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赐

《[霹雳]天赐》

第40章 吾之宠爱带来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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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神旸很不开心。

他睡下去之前还心情美好,畅想着苦境环保事业的伟大进程,睡梦中都是一片鸟语花香。可是美梦忽然破碎,有人冲入他的狩宇抢人,还打伤了他的族民,敲碎了他家的灯泡。

在他赶到战场之前,对方就已经溜了,狩宇之主恨得牙痒,也只能从族民们的汇报中拼凑那个闯入者的模样。

白衣、红伞,长得可漂亮,挥舞着两条杀人放火无所不能的凶残水袖!

逆神旸恨不能理解杀人放火无所不能的水袖是什么水袖?还有别人半夜来敲碎了家里的灯泡,族民却还在关注凶徒的长相,这样不好。

狩宇之主心里怄了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当时来得及赶到战场的只有精通术法可以乾坤大挪移的皇旸耿日,但他错估了凶徒摧枯拉朽的进攻速度,也错估了两条水袖凶残的攻击范围。所以他刚刚传送到战场,视线中首度映入的事物,便是被连根拔起抡的虎虎生风,迅速向他逼近的一座晶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法师很娇弱的。→_→

比皇旸耿日慢一步的是逆神旸的昔日好友,禁城之主罂粟。然而她身上还有数日前与夸幻之父互殴留下的旧伤,此时的战斗力着实感人,起不到抵御外敌的作用,但至少可以关照一下受伤的精灵同胞——比如被一晶塔抽晕过去的羸弱法师。

然后,罂粟就看到了那位入侵者的脸。

精灵七脉之一的禁城一脉,其纯血族人皆有植物的特性。禁城之主本名罂粟,又被称作天织主。昔日里精幽一战,天织主元气大伤,拖着重伤之躯回到自己的王城,随后便重伤而亡。

但天织主有一名女儿名叫琥珀,因为是混血的缘故,呈现出猫儿一般的特征。琥珀天生有用歌声疗愈他人的灵能,为救回母亲,琥珀连唱了千百日夜,直至气空力尽再难支撑。

临死前,琥珀将疗愈他人的灵力传至母亲之身,救回了天织主,自己却回天乏术。

天织主曾也像琥珀那般,千百日不眠不休的歌唱,可琥珀并未醒来,而是变作一堆白骨。因为这段伤心的岁月,让天织主的精神出了些状况,渐渐分不清自己是天织主还是琥珀,更是在精神恍惚之中被夸幻之父所擒。

她化作一块琥珀,维持着最后一点生机。不知在污山尽头等待了多少岁月,直到有一个人来到那里,将她带走。

那人将她捧做掌上明珠,极尽疼宠,就因为她初时生长需要月光映照,便为她改天换地,将居所变成永夜的月之乡。

画中境的夜色,是她此生见过最美的月亮。

“天织主?天织主?!天织主!!”逆神旸连叫了数声才总算把天织主叫回魂,并对天织主开会开走神这件事表示了十分的不理解。“你想到什么了吗”

“那个人……”天织主思考再三,仍是无法确定,“吾不知……她是不是吾所认识的那人。”

逆神旸:“嗯——为何这样说?”

“吾曾被夸幻之父所擒,又意识混乱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天织主的眉头越皱越深,半是慨然半是不解,“但吾并非依靠自己的力量脱困,而是受人援手,之后那段日子……她对吾十分照顾。”

逆神旸也皱了眉:“是人类?”

天织主:“不是,她是自一幅画中诞生的妖物。”

“嗯。”逆神旸的眉头立刻舒展:“你提起此人……难道说,闯入狩宇的那个人就是她?”

逆神旸眉头舒展了,天织主却是更加愁苦,百思不得其解:“容貌一模一样,但气息却似乎有些不同,除此之外,此人的狂态也与吾对她的印象截然不同。”

逆神旸:“哦?如何不同?”

天织主:“她将吾从夸幻之父的囚禁中救出,在吾重生的那段日子,她对待吾……只能说是无微不至,不管吾提出何种的要求,她都会满足吾,吾能感受得出,她是全心全意地疼爱吾……”

精灵最是重恩情,哪怕是七脉中最为嗜血的禁城一脉也不例外。所以天织主这番话,倒是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精灵就是这样重情重恩的好生物,跟忘恩负义品德败坏的人魔两族不同。

逆神旸:“既然是这样,那此人为何会突然闯入狩宇?若说为了救人,她不该在救出那名魔族后再破坏晶塔,引来精灵的仇恨,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天织主:“吾也不知……但吾看她神态与往日截然不同,或许是被魔族用什么手法控制。”

“不是!”一直沉默的兽王战神猊忽然开腔:“不是被魔族控制!”

天织主:“嗯?你为何如此笃定?”

战神猊:“若是被魔族控制,更该救到人质后尽快撤离,吾方才曾一观战场残余,她的攻击除了血闇晶塔之外毫无目的,吾更倾向于此人心神不清,或许是血闇晶塔让她受到什么影响才发狂,又或者……这根本就是针对精灵而来。”www.)

“针对精灵?”一说到精灵相关,逆神旸总是会提起十二分注意,“兽王,你有猜测?”

