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帝传

《沧澜帝传》

第45章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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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后面的人便追了上来,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显然是逃不掉了,晏花落的脸色都白了,她看着晋如意急声说:“公子,真是对不住你,你快走,我就说是我自己逃走的。”

晋如意强作镇定的笑说:“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决定这么做我就想到会有什么后果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话间,那些人已经挡在了前面路上,领头人正是谭老者,身后还跟着数人。

谭老者立定在马车前面,指定晋如意恨声说:“臭小子,你敢在老夫面前使诈,找死!快放晏姑娘下来,老夫赏你个全尸。”

晋如意强作镇定,笑笑说:“老爷子,你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强抢民女,你就不怕有人告状吗?”

谭老者狂笑道:“谁敢告我,整个姚城,我们城主府最大!”

晋如意恍然大悟的点头:“果然是为非作歹惯了,难为你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谭老者怒道:“臭小子,还敢出言不逊,给我拿下!”

老者身后立即蹿出四匹快马,马上飞起四人,四把利剑闪着银光晃入人眼冲杀而来。

晋如意拿起早前从酒肆里取来的一把竹棍,权当长棍使,飞身下马,一式“龙起于渊”疾打为首两人面门,那两人忙将长剑来挡,如意长棍一收,往下一压,正落在一人肩头,那人痛呼一声,如意顺势一削,竹棍正劈在那人太阳穴上,随之一声闷哼倒地不起。

一招打败了那人,如意不禁信心大涨。这是盘龙道人传授给他的“盘龙棍法”。

当日晋如意表现出惊人的天赋,盘龙道人再不藏私,本来谷中的弟子,哪怕极得他信任也不过是传几招以作嘉奖,毕竟是奉仙门赏赐下来的功法。何况如意还不算正式的盘龙谷弟子。

但是想到晋如意即将在奉仙门出人头地,盘龙道人索性大方到底,将盘龙棍法倾囊传授,至于能学会多少只凭晋如意的悟性。

这盘龙棍法虽然只是二品武学,但是对应的是宗师境。在光州称得上顶级功法。

令盘龙道人没想到的是,晋如意不到两个月便学的有模有样。此时威力顿现。

却听到另三人一齐愤恨出声,三柄长剑上中下三路分刺而来,剑风凌厉,如意连忙扭身去躲,顺而一挥手上长棍,一记“力扫千军”挥去,那三人一起弹身跳起,临空出剑,直刺如意头顶。

如意便有些惊慌,他实战经验本差,哪怕此刻身怀绝学也没有十足的自信,被他打昏的那人实在是受了轻敌之累。这三人的夹攻很快就逼得如意手忙脚乱,当下反射性的将身子一矮,斜着滚到一边,全身沾满泥土,却也避过那三柄现己刺入土里的长剑。

瞅准时机,如意一式“龙腾四海”,一棍扫在那三柄长剑上,那三人此时招式刚老不及收剑,吃力一砸,啪啪啪的三响摔到地上。

如意的招式虽然稍显稚嫩,但他一身宗师境五阶的力道却是实打实的扎实。这三人不过是勤武境七阶的修为,招式上占了便宜,但是一旦被如意的长棍击,瞬间如中雷击,非死即伤。

这是如意第一次看见自己宗师境五阶的威力,心头不禁大喜。

谭老者也是心惊,喝道:“原来是盘龙谷的弟子,我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意刚要答话,便听到身后的晏花落担心的惊呼一声,如意百忙回头,正看见另外四名大汉已经欺到马车前面,对着晏花落宛如猛虎嗅蔷薇。

晏花落花面惨白,尖声叫道:“我死也不要跟你们回去!”说着扬起手中马鞭朝最近的一个人便抽!

那人正要去夺他马鞭,谭老者已经叫道:“不要伤了晏姑娘,少爷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那人一停,晏花落的马鞭便落在他颊上,留下一条血痕。

晏花落这一鞭抽实委实意外,见那人颊上血流如注仍是面不改色自己反而先慌了,这一慌,另一侧的大汉欺身上前到了马车旁,正要点她穴道,忽听“呼”的一声,一颗鸟蛋大小的石头正砸他脑门上,倒地昏死过去。

众人吃惊去看,只见徐冰策马而来,俏生生的含笑望着场上。

谭老者正在气头上,此时下了狠心,不禁冷笑道:“今天多管闲事的人还真多,胆敢阻我办事,格杀勿论!”

