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47章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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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富贵奢靡的皇宫,到了秋日里,那大片的树木也开始枯黄落叶,偏远些的地方,宫人若是来不及清扫,便会落满整条小径,瞧着格外萧瑟。

闻淮卿叹了一声,神色里露出两分疲累:“我让楚复将金大夫避开守卫带进来,暂时将父皇的病情控制住了,至少......”

“暂时不会出事,熬上个年许,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到这话,温筳诧异之余,主动伸手将闻淮卿的手包进了掌心里。

她知道,闻淮卿向来看重情义,即便是对皇帝心怀愤懑,却也免不了担心忧虑,只是她虽然画的一手好仿妆,却没有叫人起死回生的医术。

想到这儿,温筳忽然顿了下,猛然抬头对着闻淮卿道:“金大夫医术虽好,不知道比起萧云谈如何?”

闻淮卿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便目光灼灼地看向温筳:“是我忘了,你还识得一个神医后人。便是萧云谈治不了,他父亲萧神医说不定还有法子。”

眼见闻淮卿脸上露出笑意,温筳稍松了口:“回头我便去寻何掌柜,想法子叫萧云谈进宫来给父皇看病。”

说实话,皇帝如何,她是当真不大在意的,只是若是因此会叫闻淮卿为难,她却是舍不得。

温筳想罢,忽然微微一愣,目光下意识地朝边上的闻淮卿看去,自己也有几分茫然不解。

是从何时开始,自己竟然将他看得这般重了?竟舍不得他难受分毫。

“怎么了?”

闻淮卿感觉到温筳有些奇异的目光偏过头来问道,透过树叶斑驳落下的光影将他俊朗的面庞照得有些朦胧。

温筳忽而释然一笑,抿出一个明艳的笑靥:“无事,我们回府吧。”

长街上人声鼎沸,隐约还能瞧见昨日里大婚之后,留下来满挂的大红绸缎,温筳觉得马车有些憋闷,便掀开了一角车帘。

闻淮卿纵着她都来不及,根本不会如同吴嬷嬷一般令她将帘子放下来,只跟着一道往外面瞧去。

拐角里摆着卖糖糕的小摊子,一掀开笼屉,便有腾腾白雾往上窜起。

温筳忽然微微一愣神。

“怎么了?可是想吃糖糕?”闻淮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温筳的异样,却未曾多想,转头问她,“若是喜欢,叫小厮去给你买些来?”

“这些市集里东西,尝尝便也罢了,多用便觉得怪没滋味的,倒不如叫府里的厨子想法子做些出来。”

温筳听罢,也未曾如同闻淮卿所想的那般摇头或者点头,她微微皱拢了眉心,面上露出一点沉思之色。

“我昨日坐在轿子里时,往外头看了一眼,当时只是觉得那人身形有些熟悉,可浑身裹在衣物里,叫人瞧不清面容。”

温筳向来不会无的放矢,因而听她这般说,闻淮卿顿时便放下来原本想要唤人进来,而去拉开了马车帘子的手。

他回头问道:“那人有问题?”

略微犹豫地点了点手心,温筳的眉心皱的越发紧了。

“昨日里忙乱,吴嬷嬷又看的紧,我也不过是撇着了一眼,因而未曾多想。可这会儿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人的身影实在熟悉。”

温筳抿了下唇,回头与闻淮卿对视:“那人与当时我在罗夫人院中时,撞见的扮作小厮的穆默尔一模一样。”

见温筳这般笃定的模样,闻淮卿自然不会不信她,一时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深沉:“我便说,西疆四王子那般能叫人忌惮的人物,哪里会那般鲁莽又轻易地叫人射杀了。”

“想必当时他定然已经与闻崇鸣达成了什么交易,这才会帮着他暗中脱身,当时方远尚将‘穆默尔’尸体在护送中途消失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

