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死法适合你我[快穿]

《总有一种死法适合你我[快穿]》

第49章 学霸与学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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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东临发出如此感慨的原因是:他刚露面,就听到“砰”的一声响,然后被礼炮砸了满脸。

彩纸毫无规则地从天上掉落,他的头发和衣服上到处都是,在他快速拍打的时候,滕律欢快的声音传来:“郁东临,生日快乐,我给你办了一场生日宴,咋样,够不够惊喜?”

说起生日宴,滕律兴奋地比划着手势,郁东临没搭理,只顾着整理好衣服。

把彩纸剔除干净后,郁东临抱着双臂靠在门边,不说话也不做多余的动作,就那样看着滕律闹。

待到兴奋劲过去,看清郁东临的表情,滕律有点泄/气。

内心不满的他轻踢了郁东临一脚,看见这人的裤腿上成功留下一个灰脚印,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郁东临不躲不闪,也没蹲下身去拍,就任由灰脚印留在那里。

突然……感觉……好没劲,莫名地心中涌上这想法,滕律垂头丧气地走到郁东临身旁,学着他的样子靠在门边。

两人都没说话,郁东临开始打量起顶楼的布置。

圆桌上是三层生日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他的名字,蛋糕左边放着几瓶葡萄酒以及几个透明玻璃酒杯,蛋糕右边摆放着各种美食糕点。

桌子附近支起了一个烤肉架,冒着热气,肉块在里面发出“滋滋”的响声,香味瞬间弥漫整个楼顶。

地面上是美食和美酒,抬头上空中,则有一条条银色彩灯做装饰,彩灯之间紧密相依,仿若星空中那条透明发光的银河,在安静漆黑的夜晚是如此的耀眼又迷人。

不管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从布置上,他可以看出滕律是花了心思的。

“喂,郁东临,我给你过生日,你不开心吗?”

忍不住动手戳了戳郁东临的胳膊,滕律这样问道。

“嗯,不开心,生日有什么好过的?”

郁东临如此直白的回复了,气得滕律狠狠一颤。

猛一跺脚,滕律大声说:“亏我花了这么多功夫精心为你准备,你就算不开心假装喜欢的样子也好啊,再不济,说个谎骗骗我也行呀!”

“可是……我真的没有过生日的心情,伪装……也不能。”背着手,郁东临透过彩灯的缝隙看着那片暗沉的天空,幽幽地说着话。

滕律气结,可看到郁东临眼里闪过悲伤的情绪,终是咽下了继续呵斥的话语。

“那……不过生日,咱们就当是一场兄弟间的聚会”,起身往前走到桌边,滕律拿起桌上的酒杯,回头对郁东临说。

郁东临点点头,总算是接受了这样的提议。

往两个杯里倒了红酒,滕律端起酒杯再次向郁东临走去,来到他面前后,随手递给他一杯。

没有拒绝,郁东临很快接过,轻轻晃动一下,然后放到唇边,喝了一小口。

“来,干杯,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说着话,滕律快速碰了郁东临的酒杯一下,玻璃相撞之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有点突兀,却不算刺耳。

郁东临微微一笑,酒杯回碰一下,然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啧,喝得真快,你别光顾着喝酒,我看你庆典上也没吃啥东西,特地为你准备了夜宵,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意”,滕律指了指烤肉架,烤肉的香味正好飘向这边,郁东临动了动鼻子,点头并表示感谢。

随后,两人边吃着美食,边喝酒聊起天来。

不知灌了多少酒,两人都有了醉态。

滕律拍打着疼痛的脑袋,起身往栏杆处走去,夜晚的风很大,冷风的刺激下,让他的头脑也暂时清醒起来。

“喂,郁东临,来吹吹风,咱俩要是喝醉了,可没有人管的,只能在这楼顶上躺尸了。”

闻言,郁东临嗤笑一声:“你怕什么?怕员工看到你的醉态,背后偷偷笑你?”