那四人得令,立即舍了晏花落扑向徐冰。

此时晋如意也被面前三个大汉逼的吃紧,本来以他的修为便是取胜也十分轻松,只是眼下对敌经验欠缺,常常不能使出最正确的招式对敌,虽然仗着深厚的宗师境五阶的真气,到底有些事倍功半,消耗也剧。

那三人渐渐看出如意的虚实,只以长剑相迎,却不敢与如意近身相搏,更不愿被如意的长棍和肉身接触,宗师境五阶的元力对他们来说简直如大江大河,汹涌不绝。

三人这一番战略正好针对了如意的劣势,晋如意便呈现出败象,只见他一记“龙行天下”躲过其中一人的“神仙指路”,却不防另外一人一脚踢来。本来他可以仗着宗师境五阶的修为生生硬碰,便是被踢中也无防。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底算什么程度,只觉得这一脚若被踢中,怕自己都要飞起来。

心头一着慌,闪身就避!

不料那人那一脚却是虚招,看见如意闪身去躲,那人大喜,脚尖一挑,微微上撩,认准穴道,使出一记恰到好处的“魁星踢斗”,正中如意腰间腰俞穴。

这一脚认穴极准,又是那人全力施为,便是如意宗师境的修为也无法硬扛,如意闪避不及,被踢个正着。穴道被制,如意全身酸麻,一个踉跄险些倒地,仗着长棍立定身子,却无法再灵活行动,便觉身后的剑尖已经刺到,他不禁闭眼暗道:“糟了,我这便要死了!”

不料却听三声惨叫,如意猛然回头,正看见徐冰收剑立在身后,地上躺着三个大汉,如意惊喜道:“徐姑娘,谢谢你!”

徐冰笑笑却不回答,再看她身后,刚才扑去刺他的四人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说实话,他们刚才四剑一齐落空,还没有细看便已经失去了徐冰的身影,冲这身手他们便已经败了。

要知道徐冰虽然不及晋如意境界高,但是平常在谷里修行,徐销却是严苛的紧。实战经验反在晋如意之上。对付这些寻常护院自然不在话下。

谭姓老者虽然也吃惊,却最先回过神,当即喝道:“敢伤我的人,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徐冰笑笑,朝地上三人说:“本不欲伤他们性命,但他们出手委实狠辣,我也不过是代许少爷教训他们一下罢了。至于你,谭天鹤,曾经的大漠之剑,现在是姚城城主府手下的二等走狗。我说的没错吧。”

谭天鹤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徐冰说中,而且被说的辛辣讽刺,老脸实在有些挂不住,当即恼羞成怒道:“哪里来的没嘴没牙的小狗,报上名来,老夫从来不杀无名之鬼!”

徐冰便笑笑,说:“我叫徐冰,我爷爷叫徐销。”

谭天鹤脸色一变,忽然惊声说:“你也是光州盘龙谷的人!”

徐冰点头道:“盘龙谷和姚城城主府神交己久,只是今日一会实在称不上愉快。”她朝谭天鹤身边的几人看看,又冲谭天鹤眨眨眼睛,笑说:“你们还要不要打?”

谭天鹤沉吟不语。

昨日回府之后,他也听人说起过徐销曾拜会过城主府,那么,刚刚桌上的那名老者想必便是徐销了。他既然肯让亲孙女前来,又点名了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怕自己痛下杀手,他就在暗中也说不定。

徐冰笑说:“你若知进退,今日便就此揭过。马车上的两人,我救了。回去后你直管实话告诉许大少爷,想必他会原谅你的。”

谭天鹤虽然也是宗师境,却到底忌惮尚未露面的盘龙谷大长老徐销,当下一咬牙,掠了缰绳说:“好,今天便卖徐姑娘一个面子。我们走!”

