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主

《英雄无主》

第二百二十二章、碧荷馆红箱显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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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深后堂内,韩城郡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赵朴端坐书案前批阅着公文。书童赵心怀抱拂尘远远侍立。胡赞小心jin来,冲赵朴躬身施礼,道:“末吏胡赞参见相公!”赵朴专注着手上的文牍“哦!”胡赞闪在一旁垂手恭立。过了一会儿,赵朴目不转睛审阅着手上的文牍,道:“胡赞有事儿,说吧!”

胡赞恭敬谨慎道:“回禀相公!侍卫亲军虎捷右厢第一军都指挥使靳铧绒升任京城左都巡检使领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第一军步直指挥使兼燕亭侯侯府旅帅燕风升任马步直都虞侯,还兼任燕亭侯侯府旅帅。”瞅瞅略加思虑的赵朴“靳铧绒、燕风官运亨通,想必是靳铧绒走的是他内兄西府(枢密院)翊相李玮栋的门路。”

赵朴瞟他一眼,道:“你想!你的脑袋有多大,凡事都是你想象的吗!”

胡赞道:“相公教诲的是!末吏不能臆断。”顿了一顿“开封府判官刘嶅收受西川梓州官员贿赂七十万钱。”

刘嶅聚财有方,是赵光义的老臣,更是赵光义的钱袋子。赵朴仍是细细审阅着文牍。

胡赞继续说“西府(枢密院)翊相李玮栋与晋王交情不薄,晋王昔ri的谋主秘书省校书郎封赞超迁西府(枢密院)直学士,应与翊相李玮栋有所牵连——”见赵朴抬起头思虑,停下来。

片刻,赵朴道:“接下去说!”

胡赞道:“封赞的胆子不小,才到任不足一月收受贿赂二十万钱。”

赵朴把手中的文牍搁在书案,凝神思虑,有顷,道:“还有奏报吗?”

胡赞道:“没有了。”

赵朴冲他挥手示意退下。胡赞小心退出去。

赵朴闭着眼,用拇指、食指揉掐着两眼之间鼻根部位,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斜靠在椅子上小息。书童赵心不敢打搅他,捻脚捻手退出去如厕。不知多久赵朴醒来,坐正左手向左伸去摸,没摸到茶盏,睁开眼睛看茶盏放在右手边,伸左手去端,突然冲门外,高声道:“奚奎!奚奎!”门外守卫的相府司士奚奎急忙跑jin来,道:“相公!有何钧命?”赵朴沉着脸,道:“适才谁jin来了?”奚奎慌忙道:“回禀相公!刚才堂官姚恕说奉相公钧旨前来呈送紧要公文,末吏前来向相公禀报,见相公小睡,不敢打扰,叫姚恕在门外等候,姚恕说呈送的公文实在紧要,更是奉相公之命,末吏不敢耽搁就叫他jin来了。”赵朴大怒,倏地站起来,一把抓起书案上的砚台“啪”摔在地上。奚奎吓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惊慌道:“末吏该死!末吏该死!”连连磕头。赵朴看看书案上的文牍有被挪移的痕迹,道:“姚恕离开多久了?”奚奎道:“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赵朴推开书案,朝门外急速走去。

赵朴怎么知道有生人jin来?他是及其心细的人,他的茶盏习惯放在书案上左手边,书童赵心知道。小睡醒来的赵朴发现茶盏在右手边,断定有生人来过。

半个月过去,燕云一直心情抑郁沮丧,离开相府对不起宰相赵朴的知遇之恩,不走,与他的养女赵怨绒反目成仇,待下去,好不别扭。这天散值回到伏龙院,愁肠百结,一则在相府jin退两难,更则追思萧云霜。坐在客厅喝闷酒。不知喝了多久,冷不丁的发现一位女子站在对面。燕云惊喜猛地站起来,喊道“云霜!云霜!真是你,真是你!”再细看这女子泪落如珠,哪是萧云霜,而是赵怨绒。燕云脸上的惊喜倏尔即逝,随之而你来的是冷漠的表情。赵怨绒从袖子中掏出一枚食指样的铁镖慢慢放在桌子上。燕云一惊,道:“这不是我的随身暗器食指镖吗!怎么在你手里?”

