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已完结[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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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 126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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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季寒素又跑去了牙行,他本职工作毕竟是捕快,给商人们牵线这样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员。

接着是县城的几家客栈与酒楼,想让他们入伙。无奈这年头有眼光或者说有冲进的店家还是不多,竟然有人误会季寒素是去收保护费的,还把周家推了出来,直接让季寒素滚蛋。其余也有觉得季寒素这安排多余的,县城和卧牛寨的距离又不算长,何必在这么短的地方开两处买卖呢?

季寒素也不恼,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的也随他。

都折腾完,他还有时间回家跟小猪蹄过一晚上。

两人还是躺在床上纯聊天,竺昭昭听了季寒素那个好运气的感慨后,思索片刻后,道:“大概不是你运气好,是这地方运气好,你只是个顺势而为之人。”

“嗯?这怎么说?”季寒素支着头,侧过来问。

“虽然原剧情里有方卓远拿出各式商品的原因,但这里的地理位置必然也有可取之处。这地方本来就会被发展成一处商业鼎盛之城,这就是这一地的气运,你挖掉了那颗毒瘤,让这里的血脉顺畅,气运的影响就凸显出来了。”

“哎?”季寒素想了想,一点头,“你这么一说,也是挺有意思的。不过反过来看,这世界的方卓远,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损伤气运吧?怎么日子越过越糟糕?”

“方卓远连玻璃和水泥都不会,做小吃起家,后来晒盐,再后来搞走镖。这种没什么危险、灾劫,也没有技术革新的纯生活流世界,主角的气运等级本来就低。方卓远是主角,却算不上本世界的天之骄子。这个世界,是配角但有帝王命格的七王爷气运都要比他旺。比之前几个世界的主角,更差得远了。现在这个日子,完全就是他靠自己的能力过下来的。”

这意思是方卓远为人处世有问题,也是没错。

季寒素点点头:“不聊别人,小猪蹄,要跟我一块出去工作吗?”

“不去!”

“这么干脆?”

“我在家里挺好的,每天锻炼,吃吃喝喝,看看书,多舒服。”

“嘤~”季寒素的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我也想!”

“等你闲下来再说吧。”

“唉……好吧,等冬天就好了!”

商队又热闹了一阵,等天气再冷一点……商队就断了,都在家里过年了,再来就得等明年春天了。季寒素也没闲下来,他又弄了一批捕头,一直操练他们到快春节,集体放假了,这才没事了。

春节期间,季寒素也总算是见到了胡县丞家里的人——是胡县丞家里的人,不是他本人。这个胡县丞,可真是架子比县令都大。

这位胡家人就带了一提点心,话里话外都是今年“辛苦”季寒素了,明年城外的卧牛寨就不“劳烦”他了。

“不辛苦,我赚的挺多,兄弟们也挺高兴的。”

“季捕头,胡大人知道你也是年少有为了,只是就娶了个哥儿?胡大人有一位侄女……”

季寒素噌的站了起来:“慢走!不送!”

“季捕头,你、你也太过无礼了!”

季寒素一把掐住对方的脖颈,掐小鸡一样,把他掐到门口,扔了出去。

大门一关,季寒素一转身就看见了竺昭昭:“张嘴。”

“啊?……好苦!”

“火气太大,降降火。”竺昭昭塞他嘴里的是一叶苦丁茶,看季寒素苦得脸都皱了,他又不忍心了,“还不吐出来?”

“不吐,你喂给我的。”季寒素硬挺着把苦丁茶嚼下去咽了。

“笨蛋……”

两人回了屋,竺昭昭沏了蜂蜜水给他漱口:“你要解决胡家?”

“不需要,晾着就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季寒素极其笃定的摇头,“胡家既贪心又怯懦,这管事的来,大抵也是为了试探,如今吃瘪,该是又缩回去了。”

