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信

《我,韩信》

第二十章 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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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将张良请进屋里后告罪一声退了出来,走进了自己的小屋,从柜子里寻摸出了李卫送他的茶叶。

“握艹!”

他解开了包裹的紧紧的布包,看着里边发霉的茶叶一阵无语。

“这茶怎么炒的……

“这玩意儿到我这一共才一个多月,怎么成这样了。”

韩信捧着这包茶叶,有些不知所措,这东西在这个时代这么稀有,丢了吧有些可惜,真拿出来喝吧,他这个经历过工业化时代的人实在是下不去嘴。

‘嗨,拿这玩意儿不就是为了招待张良嘛,反正又不是我喝,这老帮菜还不一定喝没喝过茶叶呢,正好借机玩玩他,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就这样,他心中暗笑一声,烧起了开水,在他等待水烧开的时间里,韩信又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拿回了屋里。

他在小桌子上摆好了茶叶和水瓢后,抓起了一把半干不干的茶叶,放在凉水了略微搓了搓,洗掉了叶子上的霉点,随后捞出了茶叶,用手卖力地搓了起来。

“呜!呜!”

就在他搓好了茶叶后不久,被他改造过的水壶盖子喷出了一股股水气,在门口吹起了哨。

‘好咧,张良老儿!食我“满天星”!’

正厅里的张良正坐在蒲团上,不时地看一眼韩信放在矮桌上的截鹄剑,截鹄剑也在他的注视下,时不时地轻吟几声,这一人一剑似乎在不断地交流着什么。

就在张良再次望向截鹄剑时,韩信抱着鬲和布包笑呵呵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说道:“让老丈久等了,在下这是失礼了,还请老丈见谅,还请见谅。”

张良笑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小友不必客气。”

韩信在矮桌上放下了鬲和布包,笑吟吟地说道:“哎,老丈太照顾小子了,小子还要在离开一下,老丈见谅。”

张良没有再说什么,笑着点了一下头,看了眼桌上的布包。

韩信就像没看到张良的动作一样,面不改色地走了出去,拎起了烧开的热水,走回了正厅,笑着用手揭开了鬲上的盖子,不动声色掀开了布包的一角。

掀开布包后,韩信做出一副布包里的茶叶是珍贵的东西,一脸不舍得的样子,半遮着布包,遮住了张良的视线,随后抓起了里边的碎末,飞快地收回了手,重新盖上了布包,把茶叶撒进了鬲里。

茶叶一进鬲,韩信立马提起了水壶,悬空将开水浇进了鬲里。

随着滚烫的开水地注入,鬲里边的茶叶顿时被冲的飞腾起来,飘荡在了开水里。

冲完了茶叶,韩信笑着拿起了布包,拎着水壶走了出去。

韩信走后,张良立刻按了下桌角,望向了鬲里,看着水里飘荡的茶叶,他不禁心生疑惑,‘茶叶还有这种喝法?不过看着确实是挺好看的’

张良点了点头,耳朵一动,听到了韩信的脚步,立刻收回了前倾的身子,正坐在蒲团上,保持着自己高冷前辈的形象。

“老丈久等了,在下家中只有这两个能拿得出手的陶杯了,还请老丈见谅。”

韩信还没有走进正厅,就先开口说了起来,一跨进正厅,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正坐在了蒲团上,抬手给张良面前的陶杯里到了一杯褐色的茶水。

‘倒出来这一闻,还真是霉味不小,老帮菜,你自求多福吧,毕竟你们修道的人都是辟谷的,也不怕跑肚拉稀……’

他斟满了张良面前的陶杯后,又给自己的杯子到上了茶水,随后按着膝盖,一脸期待的看向了张良。

见了韩信的样子后,张良抹不开面子,端起了茶杯好奇地吸了一口,刚在嘴里砸吧了一下味道,顿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这小王八蛋弄的什么茶叶,怎么是这个味儿的?’

他废了半天劲咽下了嘴里的茶水后,放下了杯子看向了韩信,“小友这茶叶还真是很特别阿,有什么名号吗?”

听了这话,韩信轻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此物名为高碎,还有一个雅号叫‘满天星’,老丈觉得如何?”

张良点了点头,“满天星?倒也恰当,这热水浇沏之下,香茗激荡,恰似夜幕繁星,有些意思。”

‘不是这个满天星……也对,满天星说不定也是外来植物,现在还没有。’

韩信立刻赔笑着答道:“老丈喜欢就好,在下那还有一些,既然老丈觉得有些意思,不如就都拿去,平日里尝尝此物,也算是小子的一片心意了。”

说着又做了个手势,示意张良再品尝品尝。

张良为了保持自己老前辈的样子,只得勉强地笑了笑,端起了陶杯又喝了一口。

茶水在他嘴里打了个转后,张良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了下去,咂摸了一下滋味,一皱眉头,又喝了一口,品了一会后笑了一下看向了面前一脸笑容的韩信。

‘好小子!我就说怎么这股怪味儿还有点熟悉,让我喝了第三次才尝出来,合着你丫给我喝的是霉了的茶叶是吧?

