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句“我想看”, 耳根猛地热，哀嚎声, 扑进枕头里。

怎么会这么羞耻啊……

宋嘉茉拿起手机，磕磕绊绊了会儿，这才：

【想……想看我穿哪条。】

【今晚这条。】

果然还是看到了……

宋嘉茉抿了抿唇，感觉连眼皮都在发烫。

陈赐又道：【别放朋友圈背景了，发给我，刚忘了存。】

手抖根打了字，摁着语音键, 正想问存这个干嘛——

陈赐又发来张图片, 是朋友圈的背景截图。

陈赐：【就给我看，行？】

——老天。

受住地点开尹冰『露』的对话框, 打算发个疯分散下注意力。

加冰：【在干嘛。】

很快，尹冰『露』发来个“在忙”表情包。

是什么很正经的东西, 表情包里, 手扣着另手，压在墙面上，看瓷砖背景应该是浴室, 画面里也都是沐浴『露』泡泡。

张力拉满, 禁忌感十足。

宋嘉茉了个朴实的问号。

矿泉水：【图发给你哥了吗？】

加冰：【发了, 你关这个干什么。】

矿泉水：【那你现在应该在忙吗？】

“……”

第二天, 闹钟还没响，宋嘉茉就醒了。

大概是冥冥中受到什么召唤，看着窗帘里透出的晨光，听着胸腔里跳动的脏。

发了会儿呆，这才起床洗漱，换好衣服。

刚拉开门, 陈赐也走了出来。

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短衬衫，领口打着条灰『色』领带，乍看，和的jk很像情侣装。

宋嘉茉眯了眯眼，感觉打着领结的领口处，有些发痒。

但还没来及开口，楼上很快传来陈昆的声音。

“都起了？”

抬头，大脑时有些短路，但还是应了声。

陈昆看看，又看了看陈赐，道：“这是去哪？”

陈赐正开口，连忙打断：“我去找社团的同学，我哥，看样子应该是去打球吧。”

空气凝滞几秒。

在那几秒里，知道陈昆在想什么。

终于，大伯收起了落在身上的目光。

“嗯，”陈昆面上瞧出什么波澜，同陈赐道，“今天就别去打球了，你跟我过来下，有点事。”

陈赐垂了垂眼，宋嘉茉想让们显过可疑，于是故轻松道：“没我什么事吧？那我就走了，大伯拜拜。”

“好。”

快步走出家门，关上门的那刻，重重地松了口气。

好险。

跟陈赐的出游计划泡了汤，又能真的临时召集社团，宋嘉茉轻叹口气，百无聊赖地找了辆观光车，从北城的这头，路坐到那头。

颗吊着，想问大伯有什么事，却又怕被发现，敢给陈赐发消息。

车子晃晃悠悠了半小时之后，收到陈赐的消息。

【现在在哪？】

宋嘉茉发了个定位过去。

陈赐：【等着，来找你。】

抿了抿唇，试探道：【你个人吗？】

陈赐：【放。】

说了两个字，却突然就让人安定下来。

隔了会儿，宋嘉茉又说：【我再离远点儿，在桥那边等你。】

观光车横跨了大半个城区，宋嘉茉在离家最远的位置下了车，走到附近的商圈。

自己没逛会儿，陈赐就打了个电话来。

“我到桥上了，”说，“怎么没看到你？”

宋嘉茉小翼翼地抿抿唇，仰头说：“我在桥底下。”

“……”

分钟之后，陈赐找到，失笑地捏耳垂：“躲这儿来了？至至于？”

“怎么至于？今早大伯看我的眼神，我都快吓死了。”宋嘉茉问，“叫你干什么啊？”

“帮弄表格，”陈赐说，“我找朋友帮做了个小程序，直接导入数据就行。”

“你提前弄好，所以就出来了？”

“嗯。”陈赐道，“这是陪你？”

嘀咕：“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这我能忘？”

陈赐『揉』『揉』的指骨：“你以为人人都跟你样？嗯？昨晚怎么我消息？”