胡家就是将方卓远的方子尽数买去的大户,偏他们还得了好名声,只能说逼迫方卓远的周家也太傻了。

可胡家买了那么多方子,拿出来的却只有胡家酒楼里的三两道菜肴,其余的都不见踪影。

同经历过古人的世界,季寒素和竺昭昭都很明白胡家的心思。

他们本身就是个小家族,既想出头,却又明白自己的斤两。便如对于方卓远的方子,周家想着强抢,他们摆出好人的嘴脸暗夺一般。他们若是拿出的好东西太多,也是一般的下场。

只几个菜方子,哪个地方没有个招牌菜呢?能在本地多赚点钱,也不至于遭人觊觎。剩下的东西,一点一点朝外拿,就足够几代人吃喝不愁了。

胡家这种做法,往好处说,是稳,是求长远。往坏了说,就是毫无进取心,怯懦。

对于这种在一个小地盘上几代人作威作福的家族,季寒素和竺昭昭是不会把他们朝好处想的。

而且,季寒素任捕头都多少天了?之前还狠狠下了一把周家的面子。胡家与周家世代矛盾,季寒素算是间接帮了胡家,于情于理都该早就与季寒素接触。结果却是到年关下了,才派了个四六不懂的仆人过来说一通大话,就算是试探,也太傻了。

竺昭昭略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翻过年来,最先来拜访季寒素的,却是方家村的族长,他是来接方九婆回去的。

“不去!我家的哥儿与儿婿都在这,我何必要一个人住到村里去!”

“九婆婆,怎么能说是一个人呢?村子里那么多人,可不都是您的后辈?”族长可不敢对方九婆来硬的。

“族长,我也知道你为的是什么来的。你且放心,户籍我是不会改地方的。”方九婆喝了一口茶,稳稳的道。

方家村出了方九婆这个节妇是能减税的,可方九婆要是走了,那牌坊要挪走,方家村减税的实惠自然也没有了。每年的年节朝廷给方九婆送礼,路上也会给村民一点实惠。

“九婆婆……”

“落叶归根,我死了总得埋进祖坟里,族长你就放心吧。”

总算这句话是让族长的担忧落在了肚子里,还算安心的走了。

接下来两年,季寒素也是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真有卧牛寨的余孽来找季寒素报仇的,当年他放走的那些哥儿与妇人就有知道真相的,跑会卧牛寨藏在外头的庄子上告状,结果让季寒素给一网打尽了。

还有听说劈山县繁华,集结了一帮人意图跑来劫掠的盗匪。自然是都让季寒素割了脑袋,挂在通往卧牛寨的路上风干。

最让季寒素的印象深刻的,是一对采生折割的夫妻,即古代拐了孩子弄残让孩子卖艺或乞讨。

这两人的手段极其残忍,把几岁的孩子手脚切断装进木偶里,演“活木偶戏”。村人愚昧,还真以为就是他们的木偶以假乱真。这些活木偶的孩子也都被他们“讠周教”得失了人的本性,只会跟着指示唱歌念词。

孙县令都吓得害了病,杀了歹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孩子。季寒素一个孩子喂了一碗下了药的糖水,在睡梦里送他们去了。这些孩子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彻底废了,这个时代官府没有财力也没有精力安置他们。一时可怜让他们活下来,那等待他们的未来只会更痛苦,不如早死早投胎。

劈山县发展得越发的好了,卧牛寨那边,成为了一个大市场,许多南来北往的商人去到那就不走了,直接在大集上找合心意的买家或卖家做生意。

周家与胡家都对这个大集有些眼馋,几次伸手甚至还合作过,也全让季寒素把爪子给剁了,毕竟这两家一家傻一家怂,联起手来也是一加一小于一。

商人多了,税多了,市面上繁荣了,民众的生活就好了。上千年形成的观念,当民众生活好了,第一个要干的就是让孩子读书。虽然只有短短两年,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几户秀才都接连开起了蒙学。

两年过去,孙县令调任了,去南方的一处上县。这两年,孙县令一直站在季寒素一边,帮他把周家和胡家压下去。现在县城里可以说是分南北而治,南边一直到卧牛寨都是季寒素带着他的捕快管,北边则是周家与胡家的势力。

“寒素可要跟我一起离开?”

“母亲年岁大了,受不得颠簸。”

“百善孝为先啊,父母在不远游……应该的。”孙县令有点遗憾,虽然失去季寒素虽然有点遗憾,但下一任地方他当十五年咸鱼,也足够的告老了,本来他也没有太远大的志向,所以倒也没有太遗憾。

孙县令走了,来接任的是一位年轻的刘县令,这位县令来的时候还搞了个微服,恰好撞上周家的捕快吃东西不给钱,又当街调戏民女,还听见了百姓们的闲聊,听他们说的什么“半城富贵,半城衰”,刚上任就撸下去了一串捕快。

最初他也不太喜欢季寒素,觉得季寒素……太阴险。

但在季寒素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儿呀。

“对呀,你想得到人家的心还不简单?”竺昭昭挑眉,刘县令这才上任几个月,看着季寒素就从戒备变成亲近了。刚才他还“埋怨”季寒素,让他做事别那么老实,让人欺负,语气是十分的亲昵了。

“不得他的心,我怎么跟你过日子?”季寒素一搂竺昭昭的腰,“今晚上吃糖醋排骨?”

