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敌国太子的白月光

《我成了敌国太子的白月光》

第36章 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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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一个箭步来到她身边将匕首放在她手里防身。

“若我……对姑娘不敬,尽管……尽管拿匕首刺我。记住了么?我不会……做出对姑娘……不敬的事。姑娘放心。”

说完逼着自己向后退出几步。

欧阳烈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滚烫,呼吸渐渐急促。

“姑娘,姑娘快走,不要管我。”

话刚落就一拳狠狠向树上砸去,被毒蛇咬到的那手瞬间鲜血直流。

花魁娘子彻底傻眼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办法,只能自己主动献身了。

花魁娘子假意关切,柔弱丰满的身子不断往前凑。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小女子扶您回茅屋疗伤……”

情花毒异常猛烈,花魁娘子都有些佩服眼前这个男子的自制力了。

最后欧阳烈终于控住不住自己,双目赤红的朝花魁娘子走去。

花魁娘子见他终于主动靠近自己,顿时欣喜若狂。

欧阳烈单手掐住女子的肩膀,一点点靠近。

花魁娘子心跳得飞快,见俊脸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

本以为那男人的唇将会落下,谁知男人握着她的手,将匕首转而刺向自己。

男人心口中了一把匕首。

鲜血不断往外冒,女人顿时慌了,事情怎么不似预期的发展?

欧阳烈倒地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姑……姑娘,放心……我说过……不会对姑娘不……不敬的。”

说完男人彻底陷入昏迷。

花魁娘子害怕极了,就怕眼前这男子有个好歹。

来不及多想,将怀中的信号弹朝空中放了出去。

山脚下一行人收到信号,迅速往山上冲。

在等白楚楚一行人时,花魁娘子哭着哭着最后笑了出来。

“傻瓜。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还敢说自己是天下四公子么?”

花魁娘子想到自己悲惨的身世,父母双亡后被养父母卖进青楼,见过不少客人,从来不把她当人看,谁不想与她一夜春宵?

但是眼前这人,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她。

白楚楚带头冲上了山,见到了倒地不起的欧阳烈,尤其是胸口插了一把匕首。

红着眼朝后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几人将欧阳烈抬进附近的小茅屋,又有人去找了刘神仙过来。

顿时,小茅屋变得拥挤起来。

白楚楚恶狠狠的拖着花魁娘子的胳膊往外走,“演戏而已,用不着杀人。”

花魁娘子惊慌失措的摇摇头,“我……我没杀他。是他,是他情花毒发作,宁愿捅自己一刀也不愿伤我,毁我清白。”

“若是让他知道,他保护的人是个风尘女子,早已没了清白,不知会不会很失望?”

最后的话花魁娘子是对自己说的,说完还自嘲的笑出声来。

白楚楚微眯着眼,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果真是正人君子呢。

“等下我让人送你回去。”

丢下花魁娘子一人在原地自言自语,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该给她的酬劳也不会少。

回到小茅屋,白楚楚看向欧阳烈的眼神不知何时带了一丝钦佩。

刘神仙一个用力将欧阳烈身上的匕首拔出,欧阳烈闷哼一声,因失血过多又陷入昏迷。

刘神仙往欧阳烈伤口上倒了大量止血的金疮药,血才止住。然后才小心的替他包扎伤口。

白楚楚关切的问道:“他怎么样?”

刘神仙摇摇头,“血是止住了,但他失血过多。但凡匕首再往里刺一分,大罗神仙也难救。

再加上中了情花毒和蛇毒,几种毒一起发作,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情花毒的解药我给他服下了,就是这蛇毒没有那么容易清楚,怕是要些时日。

若是这两日伤口感染人也活不了了。

夜里若是起了高热得有人在旁伺候,需要帮忙退热才行。

这么重的伤,不养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白楚楚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意气用事,自作主张,把人害成这样。

心有愧疚,就想做点事来弥补。

“我留在这里照顾他,麻烦刘老跟我爹说一声。”

