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宝:爹地,妈咪又跑路了!

《一胎三宝:爹地,妈咪又跑路了!》

440 霍聿没了

上一章 本书简介 下一章

墙垣上的瀑布不断砸落,深渊出现两声巨响后,只剩下水流湍急的汹涌。

似乎再也没有别的生息。

霍聿坠入了水底的最深处,巨大的重击感让他脑部失去方向。

在水下底下沉了一分半钟,他忽然从黑暗处睁开眼睛,狭长的双眼皮犹如利刃,他猛然收了一下左手。

他在下落时,最终拽住了浓浓身上的绳索。

绳索收紧,少女在水底的身体慢慢被他拉了过来。

他看到她闭着眼,立刻凝神,往水面上游,波涛太大,阻力太多,霍聿知道她再不上去呼吸,命就没了!

把她送出了水面时,霍聿感觉到异常,他的身体突然变重了许多,即刻往下沉。

他低头,于昏暗的水底下一看,少女用那根绳索利落地缠住了他的躯体,绳索的终端,吊着一个百十斤的重力装置,装置的透明盒子上,飘出来一个红色的小报警器。

霍聿怔了一下,眸色漆黑沉入谷底,仰头望着她,女孩早已睁开眼,在自由微弱的呼吸。

她脚踝纤细,玲珑冷韧,在她低头望向他的瞬间,那两只小脚把红色报警器缠在了他紧窄的腹部。

报警器上显示秒针走数。

男人一直沉在水底,靠憋气呼吸,在硬撑着救援她,让她上水面呼气。

他最多再憋气一分钟。

数字只有四十秒,就会嘣,他不会粉身碎骨,但至少炸断手脚,贺立堂便可以控制他。

这是贺立堂交给她的任务,用她自己的命,诱他上钩。

眼看着,只要捆绑住那个报警器,她就彻底成功了。

浓浓在他沉静的眼神下,感到呼吸渐渐发抖,不知道是水流过于猛急,还是他冷冽的视线过于纠缠,她觉得浑身的温度度降入了冰点。

她下游水底,缠捆他腰部的小手,直直哆嗦,停一秒,再继续,再颤抖的停一秒。

在水里,泪水是分辨不清的。

霍聿一直无声,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的动作。

紧接着,那只小手被男人的大手倏忽攥住!

浓浓抖了一下,挣扎推开,双脚试图迅速控制他。

男人的眼底只晃了一下冷意,大概被深冷的怒气喷发,霍聿大手轻柔擒住她一头漆色长发,把她脑袋压入水底深处。

浓浓一下子呛了水,窒息的危险逼近,她咬着小腮帮挣扎。

直到她不断呛水,受尽了苦楚,终于朝他露出那种委屈的挣扎时,霍聿猛地擒住她往上游。

他辨别方向,男人身体如梭形矫健的大鱼,游到水声嘈杂的下渊处,漆黑捆绑着空气,他知道岸边有眼睛在看着,这里离得很远。

霍聿冷着脸,冷着眸,让她呼吸。

短暂的几秒里,他拍落那张刀削斧凿脸上不断砸落的水珠,逼着她的耳朵近乎低哑的质问,“还有二十秒,想让我死吗?”

浓浓猛地低头看他腰间的报警器。

霍聿读懂了她眼圈里的内容,扯嘴冷笑,“果然是各为其主,睡过都不值得动感情?”

浓浓沉默,眼睛里有沉默而复杂的浓雾,似乎快要低落成水珠,滚落出来。

她水汪汪的眼,失魂落魄的眼,却冷血无心的外表。像鹿一样,她迷失了方向。

霍聿咬上她的耳垂,再度重重的的逼问,“我只问你,你想让我死吗!”

浓浓看了他一眼。

伸出冰冷小手,摸上他冷硬的下颚棱线,那手依恋……

霍聿一下子就心软了,狠狠攥住她的小手,骨节松软,她像是没有一丝力气。

“你在犹豫。那我告诉你一个消息,”霍聿望住湿漉漉的她的眼睛,轻贴她的唇边,搬出凌嗣南早有先见之明的利剑,他暗哑低语,“贺浓浓,你不是孤儿,你不必生死随命,你是有亲姐姐的人,你的姐姐就在霍府,她是霍府少主的妻子,叫做苏绮,她之前有意见过你,只要你这次活着,弃暗投明,你回去就能与她相认。”

犹如重锤,浓浓望着他阖动的薄唇,好像听不懂一样。

可是下一秒,她又在冷颤和头皮的发麻里,逐渐懂了。

贺立堂在直升机上喝着红酒,胜利在即他无所顾忌的说,她有亲姐姐,他喜欢她的妈妈,所以杀害了她们的爸爸。

这是真的,她有姐姐。

霍聿佐证了。

二十年犹如孤魂野鬼的心脏,在寂静中滚动,那种情绪来得太陌生,可又像是她在绝望与寂静中等待许久的。

浓浓垂下冰冷的眼睫。

男人猛然单手扣起她下沉的惨白颌角,他将她桎梏得很紧,不给她崩溃的时间,却望着她逐渐在悲伤中迷离的瞳孔,他沉声吼住她,“你要背叛他,而不是背叛我。”

