意外的是,伊之助也是这样。炭治郎对神崎葵和香奈乎道谢时,神崎葵见到他们只是扭头哼了一声,一种羞耻感就让他不敢对上炭治郎的眼睛,急匆匆逃掉了。直到下一天的破晓,炭治郎再次去训练场为止,善逸也没有和炭治郎说什么话。他被伊之助的鼾声吵醒,从床上爬起来,善逸呆呆地看着那张空掉了的属于炭治郎的床。

这才破晓了,就已经出去了啊,炭治郎。

他不着边地想。

我不擅长努力,踏踏实实地一点点慢慢来是最难受的。

小麻雀啾啾地飞到他手上,善逸对啾太郎抱怨自己被抛下了的焦虑感。被炭治郎怎么教都没有办法。“我觉得我们已经不行了。”回应他的是啾太郎的几句啾,他震惊地问“难道说你刚才说了确实如此?那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稍微跟我说一句你也很努力也可以吧?”他有点泄气地把药一饮而尽,苦的他整张脸都卷在了一起。他赶忙把伊之助的那份糖抢过含在嘴里,伊之助不是很喜欢甜食,偶尔会剩下一点。而善逸的就经常早早吃空了,毕竟把好吃的留在最后享用是那些拥有良好家庭和宠爱自己的父母的孩子的奢侈。如果不吃快点,就会被大哥一下子抢走。

伊之助也没管他,换做平时估计还会和善逸争执几句,现在只是躺在床上默不作声。伊之助看着两人中间那张空掉的床,就会升起一种烦躁感。这种烦躁并不是争对努力的炭治郎,经过蜘蛛山事件后,不努力不强大就会死掉这种事他比谁都明白。这种烦躁感争对的是自己,对自己觉得无奈,嘻嘻哈哈地跑到后山去玩的话就可以短暂地忘掉这种感觉。

那个女人给了他糖。

意识到自己被关心着这件事,比起被骂让人更加不是滋味。

所以伊之助索性把糖都给了善逸。谁会因为一点苦就叫苦连天啊?看不起谁啊,老子才不是善逸那样的家伙,老子是更加厉害的角色。每当他想这么说的时候,都会在宁宁所在的房间面前停下,随后一股脑跑到后山。他越是想要证明,就越是先一步地否定自己。身上的伤时刻都提醒着自己差点死去,也差点看着她死去的事实。

“呐,为什么橱柜里找不到宁宁给的糖一样的零食呢?啾太郎。”善逸疑惑地对掌心上的小麻雀问道,啾太郎叽叽了几声好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善逸百般无赖地把糖纸揉成一团扔掉,一边思索着一边搓揉的他没注意到,掌心印出了点点黑色。

“伊之助,伊之助!”

“?”伊之助发出个鼻音表示自己听见了。

“你看这个!”善逸摊开糖纸说“为什么你的糖上有字啊!”

“字?那些不是芝麻吗?”

那颗在伊之助手上兜转了几次的糖,上面写的东西已经被体温化掉了。善逸暗骂他笨蛋一边解开好几个糖,端详着糊掉的字,断断续续地念写出来。

“伊...之助...的话”

“做得到,的...吧?”

宁宁想过一些事情,自己并非上弦,没有那样的能力能够一直保护祢豆子和三个少年。虽然非常残酷,但是如果一直都是以需要保护的眼光看待他们的话,他们是不能成长的。他们也不需要这样的定位,这里并不是能够温柔对待他们的时代。那么该写什么呢?有些话,她是无法当面和他们说的,她害怕之后的相处会变得尴尬,也不想失去舒服的距离感。要不要干脆就什么都不做好呢?但是这样拖曳的话,有些话就可能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他们并不是鬼,在她身上不到半天就可以复原的伤口,他们要躺一周。他们没有系统这种东西,要花很久才能变强。对于人来说,对于少年来说,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好,那决定了的话。该写什么呢?对温柔又努力的炭治郎,宁宁一直都带着一种担忧,他就好像故事中那只荆棘鸟,只有翅膀一直飞着,不曾停下歇息。炭治郎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宁宁却纠结着,不知该劝他好好对待他自己还是更加鼓舞他。最后只能恨恨地写上苍白无力的祝福语。我妻善逸的话,虽然是三人中经常退缩和害怕的那个,但是宁宁却对他更有认同和安心的感觉。他的天赋是最高的,实力也是最强的也说不定。胆小的性格在战场上并不是减分项,只要能活下来,再谨慎也没关系。

宁宁把麻糖裹上空白的纸。比起入睡后一瞬间扭转局势的里善逸,明明害怕却还是选择迎难而上的表善逸让她更加钦佩。只要善逸身边有炭治郎和伊之助在,他就一定没问题的。

而连自己的名字都念不清的伊之助,却是最让人担忧的。如同动物般纯粹的,好战却容易掌控,没有明确的长远的目标。伊之助,没有归宿,和胆小的善逸相反,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没有想要的东西的伊之助没有害怕的概念。初次见面被打败了也孜孜不倦地攻击过来的伊之助,如果没有炭治郎拉着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

人成为动物,是件很简单的事。但是从动物变成人,绝非易事。

“伊之助...做得到吧?”

