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35章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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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还得多谢五皇子殿下,以及太子殿下了。”

穆默尔看着通往京城的小道,眸光深沉,口中说话的语调略微有些奇怪,但若是不去细听,却也难以察觉此中异样。

闻江铭掸了掸方才在林中沾上了尘土的衣袖,淡淡一笑,才道:“无妨,四王子与大哥早有约定,此回帮助你,也是应当。”

他停了一下,看着穆默尔略带异色的双瞳,半是威胁,半是提醒道:“只要四王子回到西疆之后,不要忘记了与我大哥的约定便好。”

“那是当然,我西疆之人最是重诺。”穆默尔声音低哑,轻声道来时,竟是难言诡谲。

“是么,那便好,也不枉费我与大哥费心为四王子谋划。”闻江铭浅淡一笑,也不说信是不信。

两人相对一笑,皆是自以为老谋深算。

此事回京上禀之后的温致魏与方远尚都不知晓。

因着那西疆来的使臣看了两眼“穆默尔”的尸身,便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在他确认这的确是四王子之后,便上奏请求回归西疆。

皇帝不愿多事,当时便应允了下来,甚至为了保证使臣的安全,令左武卫将军方远尚,亲自护送其回西疆。

顺便也能去探望一回远在西疆的的孟金裳。

方远尚领命而去,前行途中遭遇了一回暗杀,虽然保住了吓得不轻的使臣,却将“穆默尔”的尸首。

被吓坏了的使臣却不顾方远尚提议想要留下来将尸体找回来,执意要先行回到西疆,方远尚不得不答应下来的事暂且不提。

温致魏成功寻到了穆默尔,虽然未能将其活捉,但好歹打发了西疆的使臣,因而好生受了皇帝的一番嘉奖。

下了朝,闻淮卿甚至主动对温致魏一番夸赞,令他志得意满,心觉找到了好下家。

可惜温致魏春风得意还没两天,朝堂上原本于温致魏交好的大臣们,便纷纷远离了他。

温致魏心知其中恐怕是有闻崇鸣的示意,倒也未曾太过失落。

叫他觉得心慌的,是朝中向来刚正不阿,从不站位,只效忠于在位皇帝的言官,忽然开始弹劾起了他来。

“听闻早先温大人府上有三位嫡女,除了嫡长女温瑾嫁进了献王府,成了王妃之外,另外两人。”

“温三小姐与温四小姐皆是不得善终,死因离奇,恐是德行有亏,令子女遭受了报应。”

“且温大人家事尚且不能理清,如何能够理清朝堂诸事,为皇上所用。”

言官可不管温致魏手中权力几何,又投靠了哪位皇子,是得势还是失势,只消叫他们觉得不妥当,立时便是一个参奏。

因而温致魏在朝堂上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除了有些发臭之外,并没有急于开口辩驳。

“哦?当真有此事?”皇帝坐在上头,说不清情绪地反问了一句。

皇帝问了话,温致魏自然要为自己申辩。

他瞒下了温棠真正的死因,反而说道:“皇上有所不知,我可怜的嫡出四女温棠,是因受了孙家的玷污跟胁迫,不得不嫁与孙家,谁知竟在新婚当夜死的凄惨。”

“他孙家不仅不肯承认,还非说是我的棠儿不肯出嫁,才寻了死。老臣为了她的清白名声,没了法子,这才不得不吃下这个暗亏。”

也不知谎言说的久了,说谎的便自然将其当成了真话,没等孙大人反驳,温致魏便抹了把眼泪。

顶着皇帝饶有兴味的神情,他又接着道:“原本我臣念及与孙大人同朝为官,尚有同僚之情,并不想将此事闹大。”

“可今日不知为何,事情过去了这好些时日,竟然还有人想要拿此事做文章,用意误导言官,将这事推责于臣。”

“单是看在有人用心险恶,拿了棠儿做文章,叫她去了都不能得到安宁,实在是叫臣难以忍受了。”