“呸,我才不怕这个,我是担心自己睡在这冰冷的地板上第二天会生病好不好!”被戳中心事,滕律赶紧找了个借口掩饰。

郁东临笑笑,也没拆穿他。

“你真的不来吗?风吹得真的好爽啊”,呼着气,滕律的头发被风吹得直往后倒,他不仅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

郁东临原不想去,可禁不住滕律的再三催促,只好慢吞吞地从座椅上起身,来到他旁边。

冷风刮着脸,刺激下,打了个激灵,散去郁东临脑中的一丝醉意,令他的眼神也清明起来。

“喂,郁东临,你为嘛不喜欢过生日?明明过生日是一件开心的事,你为何要排斥?”嘴中打着饱嗝,滕律不忘往口中继续倒酒。

半醉半醒的状态下,郁东临没有拒绝回答,而是开始一点点吐露着真心话:“生日,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日子。”

“别人的生日可以开心地迎来祝福,可十多年前,我生日当天,得知的却是爸妈要离婚的消息。”

“自此,蛋糕的奶油融化在嘴里,我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甜意。”

郁东临说的话很慢很轻,却足以让滕律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

“对不起,我不该擅作主张”,让郁东临难过不是滕律的本意,他不知道怎么去做,也许道歉是最好的方式。

“不怪你,你没有错,是我过于在意,那时候,我很早就察觉到爸妈的感情出了问题,从我爸长久没回家来,我就在惶恐,可她们都不说,我也只好将这份忐忑压在心底,装作没事人一样,维持着家庭和谐的假象。”

“可这份和平到底在那天被打破了,我爸和我妈直接摊牌,外头有了小三,吵闹着要离婚,我一直担心的事在那一天也变成了现实,就算我接受不了,也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

“我妈原本想晚点告诉我,还是我偷听得来的,法院判他们离婚的时候,我甚至连选择权都没有,就被判给了我爸。”

语气冷漠地讲诉着这些事,郁东临冷嘲一声,随后咽下一口冰冷的酒水。

十几岁的孩子,家被拆散了,亲爸出轨,还要跟着这种不负责任的爸爸和小三生活,滕律想到那场面,心里一阵阵抽痛。

“我爸本来就不喜欢我,后来,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郁舒文出生了,他就看我越发不顺眼,幸好我一整月都能躲在学校里,学校的生活虽然乏味了点,自己一个人也挺自在,我不喜欢放假,放假就代表我得回去那家里。”

“那家里有令人艳羡的一家三口,而我和我妈就被人遗忘了,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可为什么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是我们忍受着,而那些人却能活得那般恣意和快活?”

喘了口气,郁东临继续着之前的故事,可说到后头,他情绪波动很大,说话的声音甚至有点点沙哑。

“难受吗?别再想那些事了,都过去了,或者你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哭过后把它遗忘掉。”

拍拍郁东临的肩,滕律给着他自己的建议。

郁东临拍掉他的手,脸上恢复了冷漠之色。

“不敢哭?怕丢人?”

“来,咱们副总既然需要安慰,我借给你肩膀”,滕律拍拍自己的肩,继续说道,“靠着我的肩膀哭,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过是酒后做下的荒唐事,没有谁会在意的,你确定不要吗?”

话说完,滕律看向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左肩突然压上一重物,不知名的液体透过他的丝质衬衣接触到肌肤,留下片片水痕。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变。

犹如小兽受伤时的呜咽之声响起时,他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的压力减轻下来,他这才开始活动僵硬的关节。

“不早了,我去下面沙发躺会,明天还要上班”,郁东临说话时,和往常没啥区别,只不过声音有点暗哑。

滕律的余光瞟到他红肿的双眼,才确认刚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

当事人既然不愿意再提及,滕律也配合着装聋作哑。

略微点头,滕律说道:“好,你先去吧,我还想在这待会。”

顶楼的门拉开又合上,郁东临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滕律独自吹着冷风,看着左肩上的水渍和皱褶微微一笑。

这样,他的心里好受了点吧。

回到楼下,郁东临去洗手间搓了把脸。

看着镜子上眼睛的浮肿,他暗暗有点后悔。

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滕律的歪理?

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哭?

再累再苦也不可以哭,男人的眼泪怎么可能是轻易掉下来的呢?

不过,很畅快呢!

再回想那些事,好像也不是那样痛苦得令人难以忍受。

哭的方式好傻,却也是解决压力一个最有效的方式。

好吧,就容许自己小小地任性一次,下次坚决不能做这么丢人的事,当着滕律的面,更不能!

对着镜子中的脸,郁东临暗暗告诫着自己。

酒喝多的头晕感袭来,他扶着头快速离开洗手间。

回到办公室,扯下西服外套,往沙发上一躺,盖好后,他很快就陷入昏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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