赵怨绒道:“你痛思内人萧云霜没错,一心为她报仇没错,你杀了姚恕可以理解,杀了他,你怎么还这么坦然!姚恕毕竟是大宋东府的堂官,开封府、东府岂能不查!”

燕云一脸懵懂,道:“你在说什么?姚恕在真州害得徐秋艳家破人亡,该死!但我还是朝廷下辖东府的祇候,怎不识法度!怎会去杀姚恕?”

赵怨绒愣了半天,寻思:姚恕死在食指镖之下,晋王府的校尉在倒在晋王府大门前姚恕咽喉中取下食指镖,拿不住凶手,请东府堂官胡赞协助破案。食指镖是他的随身暗器,晋王是知道的,晋王是不是旁敲侧击,想叫东府交出燕云。用不了多久,胡赞、相爷(赵朴)就会查出食指镖就是燕云独门暗器,一旦查出,无论燕云是不是凶手,相爷都会把燕云交给晋王,燕云能有个好吗!

燕云再次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怨绒道:“今天我去堂后官游骑将军倅廨(办公处所)找胡赞,想问问你的情况。见他拿着食指镖愁眉不展,一问才知道东府堂官姚恕被食指镖she死在晋王府门前,晋王府校尉请他协助办案。我联想到你,此来是通知你快些逃逸。”

燕云对她心存感激,冲她躬身施礼,道:“多谢二郡主!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凶手不是自己,为何要逃?”

赵怨绒心想:燕云真够迂腐的!衙门屈死的人还少么!如果相爷查出食指镖就是燕云的独门暗器,相爷是不会因为燕云而得罪御弟晋王赵光义的;一时又劝说不了他,只有等相爷ri后查出他是食指镖的主人,自己再为他在相爷面前求情,有多大的把握,难说。无奈地转身而出。燕云远远跟着,送她到院门。

燕云在院中踱步,心想自己的食指镖在she杀对手之时,有没有收回来的吗?细细回想,是有一枚没有收回,恶虎山下紫石坡帅帐,晋王在审问“浪里忽律”李品之时,李品被帐外飞掷而来的青竹簪she死,自己随即朝青竹簪she来的方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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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一枚暗器“食指镖”,只听帐外“啊”一声像是被射中了,留给了那帐外she死李品的刺客(第八十一章、赵廷宜剿寇受封赏)。根据师父南剑武天真所提供的信息(第二百零九章、燕怀龙求问碧荷馆),断定这刺客就是花贼、花大侠、花剑七圣姑“冷面圣姑”栗修源,在锁龙山鼪愁径用青竹簪she杀双剑“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西京长寿寺方丈惠广(第一百一十二章、鼪愁径燕峻彪遭擒)、在西京五叔“落叶书生”苗彦俊家中用紫荆钗she杀七姑柳七娘(第一百一十九章、王庄主演说火山王)、在野鸡岗扮成白衣红娟蒙面从“银戟太岁”符承旅魔爪下救下自己(第一百六十七章、白衣女竹扦毙凶顽),将自己引jin“悦来客栈”与假冒主子的赵遇相见(第一百六十八章、“燕飞燕”巧遇“赵廷宜”),便有了赵遇指使殿前司散指挥都知杜延进、殿前司右班殿直傅延翰、御龙左一直都头王宪、御龙右一直都头陈展谋反(第一百六十八章、“燕飞燕”巧遇“赵廷宜”),陷主子谋逆之罪。花剑七圣姑“冷面圣姑”栗修源用那枚食指镖借刀杀人,she死东府堂官姚恕,嫁祸与自己?肯定是!花剑“冷面圣姑”栗修源,要想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用得着嫁祸于人吗?虽然她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还是把她引出来了!对!萧云霜说来到东京汴梁一直住在她师伯哪儿,还没说出她师伯是谁就被乌金镯击毙(第二百二十一章、燕祇候兰台院问罪)。她师父是“千手观音”高徒十二圣姑中的八圣姑“辣手圣姑”辽国帐御亲军卫使韩修茹,她所说的师伯就是八圣姑“辣手圣姑”韩修茹的七位师兄中的一位,是否就是花剑七圣姑“冷面圣姑”栗修源呢?因该是吧,师父武天真说:十二圣姑中暗器功夫造诣最高的当属花剑七圣姑栗修源,能使用竹扦、青竹簪极轻的暗器的人只有‘千手观音’、‘紫荆居士’诸葛景略、‘玉手飞花‘花一萍、花剑栗修源,‘千手观音’不出江湖,诸葛景略、花一萍师徒不在人世,除了栗修源没有第二个人。花剑栗修源使用竹扦、青竹簪极轻的暗器得心应手,再用比青竹簪重量更重的暗器乌金镯,更不在话下。花剑栗修源又是怎么偷走赵怨绒的暗器乌金镯的,相府戒备森严,就算她武艺轻功超凡绝伦,乌金镯可是赵怨绒的随身之物,就算她趁着夜黑风高潜ru相府兰台院,要想从赵怨绒身边盗走乌金镯也是不可能的。就算花剑栗修源盗走乌金镯,她为什么将师侄萧云霜置于死地,又为什么嫁祸于二郡主赵怨绒?焦思苦虑,不得其解。