“纹逸。”

善逸抬起头,另一边伊之助不知何时站在床上,

“走吧。”

当然做得到!笨蛋!

“不行,根本做不到!”善逸躺在训练场颤动着。蝴蝶忍和他们说,要试着和炭治郎一样,整整一天无论干什么都保持着全呼吸,他们试了一下,不到一小时便太阳穴突突地跳,耳膜也嗡嗡作响了。刚刚结束训练的炭治郎高兴地和他们将该如何做,但表达过于抽象,两人都似懂非懂。这时蝴蝶忍从炭治郎身后走出来,在‘鼓励’完两个人后,伊之助不服气地喊着当然做得到啦!一个两个可别小瞧他了。而善逸双脸通红大声应答。

三个人在庭院,跑屋檐的跑屋檐,拉石头的拉石头,剩下一个最热心肠,一下跑到屋檐下,一下跑到树边给两头加油。

香奈乎静静地看着他们,忍走过去问她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训练。她笑着鞠了一躬后走掉了。

如果是里的话,就加入他们一起训练。

香奈乎打开手心,站在水井边远远地看着他们。她从队服的口袋,拿出一颗麻糖,因为没有抛出正确的那一面,所以积攒了很多。

鬼给她的糖,比葵的,小清,小澄,小菜穗的都要大,都要多。

在遇到蝴蝶姐妹之前,香奈乎从出生都没吃过哪怕一颗糖果。

父亲一下下地把年幼的孩子,她的兄弟姐妹们打倒,稍有抱怨就会丢到门外,怎么敲门,穿着破烂,冷的瑟瑟发抖也不会让他们进去。连稀释的粥都分不到的她吃到的甜,只有呛人的铁锈味。

好痛,肚子好饿,好冷,好寂寞。

香奈乎想起了,一切都不再痛苦的那一天。

母亲宠爱着的是最小的儿子,不曾记得任何人的生日的母亲,破例把交给父亲赌博的钱买了一份糖。弟弟霸着糖,高兴地和母亲分享给了其他兄弟姐妹们。

没有她的份。

她一直是个怪小孩,被打了不会哭,不会叫,逆来顺受地像被踩在脚底的穗草。香奈乎不曾和自己的亲人亲近,一个人蹲坐在屋外,不管她的话,就会呆呆地这么坐一整天。即使和她说话了,也不会怎么回应别人。

那就别管她啦,那家伙不是人类,是座敷童子啦,只要再大一点卖掉就能得到钱的座敷童子。

但她盯着这边的眼神让人发毛哎,谁都好,快点把她丢出去啦。

那一天,跌在地上时,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断掉了。

随后,因为生活过于贫困而被父母卖掉的时候,也没有悲伤的感觉。除了之后被师傅和忍大人救了之后心痒痒的以外,她就一直停滞着。

记忆被下意识掩盖后,即使已经记不清之前的事,香奈乎也下意识不喜欢糖,被给予再多糖,她都觉得酸酸的,让人无法下咽。即使香奈惠笑着说,小孩子就得吃甜嘛这样的话,她也无声的拒绝了。

最大的糖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像是做了标记。糖纸表层画了个扎着单马尾的火柴人,笑着的豆豆眼和她对视着。

如果是表就吃。

她向天空一抛,在硬币要接触肌肤的那瞬间手臂向下低了一下。她笑着盖住手背,又再次打开。

是表。

酥脆的糖,童年不曾享受过的甜蜜跳跃在味蕾之上。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不能想象这是鬼制作的点心。让人怀念的味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为何她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但是什么东西弹了一下,一瞬间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这大概是因为,食材的使用差不多吧。葵跟着学后,也有模有样的。

香奈乎慢慢地咀嚼着。

咦,有什么东西闪过了。

“姐姐你真是的!那孩子根本比香奈乎还糟糕啦!”

“阿拉,我觉得还好啦。”

“那孩子对姐姐你是有杀意的啊,而且那家伙对她自己的杀意也是,太重了!虽然她没杀过人,也没吃过人!但是养一个潜在杀人犯也太沉重了!”

“那,如果香奈乎变成鬼了的话,你会杀掉她吗?”

“这个...这、这不是一回事!姐姐你也是别总是偏袒她啦!姐姐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失去父母,葵他们是怎么失去亲人的吗?!”

女子的声音并不尖锐,但是蕴含着巨大的怒气,让她的话语像是一柄剃刀,闪着锐利的光。

“忍。”

简单的一个字就让空气瞬间安静,她看到师傅平静的脸。

“你还记得,香奈乎是怎么来到我们的身边的吗?”

忍不说话了。

“没有鬼天生是鬼哦,没有可恨的人从出生便注定让人憎恨,也没有人天生就没有情绪和感情。”惠顿了顿“刚刚诞生就要杀掉的东西,一件都不存在。如果你要用鬼的罪行为人的罪开脱的话,那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原谅的。在你眼里,卖掉香奈乎的她的双亲,把香奈乎绑着的人贩子,他们和——的罪相比,哪边更重呢?”