两年,小猪蹄就像是终于看见了阳光的小树苗,疯狂生长,长得挺拔矫健,神采飞扬。不过他脸上原来没雀斑的,最近两年又生出来了。

“吃羊肉饺子,那么多羊肉,得吃到什么时候去?不过,你弄羊肉就算了,还弄那么多羊肠子干什么?”

“做套套啊~”季寒素悄悄朝他耳朵吹了口气,“不过目前还在试验中,成功几率不大。”

竺昭昭脸上一红:“你不想有孩子?”

“我食言了,古代让你生孩子,就算你是系统能随时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危险。”说到这季寒素脸色一沉,毕竟有前车之鉴,一场瘟疫就害了小猪蹄的性命,生孩子其实比瘟疫更可怕,“况且,这段时间我查了查,哥儿难产率比女子高得多,太危险了。你想要?”

这世界哥儿不只是难产率高,也比女子难怀孕,县城里婚后两年女子一般就有第一胎了,哥儿三到四年有一胎是正常。年纪大的女子,不算死亡的,方家村里都生育四到五次,多的有六次甚至八次的。哥儿也就生两到三次,最多不超过四次。哥儿唯一好的,也就是身体比女子强健了。所以越穷的人家越偏向于娶哥儿,可以给家里多个劳力。

“没有。”竺昭昭摇摇头,“虽然是好奇过,我和你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但其实我也怕疼……以后收养吧。我在家里留得乏了,这次就跟你一块走。”

“好!”季寒素兴奋了,这两年他提了好几次,小猪蹄总算愿意从窝里出来了。

竺昭昭也穿上了捕快的衣衫,与季寒素同进同出。最初还有人对他有一二微词,几个月过后,在能力上竺昭昭就让他们闭了嘴,那些人也只能在背后议论他的性别。

这一日两人回家,方九婆突然把竺昭昭叫去了。过了片刻,竺昭昭回来:“娘刚捡到了贺从高。”

“那个贺从高?主角CP?”

“对,还大着肚子,五六个月了。”

季寒素:“方卓远出事了?”

两人许久都没在意方家村的事情了,也就每年收赋税的时候去走一趟,和族长拱拱手。主角方卓远的事情,除了几个月前的议论,更是长久不去搭理了,本来以为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谁想到还能有交集。

“不是,他让方卓远休了。无家可归,前些日子给人打零工,但他有了,没人敢用他,只能沿街乞讨。”

季寒素:“……”

坏了主角姻缘的事情虽然挺多的,但头一次,季寒素觉得主角的一方可惜——不是可惜姻缘散了,是可惜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嫁给主角了呢?如今更可惜他遭罪。过去那些CP,无论男女或攻受双方都有问题,但贺从高这个人,季寒素真不认为他有问题。但也可能,他不认为有问题,方卓远认为有问题吧?

无论从原剧情,还是从季寒素与竺昭昭两人原主的记忆中,贺从高都是个品性极佳的人。

季寒素见了一次贺从高,把他都吓了一跳。“贺从高是男相的哥儿,容貌俊挺,身姿挺拔,宽肩乍背,蜂腰长腿。”这是原剧情里对他的形容词,可现在这个挺着五六个月身孕肚子的人,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且面容苍老憔悴,抬头纹都出来了,他脸上还有一道疤。

说实话,季寒素都有点佩服方九婆能把人认出来。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很会认人的,但要是在街上看见这样的贺从高,也认不出他来。

“无需担心,在这养身体,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信得过你的人品,等生下孩子,你就在我家做点杂活。”

泪水立刻便流下来了,贺从高没想到,绝境下对他伸出援手的,竟然是过去没多少交情的人:“谢谢……”

后来贺从高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从方九婆那知道了。方九婆却不是听贺从高说的,这人一如既往的沉默,老太太是气不过回了一趟方家村“走亲戚”,这才打听到了。

方卓远修掉贺从高的原因是“无所出”,可村人都说那是因为贺从高让他娘打得破了相,嫁进方家之后,还一年比一年老态。方卓远总跟人抱怨说“跟贺从高站一块,别人还以为他是我爹”“而且他越来越娘们唧唧的,看着恶心”。

季寒素和竺昭昭对视一眼,他们“了解”方卓远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们一点都不“理解”他,只觉得恶心。

方九婆是个不像村妇的老太太,平实说话可以用文雅来形容,但这次一边说着方卓远的时,一边破口大骂,还朝地上吐唾沫:“那方家村!就是个粪坑!没几个好的!也就你们俩与小狗子算是清白好人!如今把人祸害成了这样!”