好话坏话都叫温致魏说了一遍,即便孙大人心中有气,觉得是温家坑了自家一回。

可与温棠成亲的是他家中庶子,本就算是温四小姐低嫁,出了事之后,他怕得罪温致魏,龟缩在家中,将事情都抛给了孙夫人去处置。

说是确实是有些许理亏,因而孙大人原本因为言官上奏而升起的些许勇气很快便散尽了。

等温致魏言罢,见着皇帝投来的疑问目光,孙大人干干笑了两人,倒也未曾出言反驳。

实在是时间过去确实有些久了,即便当初新婚夜时,真的有着温致魏的算计,眼下他既无证据,又没占理。

若是否认,实在是平白叫温致魏嫉恨。

温致魏见此,更是得理不饶人,哭丧着脸看向那个上奏的言官,仿佛他拿着家中痛事做文章,实在有失道义。

但温致魏面上虽然未曾这般咄咄逼人,只是一副伤心的模样,可话里的意味却无一不是暗藏深意。

他对着言官问道:“也不知是那个丧尽天良的人,竟然去吴大人面前进了谗言,叫吴大人对我生了误会,还在殿上闹了这么一出。”

言官吴大人并没有被温致魏这一通巧言说服,他行事向来刻板,认定了一事,便要将此事辩白为止。

因而他只等温致魏说完了,才有慢腾腾地接着开口道:“即便温四小姐确实是死于自伤,可温三小姐温大人又作何解释。”

吴大人面上噙着冷笑,眼底仿若讥讽一般:“听闻温三小姐生前便过的极为不如意,若非如今已成献王妃的温大小姐时时照拂,恐怕还长成,便早已香消玉殒。”

自打温瑾产子之后,献王闻律白便时常告假,不爱来上朝。皇帝亦是十分纵容,由着他胡闹。

因而今日言官说话时,唯一与温瑾联系密切,能为其代言的闻律白并不在场。

温致魏自然根本没有丝毫慌张,十分放心地一笑,低垂了眼睛,躬身回禀道:“看来吴大人对我家中境况已然十分了解。”

言罢,他对着皇帝一礼,坦然直言道:“臣家中发妻早已过世,后又娶了罗氏女为继,臣难以否认,家中嫡继,自然有所不同,臣有所偏向也是在所难免。”

“此事人之常情。可臣扪心自问,该给温筳的,臣从未短缺,便是有所争斗,后院女子之事,臣以男儿之身,有哪里能时时看顾。”

“因而她因家中仆婢倏忽,酿成了一桩惨剧。臣痛心之余,也实在没有旁的法子,又如何能成为吴大人弹劾于臣的借口。”

条条框框,温致魏倒也未曾一并推诿,到底还是认下了有所疏忽。

可这又能如何?正如温致魏所言,本朝女子本就地位不够,后院里又多的是妻妾相争,只消没闹到明面上来,旁人向来无法置喙。

说句难听的,温致魏若要追究,也不过是个治家不严,可别说是尚书府了,正要论起来,后院起火最为严重且嚣张的,莫非不是皇帝吗?

吴大人一时哑然,目光对上温致魏,只得来挑衅又胜券在握的一笑。

果然,皇帝听罢深以为然,点头赞同道:“温爱卿说的有些到底,这回是吴爱卿你管的有些过了。”

皇帝甚少能有反驳言官的时候,毕竟若是要做一个明君,或者自认为是一个明君的皇帝,大多都是被言官们吃的死死的。

因而这回能看着言官吃瘪,即便皇帝心中对温致魏不以为然,面上却到底有些高兴。

吴大人眉头紧皱,却是当真没法子,不得不暗暗回头看了一眼,暗道了一声抱歉,才俯首对着皇帝应道:“皇上说的是,臣逾距了。”

因为官位较低站在后头的宋安辰,自从温致魏开始辩驳,心中便预感不好,眼下得来吴大人这个眼神,到底还是不得不暗叹了一声。

温筳表妹,看来兄长终究还是不能给你讨来个公道。

今日这一出,原本就是因为宋安辰无意中知晓了温筳“死去”之前,在温家受到的为难,又觉出她当日大火有些异样,想要在朝堂是试探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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