闻淮卿冷冷笑了一声,目光里划过一丝凉意。

“一具尸体罢了,哪里值得人这般大费周章,可若是为了叫西疆新王难以辨认身份,这才说得通。”

温筳点了下头,私心里却觉得闻崇鸣与穆默尔此举有些画蛇添足。

眼下这天气虽然凉了些,可又不是冰封千里的酷寒,那具代替了穆默尔的尸体并未得到很好的保存,等到随使臣送回西疆,怕也是早已腐烂。

哪里还能看得出模样来,便是身上带着胎记之类的证明,都难以辨别了。

只消那长得相似的身形,加上几句证词,便足以取信西疆新王。反倒是为了将那尸首销毁,而特意派了“刺客”前去,颇有些多余。

若是西疆新王脑子聪明些,怕也是对穆默尔的死亡心存疑虑了。

温筳心下嗤笑了一声,觉得这般也好,若非如此,穆默尔与闻崇鸣也不能这般容易便露了破绽,反叫人对他们心生警惕。

至于假死之后的穆默尔去了何处,有了怀疑的闻淮卿自然会去调查,便用不着她多虑。

事情确如温筳所猜想的那般,穆默尔假死不说,原本他在五皇子闻江铭的护送之下,直直便朝着边境而去。

只是半道里穆默尔忽然想起自己在京中落了件信物,又不想叫旁人知道,这才亲自反身回来,正好趁着皇子大婚混乱之际,避开了京中守卫。

会被温筳从喜轿里看见,则纯属是个意外了。

也算是他时运不济,叫闻淮卿因此沿着线索渐渐摸到了些许穆默尔真正的目的。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会儿温筳叫闻淮卿从马车上扶下来,正要从皇子府的正门里进去的时候,忽然便停下了步子。

“怎么了?”

闻淮卿疑惑回头,却见温筳眼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芒。

她抬起步子,若无其事一般接着往门内走去,却是不着痕迹地靠近了闻淮卿些许,用只叫他听见的重量低声问道:“子璋,你可有觉得皇后娘娘的态度有些奇怪?”

闻淮卿略微挑了一下眉尖,与温筳姿态亲昵地一路进了正院里,仔细想了想皇后对着两人的态度。

虽然与他原先设想的并不大相同,可要说奇怪的地方,却也没有......

闻淮卿忽然顿了下步子,讶异地看向温筳:“你是说,她恐怕还不知道方远尚叫我们从太师府里截走的消息?”

“恩。”

温筳看了他一眼,自己也觉得颇为疑惑:“你还记得罗旻与我说过,她曾经无意中偷听到了皇后娘娘私下出宫,去太师府时,提及到关于方远尚的话吧?”

这事闻淮卿当然不会忘记,为此他甚至隐隐还产生过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这些年皇后娘娘也许是不大出宫,去太师府里见方远尚了,可凭着她当时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对方远尚没有一丝一毫的关注。”

温筳抬眸定定看着闻淮卿,她心中未尝没有过同样大胆可怕的猜测,可若是没有证据,谁都不敢将这事拿出来说。

因而温筳也只是平静地道:“可方远尚失踪之后,我明显能感觉到罗贡有几日十分焦躁,对着府里的把控也严格了很多,我院子外头,更是平白多了不少小厮婢女。”

“我没有露出丝毫关联,他尚且如此。可皇后那里,没有一点动静不说,今日我去见她,皇后面上甚至看不出半点异样。”

没有异样,便是最大的异样。

闻淮卿瞬间了然了温筳的意思,若是皇后过去当真与方远尚关系匪浅,如今人失踪了,皇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甚至还有心思敲打温筳,叫她免于生出外心。

若不是皇后当真心思深沉到了叫人摸不透的地步,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罗贡根本就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后,或者说是任何人,可这又是为何?

莫非即便是兄妹如同罗贡与皇后两人,也难以避免地生出嫌隙来了?那么皇后如今知道的消息里,又有多少,是真的?

温筳微微垂下眼睑,唇边露出一个笑意来。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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