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那男女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每次见面也都是哭着的。
女的说，家里面不同意，就要给她安排一门亲事。
男人无奈的哀愁，他没有办法。
他现在很穷，只有中举，他才能为眼前的人提供港湾。
后来，时间慢慢过去。
那男人去赶考了，一去便是没有回来。
而那个女子，也是相思成疾，一命呜呼。
那只白狐就在山里修炼，时不时的也是去那女子的坟前看看。
时间过的很快，白狐修炼有成，幻化成了人形。
她是一个很倔强的狐狸。
想要谈一场恋爱。
结果却是被其他的妖怪告知，人类是不可能和妖怪相爱的。
他们会杀死你！
白狐不信，她在山里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少年。
她想要开启她崭新的人生。
结果却是被那少年一剑从腹部穿过。
此刻的火尘仿佛就是白狐，眼光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
忽然火尘感觉自己就是少年，一剑杀向白狐，看着她那复杂的眼神。
“我恨！”白狐的嘴角冒出两个字来。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火尘觉得，就是这两个字。
此刻眼前什么景象都是没有了，只有那双复杂的眼神在上面俯视着。
他开始害怕了。
在床上扭动了几下，一些都是消失了。
火尘双眼一睁，醒了过来。
脑海中只剩下了那双眼睛。
听着外面人声嘈杂，看样子是要下葬了。
火尘坐起身来，不说一句话。
整个人还是沉浸在刚才的梦中。
“这梦是真的？还是假的？”火尘喃喃自语，精神有些恍惚。
要说是梦，但是也太真实了吧！
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真实的梦！
甚至于他自己还是沉浸在那白狐的怨恨当中。
“那少年是我吗？”火尘自己问自己道。
他记得，当初就是自己直接一剑便是捅向那白狐。
梦里和现实一模一样！
那一男一女应该就是柳环儿和她的相好了吧。
火尘有些魔怔了。
好像就是因为自己不分黑白的捅了那白狐一刀，才是引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火尘现在不敢闭眼，他一闭眼，全都是那双复杂的眼睛。
“师父，师父。”火尘来到师父的跟前。
长青子已经是起床了，盘腿坐在床上打坐。
“有什么事情？”长青子看着火尘问道，“我看你现在脸色应该是缓过了。”
确实，昨晚吃了一些肉，喝了鸡汤之后，睡了一觉，身体好多了。
也是不那么空了。
“师父，我做了一个梦。”火尘坐在长青子面前说道。
对于师父长青子，火尘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信任。
他就跟自己的父母一样。
长青子也是一愣，“说说看。”
接着，火尘便是将自己昨晚做的梦告诉了长青子。
还有他自己的猜测。
“师父，你说那白狐是不是想要和我交朋友，结果被我一剑伤了心，才是坠入心魔。”火尘问道。
“是不是那次我要是不动手，那白狐也是不会坠入魔道？”
“她可能还会自己慢慢修炼，世上也是不会出现一个狐妖，而是一个狐仙。”
“是我的恶，引发了她的恶！”
看着眼前这个陷入迷茫的徒弟，长青子眉毛一皱，他知道现在火尘的这个状态了。
总得来说，就是陷入了自我否认当中。
修道之人最怕的就是道心不稳。
自己这个徒弟还是太过感性了！
现在可以说就是自己徒弟的一次魔考！
所谓魔考，就是考验你的道心。
你要是挺不过去，就会一蹶不振，从此修为再难以进步。
甚至还会倒退。
这个时候，有师父的就和没师父的不一样了。
没师父的，很有可能自己偏执，陷入莫中状态，从而入魔。
而有师父的，便是可以在一旁，慢慢引导，让他自己走出来，渡过这次魔考。
长青子很快组织起了语言，对着火尘问道：“你是谁？”
“我是火尘啊！”火尘不解，为什么师父会这么问。
“那你是人还是妖？”长青子接着问道。
他当年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师父就是这么说的。
“我是人。”火尘点点头道。
“那白狐有没有杀人。”长青子轻笑道。
“有。”
“最后再问你，狼吃羊有没有错。”
“没有。”
“时光能倒流吗？”
“不能。”
“这不就结了！”长青子轻轻的拍了拍火尘的肩膀。
火尘陷入了思考。
我是人。
她是妖！
她杀了人。
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
就算懊悔也是没有用。
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我活着，她死了，因果依然终结。
“我懂了，师父。”火尘向着师父拜了一拜道。
双眼再次发出光亮，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长青子看到如此一幕，也是颇为欣慰。
也好，算是徒弟自己走出来了，不然这还真的挺麻烦的。
“行了，你既然已经明白了，那咱们就回家。”长青子说道。
“是，师父。”火尘也是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两人告别了老田，黄大宝等人。
便是回到了道观。
之后，长青子便是在院子中央开坛。
火尘就是站在一边，边看边学习。
长青子一道灵符燃起，铃铛一响，不一会便是来了两个身着黑衣，头戴黑冠的虚影。
看样子应该就是师父所说的城隍鬼差了。
这还是火尘第一次见到体制内的人。
哦！不对，体制内的鬼！
而对于这体质内的鬼，火尘不仅不怕，还有些好奇。
兴趣十足的看着那两个鬼差。
“劳烦两位了。”长青子念了一段咒，又是少了几张黄纸。
那两位鬼差给长青子拱了拱手，便是带着柳环儿的灵魂走了。
“师父，师父，这鬼差厉不厉害啊！”看着鬼差走后，火尘当即便是开口问道。
“什么话！”长青子白了火尘一言，“你自己上去试试呗！”
火尘悻悻一笑，“人家是体质内的，我可不敢。”
“知道就好。”长青子点点头，“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些鬼差，你平时不要招惹他们，不然他们随意给你穿一个小鞋，那都不好。”
“知道了，师父。”火尘也是点点头，确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