“但是那孩子...到底有什么理由,我们并不是救世主,并不是那样的存在啊。小清,小澄,小菜穗,香奈乎,葵。我们就算了,有什么理由让小孩子也面对一个潜在的风险?就因为她很可怜吗?这里的哪个人不可怜?凭什么要迁就她一个人!”

“...因为只是杀掉是没有任何用的,即使把仇恨宣泄在——身上,父亲和母亲不会回来,他们的亲人也不会回来,无惨也不会死掉。——死了的话,连骨灰也不会剩下。但是让她活着的话,或许就可以做到了,没有任何人死掉的世界,没有眼泪的世界,不用被迫失去珍贵的东西。只要可以做到的话,你也可以获得正常女孩子的幸福了。”

“我想看到啊,能让忍一直开心笑着的世界。”

香奈乎再次眨眼,面前还是三个少年打打闹闹的场景,有些东西就好像空中旋转的硬币,即使眼睛再怎么去看,也只记得它掉在手心的那一面。

今天也是训练到很晚的时间,但没关系!感受到自己正在慢慢变强,是件好事!而且,伤也彻底好了。

那么——

炭治郎迟疑地走出祢豆子的房间,祢豆子隔壁是宁宁的房间。在战胜香奈乎后,机能训练就结束了。在等待下一个任务之前,他做好了决定。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宁宁一起参加战斗了。

那个鬼舞辻无惨在抓捕宁宁,无论宁宁多强,她的气息和鬼舞辻无惨的气息都不一样。绝不能把那样的她交给那种无血无泪,充斥着暴虐和血腥的人。

要把这个决定跟她聊聊才行,虽然做好了得到否定也一定要坚持到她答应为止。但如果不先好好商量的话,就对她太不公平了。

黑夜中,走廊上有两个拖得长长的人影,炭治郎嗅了嗅,

“伊之助?善逸?”

“咦!!什么啊,是炭治郎啊。”

“金智八次郎?”

“是灶门炭治郎!话说,你们在宁宁房间门口做什么呢?”

善逸的脸一下子变得幽怨,野猪鼻子长吐一气。善逸蹲在角落碎碎念着,为什么给我的糖什么都没有写啊,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快了之类的话。伊之助哼哧几声,他重重地冲关闭的门扉挥拳“当然是因为要和她打一架,用这个告诉她老子做到了。”

“那炭治郎为什么要来找宁宁呢?”善逸问道。炭治郎迟疑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善逸和伊之助对视了一眼。

“真没办法啊,鱼糕太郎。那老子回去了。”

“伊之助!嘛嘛炭治郎,其实我们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才过来的。”善逸挠了挠头“没想打我们都想一块去了。”

“哎?那你们为什么在这里,直接进去不就好了?”

“因为那家伙不会听的吧?”像是回忆起什么糟糕的事,伊之助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冷冷那家伙决定的事,我们也没办法。打又打不过。”

“我的话,只要一看见她流露出难过不舍的表情就没办法了,当然!即使会见不到,我也赞同这件事。”善逸急忙举手,他思考着,手握成拳击中掌心,一副灵机一闪的样子。他甩着袖子把炭治郎推到门前,“那炭治郎去说吧!炭治郎一直很受女孩子欢迎!你的话,宁宁说不定会听!”

“哎?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来着。”

“好!滋蛙儿次郎去说吧!”伊之助手比蟒蛇,抖动着手腕示意他进去“记得帮我跟她说,老子超强!而且比起糖,老子更想吃天妇罗!”被伊之助拖走的善逸还在碎碎念,“说什么好呢?我身体很好哦,宁宁你还好吗?你给的糖帮大忙了,真是谢谢...等等这不是独处吗?呀!伊之助你放开我啦!我改变主意了!呐!让我自己去啊——混!蛋!——”

噪音在伊之助拖着善逸的两只腿走到拐角就结束了,炭治郎无奈地笑笑。虽说很不着调,但伊之助和善逸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宁宁呢。他敲了敲门,一片安静。

炭治郎深吸一口气“打扰了。”

门没有锁,是已经睡着了吗?明明晚上感觉到她的气息在这个时间点最重了。炭治郎轻手关上门,阴沉沉的房间连月光都不曾照耀进来,床上的红发少女安静地沉眠着。

她的气息在群体就会消散到非常微妙的点,如同植物般令人容易忽略。相反的是,单独摘出来后,就无法无视存在感。单调沉闷的房间,月光照耀着边缘的窗帘,炭治郎拉开房间内为数不多的桌椅。

他鼻子很灵,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的灰尘的气味,木制家具特有的气味,以及泥土的气味。最多的还是,女孩子的气味。盖过一切的,朦胧冷淡的气味。炭治郎不安地搓了搓手,经常担忧着祢豆子,探望一直闭着眼睛的妹妹的他,这时才意识到,即使都是女孩子,都是鬼。妹妹和宁宁并不是一样的生物。

好紧张!

差点就因此,断掉了全集中呼吸的炭治郎,轻拍自己的脸。振作一点,我可是长男啊!

这种紧张并不是只要打开门离开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就可以解决的。炭治郎捂着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脑袋。

因为她现在醒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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