没想到还记着。

宋嘉茉如实道：“知道什么，想了半天，结果睡着了。”

“个行就好了？”卖惨挺有套，“等了晚上。”

“哪有这么夸张，我半夜起来喝水，看你都睡着了。”

陈赐：“很关注我的床？”

“……”

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说前四个字就行了，还非加最后两个。

憋了半天，然后说：“反正，我朋友圈背景换掉了。”

慢条斯理地嗯了声。

“换成什么了。”

没想说，卖了个关子：“你去再看。”

这条街都是卖些手工饰品的，桥上的是情侣，而在桥下，结伴而行的女生比较。

宋嘉茉缩了缩脖子，小声同附耳：“我们好像偷情啊。”

小姑娘垫着脚尖，肩膀上飘了几根碎发。

“去掉好像，”陈赐也凑到耳边，低道，“就是。”

少年吐息温热，浸入耳骨，酥酥麻麻地蔓延开来。

轻轻抖了下，连忙放平足尖，拉开和的距离。

没逛久，宋嘉茉挑到对手的耳环。

小姑娘扬起头，将耳环在耳垂处比了比，眼睛亮了亮：“好看吗？”

这天的风将日光『揉』碎，落在眼底，比星还亮。

陈赐笑看了会儿，说：“好看。”

满意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遗憾地放去。

“可惜我没有耳洞。”

“喜欢就买着。”陈赐又替拿了起来，“毕业了陪你去打。”

有点踟蹰，纠结道：“可是打耳洞很痛诶。”

“那就打。”

陈赐道：“刚老板是说有种需耳洞？那买耳夹款的。”

“用啦，”笑嘻嘻地说，“就买这个吧，到时候你陪我去打，就痛了。”

陈赐挑了挑眉，望。

“我陪你怎么就痛？”

“我可以掐你啊。”

“……”

们路走路逛，有时候到结账，就老老实实在身后，看付完钱，然后很自觉地替拎着。

像是最正常的情侣。

面控制住地开，可某处又隐隐传来警报声响，宋嘉茉晃晃脑袋，决定再想。

很快，们又走进家店。

宋嘉茉在选发带，转头，就看到的手伸过来，在脑袋上比了比。

似乎是觉挺适合，陈赐又用了点力，将发箍戴到了头上。

宋嘉茉奇怪转头，在镜子里看到给自己挑选的东西。

——个猫耳发箍。

耳朵中间是淡粉『色』的，旁边点缀着黑『色』小绒『毛』。

上面还有两个铃铛，稍稍动下，就会发出声响。

脸的高深莫测：“没想到你喜欢这个。”

陈赐没说话，又拿了下来。

没会儿，宋嘉茉就忘了这事，又跑到居家区，看中了两个枕套。

“你个我个，我们分开用……”

话说到半收了声，摇摇头，“行，这明显了，会被发现。”

小姑娘又跑上跑下，各种研究，最后敲定两个长很像的玩偶。

“就说这是抓娃娃拿到的，那看起来像套的，就情有可原了。”

陈赐又无语又好笑，半晌道：“你做数学题倒没这么认真。”

撇撇嘴，答。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爱豆谈恋爱，会忍住在软件上晒同款——

原来因为，越是允许，越是忍住。

购物的小篮子是陈赐帮提的，也没检查，直到结账的时候，看到拿出个熟悉的，黑『色』的，猫耳发箍。

……

走出店里，宋嘉茉小声：“你还真买了？”

“你是说我喜欢？”挺有道理似的，“那我总能听你的话。”

“……”

哦？是吗？

宋嘉茉很谨慎，快到家之前，提出们分批进去。

毕竟走的时候是分开的，起来就明显了。

陈赐让，宋嘉茉推开门，大伯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或许有些人的气场就是很有压迫『性』，宋嘉茉情自禁弓起背脊。

陈昆：“来了？”

“嗯。”

