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67章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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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温致魏叫人发觉死在彩音屋中的时候,是因着锦香园里有个喝醉了酒的富家公子。

那富家公子嚷嚷着要看新来的花魁,叫园中的妈妈阻止之后心生不满,竟然接着酒意便强闯了进去。

谁知道一眼就看见了满床通红的血迹,还有举着刀子,形容鬼魅的彩音。

一同看见的,还有当时跟在那富家公子身后的妈妈,以及小厮等人。

因而也算得上是人赃并获,眼下他们在这儿审理,更多的,还是想要知道彩音为何会对温致魏痛下杀手。

也好给尚书府一个交代。

闻淮卿指尖摩挲了一下状纸,他哪里会不知道当时情形,不过是因着有些疑惑未解,且彩音身份实在是有些特殊,这才产生了旁的怀疑。

他顿了下,还是抬头看向彩音,坚持问道:“你为何说没有杀了温大人,他若不是你杀的,此事又是何人所为,你若是如实到来,也许还能救你一命。”

彩音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希冀的光彩,可她张了张口,满脸脏污的脸上忽然变得惊恐至极。

她粗重地喘息了两声,眼中的光亮忽然彻底熄灭,垂下眼睛去,绝望又痛苦地低声道:“人,人是我杀的。”

闻淮卿似有所感地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了站在牢房门口浅笑的闻江铭。

“五弟怎么来了?”

闻淮卿目光深沉,联系彩音的反应,哪里还能猜不到此事定然与闻江铭脱不了干系。

可这会儿显然是已经没有旁的法子,能叫彩音再开口了。

“听闻三哥与卫大人正在提审杀害了温大人的犯人,我在大理寺里供职,自然要过来关心一回。”

闻江铭故意一字一顿地将话说得十分清楚明白,眼角的余光瞥见彩音不由自主的瑟缩,眼底便浮现出些许嘲讽。

闻淮卿目光冰凉,看着闻江铭半点不让:“父皇让我与卫大人主审此案,其余人等,尽皆不得插手,五弟莫非是忘记了?”

两位皇子在牢中针锋相对,夹在中间的卫常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并不想在两人中间掺和。

凝视良久,闻江铭才轻轻将眼睑垂落了下去,示弱一般道:“三哥看起来胸有成竹,看来是江铭多事了。”

“打搅三哥了,我这便走。”

闻江铭说罢,当真半点不再停留,转头便要往牢房外面去。

闻淮卿目光沉沉,心中有些不大好的预感,直到眼看着闻江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牢房的尽头,他才回转身看向彩音。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温致魏,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是,是我杀的。”

饱含痛苦的声音,从凌乱的发丝底下传出来,叫闻淮卿没忍住,脸色稍微变了一瞬。

看来方才闻江铭的出现,终究还是影响了她的说辞。

闻淮卿目光冰冷,对着彩音也变得愈发不留情面,紧跟着逼问道:“既然是你杀的,方才为何不肯承认!”

冷冷的质问声,叫彩音抖了抖,压着下唇,好半晌才含糊出声道:“是我鬼迷心窍,想要脱罪,才说了谎。”

这般敷衍的说辞,任谁都知道定然不是真相。

可当日状况实在混乱,现场早已叫震惊恐慌的富家子弟与楼中围观者破坏的一干二净。

且温致魏的身上,除了那一个致命的刀伤之外,也并无旁的伤口。

以至于眼下要得知真情,除了从彩音口中问询,竟一时别无他法。

偏偏彩音原本还有那么一两分的犹豫,想要将真相说出来,等闻江铭出现之后,她便闭了嘴,无论闻淮卿怎么问询,都死活不肯再开口。

闻淮卿头疼之余,不得不有着卫常将彩音严刑拷打。

寒风斜裹着细雨,竟缠缠绵绵下了许久,屋中满是水润潮湿的气息,门房里的下人接到大理寺送来的消息,便匆匆过了二门。

将消息告知内院里的婢女。

繁杂幽深的门廊人影来去匆忙,梧叶与送来莲子羹的豆沙擦肩而过,湿润的发丝交叠,却无人有心思去关注。

“皇妃,大理寺送来消息,三殿下今日不回府了。”

温筳听着这话并不见太大的异样,只清淡地应了一声,愣愣地看着手下宣纸发呆。

她早便猜到闻淮卿今日恐怕回不来,因而并不见得十分惊讶。

反倒是献王府里的温瑾会如何反应,叫她有些耿耿于怀,摊开了纸张想要写点什么安慰温瑾。

却又忽然不知道自己该用哪般的立场去劝说才好。

是三皇子妃“罗禾妗”?还是尚书府三小姐,温瑾的妹妹温筳?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抬起头来的瞬间,才看见梧叶还站在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还是其他事?”

温筳干脆将毛笔放回架子上,偏头问道。

“三殿下派回来送消息的人说,彩音供述自己是因为气不过温大人伪造证据,诬陷林唯义将军通敌叛国,这才不慎下了狠手。”

即便是梧叶这般宅院里的婢女,对于林唯义的声名,也是如雷贯耳,更不必说当初林唯义惨遭诬陷之时,罗成镜在院中便好一番可惜。

若非那是罗成镜身子不好,平素甚少出太师府的门,怕是当时便要为林唯义申辩。

这会儿乍然听闻林将军府翻案有望,梧叶震惊之余,方才想起林唯义是慧妃的长兄,闻淮卿的亲舅舅。

温筳彻底愣住,甚至没有功夫去向温致魏为何会死的这般突然,反手便抓住了梧叶的手腕:“你说的可是真的?”

见梧叶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温筳想起早先她从尚书府里偷跑出去,通风报信却亲眼见证了那一场灭门惨案之后,闻淮卿那沉郁不化的面孔。

仿佛仍旧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

温筳抿了下唇,目光微微有些深重:“子璋在牢中审问,必然没有好好用饭,叫厨下里给我备吃食,一会儿我送去大理寺。”

梧叶当然知道温筳说这个不过是托词,实际上只是想要去牢中看看闻淮卿的状况,因而也不多言。

她应了一声“是”,便从房中退出去,脚步匆匆地往三皇子府后厨里去,预备叫厨子收拾些饱腹又不费事的点心出来。

冰冰冷冷的雨丝透过车帘,落在温筳掀开帘子的手上,那寒凉,仿佛从指尖一路落到了心底。

她顾不得梧叶跟在后面给她披上的暖绒披风,径自加快了脚步要往大理寺门中去。

却在跨进门槛的前一瞬,看见了停在自己马车边上,另一架华丽奢靡的马车。

温筳皱了下眉,对着大理寺的守卫问道:“今日还有旁人来大理寺了?”

守卫时认得温筳的,那日三皇子大婚,不当值的护卫侍从,大半都去帮着疏通城中道路,好叫温筳的马车畅通无阻地绕城一圈。

因而守卫这会儿,也才没有拦着温筳,若是旁的什么人,随便都能进出大理寺,他也没有守卫的必要了。

知晓温筳是三皇子妃,又见温筳身后的婢女手里除了举着一把素净却雅致的油纸伞之外,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个红木食盒,其中隐约有些香气飘散出来。

守卫便知道温筳定然是来见闻淮卿的。

听见她这般的问话,守卫也没有故意隐瞒,总归温筳进去了,还是要见着人的。

他态度恭谨地对着温筳一礼,就答道:“太子殿下方才刚进去,比三皇妃早了不过片刻。”

闻崇鸣会这般快得到消息赶过来,虽然算不上太过意外,毕竟闻江铭历来都是在大理寺任职,其中有些闻崇鸣的势力,也是十分正常。

可还是叫温筳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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