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武当宋青书

《生为武当宋青书》

第9章逢君入旧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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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哪里会信武烈的鬼话,装作皱眉惋惜个不停,直到宴毕,又提出让众人带他去无忌落崖之地看看。朱九真,武青婴二女正愁没有与他相处的机会,争着自告奋勇要带他前去。

原来那地方距此也不过是一日脚程,三人运起轻功,半日即到了那惊神峰之上,宋青书朝下望去,果然那下方是万丈深渊,云雪迷茫,深不见底,非人力所能至。

他没看过原著,不知张无忌是如何寻到这山中幽谷,只能是多番打听询问此处哪里或有人烟,二女不明所以,只当他是不死心,想问问当地居民佐证,也就一一告知了。

其实宋青书抱着另一个想法,即张无忌习得九阳神功后,他记得清清楚楚是从山崖上摔落,跌断了双脚,这才与殷离相识,扮作那曾阿牛。如此反推,那殷离所住之地,上方山崖便是幽谷入口了,且这地方当有人烟,与朱,武二人所住相去不远。

既定了方针,宋青书也就不在昆仑派停留,拜别了何太冲夫妇,在朱武连环庄盘桓了些时日,朱九真,武青婴二女欢喜不尽,日日缠着他言东道西,演练武学,卫壁则是铁青着脸。这武当派高徒赏脸登门,武烈只觉得面上有光,对他也是客气,好生招待。

宋青书本就是孤僻之人,心知这些人不过图他身上那些光环,并非真正好意与他,所以也是照样装傻,日日敷衍,有时候实在躲不过了,便与那朱,武二女演练几招。更多时候,他总是寻了借口,只说自己所习内功需山上吐纳,带上口粮装备,在这昆仑山崖下攀行找寻。他这一番隐藏说辞做的巧妙,众人也是不疑有他。

他此时“梯云纵”轻功早已纯熟无比,加之神照功延绵不绝,沿壁跃上二三十米算是常事,若是那崖壁有落脚之处,便是更高也攀得上去。他又仿照攀岩工具,偷偷买了凿子制了个简易登山镐,又做了那钉鞋,日日在山中找寻,其中危险艰辛,非是一言可尽。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日他攀行而上近百米,远远望向山壁侧方似若有个凸出的平台,遂加紧力气,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只见平台上有一个满面胡须,头发披散的人,饿得是骨瘦嶙峋,不成人形。那人见他远远爬了过来,激动不已,连声喊道:“救命。”

朱长龄在这平台上苦熬了三年之久,这一日终于见得有人前来,泪水连连得奔上前来,将来人托扶上来,但这一托当觉得不得了,只觉得来人内功高深,远非自己能及,再看他不过二十左右年纪,一身奇怪装扮,心中是惊讶非常。

他还未及开口,那来人一把将他抱住:“无忌兄弟,我可算找到你啦!”话语中也是激动万分……原来他此时满脸头发胡须,这人却将他认错了,但听他大喊张无忌之名,只当他也是来寻那屠龙宝刀之下落的,心中生了几分警觉。

宋青书一把抱住“张无忌”,只觉得这小子短短数年长高了不少啊,也不知那九阳神功正在何处,又发现那人四肢百骸中内息不强,想到这功法也就不过如此吧,忽觉不对,再撒手来定睛一望,那人居然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原来宋青书为改编电视剧所毒害,并不知朱长龄跌下山崖后,与张无忌一同活下来这事。二人互报了名号,朱长龄又指了指崖壁旁的一个小洞,言道张无忌便是从此处钻出了。

宋青书立即附身下去,也试着想钻入,他此时身材高大,与朱长龄一般,只入数丈通道就变得狭窄,再也前行不得。朱长龄在外央求道:“宋少侠可否告知我府中之人,让他们搬来救兵,好助我脱得险境啊。”

他不提,宋青书也还未能想到,原来此人是南帝一灯大师之徒“朱子柳”的后人,当即来了兴致,一番威逼利诱,想套出他所学之功法。

朱长龄哪里是善与之辈,老谋深算已极,只拿些江湖把式搪塞,又言道自己下山之后,定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宋青书当然也是不信,话锋一转,说到:“你想寻谢逊,无非是想得那屠龙宝刀,我知谢逊如今在冰火岛,这样,我们做个交易罢。”

谢逊躲在冰火岛一事,隐蔽非常,乃朱长龄好一番阴谋才套得的情报,怎知眼前这年轻人随口便说了出来,此时朱长龄也算信了大半,真的拿出几门笔法,捡了崖上断枝一一演来。他外号乃是“惊天一笔”,演练起来倒也似模似样,很有几分威风。可宋青书哪里看得上眼这些,这些比之他武当功夫尚且不如,怎又及他心中惦念的那“一阳指”了。

宋青书见他藏拙,转头便要下了山去,说到:“先生一心藏拙,恕晚辈无礼了,先生便在这山崖之上自生自灭罢。”他想到这朱长龄并非什么好人,遭此恶报也算善恶有因,这样吓他一番,来日方有讨价筹码。

朱长龄见他要走,出声大呼哀求,他心知自己武艺不如来人,不敢阻拦,原也当宋青书作势吓他,未成想宋青书真一点一点爬得远了,见宋青书手中工具,立时心生一计。连连哀求不止,当下便要演习一阳指与他看。

宋青书不信,运劲将镐头嵌入山壁中,遥遥望着他说道:“你演罢!”朱长龄果真曲了手指,吐纳提气,定心澄意演了入门一式。宋青书见那指法时缓时快,飘忽不定,却实是一门绝学。便又攀了回去。