再无言，沉默地去洗漱，然后房休息，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听到陈赐进来的声音。

大伯好像问了些问题，例如出去干什么，怎么买了这些东西，随意应，说陪人逛了会儿。

好在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没会儿，听见陈昆上楼的脚步，知道这惊胆战的天，总算是过去了。

但越被压迫，越容易生出些反骨似的，宋嘉茉转头，看到自己床头的那个小玩偶，想到今晚陈赐床前也会摆个，莫名就扬起了嘴角。

隐秘会放大所有的情绪，害怕的愈害怕，甜蜜的愈甜蜜，喜悦的愈加喜悦，连到点点，都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那些时光里拼命压制的爱意，努力克制的欢喜，终于在这个夜里抽芽拔节，破土而出。

哪怕风雨欲来呢，想，爱吧。

接下来的周都相对平静。

周六的时候，学校发了笔社团奖金，说是奖励们主持和广播表现优异。

宋嘉茉为社长，肯定会奖金的意义传递到位。

放学后，让成员在『奶』茶店里等着，自己则去采购，过了半个小时才来。

“淘金去了？”尹冰『露』抓住个粉『色』袋子，“我倒看看你买的什么好东西——”

话说到半戛然而止，尹冰『露』震撼道：“我靠，电子阅读器？！”

这是念叨了很久的个小东西，主是可以藏在袖子里看小说，还能从背面自动翻页。

尹冰『露』直说，等过生日就买个犒劳自己，宋嘉茉当然记了下来。

眨眼：“这下用等到生日了吧？”

四眼是刀子嘴少女，宋嘉茉给买了个八音盒，也喜欢行。

最后，轮到费列。

宋嘉茉略有些忐忑，抽出个小纸盒。

“知道你喜欢什么，但上次隐约记，你好像说想这个拼图，”说，“看你的头像是艘船，然后就盲买了这个航海的，喜欢的话也包涵啦。”

费列愣了下。

没想到自己两三个月之前的随口提，竟然真的有人记了下来。

瞬间，有股暖流注入，坐在这里，感觉到了种难以言喻的归属。

“挺喜欢的，”缓了会儿才说，“谢谢啊。”

尹冰『露』看着：“那你自己的呢？”

“我没买，”耸耸肩，无所谓的模样，“买费列这个超支了，过我也没什么想的，你们满意就可以！”

“那倒是，”四眼说，“巧克力的这个好贵啊，我上次看了眼都觉，这拼图里是镶金了吗？”

费列：“因为是联名。”

四眼很习惯，骇然地看着：“今天我叫你费列罗，你怎么没骂我了？”

费列皱起眉，却没见那么烦躁：“你天生欠骂是吧？”

……

两个人又斗了起来，宋嘉茉见好就收：“你们喜欢就行，我明天还去上播音课，去了啊。”

和尹冰『露』走出很远，还依稀能看见两个人，跨过桌子扭打的身影。

尹冰『露』翻了个白眼：“男人至死都是弱智。”

顿了顿补充，“特指江寺。”

这周日的下午，播音班安排了个简单测试。

内容是闻评述。

因为有文化课的支撑，加上陈赐经常在家看闻，有了广播社的主持经验，的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语言很有渲染『性』，发挥很好，最后拿到了第三名。

连老师都很意外，说确实很适合学播音。

播音成绩错，陶碧便也松了口。

最后，陶碧说：“六月底你可以去集训，但是艺考旦理想的话，就索『性』直接放弃校考，重来补文化课，有没有问题？”

宋嘉茉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到时候校考完之后，你也去别的培训机构，直接六中来，这边学习氛围好。”陶碧道，“我问了些老师，都说外面的文化课机构如学校，还贵离谱。”

“到时候你来，如果能跟上，我尽量还是你留在班。”

“好的，谢谢老师。”

