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43章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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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岚殿中没有地暖,即便是因着皇帝到来,有宫人在殿中放上了炭盆,却还是格外地冷寒。

温筳与闻淮卿比邻坐着,边上还随意放着拆了一半的药包,少了的一半,方才在两人进宫的时候,就叫温筳寻了人来,拿去给萧云谈检查了。

琴露叫人压着跪在地上,源源不断的寒凉气息,从她的膝盖一路通往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叫身后压着她的宫人以为她想要挣扎,猛一下按在了地上。

“咚”地一声动静,温筳仿佛隐约听见了骨裂的声音,但不论是皇帝,还是闻淮卿,两者脸上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满面的冷酷,竟是如出一辙。

琴露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痛呼,却是再不敢有半点动弹,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殿中,只有禁卫的质问声,来来回回地回荡在琴露的耳边。

“废后罗氏,究竟是为何要出宫,又是如何出宫?可有其他人帮……”

琴露被方才那一按压到了肩胛,疼得满头都是冷寒,被间或吹进殿中的寒风一吹,满身都是冰寒。

她仿佛再也忍耐不下去一般,艰难地开口道:“奴婢,奴婢都说,还求皇上能够从轻发落。”

皇帝闻言,便叫压着琴露的禁卫稍稍松了点手,将她的上半身从地上拎起来,却是仍旧跪着。

“说罢。”

琴露松了口气,半点不敢耽搁地开口:“昨日里奴婢瞧见皇后娘娘…..”

话说了一半,琴露看见皇帝冰冷的眼神,才悚然反应过来,皇后已经被废,她艰难地改了口道:“废后罗氏,似是与人传了信笺,娘娘看罢脸色大变,直接将那信笺烧了。”

“婢女虽然不知道那信中是何内容,却知道从那时开始,娘娘便格外地焦躁不安,奴婢本想将此事告知管事的公公,却被娘娘发现了奴婢,将奴婢拦了下来。”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琴露猛然打了个寒噤,捏着自己的手心,小心翼翼地看了闻淮卿一眼。

琴露才在皇帝的盯视下接着开口:“娘娘威胁奴婢隐瞒此事,奴婢想着娘娘如今身在冷宫,没法子威胁奴婢,因而原是不肯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温筳已经是第三次看到琴露偷偷打量闻淮卿了,她能够注意到,想必闻淮卿与皇帝也注意到了,只是此刻并没有打断琴露的叙说。

也没有人露出半点端倪。

琴露心中暗暗焦急,口中却还在如同原本背下来的东西一般,将之说出来:“谁知道奴婢正要拒绝的时候,娘娘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侍卫,对她说寻到了方将军的踪迹,要娘娘赶紧准备准备出宫去。”

皇帝与闻淮卿的脸色俱是一变,就是温筳,也没能忍住有些难看,在后宫中,一个侍卫竟能够来去自如,简直叫人不敢相信。

饶是如此,殿中却仍旧无人出声,只能听见琴露说话时因疼痛而时不时倒吸凉气的声音。

“奴婢因低着头,未曾看见那侍从的模样,只知道那人将奴婢打晕了扔在床榻底下,等到奴婢醒过来,就发现娘娘不见了。”

“奴婢害怕被皇上责问,便将此事瞒了下来,直到…..”

琴露脸上带着点害怕地看了眼身后压着她的禁卫。

“你没有看见那的脸,可能听出那人的声音?”

温筳皱着眉,总觉得琴露的话莫名有些违和,却又一时说不出哪里不对,就像琴露说话间不停地觑向闻淮卿一般叫她不安。

琴露目光微闪,眼中下意识便划过一丝喜色,看见温筳直直地盯着她之后,那喜色便转瞬即逝。

若非温筳一直仔细看着,怕是根本发现不了。

“奴婢,奴婢曾经在三皇子殿下身边听见过这声音。”琴露一副害怕的模样,咬着唇支支吾吾地说完,便将头埋了下去,半点不敢抬起来看闻淮卿。

温筳的脸色彻底变了,这话的意思,岂不是在说废后失踪是闻淮卿所为?且不说那侍卫口中的方将军…..

等等!方将军!

温筳的瞳孔猛地张大,若是她没有猜错,与皇后有所牵扯,并且姓方,又能勉强称之为将军的,只有一个!

那便是当初被他们从太师府中救出来的方将军方远尚!

温筳与同样想到了此事的闻淮卿对视了一眼,得到了肯定之后,她也顾不得琴露为何要将此事推到闻淮卿身上。

她甚至顾不得去看皇帝听到琴露的指证之后是什么脸色,下意识地朝前走了一步,想要让琴露抬起头来,好将话问清楚。

可温筳的步子才抬起来,她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在琴露衣襟上的一个红点。

没等她想明白那是什么,温筳仿佛听到“滴答”一声,一点血红落下来,溅开在地面上。

温筳的瞳孔骤然缩紧,猛地往前踏了一步。

闻淮卿同样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只是他没有本就已经站起来了温筳离得近,便慢了一步。

只看见温筳一只手伸出去,扣在了琴露的下巴上,将她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

刚刚还说了一大串话的琴露,此刻已经双眼紧闭,面上带了几分青黑之色,唇瓣源源不断地溢出鲜血来。

不过片刻,就将温筳的手上沾满了血迹。

温筳脸色难看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探了探琴露的鼻息,回头对着皇帝与闻淮卿摇了摇头。

这才松了手,仍由琴露的头重新垂落下去。

琴露身后仍旧压着她的禁卫看不见前面那摊不过一小会,便汇聚起来的血迹,茫然地看了眼温筳手上的鲜血,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

慌忙地将人平放在了地上。

已经彻底失去声息的琴露没有丝毫的动静,仍由禁卫将她的身体摊开放在了寒凉的地上,只是此刻她已经不会因为难以忍受,而不自觉地打寒噤了。

闻淮卿脸色黑沉地将温筳拉了回来,从衣襟中掏出一方藏青帕子,沾了方才小太监献殷勤端上来的茶水,仔仔细细地将她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才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站着。

“父皇,儿臣从未让人寻过废后。”

闻淮卿回身看向皇帝,脸色虽然难看,但声音却没有半点变化,似乎方才这宫女的指控丝毫影响不到他。

皇帝被这变故惊愣在座中,待反应过来,闻淮卿已经回过头来说了个根本算不上辩解的解释。

皇帝沉吟片刻,才缓慢开口:“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十分清楚,自然也是信你的。”

“不过这宫女死的这般蹊跷,若是说后头没有人在故意操控,朕如何都不信。”

温筳好容易才从方才琴露血液落在她手上的黏腻恶心的触感中缓过神来,闻言下意识便道:“不如叫萧大夫过来看看这宫女中的什么毒。”

“再查查废后离开之前,有哪些侍卫曾经经过寒岚殿。”

闻淮卿担忧地看了温筳一眼,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皇帝点头认可,眼下这宫女已死,罗音又是一副死不开口的模样,再留在寒岚殿中,也没有意义。

吩咐了禁卫按着闻淮卿与温筳所言去调查,皇帝便打道回去了。

温筳与闻淮卿则打算等着萧云谈过来,查探宫女的死因,顺便将她方才带进宫来的药包一事询问清楚。

寒岚殿中一片寂静,唯独那些匆忙叫太监们搬过来的火盆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哔啵”的声响,勉强带来三两分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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