朱长龄立即俯身前来,伸手托他,怎料朱长龄伸手连点他左臂四道大穴,一手抓过他左手那镐头,再抢他右手铁镐,将他往下一推,口中喝道:“去跟阎王学罢!”这一下事出突然,宋青书心中并无防备,他手臂被制,镐头被一拽脱手,又被朱长龄一推,飞出崖外,好在他内功深厚,反应及时,梯云纵功力不低,刹那间运起那“壁虎游墙”一式,右手在之前镐头嵌出的口子上一借力,整个人翩飞而起,重新落入台上。

朱长龄未想到来人轻功竟也是如此了得,只吓得呆了住,口中不住说到:“你……你……”

宋青书早已怒极,抽出长剑,将玉衡七剑使了个全,又故意不刺他要害,朱长龄哪里是他对手,他身无兵刃,只得以一阳指相抗,不一会儿便是身中数剑退到墙角。

这时洞内传来声音:“朱伯伯,我带野果来了。”宋青书听出来那洞内是张无忌,抢过去对着洞口喊到:“无忌兄弟,我是宋青书啊。”

张无忌在谷中三年,万没想到能有其他人来此,想到这几年中际遇,也是声音颤抖,言辞感动:“宋大哥!”

他奋力往洞口处爬来,然而那洞内也是越来越窄,他亦是爬不出来。

原来若按原著他进来时不过十三四岁,那时他身材瘦小,在这谷中练了五年的九阳神功,方近二十才出得谷来,后来他已学会九阳神功中的缩骨之法才得以钻出——此中细节可见倚天屠龙原著。

只说此时他才练了不足三年,虽已是驱退了寒毒,不畏寒暑,但缩骨之法尚未学成,是以也出不来,他二人隔着洞穴,聊了许多,张无忌将谷中情况一一说来,朱长龄在旁听得洞内别有洞天,想到自己这几年在这外面天寒地冻,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恨得咬牙切齿:“张无忌,宋青书,你二人不得好死!”

张无忌本就心软,又不记仇,听得声音也是心中愧疚。宋青书可没那么好脾气,当即喝道:“住嘴!”长剑指了过去。朱长龄当时便老实了。

二人又言道九阳真经之事,张无忌说道:“宋大哥若是想学,我现下便念给你听。”宋青书想到朱长龄躺在一边,忙喊住了他,扭头看向朱长龄,果然他正附耳听得认真。

他转过身:“朱前辈也想学?那你演一式一阳指,念一句口诀,我便让无忌兄弟念上一句。”朱长龄身中数剑,但皆是些皮肉之伤,当时即演示了起来。宋青书就在其中当个传话人,一边将一阳指招式动作演练,一边讲解给张无忌听,一边默背九阳真经,张无忌悟性夸张非常,连那极难修行的乾坤大挪移都能修得,便是只听解释,此时居然也能习得十之五六。

那九阳真经共分四卷,比一阳指功诀要长得多了,是以张无忌才念到第二卷,他一阳指就念完了,便要改念那笔法,一阳指书,房玄龄碑什么得。

宋青书听那九阳真经于自己所练武当纯阳功,峨嵋九阳功,如出一辙。修行方式又与北冥神功截然不同,心中知道自己定然是学不得了,但好在神照功亦是绝世神功,比之九阳真经也是各有千秋,他见朱长龄要念那些笔法,当即喝止了他,此时宋青书已尽得一阳指功诀,正细细品味思索其中要义。

朱长龄毕竟老江湖了,见此良机,闪过头顶长剑,曲指前来,那一阳指使出,发狠击在他气海穴之上,若是寻常人叫此一击,便是不死这身功夫怕也消了一半,但宋青书修行方式奇特,内力不存于气海,他又是早有防备,这一击下来,朱长龄感到手中一阵厚重得反弹之力扑来,他将此生性命皆赌在这一击之上,是以发了十二分力气,但用劲越大,这反弹之力就越大,只是一震,便把他击飞到了那绝峰之下。

“啊!”朱长龄不甘的声音从崖下传来。

张无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青书装作单纯,说道:“朱前辈……刚刚想偷袭于我,却反被我的护体内功激了下去……”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

“对了,你刚说的蟠桃,还有没有?”宋青书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想到那蟠桃也是十分有益于内功修为,便问了出来。张无忌居然还为朱长龄身死之事可惜了半天,这才拿出几个桃子,从洞内扔出,这桃儿甚大,如人脸一般,宋青书拿积雪清了灰,一口气即吃了三个。复坐了下来,与张无忌闲聊。待天色将晚,又攀下山崖,想着明日带上铁锹铲子上来,好将那洞口挖开。

下山之后,正撞见朱九真鲜衣怒马,在山道边扬长,追打一只獒犬。原来那獒犬今日啃食了一个乞丐尸体,朱九真大怒,扬鞭便要将那獒犬打死。宋青书见那獒犬口中剩余的半截手臂,可不就是朱长龄么。他暗暗摇头:“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矣,今日让你听了九阳真经,已是给了你改过机会,但你居然还想制我于死地,这也算死的不冤罢。”又一想:“这对父女,老的无恶不作,奸猾无比,小的蛮横残暴,心无怜悯。真当是天网恢恢,命中该有此报!”

朱九真看他行来,一改脸上怒容,笑靥如花:“青书哥哥,你前日便说要同我练剑,今怎么去了那么久,让人家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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