退出办公室的时候，宋嘉茉仍有些发蒙。

想到陶碧那张板正的脸，带丝温度的语气……

但刚刚说，问了别的老师情况，还说，如果能跟上，会自己留在班。

传言中像是风干了的老干妈，近人情的女魔头，其实真的有异常柔软的面，是藏在冷冰冰的外表下，很难被人发觉。

好像也没久，宋嘉茉转艺术生的事就人尽皆知了。

估计是四眼这个大嘴巴到处讲，又有人搬到了论坛里，传十十传百，搞晚上到家，微信里都全是询问的。

以为这样就已经够热闹，没想到次日到了学校，又被叫去开了个会。

这样的会已经很久没开过了。

边坐着宋嘉茉和的组员，而另边，坐着万雅。

负责社团的老师道：“我今早收到了封匿名信，说是知道宋嘉茉转播音，过久就去外面集训了，担广播社后面做好，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个事情，宋嘉茉当然也想过。

“播音社现在已经基稳定了，到时候尹冰『露』们负责就好，应该会出什么问题。”

万雅抿了抿唇，说：“可能信里的这个人，就是觉社长直在社里，合适吧。”

宋嘉茉：“那可以直接转给尹冰『露』。”

“是个好办法，”万雅笑笑，“过小尹也没什么经验吧？”

尹冰『露』：“哪有你有经验啊，前广播组的社长，谁比上你。”

万雅的表情僵了下，但很快恢复笑意：“我是客观地分析下，你必对我这么有敌意的。”

尹冰『露』：“我有敌意？你确定？”

万雅：“现在是在说能能服众的问题。”

宋嘉茉低头看信。

尹冰『露』瞥了眼，这才说：“就算后面的年，宋嘉茉还是社长，我也觉大家会有什么异议。”

“与其说能能服众，如说，能能让这个匿名阴阳人满意吧？你有什么想法，组的万雅社长，这信会是你的吧？”

万雅说：“怎么可能，我笔迹是这样的。”

宋嘉茉支着脑袋，有些奇怪。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里面的笔迹？”

……

万雅的嘴角僵了下。

气氛有片刻凝滞。

老师这才敲敲桌面：“好了，我也是觉信里说的有部分道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宋嘉茉想了想：“老师，这个事有点突然，我们再商量下，到时候会给您个满意的解决办法的。”

会议结束，中午们复盘播音的时候，顺便说到这个话题。

尹冰『露』：“这个万雅怎么事，进了广播社是能光宗耀祖吗，怎么死扒着放啊。”

四眼推了推眼镜：“让我斗胆来阴谋论下，会会是盖楼的事，让万小女神爽了？所以也想来恶下我们——毕竟现在大家提到小女神，都会想起我们光明伟大的社长了。”

那三个礼物的钱确实花很值，现在江寺和费列都对无比尊敬，非常忠诚，社团友谊坚可摧。

宋嘉茉被的话弄阵恶寒，看过去，正好发现什么：“等下，你的眼镜……怎么好像没有度数？”

四眼拉开定的社交距离，这才说：“哦，我是觉戴起来比较有书卷气息，怎么样，是是当时第眼就觉我是个文化人？”

“……”

尹冰『露』：“人家去做近视手术，你给自己整个眼镜，真行。”

费列：“干什么什么行，骂人你妈是第名。”

“怎么又变成攻击我了？”四眼气鼓鼓，又和费列吵了起来——至于为什么没和尹冰『露』吵，可能有些别的原因。

宋嘉茉和尹冰『露』继续在想社团的事情，过了个十来分钟，听到江寺拔高的声音：“好啊！费列！你这个叛徒！”

可能是从叫费列的原名，这喊，们都看了过去。

江寺告状般，手机放到宋嘉茉面前：“你看相册！之前存了好万雅在学校帖子里的图！草！这竟然是个对家粉！！立刻杀头！！”

江寺：“好嘛，我就说，为什么之前说万雅你就来神，为什么你好像是来我们社里凑数，搞半天你是卖我们情报的！”

“这种事我还屑做ok？”费列皱眉，“我之前是对万雅有点好感，过来也是想看看能能接触，但是我们社团的事我从来没说过，老子没那么缺德！”