燕云思忖,虽然不知she死萧云霜的凶手是谁,不能以暗器乌金镯断定就是赵怨绒,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叫赵怨绒含冤受屈,于心何忍!越想越惭愧,向她当面致歉,可又难为情。心烦意乱。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他想讳疾忌医、知错不改,与刁顽燕风何异!绝不能再叫赵怨绒忍受不白之冤,必须去负荆请罪,第二天正巧休沐(休息日),一大早爬起来,梳洗已闭,拿了一块凉饼边吃边走,急匆匆直奔兰台院。来到兰台院叩开院门,丫鬟说今天是大郡主的大喜之ri,这几天二郡主一直住在碧荷馆。燕云一愣,寻思:相府大郡主赵园纯今ri出嫁,自己怎么一无所知!虽然她是相府郡主千金,自己只是一个小吏,但也算是故交,怎么也该给自己说一声,嫌弃自己出身卑贱也是正常,不管怎样,自己也该前去祝贺,不见她,远远看着就是。想罢直奔碧荷馆。来到碧荷馆门前,见门前红毡铺地,鼓乐飞扬,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围观的相府杂役男男女女摩肩接踵,进进出出的丫鬟婆子络绎不绝。燕云就要往里jin,被一个婆子(中年女仆)一把拽住“你这奴才!大郡主的闺房你也敢闯!不看大郡主大喜之ri,就拿你去见相爷。”这婆子把燕云当成了相府的杂役。燕云骚的脸红,瞠目结舌“我——我——”正好被侍立院门的丫鬟看见,这丫鬟是碧荷馆的,认识燕云,冲燕云“燕祇候稍等!待奴婢向大郡主禀报。”燕云连忙道“多谢多谢!”丫鬟转身jin了院门。

燕云望着丫鬟的背影,心想:相府大郡主赵园纯那是不栉进士,满腹经纶、足智多谋,才貌双全,配得上她的,定是一位德才兼备、出类拔萃的贵公子。赵园纯一直是他内心仰慕的人,令他自惭形秽,高不可攀,望而却步,敬而远之。听到她要出嫁,压抑不住心底油然而生的浓浓醋意。

这婆子见大郡主的守门丫鬟对他礼敬有加,慌忙陪着笑脸道歉:“燕祇候!燕祇候!得罪了得罪了!我老婆子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别跟我老婆子一般见识!”