战神猊垂眸,语气很是沧桑沉痛:“这……与吾先前状况不是很像吗?吾被人改造成弃神类,被放置在兽脉,因此屠尽兽脉子民,不可自知,不得自控,吾虽然记不得改造吾之人是谁,但此人的症状与吾是弃神类时十分相似,意识混沌发狂,又因被改造而造成与原本气息不同,唯一区别只在于,那人改造吾是为了针对兽脉,而这一回,针对的是狩宇。”

天织主心中一惊,越想越像,越想越觉得确实是这个可能。

虽然曾经起过利用那人的心思,但身为精灵,承了他人恩情又怎能眼睁睁看恩公被人操控?

何况,幕后之人此举分明是在针对精灵!

逆神旸厌恶人魔,对妖族倒是没怎么接触。再说妖族这东西究根结底与精灵有些相似,再说至今也没有哪个妖族来旸神面前刷恶感。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事就值得关注。”逆神旸深沉的负手而立,对天织主道:“吾知道你此刻心急,但那人实力不凡,你如今伤势未愈,千万不可冲动行事。”

天织主沉默良久,最终点头。

然而她掉头就找上了兽王……

我麻——义母遭恶徒控制!无论如何吾都要以灵疗之能一试!兽王你帮不帮一句话!

战神猊当然要帮了,他还想着揪出当年搞他的幕后黑手呢……→_→

…………

君老王最近在兢兢业业的调查圣剑一案。

别问为什么,缘分到了,感恩。

初时他想不通为何单锋罪者要袭击风采铃,直到与棋邪这一回的开诚布公,鬼麒主想要释魔录细目。再加上地茧无限所言,九五之盒内似有隐约的烽烟气味,这不得不让人想到单锋罪者,出现时那怪异的烽火幻境,其中便是充斥着烽烟之味。

这样想起来,他与鬼麒主当真有缘。

先是九五之盒所探得惊鸿一瞥←虽然只有字迹,对方又派出单锋罪者作为回礼。其后是他入儒门搞事,鬼麒主则配合的前来做绑匪。至如今连棋邪的事情,背后也有鬼麒主的的手笔。

这真是天大的缘分啊~~

缘分,是茫茫人海中牵系彼此的命运之线,神州苍茫,竟有无形轨迹引导,让众生之中无比渺小的两人不断纠葛,这份追寻的感觉,亦是令人欣悦。

老王在愉悦的大道上拔足狂奔,然后他就被君奉天与天迹拦住了……

君奉天垂眼,看地面,看小草,看花树,就是不看君老王。

天迹一脸心虚的干笑:“咳,内个……君姑娘她……”

呦,来戏了!君老王精神抖擞,立刻掏出演艺光环顶头上,一秒钟切换惊忧神色:“君妹?她怎样了?!”

“额……她……内个……”

天迹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一边低头数蚂蚁的君奉天突然抬头,一脸视死如归似的德行,将天迹拉到了一边。

“吾来吧……”法儒尊驾一脸沉重,“君……君姑娘她,前不久被鬼麒主所擒,吾救援不及,她……她坠落山崖,生死不知……”

君老王:“……”

以原本计划,那日被鬼麒主绑票,她模仿真·鬼麒主的字迹送上绑架信一封,应已经在君奉天心中埋下疑窦。

但看君奉天这个反应,这好像不光是心生疑窦嗳?

儒门教导主任法儒尊驾,难得有这样低头垂眼好似犯错的学生样。他等了许久都未能等来老王的暴怒,忍不住抬眼质疑,只见老王虽然是眉头紧锁脸色不善,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当初不过是小妹疑似被绑架,他就杀上儒门大闹一场,如今听了这件消息,不该这样平静……

“哼,一个法儒尊驾,一个神毓逍遥,你们两个都看不住一个弱女子……”老王语带嘲讽,却很奇异的维持了理性,顿了顿才一脸讽意的道:“看你们两人风尘仆仆,看来是有在找人哦?”

君奉天闻言,忽而想明白了什么,顿时稍显急迫:“君姑娘是不是没事?你救了她?”

很快法儒尊驾便失望了,因为老王的回复是摇头。

“上回君妹玉玦受损,吾岂会不更新术法?不过吾也只能得知她性命无忧,但……她不回应吾,恐怕处境有些不对。”

人活着就有希望,君奉天此时就感到了希望。不过他也听出老王话里的意思,疑道:“你是说她受制于人?但……吾听离经说,你这段时日都在追查圣剑消息,为何……”

忽然一抹灵光,带着冥冥之中的缘法闯进了君奉天的脑壳。

是了,他们那日并未见到君妹,并不知她处于什么状况,以鬼麒主喜爱玩弄人心的作风,说不定还留有什么其它打算,毕竟当日他们并非亲眼看到君随心坠崖。

而以老王个性,他如此维护君随心,是不可能得到这样消息还沉得住气。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人以为他追查圣剑是儒门所托的缘故,但若是君姑娘的下落与圣剑案件有所关联呢?若是她……仍受困于鬼麒主手中呢?

君奉天觉得这个想法合情合理,一点毛病都没有。

他抬眼看向君老王,一脸严肃地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君姑娘被鬼麒主所擒,坠崖只是用来玩弄人心的假象,而观鬼麒主操控单锋罪者的手法,再结合老王兄弟的感知,极大可能是……

鬼麒主用了某种手段,控制着君随心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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