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大佬：宠爆全能学霸 (.)”！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既然出院手续都办完了，还不赶紧回家。“
沈老太不愿意跟这个古怪孙女多做纠缠，率先朝大门口走。
几个人急急忙忙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妈，这耳朵真不要了吗？就这样扔在地上？”沈红霞在后面多问了一句。
林桂香身形一颤，前方的沈老太重重咳了一声，她到底没敢回过头来。
一路上大家都各怀心思，谁都有默契的没说话。
沈老太的脸色异常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一向叽叽喳喳的赵凤梅也不敢开口，林桂香担心着沈胜男的情况更是魂不守舍，好几次都直接冲出了大马路。
幸亏沈大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到底出啥事儿了？走路都不看车了，这下多危险啊！”
林桂香摇了摇头，抿了唇一句话都不肯说，只脚步不停的往家赶。
刚进院子，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
众人面面相觑，沈老太更是拉下脸来，几步上前，一把推开门。
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桌椅被褥翻了一地，沈胜男直直躺在地上，灰头土脸，神色癫狂。
“都死了好，都死了好，现在只剩我一个，以后学校的大学生也只有我。”
她眼神迷茫，唯独嘴里念念有词，翻来覆去的重复这几个字。
这情景十分诡异，不像是个正常人做出来的。
难不成刚才那沈红霞说的都是真的？
沈老太看向旁边的林桂香，“老二媳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情绪不稳？”
林桂香看见眼前的情景，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没晕了过去。
幸好旁边的沈大河一把将她扶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胜男还不是这样的情况啊。”
林桂香拼命摇头，她想解释什么，但眼前的一切就让她心力交瘁，原本寄予厚望的准大学生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的情绪几乎濒临崩溃，只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凤梅看了，心里却升起一丝莫名的快意。
她其实早就察觉到了林桂香的心思，内心挣扎不已，一方面自己期盼着沈胜男成为大学生，好让自己在村子里也能逞点威风，另外一方面却又害怕沈胜男真的考上，万一读了大学，以后这死丫头在沈家里的地位高过自己儿子沈大军，那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看到情形变成了这样，心里难免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却只做惊讶状：“弟妹啊，胜男这是咋回事儿啊？好端端的学生咋会成了这模样呢？”
林桂香没有回话，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沈胜男似乎压根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她时而欣喜大笑，时而大叫流泪，情绪极度不稳定。
“胜男，”林桂香想要去扶起地上的人，走了两步却硬生生被沈老太拦住。
“她这样多久了？怎么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过？沈老太的语气十分冰冷。
林桂香心里一沉，连忙开口解释，“娘，之前都是好好的，就是昨天受了点刺激，等缓过来就好了，之前也带去医院检查了，医生也说没什么大事儿，在家好好静养就行。”
“好好静养？你是不是还打算让她参加一个月后的考试？”沈老太回过神，目光冷冰的看着她，“疯成了这样，要养多久才能恢复正常，要不是我来县城发现这事儿，你准备再瞒多久？”
林桂香局促不安，“娘，我……”
“从前我寻思着，你有些事再办得不好，人还是老实巴交的，从不在我跟前说谎，谁知道背地里居然瞒着做出这样的事，是我老太婆错看你了！”
林桂香拼命摇头，她试图开口解释，“娘，不是这样的，我原本是想着等考试完再同你解释的，医生说了胜男的病不算重，只要不受刺激是有治的，你相信我这一回，我也是为了咱们沈家啊！”
“为了咱们家？”沈老太冷笑一声，脸色越发的难看，“少打着这幌子，我看你分明就是为了你自己的念想！你看看她现在这德行，跟村子里那些疯婆子有啥区别？一个这样疯婆子能考上大学，我要是信了这事儿，那我就连一个疯婆子也不如。”
林桂香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娘，”她猛的跪了下来，一把抓住沈老太的手，“你再给胜男一次机会，她是真的可以恢复，就是一时魇住了，只要再等几天，咱们沈家一定能出个大学生。”
像是为了对应她的话，地上的沈胜男突然开始癫狂大笑起来，“你们巴结那个死丫头，真是不识好歹，我肯定就是大学生，以后谁还敢得罪我，我让公安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沈老太的眼神冷冰冰的从她脸上扫过，最终落到林桂香的身上。
久久的沉默。
半晌，她看向赵凤梅，“老大媳妇，你去打听打听，村子里的疯子们嫁娶都是什么样的人家？咱们好歹养了这丫头一场，你帮着留意留意，以后说不定用得到。虽说是个疯子，但好歹读过几年书，又是后天疯的，生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林桂香一下子愣在原地。
“娘，”她的声音僵硬，其中带着哀求，“胜男是你的亲孙女。”
“我还没老糊涂，自然是知道，”沈老太眼神冰冷，语气更是不耐烦，“但就算是我的亲孙女又怎么样？沈家不可能养一个闲人，你看看她现在这模样还能做些什么？不如及早嫁出去，也省得你这个做母亲的费神操心！地里还有那么多活等着你干，再为了个疯丫头耗费心思，实在是不值得。”
林桂香身子一软，一下子就滑在了地上，看着眼前那个疯疯癫癫的闺女，多年来的盼头尽数化为泡影。
她面如死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没了，这回真的什么都没了。
这场景就连沈大河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一向习惯了对沈老太逆来顺受，此时也只敢唯唯诺诺的开口，“娘，要我说，不然就听桂香的，再等一等吧，说不定孩子真能缓过来呢，也用不了家里多少粮食，最多再看一两个月，真要是能恢复，正常考上个大学是最好不过了，就算考不上，您到时候安排她嫁人，那一个正常闺女也比疯女子嫁的好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