燕云哪有心情搭理她,问道:“大郡主的郡马(丈夫)是哪位贵公子?”

婆子道:“哟!燕祇候您还不知道,不说咱这相府就是整个汴梁城的老人孩子都知晓了。”

燕云瞪他一眼。

婆子道:“哦!对对,祇候您公务繁忙勤勉当差,不知道也是自然。大郡主的郡马就是禁军的马步直都虞侯燕风,听说那燕郡马可是玉树临风仪表非凡呀!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咱相府秀丽端庄、仙姿玉色的大郡主。”

燕云心里惦念着大郡主赵园纯,没有细听,隐约听得“燕风”名字耳熟,寻思:燕风不会是自己那阴险毒辣、恶贯满盈的兄弟燕风吧?他是侍卫亲军虎捷右厢第一军步直指挥,难道他升迁到马步直都虞侯。道:“他的义父可是侍卫亲军虎捷右厢第一军都指挥使靳铧绒?”

婆子道:“对对!靳铧绒如今可不是军主(都指挥使)了,升了!人家是京城左都巡检司的检率啦(京城左都巡检使领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

燕云一听脑袋都快炸了,寻思:真是那豺狼成性食人的恶魔燕风!大郡主赵园纯肯定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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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下的累累罪行,他与双剑“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惠广祸害、生吃了多少少女,只此一点他就该凌迟处死!绝不能叫赵园纯往火坑里跳!

这时给赵园纯报信的丫鬟出来,冲燕云“燕祇候,大郡主请您jin客厅稍后,祇候自己去吧!”燕云火急火燎jin了院子来到客厅,赵园纯的贴身丫鬟春蓉,给他斟上茶,道:“祇候!大郡主请您稍等,即可就来。”说罢顺着客厅的楼梯上了赵园纯的绣楼。燕云哪有心喝茶,在厅内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等了约一盏茶的工夫,赵园纯身着新娘的盛装,面色凝冷,下了绣楼。身后跟着眼圈湿润红肿的赵怨绒。

燕云心想:赵怨绒一定是舍不得姐姐出嫁哭过,先说紧要的,至于给她道歉先拖一拖。冲赵园纯,急切道:“郡主郡主不能往火坑里跳呀!”

赵园纯缓缓坐下,道:“燕云你在说什么!”

燕云急促道:“郡主您不知道燕风是奸恶残忍之徒!您不能不能嫁给他。”

赵园纯、赵怨绒当然知道燕风是奸邪之辈,前文说过起初赵园纯与燕风恋人关系,后来被赵怨绒发现燕风弑母(第二十四章、燕观察三蝗州赴任),赵园纯悬崖勒马。赵怨绒为这回姐姐赵园纯嫁给燕风奸邪,痛哭了好几天,明明知道今天燕云阻止不了,还是梦想他能阻止姐姐出嫁;冲燕云。道:“你认得燕风?”

燕云羞于奸恶燕风是自己的弟弟,怎会讲出实情。道:“燕云在随晋王剿灭锁龙山妖僧惠广贼党之时,听说过那燕风惨无人道灭绝人性。大郡主万万不能嫁给他!”

赵怨绒泪眼迷蒙望着赵园纯。

赵园纯脸色凄冷,道:“燕云你我本是故交,我的喜事本该提前告知,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刚要叫丫鬟通知你,你来了。正好为我送亲。”

燕云真的晕了,见她所答非所问,急冲冲道:“燕风灭绝人性恶贯满盈!大郡主!你要相信燕云,相信燕云!”

赵园纯面带愠色,道:“燕云你作为我的挚友,怎能如此污蔑我的新郎!”