‘你个小王八蛋,还洗了上边霉斑,搓碎了给我喝,生怕我看出来不喝了是吧?

‘韩武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满肚子冒坏水的货!

‘有种!呵,锻骨功法还捏在我手里就敢整我是吧?我今天不让你终生难忘,老子就跟你姓!

‘高碎是吧?!满天星是吧?!正好,老子今天就教你怎么把骨头锻的跟满天星一样高碎!’

张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笑着说道:“之前小友不是想问心火的事吗?老夫现在就小友解惑吧。”

说完,张良推远了点陶杯,看了眼杯子,又看了眼韩信。

‘这老帮菜不会喝出来了吧?!’

韩信看到了张良故意做的两个动作,脸上的笑容一凝,接腔说道:“又要麻烦老丈了。”

张良摆了摆手,“哎~,这才哪到哪阿,小友听仔细了。”

他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如今小友的搬血境已经大成了,只是小友应该从未与人生死相搏,或者说,小友应该连与人激烈交战都不曾有过吧?”

韩信点了点头,连连称是。

张良看了他的动作,接着说道:“经过血气养身之后,其实小友的身体,远不止是有了三膂之力这么简单。

“除了这三膂之力外,搬血境还给小友带来了远超常人的身体恢复能力。

“举例来说就是,若是小友此刻与人动手,不慎被划伤,只要小友的伤口不是要害,未波及五脏六腑,未被断骨破筋,那小友只需要静养,血气就会自然涌出,填补上创口,不出七日,小友就可复原如初。”

说到这,张良顿了顿开口问道:“小友有没有猜测过锻骨境的修炼方法?”

韩信听罢,开口说道:“不瞒老丈,在下确实猜测过,特别是听了老丈那句修行就是养身后,在下也感觉到锻骨应该也是要用血气的,只是该怎么用,在下就没敢乱猜了。”

张良听后,微微颔首,“小友猜的没错,锻骨确实需要血气,这也是搬血境大成是标志是血气可以透体而出的原因,只有把搬血境的血气修炼到这种程度,才可以满足锻骨的先决条件。

“从老夫的角度来看,锻骨境与其说是独立的境界,不如说是搬血境的延伸。用血气捶打周身的骨头,将血气浸入其中,以此来将周身骨骼相连,锻成一个整体,这就是锻骨境。

“所以锻骨境一旦大成,小友第一时间能够得到的就是比之搬血境强之十倍的恢复和抗击打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嬴政只能推行到搬血境,不能再推动锻骨境的原因。”

韩信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又把话头咽了回去。

看到了这一幕的张良,笑着说道:“小友想说什么?”

见他发问,韩信斟酌着开了口,“老丈的这话,在下确实是有些不解。既然六国已被嬴政打散,还有什么人能组织他推行功法呢?”

张良微微一笑,“小友有此一问倒也合理。那老夫问问小友,他嬴政的大秦靠什么来治理天下?”

“自然是郡县制。”

“那各地的郡守、县令是哪来的呢?”

韩信抿了一下嘴唇,“在下听李亭长说过,郡县、县令多是靠军功和保举上位。”

张良点了点头,进而问道:“那保举是由谁来保举呢?”

“是靠各地有名望之人向官员推荐,而后再经过嬴政和咸阳的大臣来审查。”

张良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韩信见了张良的动作,思考了一下,也摇了摇头笑了出来。

‘是了,我怎么这么天真了。嬴政只是打散了六国的王室和他们的核心大臣世家,统治六国各地的小家族、小地主们根本没动。

‘这天下这么大,嬴政又没有电话、火车、飞机,能做到如今这样各个“省”“市”“高官”“市长”的位置由嬴政来选,已经是极限了,还要啥自行车。

‘能让这群小地主对自己手下的农民吐出搬血境确实是极限了,另一方面,要真是让天下到处都是锻骨修者,也确实会不好治理罪犯。’

想到这,韩信叹了口气,‘嬴政还真是厉害,这个时候就做到了皇权下乡,比较起来欧洲那群傻子实在是傻逼。真不知道胡亥那只蠢猪是怎么把天胡开局玩崩的。’

张良见韩信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想要拿起茶杯润一润嗓子,忽然想起了那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停下了动作,咬了下牙,笑着重新说道:

“看来小友明白了,如今这天下,还不是一个秦,而是一个秦和藏在这棵名为秦的大树下,偷偷滋生的六国野蕈(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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