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70章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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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自建朝以来,并非没有经历过废黜太子的事情,大多被底下皇子斗倒的废太子们,无一不是晚年凄凉。

更有甚者,在被废黜之后,活不过几年,就惨死在了被囚困的府邸中。

如同闻崇明这般,不仅是从那座如同囚笼一般的府邸中出来,更是重新恢复了皇子身份,不日便回到了朝堂的,还真是百多年来头一遭。

也不是他运气当真格外好些,还是有着旁的什么机遇。

温筳早先已经从闻淮卿口中大约得知了一些闻崇明解禁的事,但并不清楚闻崇明已经重新回到了朝堂中。

更不知道近来朝中显得颇为混乱,时不时便有臣子受到撺掇,对闻于瑾三番几次地试探。

朝堂上三不五时地,便会因为皇帝被挟持一事生出争吵。

只因着受到皇帝信任,被委以重任去调查真相的卫常,经过月余的排查,却只得出那两个掳人的侍从与孟贵嫔有些关系。

至于那些死士从何而来,又为何能够得到皇帝微服私访的消息,却是半点不清楚。

幕后的主使倒是被找着了,是宫中一个在浣衣局待了多年的太监,早年间是跟在慧妃身边的,曾经受过慧妃许多恩惠的老人了。

他自称,挟持皇帝的目的,是因为觉得当年慧妃之死,是因为皇帝不能明辨是非,因为一直怀恨在心。

至于为何会将三皇子妃“罗禾妗”也给挟持了,则是为了减除闻淮卿的嫌疑,反正“罗禾妗”没有丧命就够了。

那太监供述完这番话,当场便一头撞在墙上死了。

虽然有这太监认罪,又来了个死无对证,不过明眼人瞧着都知道,这所谓的幕后主使,想必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推出来顶罪的靶子罢了。

又或者是被利用了。

光说这么一个上了年纪,又没有太多实权的太监,如何能够寻来这般多的死士,还能准确地摸准皇帝的去向,便不是一个浣衣局的太监能够做到的。

因而朝中对谁是幕后真凶的讨论越发激烈,就是闻淮卿,也免不了因为那太监临死之前的供述受到一些牵连。

温筳听到此处,已是眉头紧皱,直到她膝上的小世子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哄了哄小世子,勉强对他露出个笑意来,就听温瑾叹了一声,道:“不论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这一招借刀杀人,总归是做的格外精彩。”

这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是夸赞还是讥讽了。

温筳沉默下来,许久未曾出声,怪不得闻淮卿原本还愿意将事情说与自己听,到后来,就不肯再多说。

更是勒令了家中下仆婢女,不得在自己面前多言半句。

原是因为这事到得后来竟然还涉及到了自己,且照着温瑾的说法,恐怕闻淮卿也是被朝臣怀疑的人之一了。

他忧心自己会因此不能好好养伤,便一力瞒了下来。

若非自己想着来献王府上询问温瑾,想必还要过上不少时日才能得知此事。

温筳默默叹了一声,看来早先里闻于瑾跟闻淮卿联手将闻崇明一道拉下马来的功夫又白费了。

且状况竟仿似比原先好不到哪里去。

闻崇明复位,仿佛有着重新得势的趋向,而闻于瑾受到牵连,被怀疑堤防就不说了,最怕是皇帝经此一遭,再不能如同以往那般信任闻淮卿。

“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温瑾见温筳叹气,又怕是说得过于严重,叫她生出许多担忧来,便开口安抚:“那些朝臣虽然各有各的算计,但总归也不是无用蠢顿之人。”

“那浣衣局的太监说辞颠三倒四,又前后矛盾,既说是为了慧妃报仇,又将想要撇开三殿下的话说出来,摆明了是想要将嫌疑引到三殿下的身上。”

“明眼人都该瞧出来是故意的了,哪里还能顺着那太监的意思,去信了他的话?”

不得不说,温瑾这安慰说着,还是有几分作用的,至少温筳便又在小世子懵懂的眼神中摸了摸他,道:“但愿如此罢。”

献王府不同于三皇子府,小世子年纪尚小,府中众人未免他受寒,屋中总是炭盆地暖不少的

早春里天气已然回升,却还是有些寒凉,至少温筳从屋中出来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打了个哆嗦。

温瑾站在她身后,将小世子从温筳手中接了过去,才又转而放到奶娘的手上。

这会儿即便是小世子闹腾着,还是不肯从温筳怀中离开,却还是被温瑾既强硬,又柔和地镇压下去。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在屋中自己玩,莫要给奶娘找麻烦。”

毕竟外头不比屋中,若是受了寒,还得好一阵折腾。

闻怀嘉扁了扁嘴,委委屈屈地将头靠在奶娘的肩上,一双溜圆的双瞳看向了温筳,却到底没有再闹了。

温筳暗叹了一声乖巧,方才的郁气也散去了几分,有些心软地对着闻怀嘉一俯身,轻声道:“你乖一些,我寻着空再来与你玩。”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筳这话说罢,便觉得小世子仿佛双目一亮,竟是当真不再摆出委屈的模样了,看得温筳一阵惊讶。

“你这话说来,往后怕是少不了往我府中跑了,这小子记性可好着。”

见温筳满脸的新奇,温瑾“噗嗤”便是一声笑,罢了,便又引着温筳朝府门外走去。

献王府仍旧是原先那般的模样,只是道边树木也渐渐发出新枝来,叫人看着便觉欢喜。

温筳站在府门口的石阶上,回身笑了一下:“王妃不必多送,早些回去陪着小世子吧。”

温瑾点了点头,也没有与温筳客气,看了眼三皇子府的马车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自是放心。

她笑了一声,就打算转身回府去,谁知就这一转身的功夫,变故忽起!

“你这个妖怪!还我容貌来!”

温筳正从台阶上下去,站在马车边上,想要借着豆沙的力道踏上马车板,斜刺里却忽然窜出来一个带着帷帽,都隐约能够看见狰狞面容的灰布衣衫的女子。

三两步之间,便要冲到温筳的跟前,那细长,指甲缝里仿佛还带着些许污泥的手几乎要戳到了温筳光洁的面颊上。

豆沙被这忽然窜出来的疯女子吓得浑身一抖,却还是下意识地挺身上前一步,挡在了温筳的跟前。

千钧一发之际,豆沙前所未有地用力狠推了那疯女子一把。

那女子虽然看似凶狠,却莫名地身形单薄,手上的力气或许不小,能够狠狠从人面颊上扣下一块血肉来,但到底稳不住自己。

叫豆沙这一推,女子便下意识地倒推出去不少步,一下子跌坐在了粗糙的地上,掌心与地面摩擦,不过片刻,便渗出血丝来。

这一会儿功夫,原本回身已经走进门内的温瑾也反应了过来,面色寒沉地令家中仆役上去,将那疯女子给压制在地上。

免得她反应过来,还要从地上爬起来发疯。

疯女子自是挣扎不已,但献王府家中仆役何等用力,定然不能叫这疯女子挣脱出来。

不过片刻,这疯女子便失了力气,只能徒然而怨恨地将目光定定地看向被豆沙护在身后的温筳。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献王府门口撒泼!”

温瑾简直要被这女子气笑,指着她冷冷地怒斥了一声,可那女子却是全然没有反应,仍旧执意朝着温筳看去。

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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