“噼里啪啦!”外面鞭炮齐鸣,一个婆子欢天喜地跑jin来,冲赵园纯,笑呷呷道:“郡主!郡马(燕风)迎亲的花轿在院门外候着呢!候着呢!”赵怨绒冲婆子,嗔忿“我姐姐又不聋,用得着你这么大呼小叫吗!”婆子连忙赔礼道歉“二郡主说的可不是吗!都怪我这老婆子嗓门大,吃罪吃罪!”赵怨绒也不睬她。赵园纯冲婆子,道:“回禀郡马,我即可就到。”婆子转身出门。赵园纯的丫鬟春蓉拿着红盖头从绣楼走下来,递给赵园纯。赵园纯慢慢站起来,接过盖头盖在头上,迈着沉沉的步伐向门外走去,春蓉跟上小心扶着她。燕云捶胸顿足。赵怨绒啼哭不止。半炷香的工夫,赵园纯半挑盖头急匆匆jin客厅上了绣楼,不一会儿,夹着一只红漆小箱子,走下绣楼。泪流满面的赵怨绒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拽住赵园纯的胳膊。“嘡啷”一声,赵园纯夹着红漆小箱子掉在地上,箱盖震开,从箱子里滑落出一件干净的破烂衣衫。这是一件男人穿过的破烂衣衫。一个少女藏着男人衣衫,那个时代真能羞死人。赵园纯冷冰冰的脸上蓦地腾起一片红晕,半挑盖头的手倏地垂下来。

这红漆小箱子,赵怨绒认识,这是她姐姐赵园纯最为珍贵之物。由于她好奇,多次央求姐姐赵园纯打开红漆小箱子的锁头,叫自己瞧瞧。赵园纯就是不肯。这件男人穿过的破烂衣衫是燕云曾经穿过的,在凤愁涧绝壁崖溪水畔,燕云送给赵园纯御寒的(第三十七章、两郡主赤枫岗相聚)。

在青鸾寨祥风客栈赵怨绒见过:赵怨绒看见客房椅子上搭着一件清洗干半湿净的破烂衣衫,虽然破旧的分不出什么颜色,但还是看出了是燕云穿过的,道:“姐姐!燕云这衣衫如此破烂,你还清洗这般干净,还给他也穿不得。”

赵圆纯道:“再破烂也是别人的东西,借了哪能不换。”

赵怨绒道:“还是姐姐想的周全。”(第三十七章、两郡主赤枫岗相聚)

赵园纯给赵怨绒说,要还给燕云,但一直没还,悄悄珍藏起来。赵园纯在夜深人静思念燕云的时候,就会偷偷拿出来看。

赵怨绒明白了姐姐赵园纯爱如珍宝的红漆小箱子内珍藏的原来是燕云穿过衣衫,寻思:姐姐若不是钟情于燕云,怎会怎会珍藏燕云的衣衫!姐姐若不是痴情暗恋着燕云,怎会怎会珍藏燕云的衣衫!呀呀!姐姐若不是把燕云让给自己,相爷可能就不会反对他们的婚事,今天她就不会嫁给畜生不如的燕风。现在来得及吗?冲赵园纯,急煎煎道:“姐姐姐姐!燕云已经和我一刀两断了,你别走别走!”

燕云以为赵园纯的红漆小箱子内装的是金银首饰珠宝之物,没想到散落出的竟是自己以前送他的破烂衣衫。他猛地明白过来,寻思:赵园纯自凤愁涧绝壁崖溪水畔至今,心里一直装着自己,都怪自己没有勇气表白。

赵园纯一直是燕云内心仰慕的人,她出身高贵,博学多才,端庄文雅,才貌双全,使他肃然起敬,令他自惭形秽,高不可攀,望而却步,敬而远之。他对她丝毫的非分之想,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对她的不恭、是亵渎。虽然在凤愁涧绝壁崖溪水畔,她曾经向他暗示永结同心之意,当她看到他手腕上戴的赵怨绒的手珠,她止步了。他也退却了,不全是因为收下了赵怨绒的定情之物手珠,主要是她太完美了,他只能自惭形秽,望洋兴叹。今天他不想再丢掉这最后的一次机会,急火火上前挡住她,匆忙道:“园纯!园纯!我的心和你是一样的,别走别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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