方九婆从方家村的长舌妇那听到的,怕是只会更难听,也不怪老太太这么气愤。

“娘,别气了,以后咱们养着贺哥儿。”

“哎哟……”方九婆年纪大了,发了这一通脾气,也是胸闷得很。被两个孩子顺了半天气,她才总算缓过劲来,“我不气!我该高兴,你们三个孩子都从那腌臜地方出来了!”

“对对对,您该高兴。”

方九婆勉强笑了笑:“行了,别给我顺气了,我给小狗子炖点鸡汤去。可得给他补补,否则他这可怎么生啊。”

“娘,厨房的东西您尽管用,有缺的让冯妈去买。人参灵芝我们都不眨眼的。”季寒素赶紧搀上老太太。

方九婆这笑容就正常多了:“哪里能要那许多?不过……人参是确实要的。”

贺从高便在他们家住下了,待能起身了,他就会帮着冯李氏母子打扫擦洗。方九婆知道干点事才能让他放心,也不劝阻,偶尔也会叫他到厨房帮着做饭。

这一日,他又早早起来,在灶间帮忙。

“小声一点,那两人去追捕个淫.贼,昨日半夜才回来。真是造孽啊,是从临县过来的,听说已经祸害了十几个大姑娘小哥儿了。得亏给抓着了,否则哪家有女儿哥儿的能睡得着觉啊。”方九婆做了个拜佛的手势。

贺从高点头:“辛苦两位老爷了。”

他以奴仆自居,来了就称呼两位为老爷,方九婆劝了几次也是不改,只能随他了。

方九婆与冯氏母子这早饭准备得丰盛,用新鲜河虾做了鲜虾的馄饨,放在一边,就等这两人醒来下锅。

“有动静了,从高你且去看看那两人醒了没?”灶间挺大的,但四个人挤在里头也是不舒服的,尤其贺从高还挺着个肚子。

“哎。”贺从高扶着腰走了出去,到了后院,就见两人不只是醒了,还正在晨练对打。这两人打起来真是拳拳到肉,砰砰有声。但看那两人的表情,却都是笑得畅快的。

贺从高站在那,看得晃了神,很就之前,他刚嫁进方家的时候,方卓远也曾教过他拳脚,他们也曾两人对打,但是……

“咚!”的一声响,惊得贺从高一个哆嗦,他还没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的道,“娘!我这就——”

然后就见季寒素弯腰捡地上被他们撞到的棍子,竺昭昭则无奈的看着他。

贺从高脸上一红:“两、两位老爷,老太太让我看一下两位醒了没?一会就能吃饭了。”

他不敢看两人,有些磕巴的说完,匆忙转身跑了。

也亏得这一个多月他被养得好了些,腿脚稳了,否则就要摔了。

这事让两人有些唏嘘,但他们俩也没多言,这是人家的事。因抓捕淫.贼而放的两日假期结束后,又正常开工了,且这一开工就是大忙——要开县试了。

这一日两人都要回不得家了,竺昭昭回去拿换洗的衣物,结果一衙门,方卓远就迎面跑了过来。

“是方哥儿吧?我也是方家村的。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今日能与你碰上。”几年不见,相比起刚见贺从高时对方的衰老,方卓远却依旧有一张年轻的好面皮,笑起来十分的诚恳,让人心生信赖。

“何事?”竺昭昭站住了,挑眉看他。

方卓远被看得一愣,虽然早知道方哥儿今时不同往日,但他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一头黄毛瘦弱憔悴的孩子,现在长成了一个如此挺拔的……男人。他容貌确实不是太出彩,但他这捕快的衣衫,就是这年代的制服,他背脊挺得笔直,眸清神正的样子,可实在是……

眼睛里光芒一闪,方卓远舔了舔嘴唇:“其实就是想请方哥儿在卧牛寨,给我加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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