“我们确定了关系。”

“我是你的男人。新主人。”他狠狠的攫了一下她粉淡的唇瓣,低头用力的咬了一下。

血腥味像是致命的提醒,眼前霸道的男人无疑是从天而降的命中劫数,他猛然攥回了她脑海里迷离的那根绳索。

他说他是她的新主人,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严肃的狂妄,控制。

却很好的填充了她的心扉,纠正了她的命数。

浓浓恍惚地望着他,英俊的凶狠的额际,她眼中雾气充盈,溃散。

霍聿知道她改变了主意了。很好。

波浪在他们头顶上激烈拍打,掩盖这短暂的十几秒交谈。

还有五秒钟,霍聿低头,三两下扯开了腰间报警器的线路,报警器黑屏。

他快速看向浓浓,四目相接,他什么都没说,舌头底下却亮出一片白色药丸,他深邃注视着浓浓,将药丸猛然吞了下去。

“霍聿……”浓浓沉下呼吸。

他身体痉挛时,才用力攥了一下她的手腕,他拍了拍自己的心脏,眼睛里的深色已经告诉了她,要怎么办。

随后,他的长腿陷入僵直,眼睛阖上了,在水里迅速沉淀下去。

“霍聿!”浓浓捶打他的心脏,很不确定,她拼命的拍!

她拖着他沉重的身体,脸色煞白。

这时,墙壁上瀑布的水声突然戛然而止,深渊底部的波浪也猛地被按了关闭般,波纹平稳。

并且,水位在迅速下沉。

漆黑的深渊底部,水位下退之后,露出岸边的玻璃墙,玻璃墙缓缓沉闷打开,站在玻璃墙里遥遥伫立的人马,现了身。

贺立堂整理衣袖,从容的抬眸,嘴边勾了一下。

打捞的人很快把贺浓浓和死去的男人尸体,绑了上来。

贺立堂挥了一下风衣,走过去,蹲在修长僵直的男人躯体旁边,他带上了手套,但没有碰霍聿,而是问旁边的人,“是死了?”

有高级部下立刻沉身探霍聿的鼻息,没有,他击打霍聿的心脏,嘴边不断有水冒出来,他没有了心跳。

部下看向贺立堂。

而贺立堂饶有兴致地看向贺浓浓,重复问道,“霍聿死了吗?”

贺浓浓眼眸怔忪,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她的脸格外渗白。

贺立堂盯着她的脸色,缓缓地笑了。他问她,“我说要炸断他的腿,趁机留着他的命还有作用的,那你,是用什么杀死他的?”

浓浓垂着眼睛,盯着地面上看起来死透了的男人。

他在服药后张开嘴喝了很多水。那些水就足够让他窒息的,他到底是真死还是?

她根本不确定,她也没有完全读懂他眼里的深意,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独断专行,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些情绪都不像是作假,贺立堂的眼睛如鹰盯着她。

浓浓的声音像是在地狱里捞起,冷漠机械,“我诱惑他,想炸死他,捆绑了报警器之后,他意识到我在欺骗他落水,大概他早有打算,想把毒药喂入我嘴里,但最终,是我喂入了他的嘴里,他吐过白沫。”

贺立堂听着,眼神几度微变,他将信将疑,紧盯浓浓,朝后招了招手。

身后迅速有医生拿着器械走了过来,管子当场插入霍聿的喉咙,吸出了白色的唾沫,超电流击打他的心脏,毫无反应。

他身体的温度逐渐冰冷,是尸体的温度,脑电波没有。

“报告,的确是毒发死了。”

这下,贺立堂的眼神沉定下来,他盯着男人挺拔的尸体看了几秒,老谋深算的眼睛浮动意趣,站起身来,说了句,“可惜。”

贺立堂昂藏转过身,“绑起来放进厉蘅建造的死刑房里,死了也没事,用他来让凌嗣南投降,绰绰有余。”

旁边的高级部下跟着走了几步,低声道,“贺先生,霍府的实验室我们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已经拿下。”

贺立堂低声一笑,转个身朝悬壁上看了眼,“他那个妹妹不成气候,但她带了人马,派人去处理掉!”

“是。”

“淮生呢?”贺立堂回头看了看,玻璃房里没有年轻少爷的身影,他刚才还带着队伍随同他父亲站在这看人命归天的生死戏,部下的心里惊了一下,贺先生老了,人老了就会很信任寻来的独子,但部下明白,那个少年的眼神总是藏匿在深处,那些深处无人能懂,隐隐透露着他的归顺并非诚挚屈服,反而隐藏着危险。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存书签

热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