四眼底气十足：“你现在还喜欢就是对我们的背叛！”

“我现在喜欢了啊。”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我们社团！”

“还是被打动——”费列停了下，反问江寺，“那你为什么进播音社？！”

四眼沉默了。

四眼熄火了。

四眼脸红了。

四眼：“……”

费列冷笑声。

尹冰『露』小声：“们真是般配。”

宋嘉茉颔首：“我也觉。”

很快，四眼重找到立场：“行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给你次重选择的机会，你再选次。”

费列头也地离开。

江寺表情震撼，看看门，又看看们，再看看门：“巧克力走了？？走了？？良被狗吃了吧枉我们对这么好——”

下秒，门重被人敲响。

好像到招人的那天，这人皱着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脸很臭，脾气看起来暴躁，拽死。

但样的是，这次的眼睛里，意外有丝温和的东西。

伸出手，说：“重认识下，我是广播二组的费列。”

宋嘉茉撑着脑袋笑，突然懂了什么叫真换真。

手掌交握时，费列却突然对兴头上的四眼说：“是因为觉社长人很好，跟你没关系。”

四眼：“啊——费列！我跟你拼了！”

安静了没五分钟，又打起来了。

宋嘉茉和尹冰『露』及时退出，给们留出更广阔的打架天地。

尹冰『露』说去高三那栋楼，找人拿点东西，宋嘉茉陪起，特意绕到自己想去的那个楼梯。

沿途，尹冰『露』忍住碎碎念骂着江寺，宋嘉茉听着，路过某间教室，又忍住看进去眼。

陈赐正在题。

的坐姿端正，有点懒散的样子，思考的时候喜欢转笔，字的习惯是拉长最后笔。

很快，们走过窗口，面前变成片墙壁，宋嘉茉收目光。

拿完东西去，走到熟悉的位置，又忍住，往里看了眼。

见陈赐没有发现，知怎么地，就挺高兴，悄悄抿起嘴角。

从小就是很『迷』信的。

高兴的时候敢大声，怕惊扰到了谁，怕这好容易从上天指缝里施舍出来的快乐，很快就会被发现、被收。

对陈赐也是这样。

们照宣地互提起，从过问对到底属于什么位置，也会确定些真的很想确定的东西。

知道，陈赐也怕。

于是维持着现有关系的平衡，敢轻易打破，敢确认那三个字，生怕在天平上加笔，这平衡就会被打翻。

们踩着刀刃，敢跳舞，敢出声。

上最后节课之前，有人过来送卷子，宋嘉茉听着议论声觉对劲，抬头看，是陈赐。

校服平整，肩线流畅，放下卷子，笑看眼。

宋嘉茉脊背僵硬，忍住轻轻缩起脖子。

……会吧。

难道知道，今天去看了吗？

但陈赐没有解决的疑『惑』，就像看那样，也是过来看眼，随后离开。

放学之后，宋嘉茉等陈赐，因此在位置上题，但坐了会儿，发现尹冰『露』也没有走。

宋嘉茉：“你还走啊？”

“等等，”尹冰『露』说，“这文马上看到最精彩的部分了，看完我再走。”

“有这么好看？”

尹冰『露』：“那当然了，这是伪骨科，你知道伪骨科的精髓在哪里吗？”

宋嘉茉哽了下：“在哪？”

但是尹冰『露』没答，大概是专看小说，没空复的提问。

宋嘉茉手机开机，想问下陈赐下午的事情，思前想后，知道怎么地，就发了句——

【哥哥。】

没会儿，的消息过来，甚至能猜到脸上的表情。

陈赐：【怎么了，妹妹？】

打字好解释，宋嘉茉按下语音键，正开口的时候，尹冰『露』似是终于忙完，凑过来答刚才那个话题。

神秘地说：“白天叫妹妹，晚上妹妹叫。”

这话来震撼，宋嘉茉被吓手指松。

语音偏倚地录住这句，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