刘神仙点点头,又教她高热时要如何退热,留下伤药后这才离去。

回到寨子里,刘神仙将今日发生的事和欧阳烈的伤势告知老寨主,老寨主听后差点厥过去。

连忙多叫几个人去伺候,还拿了人参,当归,老母鸡等等凡事寨子里能吃的补身子的通通让人送去白虎山。

到了夜里,小茅屋由最初的无人问津变得灯火通明。

刘神仙回到住处又针对欧阳烈的情况配了几副药,抓好了药才让人熬好了赶紧送去。

白虎山上,白楚楚一直守在欧阳烈身边,见他手里一直握着那株情花,既生气又无奈。

那株花经过一番折腾花瓣掉得只剩一瓣,光秃秃的耷拉着脑袋挂在他手里。

花枯萎了,药性也没有了,白楚楚想掰开那手却始终掰不开。

白楚楚叹息,灵机一动,对着昏迷的欧阳烈道:“连昏迷都握着那株花不放,看来你是真的想救那几个人。”

“见你是个有义气的,等好了我会放你们离开。”

白楚楚见他这么看重那花,想了一个办法,凑到他耳边轻轻说:“放开手里的花,你和你的同伴就能安全离开了。”

果然,欧阳烈那拿着花的手微微松动,白楚楚咧嘴一笑,轻而易举的拿走那花。

人在潜意识里是能感觉到的,只是被肉体禁锢住,没办法清醒过来。

欧阳烈就是这样,潜意识里将救同伴这件事看得很重。

只要让他得知同伴得救,紧绷着的神经就会放松。

到了后半夜,欧阳烈果然发了高烧。

身体和额头滚烫得吓人,进进出出的换水降温已经不管用,刘神仙还教了她另一个办法降温。

用酒擦拭身体也可以降温。

白楚楚自小跟山寨里的男子打闹,不在意男女大防。

故也没有寻常女子过多的矜持,找了条帕子帮他褪下衣物后一点点擦拭降温。

她也看过寨子里其他男子露出的臂膀,黝黑黝黑的,不像他这般白皙。

白楚楚帮欧阳烈擦拭胳膊,握着巾帕的小手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男子比她一个女子还白,再看看那张脸,虽然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但皮肤也比她的细腻。

一看就是从没经历风吹日晒雨淋的。

白楚楚趁四下无人之际,偷偷伸出一根手戳了戳男人的脸蛋。

感觉到那温热的弹性忽而又在他脸上滑溜几下。

收回小麦色的手后摸摸自己的皮肤,有些粗糙,不够白也不够细腻。

帮欧阳烈擦拭好身体盖好被子,就这么坐在一旁盯着他的睡颜。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就没有觉得他有多好看,但是寨子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见他被关进地牢里,都会偷偷去看他。

看完都要对他做出一番评价,当然那些赞美的话在她看来狗屁都不是。

可以这么说,在身边所有人都说他长得有多么多么好看,她看他只觉得也不过如此,但为何今天会坐在旁边盯着他的睡颜出神?

这般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发现他确实长得不错。

“姑娘……快走……快走……有蛇……”

躺在床榻上男子断断续续的呢喃,白楚楚要凑近了些才能听得清楚。

“大当家,大当家,汤药来了,刘神仙说趁热让他喝下。”刘丰带着还热着的汤药咚咚咚跑来,将汤药从竹筒里倒在瓷碗上,还冒着一缕缕热气。

“知道了,你回去把药炉搬过来一下,在他伤好前都在这儿熬药了。”

“好嘞。”刘丰应了一声。

刘丰没有多留,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白楚楚这才转身从四方竹桌上端来汤药,轻轻吹了一口气喂向欧阳烈。

男人没有喝下汤药,药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出来,沾湿了软枕。

白楚楚见状,这样根本喂不进。

于是,想了个法子,找来一根细致的空心竹管,自己喝了一口后一头对着唇,另一头放入欧阳烈口中。

就这样一点点将药汤渡了过去。

……

回到飘香院的花魁娘子寝食难安,一直担忧着欧阳烈。

那般俊美非凡,气质绝佳的少年郎,对她又好,她从很久以前听到有关于他的事就对他心生爱慕。

只因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身,那样的高洁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的。

