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97章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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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将西疆来犯的消息送去上京之后,韩老将军是一边忐忑,又便奋力守城,等到京中再此传来消息。

道是派遣的援兵前来,韩老将军振奋之余,又去看那信中所言,想要知道皇帝点了哪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前来。

谁知道竟然在下一行便看见了闻淮卿与罗成镜的名字。

韩老将军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他大半生都守在了边疆,并不懂得朝中派系之争,所谓暗流汹涌。

只觉得叫闻淮卿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作为主帅,实在太过胡闹!

不能顺服军心且不说,最怕这些个生来矜贵的皇子胡乱指挥,生生地打了败仗,还平白填了许多无辜性命。

可皇帝命令已下,韩老将军反抗不了,好在随行还有个钱德,早些年里,也曾经在林唯义手下混过几年,算得上经验不错。

因而韩老将军才想出了个歪主意。

等闻淮卿领着军队赶到的时候,便将闻淮卿与罗成镜撇开来,先用吃食玩乐哄着,不叫他们参与进战事中就好。

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边缘化了闻淮卿也没什么,只要能打胜仗就行。

若单是如此,换个寻常的纨绔子弟,再将事情办得稳妥些,不做痕迹一些,也无伤大雅,说不准就如韩老将军想得那般发展。

偏偏韩老将军性子急,既要将人哄着,又想着早些整合了闻淮卿带来的兵力,直接将钱德请了过去。

另闻淮卿与罗成镜也并非是真正的草包,更兼着,两人来不仅仅是为了将穆默尔拿下,让西疆百十年内不敢再来犯。

还存了心思来寻温筳下落的。

两者都需要上些心思,不可胡乱放于他人手中。

因而不论是闻淮卿,还是罗成镜,在看到眼前这一席子吃食美酒,却连韩老将军的人影都见不到,还将钱德给叫走之后,实在心中愤怒。

可愤怒归愤怒,闻淮卿过去也不是没有被人轻视过,情绪反倒不如罗成镜来得外放直接。

他看着那小厮三言两语就将罗成镜打发了,反倒是不大着急了起来。

若是不能将韩老将军彻底收服,怕是真打起仗来,也没有多少人会顺从,那般隐患便太大了。

别说是十万大军,怕是二十万,都不够他们霍霍的。

闻淮卿想着,脸色越发平静了起来,甚至在小厮看似平淡,实则紧张的目光中,朝着那桌席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不忘招呼罗成镜:“韩老将军一片好心,罗大人也不必干站着,入座罢。”

罗成镜先是不解,他虽然算不上十分了解闻淮卿,却也因为温筳,到底有些认知,知道闻淮卿并非是那般任人摆布的纨绔子弟。

可这会儿闻淮卿入座的姿态实在太过自然,仿佛根本吃察觉不到其中深意…..

罗成镜微一沉吟,紧皱的眉心忽然便松了开来,脸上的神色也渐渐恢复了平静,跟着闻淮卿,便朝着桌椅走去。

原本还提着一颗心的小厮,看着两人并没有太闹腾,而是冷静地接受了下来,自然就将那颗提着的心放了少许下来。

眼看着闻淮卿坐在中正间的椅子上,举起了筷子,并朝着桌上的菜食而去,却又在将将触碰到的瞬间忽然停了下来。

小厮放到一半的心便猛地跳了一下。

闻淮卿脸上露出了满是深意的神情,又将那筷子收了回来,放在自己面前瓷白的碗上。

他抬头看向小厮问道:“既是给我与罗大人接风洗尘,怎么不见韩老将军?”

没有去计较被叫走的钱德,反而张口就是提及这宅邸的主人韩老将军,顿时就叫小厮一僵。

“将军在前头布防,以免夜里西疆贼子偷袭,不能陪同殿下。”

小厮心中紧张,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多少,到底不愧是边疆将领教导出来的人,至少临危不惧,是做得十分到位。

闻淮卿心中微一哂笑,眼眸半抬,用手磕了磕桌面,忽然便沉声质问道:“既是布防,韩老将军未曾请我,却将我副将请了过去。”

“是不将我这皇子看在眼里,还是韩老将军本是西疆奸细,想要借此避开我与西疆贼人里应外合?”

前所未有的严厉与气势,直直朝着那小厮压过去。

饶是小厮打小跟在韩老将军身边,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却还是叫这气势压制地脸色一白。

再则,与西疆勾结,成为西疆奸细这一件,实在没有人能够承受,当初的林唯义林大将军,不正是因为被安了这么一个名头,才含冤而死的么?

说来,林大将军,还是眼前这位三殿下的舅舅呢。

想到此处,小厮心中立时便是一惊,他张了张嘴,欲要辩解:“并非如此,三殿下误会了将军,实在是…..”

话说了一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解释,竟是到了有口难言的程度,将这小厮急的一头的汗水。

罗成镜坐在边上,头回见识到闻淮卿真正的本事,比起这番压制,方才自己那点子质问,实在太过轻飘。

怪不得就连人家韩老将军府上的小厮,都能不将自己当回事。

他苦笑了一声,却也只一声,便没有了动静,而是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闻淮卿“逼迫”人家。

“实在是什么?”

闻淮卿丝毫没有动容,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为难了小厮,反而步步紧逼。

小厮咬着牙,难以为继,只好妥协,艰难说道:“此事是小的倏忽,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将将军请来。”

言罢,便仿佛再难以忍受一般,匆匆转身便出了屋子。

不大会功夫,等听了小厮的禀告,满脸惊怒的韩老将军被请过来,走进屋中的时候,正看见闻淮卿与罗成镜没有半点异样地,将桌上吃食扫了大半,丝毫没有等着主人的自觉。

韩老将军:“……”

方才听到小厮说,闻淮卿污蔑他与西疆贼子勾结的怒气,忽然不知道为何,便消散了去。

倒不是不生气,只是突然地就觉得心中怒意难以发泄了。

不过难以发泄归难以发泄,韩老将军还是沉着一张脸,背着手渡着步子走了进来:“听说,三殿下对老臣未能迎接感到十分不满?”

韩老将军头发已经花白,身形比起青年人来,更是佝偻了不少,面上是饱经风霜的苍老。

更有难以遮盖,也不想遮盖的伤痕遍布。

叫人看上一眼,便知道,这是真正从厮杀的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即便是上了年纪,却身子硬朗,声音更是中气十足。

丝毫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闻淮卿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半丝变化,他动了动手中的筷子,面不改色地就说:“韩老将军误会了。”

“哼,误没误会,韩某清楚的很,倒是不知道三殿下,张口就诬陷韩某这般老臣,可否会觉得心虚。”

韩老将军根本不惧什么,原本还想哄着这京中来的天潢贵胄,可既然他如此不识趣,还是该叫他跌一跌跟头。

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年少气盛!

韩老将军心中不满,大步朝着闻淮卿便走了过去,却没有半点想要行礼的意思。

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看得罗成镜心中一阵警惕,紧紧盯着韩老将军,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自己就能够起身拦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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