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10章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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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罗贡在妾室与嫡子的重要性上,还是分得清的,他轻描淡写地提点了罗成镜一句二姨娘好歹是长辈。

转口便道罗成镜说得也没错,总归“罗禾妗”要出嫁了,明面上,能与闻淮卿少结仇,自然是少结仇的好。

至于嫁妆,太师府并不穷困,“罗禾妗”要嫁的是皇子,自然是该如何便要如何的,不能坠了太师府的名头。

她要嫁妆单子,给她就是!

二姨娘吃了个哑巴亏,温筳却知这轻飘飘的几句呵斥,对于罗锦与二姨娘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该握在手里的权力,不照旧还在手里。

不伤筋动骨的,她们恐怕根本不会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却不能!

温筳低垂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心中有了主意。

“母亲被禁足在院中,想来这几日心情不大好,父亲,待会我可否去瞧瞧她?”

等罗贡说完了,温筳才神情不变地恭谨问道,正好还能借着这机会试探一回罗夫人。

罗夫人本就是“罗禾妗”的生母,如今也只是被禁足,而非休弃,“罗禾妗”想要去见她,罗贡自然没理由拦着。

他点了下头,同意了:“恩,也好好劝劝她,别整日里寻些有点没的,将府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这话不仅是对着温筳说的,暗地里还隐隐有些警告二姨娘的意思。

“是,父亲。”

温筳应声,没等罗贡发问,她便十分乖觉地张口问罗成镜:“兄长可要与我一道去?”

感觉到温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罗成镜身子一僵,好一会,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不必了,我去了,叫母亲多生心思,反倒不好。”

闻言,罗贡的神情便是一缓。

温筳就更巴不得让她一人独自前去,免得还要顾忌着旁人,不能好好试探,言罢,便一点不耽搁,转身告罪就带着梧叶往罗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正院里瞧着虽没什么异样,只是门口里守着的婢女小厮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见温筳过来,沉默地行了一礼,便看着她往屋子里头走去了。

也无人前去通禀。

大约这便是深宅大院里的悲凉了,饶你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失了夫君的宠爱,连底下的下人仿佛都能给你脸色看一般。

温筳皱了下眉,倒也没觉得同情,罗夫人落到这般地步,还不是她自己折腾的。

只不过该受到惩处的,不该只有她而已。

因脑子里存了事,温筳脚下的步子一时便放慢了些许,绕过走廊转角时,冷不丁便与怀里抱着一大团物什的宛月撞了个满怀。

宛月被吓了一大跳,手里被遮掩地严严实实的布团子被撞落在地上,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呜咽”声。

“小姐,你没事吧?”

梧叶狠狠瞪了宛月一眼,忙上去扶住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的温筳。

“我没事。”温筳回了一句,目光便落在了被宛月飞快地从地上捞起来的布团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

单是瞧着宛月满脸慌张的模样,温筳便不会任由她跑开,伸手将她拦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问道。

宛月紧了紧手指,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没等她想到借口,她手里的布团子动了动,从方才被摔得散开的口子处,探出一个脑袋来。

毛茸茸的幼犬吐出一小截泛着粉色的舌头,瞧着有些恹恹的模样。

“不就是一只狗么?从哪抱来的?瞧着不大康健的模样,可要我送去寻兽医来看看?”

温筳历来喜欢着些毛茸茸的生物,早些在尚书府里便养过一只,若不是因为替她遭了罪,现在也该是只成年狗子了。

她疑惑地走上前一步,想要从宛月手里将幼犬接过去。

只是不知究竟是那一句话戳到了宛月的神情,她脸色难看地退了一步,将脸低垂下去,不叫温筳看见:“不必了六小姐,夫人嫌它太过吵闹,令奴婢将它扔到府外去。”

言罢,仿佛害怕出现什么意外一般,不等温筳开口接话,宛月便飞快地道:“六小姐可是来寻夫人的?夫人近来心情不好,眼下正在屋子里,小姐只管进去便是,奴婢便不陪着了。”

说完,宛月拢了拢手里头的布团子,根本不给温筳发问的机会,对着她一礼,侧身就从温筳的身边走了过去。

“她是怎么回事?”梧叶被宛月闹得满头雾水。

温筳却皱着眉蹲下来看了眼方才布团子落在地上之后,留下来的一摊污渍,隐隐有股药味。

“待会儿你去查查看,看着正院里这些日子可有人病了,出府买了药物。小心着些,别叫夫人院里的人察觉了。”

“是,小姐。”梧叶应声下来,顿了一顿才问道,“那这会儿,我们还去看夫人么?”

温筳看着房门的方向,眼中神情深邃:“去,为何不去,来了却不进屋,岂不是叫人生疑。”

只不过,原本的计划恐怕得暂且改一改了。

她总觉得宛月手里抱着的那只幼犬,状态有些奇怪,只有先打听出来,她才好早做准备。

若是贸然行事,打草惊蛇,后面她再想试探,恐怕就不容易了,这回正好暂且去将罗夫人的警惕心降一降。

想罢,温筳神情自然地领着梧叶敲门进了屋子,果真如同寻常前来探望母亲的女儿一般,关心了罗夫人一回,便告辞离去。

中间便是罗夫人明里暗里的讽刺,都没能叫温筳变色,一路神色如常的模样,倒叫梧叶也有些摸不清自家小姐的心思了。

不过,梧叶虽然对温筳的作为不明所以,但她在太师府里的人脉却十分不俗,很快便引导着府中的粗使下人,闲谈之下,将温筳想要知道的消息问了回来。

正院里倒是没人生病,不过罗夫人隔三差五地便喊头疼难受,她虽然被罚禁足,可到底是世家之后,又是太师府的正经夫人,没人敢不给罗夫人叫大夫。

这也就罢了,偏偏罗夫人非说二姨娘对她不安好心,叫来的大夫她不放心,回头便寻了娘家陈氏的帮助。

叫他们寻了个信得过的大夫,送进府里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姨娘虽当着家,可也不好明面上为难罗夫人,因而便将事情私底下告知了罗贡。

罗贡对罗夫人不耐烦,却不能不给姻亲陈家的面子,因而便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管,只由着罗夫人折腾去了。

因而此事算不得什么隐秘,只是没人往正院外传,温筳这才不明缘由。

叫人觉得难以理解的是,给罗夫人看病的大夫是陈家送来的便罢,连所用药物,也无一不是那大夫带进来。

仿佛生怕被谁谋害了似得。

此外,宛月那日手里抱着的幼犬,亦是罗夫人娘家那边托人暗中送进来的,更奇怪的是,那幼犬不过是寻常品种。

既非番狗,又不是长得奇巧可爱,不过是乡下里农户养着看家护院的罢了。

且罗夫人头两天还将那幼犬养在屋中,与其同吃同睡,可不过两日,那幼犬开始食欲不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罗夫人立时便翻脸无情了,转头就叫宛月将那幼犬抱出去远远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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