翌日清晨,跟飘香院的妈妈说了有事外出后她就领着丫鬟小巧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银子都买了好些补品送去白虎山。

白楚楚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欧阳烈一夜,身体的温度下降了,但还是有些低热。

白楚楚瞥了一眼见到来人是花魁娘子还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

“奴家来看看欧阳公子好些了么?”

白楚楚换了一块巾帕重新敷在他额头上,“昨日夜里发了高热,现在退下了,今日的药还没喝,你去外头端过来吧。”

“欸。”花魁娘子心喜得应了一声。

见今日男人的脸色比昨日好些了,伤口也包扎处理妥当,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须臾,花魁娘子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花魁娘子看着她眼底的一片青黑色,知她一夜未眠,肯定累了。

于是道:“我来喂他喝药吧,你一晚上都没睡了,吃点东西去睡会儿吧。”

白楚楚自顾自先端过药碗,“不用。这件事是我欠他的,理应由我补偿。”

花魁娘子还想说什么,待看到她看见白楚楚如何喂药时。脸色绯红,连忙将头转到一边去。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这么对一个男子实属不易。

而她呢?这么脏的身子怎好靠近那人?

欧阳烈喝完药后又昏昏沉沉继续睡着,白楚楚这才拿起一边的粥碗快速解决早食。

到了第三日,欧阳烈也没有再发低热,身上的冷汗也不冒了,白楚楚总算放心了些。

昏睡了三天,欧阳烈微凉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白楚楚揉了揉发疼得太阳穴,见他没有皱了皱轻声叫道:“欧阳烈……欧阳烈……”

男人睁开了双眼,但目光呆滞。

白楚楚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有些疑惑地继续喊到:“欧阳烈,能听见我说话吗?”

说完又将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欧阳烈能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随后鼻间有淡淡阳光的味道。

欧阳烈试探的问,“姑娘是你吗?我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

白楚楚愣了一下,猜测是他体内的余毒未清导致的。

欧阳烈没有听到回答,猜测或许是有回答他听不见。

“姑娘你会写字吗?我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若是姑娘会写字就写在我手心上吧。”

欧阳烈声音微弱,伸出一手不小心扯疼了伤口。

白楚楚拉过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大手,在他掌心写道:你不要担心,好好养伤。等蛇毒清了,眼睛就看得见了。

白楚楚写得很慢,指尖划过他掌腹,酥麻酥麻的。

白楚楚写完,欧阳烈收回酥麻的掌心。

“这些日子都是姑娘照顾我吧,多谢姑娘。”

白楚楚闻言在他看不见时摇了摇头。

白楚楚让人去寨子里通知父亲和刘神仙,欧阳烈醒过来了。

这才命人端来一碗瘦肉粥。这么多天没吃东西,肯定很饿了。

白楚楚拉过他掌心写道:吃点东西,吃完后大夫会过来给你看看。

“好,谢谢姑娘。那日在小茅屋冒昧向讨了一碗水喝,至今都不知姑娘的闺名,敢问姑娘芳名。”

白楚楚写字的手一顿,原来他把她当成花魁娘子了。

若是告诉她就是那个劫了他的是山匪,他一定会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跟她要同伴,然后强撑着重伤的身体离开吧。

白楚楚在他掌心落下两字:娟儿。

她用了花魁娘子的名字,这样他就能好好养伤了吧!

欧阳烈默念了一声娟儿,笑着对她道:“娟儿姑娘,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来日有用得着我欧阳烈的地方,我欧阳烈必定效犬马之劳。”

白楚楚心下松了一口气,见他没有怀疑,总算放心了。

在飘香院一直等着欧阳烈清醒的花魁娘子得知他清醒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丫鬟小巧前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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