见他们离开,晏花落方才松了口气。下车歉意的说:“这次又是两位仗义救了小女子,实在感激不尽。昨晚我本想逃走,没想到他们追的这么急,才半天便被他们堵住。今后我会更加留意。”

先前看晏花落的美貌还是如同赏画,此时婀娜纤柔的一个小女子就近在咫尺,面若芙蓉,声如幽谷流泉,当真是活色生香的震憾。加上她身上一股处子的幽香若有若无,如意如饮醇酿,脸还未来得及红透,肢体已经不听使唤,酥软软的仿佛身在云间,并不住的沉陷。

徐冰和鲁英儿也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却从来没有晏花落带来的这种震憾。如意不懂情爱,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无比可爱,无比可亲,与之交谈,如沐春风。

晏奶奶这时从车上下来,叹了口气说:“都怪奶奶,是奶奶没用,拖累了你。”

晏花落扶着晏奶奶,柔声说:“奶奶,看你说的什么话。”

徐冰不由地同情她们:“你们家,只剩下你们两人了吗?你们是哪里人?”

晏奶奶叹了口气:“我们本就是姚城人。这些年世道艰难,家里的其他人都早早的去了,只剩下我这老不死的。本来一切都还平静,没想到,前段时间我大病一场,不但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许多债,我这老骨头也不见好。花儿没办法,只好去了那烟花地,说好的卖艺不卖身,赚取我的医药费。这几天我身体刚刚好,没想到就遇到许大少爷,他竟要抢了花儿去给他做暖床丫头。”说话间,老人一脸自责,惨然落泪。

晏花落却面含微笑,仿佛说的并不是她自己,那一脸的坚强与刚毅闪闪生辉。

徐冰咬的银牙欲碎。

晋如意在旁说:“晏姑娘,你们是准备去哪里?投靠亲戚吗?”

晏花落点点头:“我还有个姨奶奶,当年嫁到了外地,过的还不错。奶奶和我就是准备投靠她去。”

晋如意有微许的失落,只怕很快便要分别了。不过他很快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说:“离了姚城一切就都会好了,姑娘和奶奶千万保重。我这里还有些银票,姑娘收好,日后肯定用得着。”

晏花落并不伸手去接,只柔声说:“这些日子我还略有积蓄,够用了。公子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

徐冰却接过银票硬塞到晏花落手里,说:“你先不要客气,若是能够安全到达,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再好不过了。日后若是能再相见姑娘再还我们就是。只是姑娘这品貌,一路上也不安全,依我看,你不如乔扮成男子或者扮的丑些,也绝了那些好色之徒的念想。等到了你亲戚家才万事大吉。”

晏花落推脱不过,只得收下,说:“姐姐说的对,再上路时,我会注意的。”

当下与晏花落话别,目送马车去远,晋如意和徐冰相视一笑。

徐冰打趣道:“这位晏姑娘我见犹怜,如意你又正好年貌相当,其实倒不如将她迎去光州,便是白姑姑也一定会高兴的。”

如意被闹了个大红脸,急声道:“徐姑娘说的什么话,我救晏姑娘绝非是心存他念。”

徐冰佯叹口气,道:“我这不是看见晏姑娘既貌美,又孝顺善良,才想着与你合适嘛。你若不愿就算了,当我没说。”说完自顾“咯咯”直笑。

晋如意尴尬了一阵子,终于找到话头岔开,问徐冰:“大长老没有怪我们吧?”

徐冰调皮的说:“爷爷自然也是看不惯那许大公子的行径的,只是碍于脸面不好明说。正巧我们两个小家伙未经世事,一时冲动也是人之常情,难免,难免。”说到后来,徐冰学着徐销的腔调,还煞有介事的用手去抚胡须,一幅浑不在意的道学模样,惟妙惟肖。

晋如意笑的肚子痛。

两人这一番助人为乐着实快意。

刚刚转身准备回到酒家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正站着一个俊美青年。正是先前被店家请求与人并桌的男子。

此时那男子长身玉立微微含笑,周身绿林如稠,衬得他卓尔不群丰神俊朗,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正在惊疑的时候,那男子先笑道:“两位原来是盘龙谷的高足,失敬啊,失敬。”

晋如意便拱手行了一礼,道:“兄台过奖了。兄台在此莫非也是存了打抱不平之心?”

青年不置可否,眼睛却盯着晋如意看:“这位兄弟年纪轻轻,修为却已经到了宗师境,当真叫人艳羡。原来普天之下果然多卧虎藏龙之辈。今日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在下花献佛,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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